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 压低声音又说:“我有私心,你先看能不能接受再说,我和我家老婆子年纪大了,可能不能一直陪在我儿子身边。” “如果以后你做了我徒弟我对你只有一个要求,在我们走后多照顾照顾我儿子,我只有这一个儿子,小伙子总有些粗心的地方,实在是放心不下。” 谭攸宁沉默了许久。 父母之爱子则为之计深远。 她明白这个道理,此刻却说不出来是什么心情。 看着林父殷切的目光她有些想答应他,她从来没有感受过这样的爱。 不为别的,她想知道如果他是徒弟了,这样浓烈的爱有可能也分一些给她吗? 她的父母去世的早。 刚刚和林父她没好意思说自己做生意赚的钱是前些年投机倒把赚的,她确实没有什么拿的出手的本事,怕林父会嫌她。 “我愿意,但是我很笨,没有拿得出手的本事,我怕你嫌我笨。”谭攸宁支支吾吾道。 林父见她答应下来,面上多了些轻松:“不会,你很有天分。” 谭攸宁闻言立马磕了个头喊了声:“师父!” 林父笑着应了,林母也很高兴。 只有坐在院子里的林淮年几乎想要流泪,他的父亲几乎将他死后他的生活都铺了路,她还是怕他一个人过不好。 上辈子的自己到底为什么会舍下父母义无反顾的跟一个女人离开,八年不曾回去看一眼啊! 林淮年的心像刀子在搅,悔恨、愧疚种种情绪交织着,笼罩着他。 江南的月色很美,朦胧的月色下给院子撒下了柔和的光。 得上天怜悯重活一世,他一定要好好珍惜现在的生活,陪在父母身边。 晚上。 林父林母送走了谭攸宁,林淮年也缓过来了,面上瞧不出一点刚难过的痕迹。 他抱着林父的手撒娇。 “爸,我想跟你睡,好久没有跟你睡过了,你给我拍拍背。” 林父笑着打趣:“多大人了还要拍拍背才睡得着啊?都是大男人了。” 林淮年不服气回嘴道:“不是你说的,多大了都是你们的娃吗,怎么现在又不承认了嫌弃我了啊?” 林母笑着轻轻掐了掐林淮年的脸颊:“不嫌不嫌,多大都给拍。” 第18章 林淮年的房间还是从前的样子。 因为小时候翻滚摔下过床,窗的一边是靠着墙,另一边林父用木头钉了栏杆加固。 哪怕二十岁了那栏杆也没有给他拆掉。 林淮年躺在床上。 江南的天气确实比西北更适合他,躺在床上不像以前需要蜷着身子才会暖和些。 林淮年依偎着林父。 他将头靠在父亲肩头轻轻嗅着。 像只谨慎兔子在熟悉周围的环境。 林父有些好笑。 “干什么,小狗才一直逮着个东西闻呢。” 林淮年显露出在梁星凝身边完全不同,全身心依赖、撒娇的样子。 他拉着林父的手放在自己的背上。 林父很快明白他的意思,笑着一下一下的拍着,嘴里还哼着小时候哼的童谣。 带着乡音的童谣是每一个在外漂泊的游子最渴望的。 这是林淮年回家的第一天。 靠在父亲的身边,感受着背上慈爱的拍哄和耳边低声哼唱的歌谣,林淮年觉得此刻的自己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第二天依旧是个漂亮的大晴天。 林淮年醒来时林父已经起床了,阳光从窗户照进来,洒在被子上,一片暖洋洋。 起床后林淮年才发现昨天林父收的那个徒弟现在已经搬过来了。 他坐在院子里听了半天才听懂其中的缘由。 早上林父照例早早开了门。 结果发现谭攸宁已经站在门口等着了,林父将她迎进来和林母一盘算,院子的西边还有一间屋子空着。 虽然背阳但如果谭攸宁不嫌弃用来住刚刚好,还能为谭攸宁省去一大笔开销。 谭攸宁没有意见。 当场林母就带着谭攸宁去找了以前糖水铺子的老板,好说歹说将这个月剩下的租金都要回来了。 又替她把她的行李一起搬过来了。 这下整条街的人都晓得林家裁缝铺的老裁缝收了个新徒弟。 也是等人搬进来林淮年才看清那人的样貌。 五官生得硬朗立体,明明是个女人却十分英气,看着不像是个绘图的,倒像是个女打手。 可能是因为走南闯北身上有一种沉厚的阅历感。 后来林淮年才知道自己这第一眼的印象错得离谱,谭攸宁就是个小孩儿。 谭攸宁也在悄悄打量这个她以后需要保护照顾的人。 坐在阳光里看着温和又无害的男人。 这时谭攸宁对林淮年的第一印象。 林淮年错过了早饭。 此时趁着父母忙活是自己钻进厨房忙活起来。 虽然林父不让他插手这些,总觉得他不会,但他也不想看着父亲忙活完还要做饭。 等到那边收拾完,林淮年的饭也做完了。 吃饭期间林母一拍大腿像是才想起来:“攸宁多大了?要不要给家中亲人写封信交代一下。” 谭攸宁性格和本人的长相完全不符。 有些腼腆,一笑原本英气的五官瞬间柔和起来看着也无害了些。 她说:“刚成年,家中没有亲人了。” 话音刚落屋里陷入了短暂的沉默,随后林父拍拍她的肩:“别难过,以后我们就是你的家人了。” 林父说完谭攸宁像下定了决心一般将筷子放下。 “师父,其实我是因为投机倒把赚了钱跑到这边来的,我以前压根不是做生意的。” 第19章 “我租那个院子是因为那个院子很像我小时候和我爸妈住的,我的钱也只够租到这个月,原本打算这个月之后我就南下打工的。” “你们愿意收我我很高兴,但我以前成分不好,我不能骗你们。” 林父愣了瞬,随即拍拍她的肩说。 “你说你年龄时我就晓得你不是做生意的,哪有这么小的生意人,以前做错了的事以后切记不能再做。” “这些也不能完全怪你,父母去世一个小孩像在这样的世道中活下来实属不易,以后我们就是一家人,你以后就不能再做不对的事情了。” 谭攸宁郑重的点点头,眼眶都红了。 之后几天林淮年和谭攸宁一块学着绘图裁衣。 林淮年在西北那边工厂干过,小时候也跟着父亲学过,进程比谭攸宁快。 有时候也教一教谭攸宁,日子简单又温馨。 但林淮年和这个新来的妹妹仍旧有一种不尴不尬的气氛,两人在没有家长的情况下基本都是沉默着各干各的。 天气很给面子。 林淮年回来一个星期便连着出了一个星期的太阳。 这天他父母出门给一个大客户上门量尺寸去了,谭攸宁在铺子里忙活,林淮年在后院做饭。 分工明确。 谭攸宁在铺子里忙活的时候看见店门口站着个女人。 脸色不太好有些沧桑,手上还提着一个皮箱,连头发又凌乱不已,一看就是刚下火车过来的。 女人看着谭攸宁眼神有些泛红,还没等谭攸宁问出口她便开口质问。 “你是谁?为什么在林家裁缝店里,林淮年回来了吗?” 谭攸宁有些迷茫,也有些戒备。 只选择性地回答了她的问题:“我是这家裁缝店新招的人,你要是要做衣服可以我给你先量尺寸。” “我找林淮年,他……回来了吗?”女人声音有些沙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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