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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和庶妹换嫁后,太子悔疯了 ----------------- 故事会平台:暖阳书亭 ----------------- 我与庶妹同一天出嫁。 她本该带着煞命签远嫁蛮夷和亲,而我本该持凤命签入主东宫。 可大婚前夜,庶母却设计让我们换嫁。 上一世,我闯进喜堂急于揭开真相,妹妹却要撞柱以证清白,太子及时拦住,她却还是动了胎气。 太子震怒,说我伪造天命、谋害皇嗣,将我剃发毁容塞进和亲花轿,沦为全京城的笑柄。 庶妹顶着我的命格成为太子妃,生下祥瑞龙凤胎,成了人人歌颂的贤后,而我却惨死在和亲路上。 再醒来,窗外鼓乐喧天,迎亲使团已候在外面:“奉可汗之命,迎娶大梁贵女!” 1. 喜婆推开门,笑容瞬间凝固:“大小姐?你怎么在这?” 院外亲朋顿时炸开锅,几位女妇跑了进来,看见我满眼不可置信: “天爷!那刚才上东宫花轿的是柔嘉?” “静姝怎么还在这?这要是错了可是欺君之罪!” 庶母冲进来就哭:“静姝你疯了?太子妃之位你也敢让,就算你不想嫁太子,也不能逼你妹妹替你,抗旨可是要杀头的啊!” 庶母话音刚落,众人眼神骤变,仿佛我是什么恶毒长姐,自己任性妄为,逼着妹妹替嫁。 我看着她假作惊慌却藏不住得意的神情,忽然想起上一世也是这样当众颠倒黑白,把抗旨的罪名扣在我头上。 和父亲添油加醋的家书里说我任性逃婚害得庶妹代嫁,如何娇纵,如何不顾家族颜面。 父亲在南下出任太守,公务繁忙,极少回来又知晓我与庶妹命签,一时竟然相信她的话。 而此刻她故技重施,我又怎么能让她如愿呢。 我踉跄后退,泪眼朦胧:“母亲在说什么?昨夜您要我与妹妹共饮送嫁酒,女儿饮下便不省人事,可醒来妹妹就不见了,我的嫁衣也没了......” 众人脸色变了变,眉来眼去,谁不是女儿家过来的,其中心思顿然明白。 “静姝!” 突然响起一声厉喝,姑母排众而出,一把扶住我。 指着庶母开骂: “天杀的!肯定是你这毒妇下药迷晕了静姝,偷取命签,好让自己女儿嫁去东宫享福!” 庶母脸色煞白,咬牙切齿道:“我好心操持婚事,倒成了罪人?我待你视若己出,怎会害你?” 我瑟缩着后退,袖口不慎滑落一截暗红。 姑母眼尖,一把攥住我手腕:“这料子怎会变色?” 有人指着我的衣袖大声道:“陛下赏过特殊的料子,遇迷药会变色。” 那袖子被我浸了药水,懂医术的人一闻便知。 姑母听后,凌厉的目光钉在庶母脸上:“来人,快去请太医院张院判来验。” 2. 张院判是我表姑父,一听我出事,行走如飞。 果然,他仅仅看了眼袖口颜色就皱了眉,加之一闻,便敲定事实。 “此乃西域酔仙散,药性霸道会伤及心脉,服下让人昏睡中死去,姝丫头中途醒来已是幸事,老夫开个方子喝上几天就无碍了。” 我抬起头,泪如雨下:"母亲为何要害我?母亲为何不直接与父亲商议?父亲虽外放为官,但到底是三品大员,在圣上面前为妹妹求个恩典不过一句话的事。” “如今妹妹偷换命签顶替我上轿,若被东宫发现是欺君之罪,轻则妹妹人头落地,重则连累父亲被御史参个治家不严,母亲就算不为我想,难道也不为父亲的仕途和全族性命着想么? " 庶母突然扑通跪下,眼眶含泪:"静姝啊,是母亲一时糊涂,柔嘉也是被和亲的事吓破了胆才做出这等糊涂事,可如今花轿都出了门,若闹开来柔嘉必死无疑。” “静姝你自幼得老太君亲自教养,最识大体,你外祖家又是清贵门第,就算闹到御前也有转圜余地,但柔嘉若被退回就是死路一条,你向来最是宽厚,不如就说是你自愿相让全当救妹妹一命。” 姑母直接一巴掌扇在她脸上:“谢家的姑娘轮得着你个洗脚婢出身的妾室糟践?什么自愿相让,分明是你们母女下药替嫁!现在倒要静姝替你们背这欺君的罪名?我呸!静姝的凤命也是柔嘉那个贱婢能顶替的?命签也敢偷?欺君大罪你十个脑袋都不够砍!当年你爬床害死静姝生母,如今又让你女儿抢她姻缘,真当谢家死绝了不成!” 庶母捂着脸冷笑:“姑奶奶好大的威风!老爷南下前将府中事务全权交给我,两个丫头的婚事自然由我做主。谢家再显赫,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姑奶奶如今是王家妇,管我们谢家的家务事也不怕被人笑话!” 我盯着庶母的眼睛:"那我的凤命签呢?钦天监批的是我的生辰八字。” 她眼神闪烁:"什么你的我的,横竖都是谢家女儿。你妹妹性子软,你当姐姐的让让她怎么了?" 前世也是这样,庶妹拿走我的命签替嫁,还抢走我母亲留下的所有嫁妆。 庶母早算准了我不敢撕破脸当众讨要。 该我的东西,这次我要亲手夺回来,百倍讨还。 姑母气得浑身发抖:“混账!命签是钦天监对着静姝生辰八字批的凤格,偷天换日是要遭天谴的!你们母女想死别拖着谢家九族!还有我嫂嫂的嫁妆,你们也敢私吞?信不信我这就开祠堂请家法,活撕了你这黑了心肝的贱皮子!” 我按住姑母的手,转头问喜婆:“迎亲使团可还在府外?” 喜婆躲在门后跟丫鬟说闲话,听我一问,连忙点头:“还在。” 我整了整衣衫:“去请使者进来,就说谢氏女有要事相告。” 使者掀帘而入,他生得极俊,眉骨处一道疤斜入鬓角,琥珀色的眸子像草原上的狼。我在屏风后见了他,直接告知事情原委,并问他:“我庶妹已经顶替我嫁进东宫,我愿履约和亲,可汗的承诺可还作数?” 他眼底掠过一丝讶异:"漠北儿郎从不在乎这些,只是委屈了贵女,贵女若自愿上轿,我父汗定以正妃之礼相待。” "那便好。" 我摘下腰间玉佩递给他:"不过在启程前,请殿下帮我做件事。" 3. 皇宫大殿,太子与谢柔嘉刚行完三拜之礼,司礼监正要高喊"礼成"。 突然有人打断。 "且慢!" 