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8章
弱者的解脱,有些罪活着受才有意思。 所以从一开始,他就没打算让薛岑死。 岁岁未免小看他了,竟然还为这种小事开口相求。 “殿下,接下来去何处?”大理寺门口,侍从请示道。 宁殷看了眼天色,还早着。 他想了想,方道:“去市集金铺。” 想听岁岁摇铃铛。 …… 刚过酉时,宁殷果然来接虞灵犀了。 逛了半日,虞灵犀一回府便累得倚在榻上。 “娇气。” 宁殷嘴上如此说着,可到底撩袍坐在榻边,将她的一条腿搁到自己膝头,撩开裙裾,握住骨肉匀称的细腻,轻轻揉捏起来。 男人的掌心熨帖着小腿肉,热度顺着紧贴的皮肤蔓延,虞灵犀不服气地翘了翘脚尖,道:“还不是因为你昨晚……” 宁殷加大些许力道,故意问:“昨晚什么?” 他一动的时候,衣袖中便传来细微的叮铃声,像是蝉鸣,又比蝉鸣清脆。 虞灵犀瞋他,额间花钿映着纱灯的暖光,明艳无比。 想起一事,她目光往下,顺着宁殷骨节修长的手落在他一尘不染的袖袍上,没有看到什么血迹。 “薛家的事,处理得还顺利么?”虞灵犀撑着身子问。 宁殷像是看穿她的心思,勾出散漫的笑意:“和岁岁新婚七日内,本王不杀人。” 至于自己寻死的,那便管不着了。 虞灵犀“噢”了声,若有所思道:“那薛岑也还活……唔!” 宁殷不轻不重地捏了捏她的大腿内侧,不悦道:“这等时候还念叨别的男人,该罚。” 虞灵犀扬了扬艳丽的眼尾,并不上当。 小疯子真生气时是不会表现出来的,越是看起来不悦,便越是在找借口使坏。 果然,宁殷的手继续往上,虞灵犀立刻软了目光,并拢膝盖抵住他的手臂。 叮铃,他袖中又传来了似蝉非蝉的轻鸣。 虞灵犀忙不迭转移话题:“你身上有东西在叫。” 宁殷不为所动。 身影笼罩,虞灵犀身体都绷紧了,短促道:“真的有声音。” 宁殷将手撤出,从袖中摸出一个四方的锦盒。 打开一看,却是红绳串着的两只金铃铛。 铃铛约莫桂圆大小,做得十分精致,浮雕花纹纤毫毕现。宁殷晃了晃铃铛,立刻发出似蝉非蝉的清脆声。 “倒忘了这个。” 宁殷握住虞灵犀想要缩回的脚掌,将缀着金铃的红绳系在了虞灵犀的脚踝上。 红绳鲜艳,金铃璀璨,衬得她莹白的皮肤宛若凝脂,绮丽无比。 但很快,虞灵犀便发现这对金铃比普通的铃铛声音更低些,稍稍一动就如蝉声嗡嗡,脚踝痒得很。 “岁岁说喜欢铃铛的声音,我便为岁岁打造了一对。原是要咬在嘴里的,可惜里头的铜舌还未安装齐整……” 宁殷抬指拨了拨铃铛,如愿以偿地看到她身子颤了颤,眨眼道,“可还喜欢?” 虞灵犀咬着唇说不出话来。 金铃响了半宿。原来小疯子白天问她金铃的声音好不好听,竟是在筹划这事。 第80章 第80章 情诗 静王府寝殿。 床榻上的人双目紧闭, 皮肤苍白没有一丝血色。脉象虚浮羸弱,年轻太医不动声色地收回手,写了副固本培元的方子, 便躬身退下。 太医甫一出大殿, 病榻上“垂死”之人便睁开了眼,漆眸冷沉。 宁殷吐出压在舌下的药丸,屈腿起身道:“跟上他。” 太医没有回太医院,而是绕了一圈, 辗转去了一家客舍。 少时, 一只鸽子从客舍后院飞出,往东南方而去。 屋脊上的灰隼歪了歪脑袋,紧跟其上。 两个时辰后, 静王府的刑部大牢前。 宁殷一袭玄黑狐裘静立从轿中下来, 灰隼在空中盘旋一圈, 乖顺地落在他结实的手臂上。 