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聂颂宁只能装没懂,“这桩婚事本就是口头约定,并无婚书,便要劳烦伯母向众人解释一番,切莫阻了从闻哥哥的婚事。” “我过来这可不是为了听你在这跟我撇清关系的。”听着聂颂宁的话,裴从闻脸上的笑意越来越淡。 他咽下心中的苦涩,笑道,“虽没婚书,但颂宁若是原因,我愿意迎娶你。” 聂颂宁始终低着头,不敢看那如炬的目光,咬唇道:“我待你只有兄妹之情,没有男女之意,从闻哥哥还是另寻良人吧,颂宁不配。” 今世她早就心已死,不再相信有什么真心,若裴从闻当真心悦她,她就更加不可能跟他扯上什么关系。 她一个从黄泉回来的人,怎配? 况且如今谢峤已经盯上了她,他性子偏执,占有欲极强,即便她不再是他的妃子,但难保他又发疯。 一只温热的手掌轻轻摸了摸她的头,聂颂宁身形一颤。 裴从闻笑着,但眼底却是苦涩居多:“瞧把颂宁吓得,我开玩笑的,别低头了,都快缩进地里去了。” 虽知晓这只是裴从闻的假话,但她闷闷的心却缓解了一些。 她勉强笑笑,“还不是从闻哥哥吓我。” “是我的错。”裴从闻笑得酸涩。 聂颂宁眸子闪了闪,最后还是把话咽了下去。 见聂颂宁不说话,裴从闻故意道,“怎么回事啊,苦着一张脸,是不欢迎我吗?” “自然是欢迎的!”聂颂宁急忙道,“进屋喝杯茶吧。” “下次吧,今日进宫,我还有一事要告诉你。” 她指尖一颤,已经想到了:“何事?” “伯母服下太后所赐的药丸后,身体好多了,只是听说你入了东宫,她很是着急。” “虽然我与倪舞都说你无恙,但她依旧不信任,你若出不了宫,可以写封家书,我替你带回去。” 提起母亲,方才暂缓的心情又波动了好几分,她心中酸痛无比。 入宫是为了让母亲脱离苦海,却没想她不但没成功,反而害得母亲更加担忧。 她早就知晓此事定然瞒不住,写了好几封家书,但却寄不出去。 她抿了抿唇:“……谢谢。” “你我之间无需这么生分。” “……” 两人在这里说话,谁也没注意到不远处拐角的那道微冷的眸子。 聂颂宁出东宫当然会有人汇报给他。 本想着他这几日如此冷淡待她,她也该长记性了,却没想到她如此胆大,竟在宫中私会外男。 醉剑在身后冷汗连连,瞧着谢峤格外难看的脸色,饶是再镇定的他也被吓到了。 这聂姑娘怎么回事? 跟殿下冷战中这么久,不仅不主动认错,还去见其他男的,这下被殿下撞见了,这事情可就难收场了。 醉剑犹豫了一下,“殿下,可是要过去将聂姑娘叫回来?” 谢峤俊美的脸上满是冷戾:“她的事,与孤何干?” “......” 既然和你没关系,那你冷着这一张脸是为了什么? 醉剑表示他很难。 但谢峤可不管他,目光从聂颂宁那张笑颜上移开,转身快步离开了。 醉剑哀叹一声,连忙跟上。 第 30章 “哀家赐她一门婚事如何?” 寿康宫。 夏皇后站在太后身后给她捏着肩,殿内飘荡着药香,静蔓端着药走进殿:“太后娘娘,该喝药了。” 太后睁开双眼,瞥了眼静蔓手上黑乎乎的药,神色有些难看,没有说话。 见此,夏皇后柔声劝道:“母后,良药苦口,再苦也要喝啊,身子要紧。”她扭头吩咐身后的宫女文绮,“快去取些蜜饯来。” “是。” 太后挥了下手,夏皇后见此停下了捏肩,看着她。 “哀家已经老了,喝再多价值连城的药也都无济于事,还不如少遭点罪。” 夏皇后一听,连忙道:“怎会是无济于事呢?此药方若不行,那臣妾便替母后再寻神医,定会让母后福寿无边。” “皇后还是一如既往地会哄哀家开心。”太后听完后脸上没什么喜悦的表情,神色淡淡的。 她示意静蔓呈上药汤,皱着眉喝了进去,但却并没有接过夏皇后递过来的蜜饯。 “哀家平日最不喜吃这些,皇后的心意,哀家心领了。” 夏皇后脸上挂着的笑意一顿,随即讪笑道:“是妾身这个做儿媳的不周到。” 太后抿了口茶漱口,才抬起眸子看向夏皇后,语气不冷不热:“今日过来哀家这,恐怕不是单单劝哀家喝药这么简单吧?” 殿内的宫婢个个垂着不敢抬头。 很明显,太后对那日庆功宴之事还是没消气。 而皇后娘娘已经过来请罪三次了。 夏皇后其实也不愿这么低声下气地来讨好太后,可是圣上独宠贤贵妃,与她这个正妻却是相敬如宾,她根本讨不到什么好处。 如今皇上的身体一日不如一日,夺嫡之事便已是箭在弦上。 如果夏泓仪成了太子妃,他日谢峤登基了,那么夏泓仪就是皇后,夏氏一族便可延续往日辉煌。 可那日庆功宴过后,她便再也没见到谢峤,派人送往东宫的东西也都退了回来。 她让夏泓仪也去过东宫好几次,但都被堵在了门口。 所以她坐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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