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9章
白婉棠忍无可忍地抬手捂住他的嘴:“你也可以适当的,不要把你所有的心里话都说出来。” 独孤极眉头紧紧皱起。 他觉得像她口中的普通人一样生活,是件很难的事。比率领魔军拿下修真界还要难。 * 白婉棠有思考过独孤极说的话。 当然不是他说的那些让她头皮发麻的话,而是他说“纸鹤的火有把其他房子点燃的趋势”。 城中建筑都是用防火木料,普通纸鹤燃起的火,是烧不起来的。 若是,那些火真的点燃了其他房子,这必定是一场惨痛的火灾。 百姓会受苦,作为守城仙的她,地位也会被动摇。 她隐隐有感觉,这事与城中的连环剥皮杀人事件有关联。剥皮杀人一事,绝不是取人皮做皮影那样简单。 到了新皮影班子的住处,萧煜以调查为由将戏班子里的人都带出来。 这些人都普普通通,模样属于丢人堆里很难找到的。 只有其中一个男人,长得古怪。 这人模样算好看,但五官别扭,就像整容过度。白婉棠还觉得他有一点点眼熟。 萧煜低声对白婉棠道:“这人就是会操控皮影的,叫拟金。” 白婉棠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猛地转头看向独孤极,惊奇地顿悟了――拟金有点像独孤极。 像糟糕的手艺师傅捏出来的泥人独孤极。 假得不行,且长相的好看程度差独孤极十万八千里。 白婉棠找了个由头,让萧煜在屋内看着,带独孤极走出房间。 独孤极打量拟金几眼,猜到她要问什么,道:“我与他不认识。” “但他一定认识你。” 她思忖着,表情凝肃起来:“独孤极,你觉得,拟金会不会是为了你杀守城仙一事,来找你复仇的?” 独孤极听出她话语里的试探。 他不喜她这样处心积虑地算计他,“你想说什么?” “你得和我一起查这件事。如果你不同意,你要立刻离开都城。如果查出来这事与你有关,你也得离开。”她的语气变得冷漠。 好像早上还站在他身边,耐着性子教他“直言”的人不是她。 独孤极嗓子像是冻住了,干涩地吐出三个字:“我不走。” 无论如何,都不走。 “独孤极,我不管你究竟是为何而来,你要知道,我是守城仙,我的责任是守着这座城,而不是守着你。” 白婉棠的话直白地近乎刻薄,“你若是能安分守己地待在这座城里,不给这里带来任何麻烦,我闲时也可以把你当做这座城的百姓,照顾你几分。” 她冷淡得好似与他不相识,手指点了点他的心口,“但你若只会带来灾祸还执意不肯走,你别忘了,我的灵蛊还在你的身体里。” “你说你有心,正好。”白婉棠想起他那莫名其妙的话,威胁道:“我的灵蛊就是噬心的。” “你不会杀我。”独孤极执拗地道。 语气肯定,眼神却透出几分茫然。 “如果你害了这座城,我会。” 白婉棠动动手指,让灵蛊小小的摆动,给他一个警告。 他太我行我素了,她早该这么做的。 轻微的痛自他心口蔓延开来。 这痛比针扎还不如,只痛了不到一个眨眼。 他的心什么灵蛊都吞噬不了,他本无需在意。 可独孤极却感到胸腔里在钻心入腑的疼。 他以为他走近了她一些。 原来没有。 60. 遇到 “你不能让我遇不到你……”…… 独孤极想起成魔之前, 被困于无极殿。 又一次被四分五裂,留下还是离开,他犹豫了很久。 他想要知道原本费尽心机带他逃跑的清棠, 为何变得要百般取他性命。 真是戏耍, 还是另有原因。 最终他选择不去想, 将清棠和全天下人都当作敌人。她杀他的理由, 也就不重要了。 在过去的三百年里,他想过许多次, 假如他那时留下了,假如他逃走时带上了她…… 她和他,会不会不用走到必死的结局。 如今她也没有情丝…… 对,她只是因为没有情丝, 才对他如此漠然。 独孤极思绪纷杂,盯着她的眼眸执着得近乎偏执,“就算你要杀我, 我也不会走, 除非你和我一起。” 白婉棠:“……” 说狠话的时候,对方不接茬, 反而还在说肉麻的话, 原来如此可怕。 她抖了抖鸡皮疙瘩,回屋去。 萧煜已经审问完了拟金,对她道:“拟金来自浚城,独孤极杀的守城仙就是那座城的。那座城临近邪脉, 没了守城仙坐镇,城中妖邪肆虐,许多百姓都往其他城跑,拟金的这个戏班子, 也是这样过来的。” 邪脉是和守城仙同时诞生的,人间会有邪祟,就是因为邪脉。 邪脉形似地裂,有许多个。 邪脉附近的城池,妖邪都会比其他城池多许多,守城仙也会更加辛苦。 白婉棠思考几秒,看向正在经受检查的皮影。 不一会儿检查皮影的人来禀报,“皮影是兽皮所制。” 这皮影戏班已经全部搜查完毕,除了拟金长相怪异,没有别的异样。 白婉棠等人不得不收兵离开。 皮影戏班的人聚到大堂送他们。 她走至门口,听到独孤极快步跟上来的声音,回头看了眼。 视线不意落在屋内的戏班成员们身上,白婉棠突然意识到什么,问道:“这戏班子一共有多少人?” “十三人。” 白婉棠不再多言,道有事,回仙祠去,走时特意带上独孤极一起。 * “今晚,你与我一同去拟金的戏班抓人。” 白婉棠把独孤极带回仙祠,开门见山地说,“这十三人不知用什么方法遮掩了气息,但我看着,他们都不像是人。皮影不是人皮做的,万一他们自己身上的皮是呢?” 说罢,她用商量的口吻问独孤极:“你觉得呢?” 独孤极长眉微拢,“今晚……” “今日是望日,月圆之夜,邪脉封闭,是妖邪最虚弱之时。我赶在这天去查戏班,就是因为这。” 白婉棠觉得独孤极的脸色好像变得更苍白了,意味深长地审视道,“怎么,今晚你不方便?那些人来自浚城,很大可能是冲你来的,你不想尽早解决这事?” 独孤极不愿去,但白婉棠的眼神,俨然显露出怀疑和敌意。 似乎开始猜测他的真实身份是不是妖邪。 他长指在桌上点了点,心中计较着,“要在亥时前解决,亥时后我有要事。” 白婉棠没有追问是什么事,让他在仙祠休息。 入夜后,她和他二人去了拟金的戏班。 拟金的戏班今日没有表演,院里漆黑,好似无人在家。 但翻进院里,白婉棠便能隐约感觉到一股邪气。 玉盘般的明月高悬,这个日子来,她算是来对了。 不过平时能遮掩气息的妖邪,也不能小觑。 白婉棠也打算速战速决,在进屋前对独孤极道:“待会儿能抓便抓,不能抓便杀。只需留拟金一个活口便可。” 对待妖邪,她远没有对待凡人那样仁善。 修真界的妖有善有恶,但人间的妖邪没一个好东西。全都是从负面欲望里诞生的邪祟。 独孤极没有回应。 白婉棠回头看他,“听见没有?” 他低着头,额前发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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