沿着森幽的石阶往下, 一直走到最里层, 阴暗腐朽的气息扑面而来。 “我真是没想到,能走到这一步的竟然是七殿下。” 崔暗被铁索缚在铁架上,口鼻溢血,却仍咧开一个温吞的笑,“若非你们宁家与我有灭族之恨, 殿下与我, 兴许会成为相谈甚欢的同类。” 宁殷交叠着双腿在椅子上坐下, 理了理袖袍道:“是你将宁檀的注意力引到虞灵犀身上,三番五次针对于她。” 他声音低沉, 用的是笃定的语气。 “谁让她是虞渊的女儿。” 崔暗呵笑一声, “虞辛夷、虞灵犀……她们应该像我那些被掳来的族人一样, 尝尝被人糟践折辱的滋味。” 如果不是虞家的运气好得出奇,他的计划早就实现了。 崔暗敢大大方方承认,是因为他知道宁殷不会杀他。 他手里握着太多皇后的秘密,宁殷若想彻底扫除障碍,则必须拿到他的口供,让他做人证。 “你是不是在想,只要你一日不招供,本王便一日杀不了你。” 宁殷轻慢的声音传来,“可惜,我这人做事只讲喜好,不讲道理。” 崔暗的心思被猜中,嘴角的笑僵了僵。 “紧张什么?” 宁殷屈指撑着太阳穴,俊美的面容明灭难辨,“你动了本王心尖上的人,就这么死了,未免太便宜你。” 他抬了抬手指,立刻有下属拿来一叠轻薄如烟的银丝网纱。 崔暗处理过那么多人,自然知道这看似精美的网纱是何等厉害的刑具。 这银丝网纱只需往人的身躯上一箍,肉便从细密如鱼鳞的银丝网中鼓出,然后便可用锋利的小刀一片一片将鼓出的肉割下…… “三天,一千刀,本王陪你慢慢玩。” 说到这,宁殷微微一顿,笑道:“险些忘了,崔提督少了二两肉,用不着一千刀。” 崔暗那张平静温吞的脸总算龟裂,流露出原本应有的阴鸷和恶毒。 他哈哈大笑起来,厉声道:“好,好……殿下的刀可要够稳才行……” 但很快,他再也开不了口。 宁殷从地牢中出来,坐在轿中,接过侍从递来的湿帕子一点一点将手指擦干净。 帕子换了七八条,直至白皙修长的手指被擦拭得泛红,他这才打开兽炉的小盖,让清冷的木香熏去身上沾染的血腥味。 清水不足以濯去手上的肮脏,得换个更温软干净的东西洗洗。 宁殷捻了捻手指,将掌心黑色的玉雕搁下,悠然道:“去虞府。” …… 回府两三天了,虞灵犀时常会去后院罩房坐会儿。 窗边斜阳浅淡,这里仍保留着当初卫七离去时的状态,一桌一椅仿佛还残留着他的气息。 正出着神,忽见一片残存的枫叶随风飘落,落在了窗边的案几上。 虞灵犀将枫叶拿了起来,叶片如火,历经一个严冬的霜寒雨雪,仍然热烈嫣红。 她捻着枫叶转了转,而后提笔润墨,在枫叶上写了两行蝇头小字: 愿我如星君如月,夜夜流光相皎洁。① 落笔吹干,她轻轻呼了声,忍不住猜测这个时候宁殷会在做什么。 “阿莞说你连椒粉梅子酒也不喝了,就一个人躲在此处出神。” 身后传来虞焕臣的声音,他盘腿坐在虞灵犀对面,望着妹妹看了半晌,“还在想父亲的话呢?” 虞灵犀将枫叶压在镇纸下,收敛神思道:“兄长,阿爹为何不喜欢宁殷?” 这是她前世不曾面对过的难题。 前世无牵无挂孑然一身,跟了宁殷便跟了,不用去考虑什么世俗牵绊、身份利益。 可是那日从静王府归来的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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