我和姑母出现在殿门前,满殿喜乐戛然而止。 太子掀开新娘盖头的手顿在半空,满朝文武看着我倒吸凉气。 "谢大小姐怎么在这?!" "那新娘子是谁?" 皇帝面沉如水:“谢静姝,你怎么在此?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谢柔嘉瑟缩在太子身后,盖头滑落,露出梨花带雨的脸:"殿下......" 太子下意识将她护在身后,眉头紧蹙。 我跪伏在地,声音哽咽:"回禀陛下,臣女是来完婚的,昨夜饮了母亲特意准备的送嫁酒,不知怎的就昏睡过去,今早醒来发现嫁衣、首饰连花轿都不见了,臣女怕误了吉时,只得匆匆换上备用嫁衣赶来。” 皇帝目光锐利如刀,转向太子:“太子,你迎娶之时,未曾察觉异常?” 太子身子一僵,强作镇定:“回父皇,儿臣见轿中女子手持凤命签,合乎规制,便依礼迎娶,未曾掀盖头细看。” 我抬起头,露出惊惶之色:"命签?臣女醒来时,母亲给的命签匣子也不见了。" 皇帝的目光在太子护着庶妹的手上停留片刻,眼神陡然转冷。 谢柔嘉扑通一声跪地,泫然欲泣:"姐姐昨夜一直说不愿嫁入东宫,喝得酩酊大醉,今早怎么唤都唤不醒,太子殿下的花轿已经到了府门口,妹妹实在没办法才上了花轿。" 她一脸天真无辜,我更是满脸疑惑:"妹妹说反了吧?昨夜是妹妹抱着母亲哭闹不肯和亲,非要赖在我房里睡?现在想来,难道是为了方便偷换我的嫁衣和命签?" 谢柔嘉脸色煞白:"姐姐怎能这样冤枉我!柔嘉只是想等晚些与姐姐换回身份,这样才能护住姐姐名声......都是柔嘉的错,姐姐要打要罚都行,可千万别说柔嘉偷东西。” 太子立刻将她护在怀中,冷眼睨我:"谢大小姐既然不愿嫁本宫,如今又何必来闹?柔嘉替你解围,你不知感恩反倒血口喷人?本宫今日只认柔嘉为妻,既已拜堂,便是天命。" 我静静看着他们。 前世他们也是这样,一个红脸一个白脸,把抗旨不尊罪名轻飘飘扣在我头上,倒显得他们情深义重。 脏水泼给我,他们倒干干净净踩着我的尸骨往上爬。 天下哪有这样便宜的事? 我幽幽叹了口气,声音浸满无奈:“妹妹当真是一心为我着想?” 谢柔嘉抬起泪眼,楚楚可怜:"姐姐说的什么话?我们骨肉至亲,妹妹怎么可能眼睁睁看着姐姐嫁给不喜欢的人痛苦一生?太子殿下龙章凤姿,是天下女子梦寐以求的良人,妹妹也是不想让殿下失望,不想让皇家蒙羞啊!妹妹一片心,姐姐难道不懂么?” 太子被她看得心头一软,搂着她的手臂更紧了些,看我的眼神愈发冰冷嫌恶。 殿内众人窃窃私语,投向我的目光充满了探究和鄙夷,仿佛坐实了我这“不知好歹”“另有私情”的罪名。 我从袖中缓缓取出一个巴掌大的紫檀木盒,“想来是我误会妹妹了,但......” 木盒“咔哒”一声打开,我拈起盒中一张信笺。 当我念出上面的内容,大殿上的人无不震惊...... “月隐重帷后,偷尝玉露浓。愿为殿下掌中雀,夜夜......栖东宫。” 最后三个字,我念得又轻又慢,却像惊雷炸在死寂的大殿。 我微微歪头,轻笑:“这诗情意绵绵,很容易让人误会妹妹实际对太子殿下情深义重啊。” 我又从木盒底层取出一枚龙纹玉佩:"太子殿下连贴身信物都赠予妹妹了,看来情谊匪浅啊。" 我又捏一张药方,大声念出药材名:"妹妹的药怎么有点奇怪?" 姑母瞥了眼,适时惊呼:"哎呀!这方子与我那怀孕的儿媳所用竟是一模一样!" 谢柔嘉眼眶通红:"我没有!姐姐如此折辱我,我唯有一死以证清白!" 说完就朝柱子撞去,太子慌忙拦住她,眼中满是心疼:"柔嘉!" "够了!"皇帝暴怒起身,满殿人齐刷刷跪倒。 "朕竟不知,太子与谢二小姐早已私相授受!" "更不知,你们胆大包天到敢在朕的眼皮底下偷天换日!” “逆子!朕为你千挑万选凤命贵女,赐下婚约!你倒好!不知廉耻,罔顾人伦!竟敢在婚前与小姨子行此苟且之事!你置皇家颜面于何地?置朕的旨意于何物?你的圣贤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吗!” 太子搂着谢柔嘉的手紧了紧,沉着声:"儿臣与柔嘉两情相悦,求父皇成全!" 皇后气得发抖:"糊涂!谢静姝是钦天监亲批的凤命,这庶女算什么东西!" 谢柔嘉突然捂着肚子惨叫一声,冷汗涔涔地往太子怀里钻。 太医要上前诊脉,她却死死缩着手:"妾身只是吃坏了东西。" "妹妹脸色这般差,可别讳疾忌医啊。" 上一世,她顶着我的凤命嫁入东宫,次日便诊出喜脉,人人称颂凤命祥瑞,我今日便要这对狗男女身败名裂,坐实他们的丑事。 "哎呀这可耽误不得!"姑母强行扯出她的手,"万一是皇嗣有恙呢?" 太医刚搭上脉就变了脸色:"回陛下,谢二小姐已有一月身孕!" 我反手一记耳光扇在谢柔嘉脸上:"以死明志?你也配!你与太子暗通款曲珠胎暗结,还有脸在这里装贞洁烈女?" "母亲下药迷晕我,就是因为你怀了太子的孩子,怕事情败露吧?" 我转头盯着太子:"殿下早知道她怀孕,才纵容她偷我命签替嫁?" 太子眼中闪过一丝狠厉:“谢静姝!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真当自己是天命凤女了?我告诉你!你那个凤命签,根本就是假的,柔嘉才是真正的凤命!” “是你和你那早死的娘嫉妒成性,仗着外祖家的势,硬生生从柔嘉头上抢来的名头!柔嘉心善,不愿与你争,才让给了你!你竟敢如此污蔑她!你欺君罔上!” 姑母厉声喝道:"太子殿下这是什么意思?先是与静姝的庶妹勾搭成奸,羞辱静姝,现在又污蔑静姝的命签是假的,这是要给静姝扣个欺君之罪的帽子吗" "陛下明鉴!当年钦天监批命时,满朝文武都在场,静姝的命格是陛下和皇后娘娘亲口认可的,怎会是那爬床丫鬟的女儿能比的?" “太子殿下若是不信,我们可当众滴血验签!“ 5. 谢柔嘉脸色瞬间惨白如纸,手指死死攥住太子的衣袖,拼命朝他使眼色,嘴唇无声翕动,满眼都是惊恐和哀求。 