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2章
年只到脖子的短发此刻随意地挽在脑后,有些凌乱。上衣的短袖布满褶皱和脏污,胸口的那一朵贴花,被生生扯下来一半,摇摇欲坠地悬在布料上。 望渡浑身一僵,手里的篮球坠地,“咚咚咚”落在原处。 他三两步迈上楼梯,抓住杨晓玲提着垃圾袋的手。 “那个傻逼来过了?”他问。 目光落在杨晓玲的胳膊上,上面肉眼可见的有几处青紫和血痕。 她刻意转向一边的脸上,也有一处伤在颧骨。 “人走了多久了?” “他住锦绣小区是不是?” “靠。” 望渡扔下糖葫芦,转身就往下走。 杨晓玲抓住他。 “望渡,站住。” 她抓着望渡不肯放,似乎又扯到伤口,疼得“嘶”一声。 望渡连忙回身去扶。 “你跑什么?你知道他住哪儿?老娘都不知道你能找着?”杨晓玲瞪了望渡一眼,“况且,老娘也没打输。” “那混蛋玩意儿瘸着腿哭着走的。” 说完,她似是怕望渡不信,打开垃圾袋,给他看里面断裂的凳子腿。 望渡低头,看见一些乱七八糟的玻璃碎片和一节一节还带着木刺的棕色木棍子和一块儿板,是已经散架了的小木椅子。 “那畜生不晓得是不是穷疯了,非说他以前还送了我一个金项链,这会儿要拿走。我说什么狗屁金项链,他连条裤衩都他大爷的是破洞的,还金项链。” “后来他要去翻你房间,说你这些年的压岁钱也该分他一半,本来就是他给的,既然离婚跟了我,那钱你也别想要。放屁,他有个屁的一半,那些年走亲戚那次不是我付的人情钱。” 杨晓玲想把人赶出去,望呈被推急眼了给了杨晓玲一巴掌。杨晓玲端起花架上闲置的玻璃浴缸就往望呈脸上招呼,她又被踹了一脚,抄起手边的小板凳就是一顿暴揍,中间脸上挨了一拳。 最后望呈捂着脚,痛得一边哭一边骂她是个狗/娘/养的泼妇,瞎了眼当年看上她。 杨晓玲也不恼,一边收拾家一边哈哈哈地笑。 望呈缓了好一会儿才瘸着腿骂骂咧咧地走了。 屋里能看出来已经被杨晓玲粗略打扫过,但餐桌餐椅、饮水机和电视依然狼狈地倒着。角落的电风扇还被扯断了线,斜斜地倒在冰箱旁边。 一地的狼藉正默默诉说着刚才那一场打斗的触目惊心。 望渡给杨晓玲仔仔细细上药,检查她身上确实没有什么大伤,而后把人安置在沙发上,慢慢把家具复位,清扫地面。 洗拖把的时候,望渡一下又一下地往地上捶,发泄着浑身的懊恼和憎恶。 “儿子,妈出去一趟啊。”杨晓玲从门口喊,“上面突然要来检查,我去加个班,晚点儿回来。” “老娘得好好想想,要不要去报个跆拳道班啊真是的。” “总感觉还是打轻了……” 门被带上,发出闷响。 …… 望渡把家里收拾好,拿出手机,在短信里翻出一个地址。 他到的时候,望呈还没回来。 他捡起石头砸烂了窗,进屋等着。 过了两个小时,门口传来响动,钥匙声音过后,大门被推开。 望呈看到望渡,几乎是一抖。 “你……你这个小畜生,你过来干什么,你他妈怎么找到我这里的。” 他头上包着纱布,眼睛还肿着,肩膀一高一低地站着,看着腿脚的确是有问题。 伤得不轻。 望渡靠过去,把人往墙上一怼。 咬牙道:“你以后再动我妈一下,老子打死你。” 望呈吃痛,眉毛拧成麻花。 望渡松开他,“砰”一声关上了门。 “操”了一声,望呈等人走了才骂骂咧咧道:“反了反了,他妈儿子都敢打老子了,畜生女人生的畜生儿子,有一个算一个全他妈是傻逼。” …… - 回到筒子楼,望渡的篮球还在楼道角落静静地躺着。 已经是傍晚,白天邻居们紧锁着的门再次打开,拉着帘子,从里面传出热播电视剧的声音和谈话声。 望渡没进屋,随意坐在家门口的台阶上。 从这里往楼梯间的窗户看,是一片黄澄澄的晚霞。 他低下头,手暴躁地抓在自己的发间。 靠。 天底下的男人果然还是傻逼居多吗? 他也是个傻逼,刚刚他为什么要出去打球。 他就不能老实呆在家里吗? 要是他在家,杨晓玲就不会受伤了。 打个什么破球。 …… 晚风习习,穿堂而过。 晚霞一点点落幕,如墨的黑色蔓延过来。 时间过了很久,少年依然低着头,把脸埋在膝盖和臂弯之间。 楼下突然传来声响,某家的门关上又打开。 望渡听见一道很轻很小的脚步声,顿顿地往楼上来。 他没理会。 脚步声在四层半停了一会儿,似乎是在思考。 过了一会儿又往上来,最后,带着些气喘的呼吸声落在望渡身边。 有人坐了下来。 挨着他。 小学生是不懂什么人情世故的。 小满看到望渡,先是觉得有些奇怪,后来又觉得开心,不用敲门就能看见他。 她努力抓了一把爆米花,小小的手伸到望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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