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章
一段平静的生活, 走一步看一步吧。 这日晚上, 廖伯伯出差了, 母亲在客厅看电视。 饭后, 弟弟喊她作业报听写。舒云合上电脑过去。 现在帆帆不会像以前一样哭鼻子, 他对这个姐姐更多是好奇,尤其喜欢在她给他报听写、讲奥数题的时候悄悄抬头看她。 舒云接过他的语文书, 坐在他台灯边念词语。 忽地, 手机跳出推送文章,是有关华勤的。 她随意扫几眼。 这几日, 华勤亚太的热度居高不下, 围绕绿色金融、可持续发展等展开,紧扣国家发展方针, 整个社会似乎都在同频震动。 同时推上风口的,还有ESG。 华勤已率先将ESG设立为正式的独立板块,会与汇通的绿色金融项目一起,成为后面五年,华勤集团的主打热点。 还会有更多的分支例如碳中和、可持续供应链等等并入ESG与绿色金融里,且开始面向校园与社会招聘人才。 一个完整的、新兴的市场与蓝图正在缓缓展开。 舒云垂下目光。 原来这就是他精心筹谋的布局吗? 拇指触碰,本想划走,却无意间点开下面一个现场视频。 画面框放大,应该是发布会,熟悉的身姿出现在水蓝色的背景里。 梁遇臣从后台昏暗的地方走到光明的灯下,讲台前簇拥着话筒,他成熟俊朗的面容逐渐清晰,还没来得及说话,舒云连忙退了出来。 她望着被自己掐灭的手机,明明都过去两个多月了,她还是不能脱敏成功。 看见和他相关的事,心里依旧刺痛,仿佛那天的挣扎还在眼前。 她不知道他会不会和自己一样失魂落魄,可能不会吧。 他一直是重利轻别离的人,现在一切尘埃落定,他得到了想要的一切,又怎么会再想起自己的那捧真心? 她和他的这条路已经走到岔路口。 以后,分道扬镳,她也不太有机会接触他的圈层,很难再和他产生交集了。 廖一帆看她倏尔安静,朝她挥挥手:“姐,该报下一个词语了。” 舒云醒神,对上帆帆疑惑的眼睛,她赶紧报出下一个听写。 廖一帆规规矩矩在田字格里写下词语,忍不住问她:“姐,你也在看你老公吗?” 舒云差点一口气没提上来,惊愕抬头:“什么?” “好像女生都会把手机上的人喊老公?我的同桌柳柳就是。她有好多个老公。”帆帆很是苦恼,“明明我每天和她在一起的时间最久,她却把别人喊老公……” 舒云松口气,跟他解释:“这个不一样的。可能‘老公’只是个客观的称谓呀?” “那她为什么不喊我老公?” 舒云想把他拉回来:“可能因为你们是同学?” 帆帆瘪嘴,感觉要哭了:“可她喊我屎蛋。” 舒云:“那你喊她?” “我喊她黑狗。” “……” 舒云感觉自己有点跟不上时代了,现在小学生已经进化成这样了吗? 沉默间,房间门轻敲了两下,杨代梅推门进来,端着两杯牛奶。 “妈。” 舒云放下书,廖一帆也放下笔。 “听写还没报完呀?喝点牛奶吧?”杨代梅笑着把玻璃杯递给两人。 “马上报完了。”舒云看还只剩几个词,赶紧给帆 依誮 帆报完。 杨代梅站在舒云椅子后面,看着灯下模样干净的女儿,不由摸了摸她头。 “嗯?”舒云回头。 杨代梅笑着摇摇头。 报完听写,帆帆则继续写作业。 深圳潮热,五月已经需要全天开空调了。 舒云随杨代梅出去,阖上房门,下意识说:“帆帆现在好像没有从前那么爱哭了?” “改了两三年才改掉那些坏毛病。”杨代梅叹口气说,“若他再像从前那样一不顺意就又哭又闹的,那才真是害了他。” 舒云点点头,转身回到自己房间。 她现在和母亲还有这个家的关系缓和不少,但偶尔独处还是会不太习惯。 刚进房间,杨代梅却拿了张薄薄的卡片一样的东西跟着她过来了。 “妈?”舒云意外,“还有什么事吗?” “没事。就和你聊聊天。”杨代梅笑说。 母女两人走去房间自带的露天阳台上。 别墅二层,往下看见幽幽林间小道,往上则看见云儿里一汪满月。 杨代梅把手里的银行卡塞给她:“满满,这个是留给你的。” 舒云蹙眉,下意识推辞:“妈,我都工作了,这三年积蓄也有不少的,您不用再给我钱。” “不是额外给的。是一早就给你攒好的。”杨代梅正色几分。 夜色的婆娑弱化了她脸上岁月的皱纹,母亲的声线飘散在湿热的晚风里,有些缥缈:“妈妈知道以前抛下你来深圳,你虽然嘴上不说,心里肯定也是怪我的。怪我在你爸去世后把你一个人扔在婶婶家,怪我在你和你廖伯伯之间没有选择你。” 舒云心头一颤。 杨代梅点头,捏一捏她肩:“妈妈都知道。” “当时家里房子卖了给你爸治病,人还是没留住,我只好离开洛城谋求出路……” 但小城市哪能快速赚钱呢,只有去到大城市,拿命搏一次翻身的机会,杨代梅说,“我带的钱就够生活十天,进电子厂流水线慢慢打工,一点一点地活下去。” “后来,是因为误打误撞捡到了你廖伯伯很重要的一个公文包,他为了感谢我,给我介绍了更好的工作、更好的机会,很多都是他帮忙打点的。” 杨代梅眉毛皱起来,有些痛苦,但又无可奈何,“我只有先借助他的力量迅速强大,才能在以后任何时刻,毫不犹豫地选择你、帮助你。” 舒云看着楼下的路灯,睫毛扑簌着。 “我那时,把他投给我做生意的钱悄悄分了一半给你婶婶。他当然生气。他平常那么一个沉默寡言的人,和我发了好大的火。我都要吓死了。”杨代梅抚着心口,似乎还在后怕。 “所以你第一次来深圳,他说要赶你出去,也是气话。”母亲摇摇头,又笑了,“后来呢,他还是愿意帮我。等我手里的小公司慢慢做起来,现在我再给你多少钱,给你买任何东西,他都没管过了。” 舒云吸吸鼻子,不知为何,她有点儿想哭。 其实在父亲舒邵波去世前她几乎没吃过什么苦,父亲是重点中学特级教师,和蔼睿智、学生喜爱,母亲也吃苦耐劳、温柔可亲。她在初二那年之前,一直是家里的掌上明珠,在蜜罐里泡着长大的一朵云。 后来家庭变故,舒邵波因为过度劳累癌症去世,家里积蓄也全部耗空。杨代梅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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