不要! 太子却会错了意,只当她是被这阵仗吓到。 他既心疼又愤怒,反手握住她冰凉的手,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安抚:“柔嘉莫怕,有本宫在,本宫定要为你正名,让你堂堂正正做太子妃!” 满殿大臣都看得真切,那分明是做贼心虚! “呵!”姑母嗤笑,声音拔高,“太子殿下这话说的,倒显得我们静姝成了恶人?谢柔嘉,你既敢做出这等下药替嫁、败坏门风、勾引姐夫的丑事,就该想到有今日!怎么,事到临头怕了?脊梁骨都软了?敢做不敢当?” “若是在我们王家,出了这等不知廉耻、与人私通珠胎暗结的贱婢,合该沉塘浸猪笼!免得活着丢人现眼,连累整个家族的名声都被戳烂!” 我面容平静,丝毫不受影响:“太子殿下既如此笃信庶妹才是真凤,姑母也提议滴血验签,那便验吧,若非如此,臣女愿背负欺君骂名,千刀万剐,绝无怨言!” 櫶庴怳襨碐拧劸前荝攴暗宁虽嬾鹠謶 皇帝冷声道:“准了!即刻验签,朕倒要看看,这‘凤命’究竟落在谁头上。” 钦天监正使捧着金盘疾步入殿。 太子一把夺过谢柔嘉腰间的命签。 “本宫倒要看看,谢静姝的血,配不配得上这凤签!” 庶妹脸色惨白如纸,太子还在柔声安慰:"柔嘉别怕,本宫今日定要为你讨回公道。" 我毫不犹豫,拿起旁边侍卫递上的银针,干脆利落地刺破指尖。 一滴殷红的血珠滚落,精准地滴在命签之上。 命签骤然泛起耀目红光,在半空中凝成一只火凤虚影。 皇帝沉声道:"太子,你可看清楚了?" 太子脸色铁青:"这......这定是谢静姝动了手脚!柔嘉还没验呢!" 他转身去拉谢柔嘉:"柔嘉,你去验给他们看!" 谢柔嘉看着那散发着红光的命签,又看看太子赤红的眼,再看看周围无数道冰冷审视的目光,巨大的恐惧彻底攫住了她。 她拼命往后缩,双手死死藏在身后,哭喊道:“不!我不验!陛下!殿下!臣女......臣女今日受的羞辱还不够吗?姐姐步步紧逼,污我清白,毁我名节,如今连这仅存的身份象征都要夺走吗?无论今日验出谁是凤命,臣女的名声都已彻底毁了!臣女宁死也不受此等奇耻大辱!” 我冷笑:"到现在还在自欺欺人?谁败坏谁的名声?" 谢柔嘉被逼到绝境,忽然像是抓住一根救命稻草,尖声道:“验也可以!但......但姐姐那张签牌已经验过,谁知道那上面有什么?我要用一张全新的、干净的命签来验!这才公平!” 太子立刻像找到了理由,对着监正吼道:“听见没有?取新的空白命签来!当众验!” 监正看向皇帝,见皇帝微微颔首,便从随身的玉匣中取出一枚未经任何书写的签牌。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谢柔嘉身上。 庶妹咬着唇,在众目睽睽下滴血。 命签微微泛红。 太子狂喜:"看!本宫就说......" 话音未完,突然乌云压顶,大殿暗沉。 命签"轰"地燃起黑火,钦天监正使骇然大叫:"煞命现世!大凶之兆啊!" "啊!我的肚子!" 庶妹忽然惨叫倒地,裙下漫开黑血,她流产了。 *g兔E兔6v故_+$事d屋E提!取K7本`QG文Lr勿laU私Va自P}C搬qx]运O8 “你胡说八道!妖言惑众!” 太子目眦欲裂,冲过去想抢夺那冒着黑气的签牌,却被那阴寒的黑气逼得连连后退。“假的、都是假的,有人陷害,对!一定是有人陷害柔嘉!她那么善良,怎么会是煞命?她是我的太子妃啊!” 他猛地扑到皇帝脚下:“父皇,您要相信儿臣,柔嘉是被冤枉的!” 皇帝看着太子,眼中最后一丝温度也没了:“谢氏庶女柔嘉,其一,欺君罔上,盗取钦定凤命签,假冒太子妃;其二,秽乱宫闱,婚前失贞,与太子私通,珠胎暗结;其三,心肠歹毒,谋害嫡姐;其四,身负煞命,冲撞天颜,引动天谴!其罪滔天,罄竹难书!来人——” 太子疯了般挡在昏迷的谢柔嘉身前,嘶吼着:“她是儿臣的妻子,是儿臣明媒正娶的太子妃,您不能带走她!您不能!” "逆子!"皇后一巴掌扇得太子踉跄,"你眼里还有没有君父!" 皇帝的目光转向一直安静跪着的我,表情复杂:“谢静姝。” “臣女在。” “你受委屈了,此事,是皇家对不住你,是太子混账,亦是谢家教女无方,你有何要求,尽管提来,朕为你做主。” 我俯身叩首:“陛下圣明,能为臣女洗刷冤屈,臣女感激涕零,别无他求。” 皇帝微微蹙眉:“别无他求?” 太子忽然疯魔般冲我狞笑:“你赢了,你满意了?!揭穿了柔嘉,毁了她,你很得意是不是?!你以为这样孤就会娶你了吗?做梦!本宫告诉你,就算你是真的凤命,就算全天下女人都死光了!本宫也绝不会娶你这种心肠歹毒、工于心计的贱人!” “本宫从小就不喜欢你,看见你就觉得恶心,你连柔嘉一根手指头都比不上!她就算有错,也是被你这毒妇逼的!孤这辈子都绝不会要你!你给本宫死了这条心!” "混账!"皇后刚要呵斥,殿外突然传来通报:"北漠使者到!" 满殿皆惊。 所有人都被这接二连三的惊天变故冲击得回不过神,竟全然忘记了今日还有。一场和亲 北漠使者踏进大殿:"陛下,我们的新娘呢?父汗的聘礼已堆满朱雀街,莫非大梁想悔婚?" 6. 我深吸一口气,朝皇帝深深一拜:"臣女愿替妹妹和亲北漠,求陛下成全。" 太子猛地抬头,眼中满是不可置信。 皇帝眉头紧皱:"静姝,你不必......" "求陛下成全。"我重重叩首,"今日之事已让臣女心灰意冷,与其留在京城徒增笑柄,不如远赴漠北,为大梁尽一份力。" 皇帝沉默良久,终于叹息:"准了,朕会赐你双倍嫁妆,封你为......" "慢着!"北漠使者突然打断,"这位贵女我们见过,她不是贵国太子的新娘吗?怎么又变成和亲贵女了?大梁是在戏耍我们北漠?" 太子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快意:"谢静姝,就算你是天生凤命又如何?