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些魔族都觉得她也太不是个人了。 房中只有剪纸的声音。 白婉棠昏昏欲睡之际,忽闻一阵苦冷香气,立刻惊醒。 转头,瞧见独孤极带着随从在门口看她。 她就像招待来视察的老板一样招待独孤极。 独孤极在屋里看了一圈,被她送到院门口时,拿出那方青莲白帕道,“这是你绣的?” 白婉棠:“是。” 独孤极冷笑:“你再给我绣一块,来我寝殿,我看着你绣。” 白婉棠表情变得窘迫,“我绣得难看,这是我买的。不过图案是认真挑的。” 话音刚落,独孤极就把帕子扔她脸上,冷嗤一声走了。 白婉棠捧着落下的手帕,若有所思。 突然追上独孤极,从怀里掏出一块绣了个一坨看不出来什么花的白帕,低着头递给他:“这是我绣的。” 这白帕她用过几次,上边沾着她身上清甜的棠花香。 独孤极嫌弃地拎着帕子一角,看了看,“你绣的是……” “莲花。” 独孤极:“……” 他鄙夷地看她一眼,握着帕子走了。 * 白婉棠虽还不被允许下山,但她如今要买什么,不用她说,便有魔侍主动说要帮她带。 她叫魔侍带了许多坚果、糖和点心回来,用小盘子盛着去给独孤极品尝,说要确定一下过年的点心。 独孤极让她把东西放下,便开始忙政务。忙得连茶水都没功夫喝,更别提尝她买来的东西。 白婉棠一旁给他磨墨,磨好了,擦擦手,拿起一块点心递到他嘴边。 独孤极眉头皱起,转头看她。 她一脸坦荡,公事公办道:“还有三天就要过年了,您不定下要吃什么点心,我没法儿去叫人做。” 独孤极嗤道:“崔羽灵可不敢把手伸到我嘴边。” 白婉棠十分争强好胜地道:“所以她一定不如我。” 独孤极沉吟片刻,咬了一口点心,一边细嚼慢咽一边继续批折子,道:“你不必装成这样。” 无力感瞬间弥漫全身。白婉棠心道他为什么总是可以看穿她,无奈地笑了下,“尊主之前说过……” “我没说。” 她还没说完,他便否认,眼睛盯着手里的那页纸,也不抬头看她。 白婉棠简短而快速地道:“我不变成崔羽灵那样,他们就会派人杀我。是您默许的,不是吗?” 独孤极不语。 是,他默许的。 他对所有手下都是如此。 能不能活下来看他们自己的本事,活不下来是他们活该。 这是他一贯的做法,如今听她好似问罪的说法,他分外烦躁。 她有什么资格来质问他。 独孤极骤然暴躁地砸了笔,墨汁溅到他和她的白衣上。 白婉棠被他吓了一跳,立刻叫人给他准备换洗的衣裳。 他疲惫地靠在椅子上,揉了揉额角道:“过年的事你自己定,以后我没传你不要再来烦我。” 白婉棠愣了一下,道:“那等忙完过年的事,我还要跟在您身边服侍您吗?” 独孤极没说话,挥挥手让她走人。 白婉棠乖顺地低头,走前没有端走他只吃了一口的糕点。 * 当夜白婉棠在屋里歇着,忽有魔侍急匆匆来叫她,让她去库房取神莲。 白婉棠取到神莲的那一刻,很想把神莲纳回灵台。犹豫一秒,还是带着神莲去找独孤极。 独孤极寒毒发作了。 魔族严加调查,发现是带糕点回来的魔侍粗心大意,将糕点放在筹备过年物品的院里,被一名修士奴隶偷偷洒了寒魄珠浸泡过的水。 白婉棠下午给独孤极吃了口糕点,又正值寒冬,到半夜降温,独孤极便寒毒发作了。 殿内地火烧得像火炉,热得没几个魔侍待得下去。但独孤极身边却冷如冰窟。 魔侍们不敢靠近他,又挨不住热,把白婉棠送到便都跑到寝殿外守着。 他们都认为是白婉棠做错了事,独孤极发作起来若要杀人,也该杀她。 白婉棠捧着神莲到他身边。 他被白霜染白的眼睫轻颤,手中艰难地掐诀,条件反射地要打死所有靠近的人。 白婉棠快速握住他的手,将神莲放在他身边。 他突然就收了法诀,反手将她拽到床上,抱进怀里。 神莲被放在他和她的身体之间。 她伸出手解开他的衣襟,将神莲塞到他衣服里去,用灵力催动。 神莲恰好化解了他身上的寒意,没有多余的温度分给她,他却还紧紧搂着她不放。 白婉棠冷得直哆嗦,意识都变得模糊。 第二天独孤极醒来,她浑身发烫,嘴里却嗫嚅着“冷”,一直打颤,几乎奄奄一息。 35. 上元 独孤极沉吟片刻,“我可以娶你。…… 白婉棠醒来时高热已退, □□地躺在独孤极怀里。 他已将神莲融入体内,身体比从前暖和了许多,像抱着抱枕一样抱着她。 她一有动静, 他立刻就醒了, 松开她翻身坐起, 表情阴沉地咳了几声。 因两天前寒毒发作过一次, 他脸色是病弱的苍白,神色恹恹。 白婉棠晃晃悠悠爬起来, 拽了条毛毯裹着身体到床边跪下,道:“是我没看好那群奴隶,害得尊主寒毒发作,请尊主恕罪。” 独孤极懒声道:“真的只是没看好?” 白婉棠也不为自己争辩, “但凭尊主处置。” 独孤极许久没给出回应。 她体内寒毒不及他体内的万分之一,跪在暖烘烘的地板上,还是冷得止不住发抖。四肢百骸都仿佛被冻得发痛。 独孤极无视了她, 直到要离开寝殿, 才让她起来,叫她穿好衣服去赴除夕宴。 白婉棠这才知道, 原来今天已经是除夕了。 她心头震了一下, 面上不显。 待魔侍送来衣裳,她穿衣之际询问魔侍,那群修士奴隶如何处置了。 魔侍答道:“他们已全部畏罪自杀,在做剪纸的那房子里自焚, 一大半的剪纸都被烧干净了。” 白婉棠闭上眼睛好一会儿才睁开,表情变得冷厉,愤然道:“可惜了,没能亲手处置他们。” 魔侍应声说是。 白婉棠又问这两天可有什么事发生, 她昏死过去后又是谁接手了她的事。 魔侍答是崔羽灵。 白婉棠沉默半晌,平复不安的心绪,让魔侍退下去。 独孤极还是不信任她,才让崔羽灵接手。 除夕宴在晚上举行,白婉棠白日里便回自己屋里歇着。 魔族行宫上下张灯结彩,只不过窗花剪纸灯笼之类的一应都是白色,看着像死了人似的。 但魔族不讲究死了亲人要披麻戴孝,也不觉得有什么问题, 至傍晚,白婉棠去赴宴,作为独孤极的侍从站在他身后,听下边的魔族向独孤极贺新年,不由得感到滑稽。 独孤极说要过新年,这年过得像是东施效颦,像是一群什么都不懂的野兽在模仿人类。 酒过三巡,正热闹的时候,外面放起了鞭炮。 一阵烟尘滚滚中,突然传来几声魔族的惨叫。 “那群修士冲出地牢了!” “他们怎么可能冲出地牢?” “看管的魔卫呢!” 众魔惊骇又困惑,连忙提刀冲出去。 独孤极坐于高位,泰然自若地看了眼给他倒热茶的白婉棠。 白婉棠迎上他审视的目光:“尊主是在怀疑我吗?” “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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