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我不会让你白死的……” 他的声音低沉而冰冷,像是从地狱深处传来,带着一股令人不寒而栗的寒意。 “所有伤害过你的人,我都会让他们付出代价。” 走廊尽头,两名保镖匆匆赶来,站在时昭昭的病房门口,像两尊冰冷的雕像,面无表情地守卫着。 晏怀舟看了一眼病房的方向,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笑意中带着一丝嘲讽和轻蔑。 “时昭昭,我也很好奇,你究竟都冒领了多少事情,才让你诬陷起沈眠来毫不留情。” 医院的走廊灯光在晏怀舟眼前晕成一片模糊的光斑,像是被泪水浸湿的水彩画,色彩混杂,边缘模糊得让人心慌。 刺鼻的消毒水气味充斥着他的鼻腔,每一次呼吸都像是吸入了一把细小的针,刺痛着他的喉咙和胸腔。 他踉跄着扶住墙壁,指尖深深嵌入冰冷的墙面,仿佛只有这样,才能让自己不至于彻底崩溃。 墙面的寒意透过指尖渗入骨髓,像是无数细小的冰针,刺入他的神经,他的手指微微颤抖,指节因用力而泛白,仿佛要将这堵墙生生捏碎。 助理调查到的东西比他想象中的要多的多。 他胸膛剧烈起伏着,匆匆浏览着上面的信息,根本不敢停下目光细细查看。 最后,他滑动屏幕的手终于顿住,目光死死盯着屏幕,再也无法将视线从上面移开分毫。 手机屏幕上那张黑色轿车的照片刺得他眼眶发烫,像是被火焰灼烧一般,疼痛难忍。 这个车牌号他再熟悉不过——五年前,沈眠和他分手的那天,她转身后毫不犹豫地上了这辆车。 当时,车上的男人温柔地掏出手帕,替她擦去了眼角的泪,而沈眠也仰起头,冲男人露出了一抹温和的笑意。 那一幕像一根刺,深深扎在晏怀舟的心里,多年未曾拔除。 可如今,助理传来的证据显示,这辆车的主人竟是沈眠的上级——林时安。 那个和沈眠一同摧毁了边境最大毒枭窝点的男人,因为长期卧底导致身体极差、如今已经退休、被重点保护起来。 可手中这份调查不仅查到了林时安,甚至连他的住址都一清二楚。 “叮——” 手机突然弹出一条陌生号码的短信: 晏怀舟的指腹狠狠擦过屏幕,仿佛要将那行字碾碎在指纹里。 他冲进地下车库时,车轮在地面擦出尖锐的嘶鸣。 后视镜里映出他猩红的眼睛,像头濒死的兽,疯狂而绝望。 夜色中的街道寂静得可怕,松柏的极速倒退的身影在月光下张牙舞爪,像是无数只伸向他的鬼手。 晏怀舟匆匆下车,皮鞋踩碎满地枯叶,发出“咔嚓咔嚓”的声响,仿佛每一步都踩在自己的心脏上。 他终于走到了手机上定位的那个地址——一栋隐藏在树林深处的别墅。 别墅的门被打开时,晏怀舟看到一束跳动的烛光——林时安正蹲在院子中,往铜盆里扔着信纸。 火舌卷过泛黄的纸页,“沈眠”两个字在灰烬中一闪即逝,像是她最后的告别。 “把她的尸骨给我!” 晏怀舟的怒吼惊飞一群夜鸦,扑棱棱的翅膀声在夜空中回荡。 林时安慢条斯理地起身,眼底十分淡漠,看不出半点情绪。 他的目光冷冷地扫过晏怀舟,声音平静却带着一丝嘲讽。 “晏总觉得配吗?” 第十九章 晏怀舟的拳头紧紧攥住,指甲深深嵌入掌心,手心感受到了一抹温热的黏腻。 他的声音沙哑,带着一丝压抑的怒意。 “你凭什么带走她?我才是她唯一的……” “唯一的什么?” 林时安打断了他的话,声音冷得像冰。 “唯一的伤害她的人?还是唯一让她死不瞑目的人?” 晏怀舟的身体猛地一颤,像是被什么狠狠击中,他的嘴唇微微颤抖,声音沙哑得几乎听不清。 “我……我不知道……” “我给让你助理调查到的那些资料,晏总是没有勇气看完吗?” 林时安的声音里满是讽刺。 “有看清沈眠离开你的苦衷?有看清三年前,沈眠是如何因为你的拖累,被打伤成那个地步,甚至两条腿都安了假肢?有看清她对你赤诚的爱意吗?” 一字一句,像一把把锋利的刀,狠狠刺进晏怀舟的心脏。他的喉结滚动着后退半步,后背撞上冰冷的墙壁,寒意顺着脊背蔓延到全身。 “虽然我不清楚,为什么沈眠能突然死而复生,出现在你的附近,她确确实实曾在搅毁毒枭集团时在我面前被炸得血肉横飞。” 林时安的声音低沉,带着一丝痛苦。 “可是当我知道她还活着的消息时,赶到医院,却只看到了她的尸体。” “我去她家收拾了遗物,这个狠心的丫头,竟然什么都没给我留……” 林时安的声音带上了一丝哽咽,微红的眼眸中闪过一丝泪光。 夜风突然卷起盆中未燃尽的信纸,晏怀舟本能地抓住一张。 焦脆的纸页上,沈眠清秀的字迹正在火焰中蜷缩: “她到死都觉得亏欠你!” 林时安突然暴怒,一脚踹翻铜盆,火星溅在晏怀舟定制西装上,烧出几个焦黑的洞。 “可是明明最该死的就是你!” 林时安的声音里带着无尽的愤怒和痛苦,像是压抑已久的情绪终于爆发。 火星在晏怀舟的衣摆留下了焦黑的痕迹,他却像是感觉不到疼痛一般,痴痴地盯着手上的纸页。 沈眠的字迹在火光中渐渐模糊,仿佛她的身影也在他的世界里渐渐消散。 “沈眠……” 晏怀舟低声喃喃,声音里带着无尽的悔恨和痛苦。 他的身体猛地一软,跪倒在地,泪水不受控制地涌出眼眶,一滴一滴砸在手中的信纸上。 夜风卷起灰烬,飘向无尽的夜空。 林时安扯住他的衣领,拖着他将人扔出门去。 “其实当初你也很清楚吧?清楚沈眠没有偷项链,清楚小白根本不可能抓伤时昭昭,也清楚一切都是时昭昭有意挑衅……” “你只不过卑劣的想要沈眠求你,想让她永远在你身前摇尾乞怜,想让她只属于你。” “可惜,就因为你和时昭昭的卑劣,让沈眠失去了生命。” 第二十章 月光如一层薄纱,透过病房的纱帘,洒在床畔,投射出斑驳的光影,仿佛一幅破碎的梦境。 空气中弥漫着消毒水的气味,混合着夜晚的凉意,让人感到一丝压抑。 突然,病房的门被猛地推开,重重地撞在墙上,发出“咚”的一声巨响,震得整个房间仿佛都在颤抖。 门框上的金属铰链发出刺耳的摩擦声,仿佛在抗议这突如其来的暴力。 巨响声瞬间撕裂了病房的宁静,也惊醒了原本还在熟睡的时昭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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