还不是没人要?"使者脸色骤变,转头对身旁侍从低语几句。 那侍从匆匆跑出殿外,很快带回一个黑袍巫师。 巫师盯着昏迷的谢柔嘉看了片刻,突然暴怒:"可汗在上!大梁竟想用一个煞命女子和亲?这是要诅咒我漠北王庭吗?!" 皇帝脸色难看:"使者息怒,此女也是今日才验出煞命,朕已命人收押,绝无破坏两国邦交之意。" 使者冷哼一声:"既如此,请陛下重新指定和亲贵女。" 我再次上前:"臣女愿往。" 皇帝眉头舒展:“谢氏静姝,深明大义,顾全大局,朕心甚慰!为全两国情谊,彰显我大梁诚意,朕今日便收你为义女,赐封号‘昭华’,享公主尊荣!” “所有和亲仪仗、嫁妆,皆按嫡公主规制,翻倍赐予!务必让昭华公主风光出嫁,以示我大梁对北漠可汗之敬重!” “谢陛下隆恩!”我平静叩谢。 “昭华公主......” 使者低声咀嚼着这个封号,随即躬身道:“我北漠求娶的是大梁贵女,昭华公主身份尊贵,远胜那罪女百倍!北漠王庭,欣然接受!臣谢大梁皇帝陛下恩典!愿两国永结盟好!” “父皇,凭什么?她凭什么?!她一个克死亲娘、心肠歹毒的贱人,她凭什么当公主!那本该是柔嘉的,她抢了柔嘉的一切!她毁了柔嘉,她......” 太子的话颠三倒四,充满了刻骨的怨毒和不甘。 “太子殿下!” 我转向他,积压了两世的困惑与委屈终于问出口:“臣女心中有一惑,盘桓多年,今日斗胆请教殿下。” “臣女自问从未主动招惹殿下,更未曾有半分不敬,臣女究竟做错了什么,让殿下如此厌恶?厌恶到纵容他人毁我清白,夺我姻缘。” “为什么?谢静姝,你还有脸问为什么?” 太子赤红着眼睛:"十二年前秋猎,你我被困狼群,你把本宫当诱饵自己逃跑,是柔嘉射箭救了我,你这等蛇蝎心肠,也配问为什么?" 我怔住了。 记忆突然涌出,那年太子非要追一头白鹿,结果我们与大部队失散 我声音发颤:"难道不是殿下不听劝阻,非要追捕那头白鹿,臣女才去搬救兵的吗?当时臣女明明说......" "闭嘴!"太子厉声打断,"柔嘉亲口告诉本宫,看见你头也不回地逃了!" 我忽然笑了:"原来如此。" 原来从那时起,谢柔嘉就在太子心中种下这根刺。 我嘲讽道:“殿下居然以为一个五岁小女孩能凭自己一箭射伤一头成年饿狼?还‘救’了你?” 刚刚还暴怒跳脚的太子忽然愣住。 皇后恼怒:“蠢货你还不够嫌丢人吗!来人!还不快把太子带下去!” 太子失神,呆呆由着太监拉走。 大殿陷入一阵诡异的尴尬。 皇帝开口:“让诸位爱卿见笑了。” 众臣立刻跪拜,直言今日之事绝对守口如瓶。 皇族秘闻岂敢议论出去! 北漠使者笑意满满:"陛下,"既然公主已定,三日后便是吉日,不如......" "不行!"姑母急道,"静姝刚被下药,身子未愈,至少得调养半月。" 使者沉吟片刻:"那就十日后启程。” 7. 宫里的惊涛骇浪尚未传回谢府。 鸉塋艤獤芝汨偋娟蘐傥宮緇愛簖黄軕 庶母正站在院中,对着多出来的几百抬嫁妆狂喜。 她声音拔得又尖又高,生怕旁人听不见:“这肯定是陛下赏的,柔嘉嫁过去,太子殿下能亏待了她?定是宫里知道柔嘉有孕,特意加赏的体面,我们柔嘉,福气在后头呢!” 我的大丫鬟青黛指挥着内务府派来的小太监,小心翼翼地抬着一个描金嵌宝的紫檀木箱往我院子方向走。 “站住!”庶母厉声喝道,几步冲过去拦住,“瞎了眼的奴才!往哪儿抬呢?这是宫里赏给二小姐、赏给太子妃娘娘的!抬去大小姐的院子做什么?手脚放干净点!磕碰了半点,仔细你们的皮!” 青黛停下脚步,脊背挺得笔直:“回夫人,这些是陛下亲赐给我们昭华公主的嫁妆,每一抬都有内务府印记,与二小姐毫无干系!奴婢奉旨,送入公主院中清点入库。” “昭华公主?什么昭华公主?”庶母脸上的得意瞬间凝固,她骂道,“这些分明是陛下赏给柔嘉的,你们这些刁奴竟敢欺主!来人,把这丫头发卖了!” 几个粗壮的婆子闻声就要上前。 "我看谁敢动我的人。" 我踏进院门,身后跟着一队御赐的嬷嬷侍卫。 庶母的手僵在半空,脸色变了又变:"静姝?你怎么回来了?柔嘉呢?" 我慢条斯理地走到她面前:"母亲这是做什么?青黛不过说了实话,您就要发卖她?" 庶母强压怒火:"你这丫头目无尊长,我身为当家主母,管教下人天经地义!" "当家主母?"我轻笑,"一个妾室抬上来的填房,也配称主母?" 庶母脸色铁青:"谢静姝!你眼里还有没有孝道?信不信我以忤逆罪告到衙门!" 突然一记耳光突然从侧面扇来,打得庶母踉跄几步。 父亲不知何时站在廊下,满面寒霜:"毒妇!你还敢提孝道?" 庶母捂着脸,吓得脸色一白:"老爷?您、您怎么回来了?" 父亲冷笑:"我不回来,怎知你胆大包天到敢给静姝下药?怎知你纵容柔嘉偷换命签?怎知你们母女联手欺君罔上!" "你养的好女儿干的好事!在宫里当众流,现在满朝文武都知道太子婚前就与柔嘉珠胎暗结......" 他每说一句,庶母的脸色就白一分:"不可能,柔嘉明明说万无一失。" "万无一失?"父亲怒极反笑,"你们母女算计静姝的时候,可曾想过谢家九族的脑袋够不够砍?" 庶母突然疯了一样扑向父亲:"老爷!您不能这么偏心!柔嘉也是您的骨肉啊!您就忍心让她去和亲?静姝凭什么能嫁太子过好日子?" 父亲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怒火:“我本想在大婚前赶回,日夜兼程,刚入城门,便听闻柔嘉替嫁静姝上东宫花轿这等荒谬绝伦之事!我连官服都未来得及换急忙进宫请罪,结果刚好在殿外听完整个过程......你们母女,真是好得很!" “若非静姝主动担下和亲之责,平息陛下怒火,更得了‘昭华公主’的封号保全谢氏门楣,此刻你我,连同谢家满门,早已在黄泉路上作伴了!” 庶母腿一软,几乎瘫倒在地:“老爷,您在说什么?什么公主?柔嘉、柔嘉她......” 她忽然噤声,瞳孔涣散,状若疯癫,最后一丝力气也泄了。 父亲冷冷道:"把这毒妇关进祠堂,等柔嘉的判决下来,一并处置。" 父亲疲惫地揉了揉眉心,转向我时,眉眼瞬间柔和:"静姝,为父来迟了。" 我鼻尖一酸。 前世直到死,我都没等来父亲这句话。 他看着我,眼神复杂:“北漠苦寒,那可汗年岁与为父相当,膝下王子王女众多,绝非良配。” “你告诉爹真的愿意去和亲吗,为父拼着这身官袍不要,也要去向陛下陈情,求他收回成命!” 我看着他鬓角新添的霜色和眼中深切的痛楚,心头微涩,却坚定地摇了摇头。 “陛下给的补偿已经够多,公主封号、抵得上半座城池的嫁妆,女儿很知足。" “至于北漠可汗年岁几何,王子王女是否众多......” “爹您放心,女儿有的是办法,让自己过得很好。” 8. 太子回到东宫,独自坐在殿内,沉默不语。 谢静姝的话在他脑海中挥之不去。 “殿下居然以为一个五岁小女孩能凭自己一箭射伤一头成年饿狼?还‘救’了你?” 他猛地站起身,厉声喝道:“来人!把宫里所有宫女、嬷嬷都叫来!给本宫拿弓来!” 宫人惊恐,顷刻间,庭院跪满瑟瑟发抖的女子。 太子冷着脸,随手点了一个宫女:“你,拉弓试试。” 那宫女惶恐地接过弓,使尽全力,却连弓弦都拉不开。 太子眉头紧锁,又点了几个宫女,结果无一例外,连最轻的弓都拉不满。 最后,他叫来几个粗壮的婆子,才勉强有人能拉开半弓。 太子怔住了。 他忽然反应过来,当年谢柔嘉才五岁,瘦瘦小小的,怎么可能拉开足以射伤饿狼的弓? 他......被骗了? 被谢柔嘉骗了整整十二年? 太子咬牙:“备马!” "放我出去!" 谢柔嘉抓着铁栅栏尖叫,"我是太子妃!你们这些下贱的狱卒敢这样对我?等太子来了,我要把你们统统凌迟处死!" 狱卒啐了一口:"进了天牢还想出去?做梦呢!太子自己的位置都岌岌可危,哪还顾得上你?" "不可能!"谢柔嘉声音尖利得刺耳,"太子爱我如命,他一定会来救我!你们这些蠢货懂什么!" 铁门突然被推开,太子披头散发地闯了进来。 谢柔嘉眼睛一亮,立刻换上楚楚可怜的表情:"殿下!柔嘉就知道您会来。" 太子充耳不闻,直接命令狱卒:"开门。" 狱卒犹豫道:"殿下,这不合规矩。" "本宫让你开门!"太子一把掐住狱卒的脖子,"信不信本宫现在就杀了你?" 铁门打开,太子一把拽出谢柔嘉,拖死狗般向外走。 谢柔嘉顾不上疼痛和察觉任何不对,只想着肯定是太子给她求情,她的太子妃位稳了。 东宫寝殿,门窗紧闭,死气沉沉。 谢柔嘉惊魂未定,梨花带雨:“柔嘉好怕,那些狱卒......” “拉弓。” 谢柔嘉一愣:“殿下?” 太子盯着她,声音冰冷:“本宫让你拉弓。” 谢柔嘉不明所以,但还是接过弓,试着拉了拉,却连弓弦都拽不动。 她勉强笑道:“殿下,柔嘉手无缚鸡之力,哪会这个......” 太子猛地攥住她的手腕,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她的骨头:“再拉!” 谢柔嘉疼得眼泪都出来了,慌乱道:“殿下,您弄疼我了。” 太子却像疯了一样,逼着她一遍又一遍地拉弓,直到谢柔嘉彻底崩溃,甩开弓哭喊道:“我不拉了,殿下到底想干什么!” 太子死死盯着她,眼底猩红:“谢柔嘉,你骗了本宫十二年!” 谢柔嘉浑身一僵。 太子声音嘶哑:“当年救本宫的,根本不是你对不对?” 谢柔嘉脸色瞬间惨白。 她张了张嘴,想狡辩,可太子已经一把掐住她的脖子,将她狠狠按在墙上! “说!为什么要骗本宫!” 谢柔嘉感觉一股窒息感袭来,大脑一片空白:“我、我不知道......殿下在说什么?” “不知道?”太子手上力道更重,“你告诉本宫,是谢静姝把孤丢下当诱饵自己逃了,是你救了孤!是你,你让孤恨了她十二年!” 谢柔嘉涕泪横流,试图用惯常的“深情”打动他。 “殿下、殿下饶命!柔嘉也是因为太爱您了啊!姐姐她什么都有,她有显赫的外祖,有嫡女的身份,连命定的凤格都是她的,她注定要嫁给您!可柔嘉什么都没有......所以我才撒谎,我只是想让你多看我一眼,殿下,我是因为太爱你了啊!” 她哭得情真意切,仿佛自己才是那个受尽委屈、为爱痴狂的可怜人。 爱? 太子看着这张曾让他痴迷、此刻却写满谎言与算计的脸,只觉得无比恶心。 所有的信念轰然倒塌。 太子松开手,踉跄后退:"孤为了你,毁了婚约,触怒父皇,甚至没了储君之位。” “现在你告诉本宫,本宫十几年来自以为的报复是假的?!” “谢柔嘉,本宫这辈子最恨被人欺骗。” "既然你这么爱我,那就陪我一起下地狱吧!" 他将门反锁,然后点燃了帷幔。 火苗迅速蔓延,浓烟很快充满了整个宫殿。 "殿下!不要!"谢柔嘉拼命拍打殿门,"放我出去!救命啊!" 太子背对火海中,面容扭曲:"你不是说爱我吗?那就永远陪着我吧。" 东宫的大火烧了三天三夜,等火势扑灭,人们只找到两具紧紧纠缠的焦黑尸骨。 消息传到谢府,庶母当场疯癫,整日胡言乱语,一会儿说自己是太子妃的母亲,一会儿又哭喊着柔嘉的名字。 父亲无奈,只得将她送回乡下老家,派人严加看管。 送嫁那日,姑母红着眼眶为我整理嫁衣:"北漠苦寒,记得多穿些厚衣裳。" "静姝..."父亲声音哽咽,"此去北漠千里之遥,为父......" “爹,姑母,放心。”我笑着安慰,压下喉头哽咽,“女儿会好好的。" 车辇启动,长长的送嫁队伍缓缓驶出城门,我掀开车帘,最后望了一眼京城。 前路茫茫,北漠宫廷,又岂是坦途? 使者忽然出现在眼前,他今日换了一身正式的北漠礼服,更显得英武不凡。 他声音低沉,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关切:"公主可是舍不得?" 我深吸一口气,坦然道:“是有些,不过殿下,我想知道可汗陛下,是怎样的人?” 这问题我路上已旁敲侧击问过数次,总想多探知些。 他沉默片刻,琥珀色的眸子深深看了我一眼,仿佛要看进我心里。 “公主不必忧心,我定会护公主周全。” 不是敷衍的“可汗英明”,而是“定会护你周全”。 我怔住,直到感知胸口熟悉的悸动。 我忙压住那绝不能有的心思,坐在轿中不再说话。 一路上,使者总是恰到好处地出现在我需要的时候。 过河时他会提前准备好平稳的船只,山路崎岖时他会亲自检查我的轿子是否牢固,夜晚扎营时他会亲自带人在我帐外多加一层守卫。 行程半月,我们终于抵达北漠王庭。 婚礼后,我独自坐在婚床上,手指紧张地绞着衣角。 不知过了多久,房门被推开,有人缓步走近。 我连忙起身行礼,那人却伸手扶住我,掌心温热。 我微微一僵,莫名觉得这触感有些熟悉。 下一刻,盖头被掀开。 摇曳的烛光下,映入眼帘的,赫然是那张熟悉的脸 他唇角微扬,嗓音低沉:“王妃,久等了。” 我结结巴巴:“你、你怎么......” 他轻笑:"重新认识一下,我是北漠可汗赫连琰。" "父王早已禅位于我。"他伸手抚平我蹙起的眉,"但我坚持亲自去接我的新娘。" 原来如此,想起初次见面他毫不犹豫地答应、皇宫大殿他配合的帮助...... 一阵震惊过后,是羞恼瞬间冲上脸颊。 我竟对着自己要嫁的夫君,一路打听“可汗是怎样的人”! 我又羞又恼:"你骗我!" 他轻轻将我拉入怀中:"现在道歉还来得及吗,我的王妃?" 我红着脸推开他:"谁是你的王妃。" 赫连琰忽然正色道:"静姝,我见证你经历了许多不公,但请相信,我会用余生补偿你,北漠虽不如大梁繁华,可在这里,你会拥有真正的尊重和自由。" 我看着他真诚的眼睛,心中一片柔软。 赫连琰俯身靠近,气息拂过我耳畔:"王妃,夜深了。" 我们在爱里反复错过 ----------------- 故事会平台:阳光书屋 ----------------- 云梧第九次重生,为了不再和程砚错过。 她直接上门提出联姻。 一个月后,云梧如愿和程砚结婚。 可在新婚夜的那个晚上,程砚绑了她的父母。 她的父亲,被吊着割了喉咙,鲜血溅在集装箱上。 她的母亲,被摁在泳池之中,看着食人鱼啃咬自己的身体,整个泳池成了红海。 云梧赶去的时候,正好目睹了双亲的死亡。 “爸!妈!” 云梧崩溃瘫坐在地上,死死盯着眼前如同恶魔一般的男人。 “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程砚居高临下的看向她,语气冰冷,“因为......云梧,不是只有你一个人重生了!你折磨了我整整八世,这次也该轮到我了。” 云梧浑身一颤,不可思议的看着他。 “你…说什么?” 程砚面无表情的站在她的面前,随后缓缓蹲下身来,捏着她的下颚,“你没想到我也会重生吧。” “第一世,我暗恋你,你因为厌恶我,把我丢在深山里面,被凶兽撕咬而死。” “第三世,我对你表白,你故意答应我,最后把我卖到了园区,生生折磨而死!” “第八世,我向你求婚,你答应后却为了你生病的小情人,拿我父母的肝脏来做实验!害我双亲惨死!” ...... “如今我已经有了所有的记忆,你觉得......我还会被你耍的团团转吗?!” 程砚用力的捏着她的下颚,眼里是满满的恨意。 “你只记得这些吗?有没有可能是你的记忆出了问题?!” 云梧哽咽的望着他。 突然明白了,为什么她上门提出联姻的事情时,明明未曾相熟的程砚没有犹豫,瞬间就答应了。 原来是这样。 他要报复她!在她最开心最幸福的时刻,撕碎这一切! 可为什么? 明明真相不是这样的! 明明第一世,她虽不喜他,但意识到不对后,在深山里找了一天一夜,最后她也丢了性命。 第三世,是园区有人给他设了圈套,而她为了救他,被那园区的打手扔进深海里溺水而亡。 第八世,她是故意养了一个小情人来气程砚,想让他吃醋,可没想到那小情人想要上位,以她名义抓程砚父母做实验,得知后,她就生生折磨死了那小情人,再回头去找程砚时,他已经消失不见。。 程砚皱着眉,看得出他此刻很是痛苦。 “不然我该记得什么?!记得我爱你如命,记得我为了你做的那些蠢事,记得我一次又一次被你羞辱,却还是想在你身边吗?!” “我被你折磨了八世,那些痛刻骨铭心,你觉得我会记错吗?” 云梧瘫坐在地上,她看着自己惨死的父母,望着眼前最爱的男人,她不明白事情为什么会发展成这样。 她明明只是想要这一世好好和他在一起! 如今遍地鲜血,八世仇恨,云梧浑身颤抖着,所有想要报仇的念头在此刻打消。 “程砚,所以你......不再爱我了是吗?” 程砚捏着她的下颚,那双好看的桃花眼颤动着,他转过头不再看着她,“你凭什么觉得我还会爱你?!” “你不是能一直重生吗?既然如此,那你就替之前你的好好赎罪,我要让你尝一尝那时候的我,到底有多痛苦!” 程砚起身离开这里。 天空下起了雨。 云梧扯出一抹难看的笑容,随后崩溃声哭声接踵而至,她抬起头望着天空,雨越下越大。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程砚永远不会知道。 这是她最后一次重生,九世轮回,云梧用魂飞魄散换来这最后一次机会,可如今她没能和他在一起,那么她也会在一个月后彻底消散。 明明他们是可以相爱的两个人。 可最后却成了无法和解的仇人...... 云梧处理了父母的尸体,浑身湿透回到了别墅。 可刚站到门口,就被眼前的一幕给惊的愣住了。 施工队正在她家院子里操控着大型机器,别墅一点一点倒塌。 她最喜欢的花园,此刻被挖掘机碾压着。 花瓣被碾在泥土里面,仅仅几分钟,花园变成了一片废墟。 程砚就站在不远处,静静看着这一切。 云梧踉踉跄跄的跑过去,抓着他的手,声音哽咽,“这是我爸爸给我妈妈亲手搭建的房子,是他们的定情信物,求求你,别毁了它。” “你已经替你的父母报仇了,为什么这一点东西你也要摧毁?” 程砚甩开她的手,满脸厌恶。 “那为什么?当初你不肯放过我?” “程砚,我没有......”云梧不自觉的想要解释。 “你没有羞辱我?没有让人故意殴打我?没有让人扇我巴掌?没有让我生病的时候熬汤,只因为一句口味不符,就让我在大雨里跪了整整一夜?!” 这些话狠狠刺痛着云梧的心。 因为她确实没有办法反驳。 这是前三世的事情,那个时候云梧根本没看透自己的心。 只因为那个时候程砚爱她如命,所以她仗着这份爱,不断的羞辱程砚。 可是后来她真的知道错了,她学着程砚的方法来对他爱他,但一切都晚了。 曾经那双充满爱意的眼眸,如今只剩下了恨。 “程总,这是别墅里的东西,要怎么处理?” 里面的工人搬出来一大堆东西。 云梧看着那一箱子东西,瞳孔骤然一缩,摆在最上面的信封被暴露在所有人的视线之中。 程砚走过去拿起那信封,然后翻看里面的东西,发现有几十封信,信封下面都写了三个字:程砚收。 他捏着信的手暴起青筋,最终扔进了箱子里。 “全部烧了。” “不要!” 云梧近乎快要跪下来求他,那箱子里有母亲亲手为她钩织的结婚盖头。 有父亲亲自飞去国外为她挑选的结婚礼物。 还有结婚前一个月,她倾尽欢喜心情为他写的五十二封情书。 想要在婚后亲手交给他! 第四世的程砚送给过她好几封情书,那时候她只是觉得好玩,闲着无聊随便写了几封信他,也算是回信了。 可没想到程砚整整开心了一个月,还把那几封信收藏了起来。 他说:“我会好好珍藏的,我也会生生世世爱你,疼你,我知道你只是有点傲娇而已,我从来不怪你,我会爱你直到我死。” 云梧觉得之前的她不真诚,那些不值得程砚去珍藏,所以这一世才会写下这么多信。 可如今,程砚却要把它给烧了。 “又是这种把戏,你是觉得我还会再心软吗?云梧,我是人,我也有执念,我也会痛,所以这一切,你活该受着。” 大箱子被工人直接搬走。 云梧很快就闻到了一股烧焦的气味,她有些绝望的闭上眼。 “这仅仅只是开始。”程砚语气淡漠。 “原来只是开始啊......” 云梧扯出一抹苦笑,她站在这尘埃里,别墅轰的一声倒塌,旁边的工人把一个又一个大箱子扔进铁通里焚烧。 一夜之间,她没了父母,没了家。 最后她被程砚带到了一家私人医院里,几个医生走过来接她。 云梧瞬间就意识到不对劲,“程砚,你这是要干什么?” “我的未婚妻心脏不好,需要匹配一颗好心脏,既然你之前拿我父母来做实验,那现在你就来做这个实验品吧。” “未婚妻?你什么时候有的未婚妻?你不是已经和我结婚了吗?”云梧心里涌出几分不安感。 “那是因为…我比你早重生半年。”程砚嗤笑一声,“就那张假的结婚证?谁信?” 假的…结婚证? 云梧一颗心仿佛被一只大手紧紧攥着,疼的她难以呼吸。 她和程砚筹划了一个月,她满心欢喜想要嫁给眼前的男人,原来对方早在半年前就开始筹划如何报仇。 “所以你一直在骗我,重生那一刻开始你就计划好了这一切。 既然如此,那你为什么不把我也一起弄死!” 云梧红着眼死死盯着他,程砚却冷下脸来。 “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死了还会继续重生,而且就这样让你死太便宜你了,我说过了,折磨才刚刚开始!” 云梧被那些医生带走了。 她被摁在手术台上,鲜血不断被抽走,各种检查接踵而至,短短三天,她身上满是淤青,看上去很是渗人。 病房里。 她坐在床上,眼神空洞,时不时传来耳鸣声,让她回想起上一世她死亡的时候,那幽魂对她说的话。 “他已经有了意识,很明显的开始抗拒你,第九世轮回,他可能会变得不再爱你,这可是你最后一次机会了。” 云梧跪在那幽魂面前,眼神坚定,“是我对不起他,没有早点看清楚自己的心,我不怕的,他已经爱了我那么久,这一次也该到我了!” “若这代价是你承受不了的呢?” 云梧那时候垂下了头,她看着手中的玉佩,这是程砚花了三天三夜去那最危险的山庙之中求来的,也是她能一直重生的器物。 她握紧那玉佩,露出无所畏惧的神情。 “哪怕是我不能承受的,我也要和他在一起!” 玉佩碎裂,再无重生机会。 云梧眼眸微颤,早已经泪流满面。 原来是这样的代价。 病房门被突然打开,她却没有反应似的坐在床上,甚至在想今天又会是什么样的实验,电击还是试药呢? “阿砚,我不想要她的心脏,她心那么脏。” “乖,这是做了好几次实验才有了现在的结果,不然还没有匹配的心脏,鸢鸢听话,以后就能健康的生活了。” 程砚的声音让云梧缓慢的转过头看向他们。 这才看到程砚搂着一个女人,眉眼间都是温柔与宠溺。 而女人则一脸的不情愿,头蹭了蹭程砚的胸膛,“好吧。” 原来程砚做这一切都是为了他这位未婚妻,没有合适的心脏,就研究出合适的来,云梧看了一眼自己心口的位置。 确实,这里早已经千疮百孔,给了又何妨呢。 “签字吧。”程砚看向她的时候,眼眸里满是冷漠。 云梧望着这样的他,扯出一抹苦笑。 心脏移植的承诺书放在她的面前,她颤颤巍巍拿起笔,没有丝毫犹豫就签下了字。 程砚看到这一幕却莫名生气。 他撇过头去,不再看云梧。 云梧被带到了手术室,她躺在病床上,接受着这样的酷刑,疼痛感侵蚀着她的感官,只是简单的触碰,她都觉得疼的不行。 “病人出现休克状态,推一针肾上腺素,快点!” 病房外面,医生从里面跑了出来。 “程总,云小姐出现休克情况,可能......” “不是说实验很完美吗?我说过了,不准让她死,我不管你们用什么办法,都要把她给我救活!” 程砚眼眶发红,宛若一个疯子一般。 医生擦了擦额头的汗,连忙应下来。 手术结束三天后。 云梧醒过来时不自觉抬手捂着自己心口的位置,那里明显不太一样了,原来没有心脏是这种感觉。 “以为自己会死?放心吧,这颗人工心脏能让你活到老。” 身旁的程砚突然开口,她才意识到房间里还有别人。 “人工心脏啊,原来是这样。” 可她根本就活不到老了,也没有重生的机会了。 “程总,孟小姐说是做噩梦害怕,她自己从病房里跑出来找您了。”护士突然打开门跑了进来。 程砚脸色骤变。 “她现在身体虚弱,你们是怎么看的人!” 扔下这句话程砚就急忙跑了出来,可刚到门口,一个身影就扑了上来,“阿砚,你怎么又来看她了,你是不是还喜欢她?!如果是这样,我可以离开的。” “怎么可能?鸢鸢,我程砚这辈子都不可能爱她,你在我心里才是最重要的。” 病床上。 云梧听到这话眼泪止不住的掉,明明已经没有心脏了,可她还是觉得心痛的不行。 “我程砚生生世世只爱云梧一人,哪怕是死,也爱。” “我程砚这辈子都不可能爱她!” 一口血突然喷出,门口的两个人却转身离开。 云梧抬眸看着程砚的背影一点一点消失,眼眸中的光也逐渐消散。 爱而不得,生生世世轮回,原来这才是最大的代价。 云梧被程砚带回了别墅。 她被安排住在杂物间里面,和佣人们一样,在别墅里干活。 手上的淤青还没有消散,又多了不少伤口。 她站在厨房里,热油溅在她的手上,她就像是没有痛觉一般,毫无表情的翻动着锅里的菜。 “这饭怎么这么难吃?我不吃了!” 客厅传来孟以鸢抱怨的声音。 “谁做的?” “是云梧。” “喊她过来!” 云梧眼睫毛颤了颤,随后关了火走到了客厅。 砰的一声! 一个盘子被砸在了她的脚边,菜落在她的裤子上,汤汁溅在身上好几个地方,破碎的陶瓷碎片因为冲击力,划破了她的腿,鲜血瞬间就溢出来了。 云梧站在原地,眉头轻皱。 “真是不好意思了,云梧姐,我手没拿稳,你不会怪我吧。”孟以鸢撑着头,笑得很无辜的模样。 “程砚不在这里,你不用装。”云梧语气淡淡。 说到底,她也已经活了九世了,很明白孟以鸢是什么意思,无非就是想要逼走她罢了,可是孟以鸢不知道的是,她比任何一个人都想要离开这里。 孟以鸢听到这话瞬间就变了脸,全然没有之前那般温柔可人。 “你是不是很得意啊,就算这样,阿砚还是把你带回来了,就算是当了佣人,也改不了骨子里勾引人的贱毛病!” “真是不要脸,以为这样就可以让阿砚心疼了吗?!” 孟以鸢站在她的面前,抬手狠狠给了她一巴掌。 云梧近乎忍耐到了极点。 对于程砚,她有愧疚,可对于眼前这个人,她哪怕现在已经不是云家大小姐了,可那骨气也不能丢。 “就是这张脸会勾引人是吧,我现在就给你毁了!” 孟以鸢说着就拿着刀子朝着她的脸过去,云梧直接抬手抓住了她的手,只是简单的往下一扭,她就疼的皱眉。 刀子掉在地上。 “我是欠了程砚的,可我不欠你的,你应该感谢我,没有我,你怕是都不能和他白头到老。” “你还敢还手?!给我松手!” “我会离开,你想要我早点离开,应该去程砚耳边吹风,而不是在我这里。” 云梧松开了她的手,随后便回到了厨房继续干自己的活,哪怕腿在流血,她似乎根本就不在乎。 等到晚上的时候。 伤口因为被水冲洗过,看上去很是吓人,她只好拿出碘伏,涂着伤口,这是管家偷偷给她的,也是看她可怜。 下一秒。 房门被推开,云梧抬起头,看着满脸怒火的程砚。 “你把鸢鸢关到哪里去了?!” “什么?”云梧眉头轻皱。 程砚却捏着她的脖子,窒息感瞬间袭来,“你怎么能这么不要脸,我早就说过不喜欢你了,你还想取代鸢鸢的位置,谁给你的胆子!” “我…没有......” “你把鸢鸢藏到哪里去了,不说出来,我就让你永远忘不了今天!” “我不知道......” 云梧涨红着脸,耳边传来耳鸣声,就在这个时候程砚松开了手,她大口呼吸着,可是还没等她喘过气来,程砚就拖着她来了院子里。 外面大雨倾盆。 云梧被人摁着跪在地上,前面屋子里站了不少人。 “把她的衣服给我脱了,她什么时候愿意说出来,什么时候停手。”程砚冷漠的声音在这院子里回荡着。 如同恶魔低语一般传入云梧的耳中。 “不要!” “我真的不知道!不是我!” 两个男人撕扯着她的衣服,外套被狠狠脱了下来,她死死拽着自己里面的衣服,撕拉一声,长衬被撕碎。 布条撕碎的声音在这院子里回荡着。 “别碰我!程砚,我没有对她做什么,我没有!” 可是没有人听到她这绝望的声音,外面的衣服被撕碎,她抱着自己,用着自己微薄的力量挽救自己为数不多的尊严。 “少爷,有孟小姐的消息了!” “她现在人在机场,说是......不打扰您的幸福,所以就离开了。” “现在赶紧去机场!” 还没等他离开,那站在别墅客厅的男人这时候凑了过来,语气谄媚,“程总,那这个女人?” 雨水里,云梧抱着自己的身子发颤,大部分的皮肤都暴露在了空气之中。 这院子里不少人都虎视眈眈盯着。 程砚收回目光,淡淡说着:“随便你怎么样,别把人弄死了就行。” “好的好的。”男人谄媚的笑着。 云梧在听到程砚那一句话的时候,整个人都愣住了。 她猛地抬起头来,看到的却是程砚急不可耐去找孟以鸢的背影,院子里那个男人云梧知道,是云家之前的合伙人,李总。 “把人带到我房间去。” “明白!” 云梧被人拽着胳膊,她疯狂挣扎着,“放开我!你们放开我!不要,程砚!” 可是没有任何一个人回应她。 云梧就像是一个玩具一般,被人拖来拖去,只是她和玩具不同的是,她会挣扎。 “放了我,求求你们......” 她被扔进了房间里,然后慌慌张张的躲进了被子里,因为在刚刚挣扎的时候,她唯一能遮羞的衣服,差点就被挣开了。 房门被关上。 委屈,痛苦,绝望,瞬间涌上心头。 外面雷声不断,就像是她内心呐喊的声音一样。 李总那张猥琐的脸很快进入到了她的视线之中。 男人一脸笑着,眼里满是兴奋。 “云梧啊,你知道我惦记你多久了吗?刚刚在那大雨里,那白嫩的皮肤还有完美的身材,简直是让人欲罢不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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