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2章
处一艘船上,琵琶、古琴、二胡、中阮、洞萧的声音一齐传来,沈京墨耳力比旁人好,最先转过头去,纵然看不到,也知道是谁的手笔。 岸上的人都伸长脖子去听,全都是来凑这个热闹的,没见过这么新鲜的场景,一时间嘈杂纷扰。 听着听着,沈京墨便笑了:“难为他这么火急火燎地凑了人来,这奏得都错了调子了。” 诚然,即便不通乐理的人也听得出来,这一船的声音是荒腔走板,实在算不上好听,各个行家像是各吹各的,一山要比一山高似的,只顾着自己出力演奏,倒像是乐器拌嘴。故而愣是听了半晌,也没人指出来这究竟是个什么曲子。 许杭眯着眼看了好一会儿,船太远,他看不清:“萧阎也在上头么?” 段烨霖扬扬下巴:“在的。” 许杭指着船中间个头最高的那个问:“啃甘蔗的那个?” 段烨霖纠正:“…他在吹箫。” “……” 望着沈京墨一脸欣慰的神情,许杭不得不叹,当真是情人耳里出伯牙啊。 不忍卒闻,许杭和段烨霖憋着笑,匆匆告辞一声就离了这荒唐演出现场。 贺州的模样已经不是他们二人熟悉的城,小铜关不再,金燕堂不再,鹤鸣药堂不再,他们吃过的糖年糕铺子改了店面,探清街从东南向改做了向城郊连着马鞍路,他们迷了好几次的路,全靠新贺州人体恤他们这些外来客不熟地,给他们指路。 踏上那座千年的石板桥,许杭伸手拽了一下段烨霖的衣袖:“他们都不记得你了。即便你是个保护过他们的英雄。” 段烨霖反手将那手握得够紧:“和平的日子不需要英雄,我开心他们忘记我了,因为这说明,他们终于过上了太平安生的日子。我愿这世间再没有任何英雄出现。”他轻吻许杭的手背,压低的声音特别温厚有力:“再没有什么能令我分心,只需要护一个人就够了。” 许杭本无表情的面容像是水上的玉莲花从骨朵开始一点点漾开,难得给段烨霖笑得真诚而温暖,却把段烨霖看痴了。 “我说得好笑么?” “不是,”许杭牵着段烨霖往桥下走,“你说得甚好。” 他才不会告诉段烨霖,今日他们不约而同说了一样的话。真的打心底里疼爱一个人、一件事、一座城,是希望对方永远不会需要旁人帮忙的时候。 时间过去,百姓会忘记伤痛,会忘记战乱,会忘记叫许杭的大夫和护城的段司令。但他们不会忘记和平日子里,长河花灯的耀眼,新人对交的酒杯,还有、还有那一河倒影斑驳的奇妙乐声。 哦,对了,还有那一双不放的手。 第178章 旧事录 之 墙头与苦头 别人问段战舟,你可喜欢你那色艺双绝的未婚妻? 段战舟总说:「得了这样的好媳妇,还能不高兴?」 谁问他都高兴,就是他老哥段烨霖和天王老子来了他也说高兴。小时候乔四叔就总说,长大给他说门好亲事,要上的厅堂下得厨房落落大方门当户对……这些,丛薇都占了。 大不列颠的红茶微带苦味,丛薇一双柔夷泡茶很赏心悦目,她问:「你想兑羊奶还是牛奶?」 段战舟没回话,他的目光落在外头草地上正和一只哈巴狗儿说话的丛林身上,丛薇叫了他两次他也没转过头来,只是随口说:「都行,你做的都好。」顿了一下他又问:「你弟弟…好似不爱搭理人。」 「他是内向些。」丛薇回答。 若说内向,段战舟这个爱玩的最能治,他道:「小舅子的人情得好好做,不然以后他可要给我苦头吃呢。」 于是,丛林就被段战舟带着在上海滩玩儿了个疯透。只叹当时没料到,这人情再怎么做,日后该吃的苦头还是一分不落的。 这家伙真的一无所知。这是段战舟对丛林的评价。 丛林遇见什么都是脸上凉薄,眼底惊喜,像是见到了心仪的玩具却又不敢上前要。特别是当他站在了西洋糕点店的橱窗前,那花花绿绿的奶油在暖光灯下头像艺术品。 段战舟那会儿不晓得丛林眼里的星星是因为看见他的缘故。 「咦,没吃过?」段战舟的口气宛如打趣土包子。 一向唯唯诺诺说没两个响屁的丛林这时候倒是声调高起来:「我吃过!」察觉失态他又把脸扭了过去:「是吃过的……」 他的脖子上有个浅浅的红印子,一半被衣领遮住,段战舟只瞥了一眼,看不太真切。 「你阿姐也喜欢么?」 「嗯。」其实丛薇并不爱吃。 那天他买了两个蛋糕,自然分了丛林一个,这个小舅子舔奶油的样子,让段战舟看了总觉得有意思。 晚上他做了一个梦,梦见那荒唐一夜他酒后失德与丛薇颠倒,他们在床上拥吻,慌乱之间扯落了帘幔,罩在他们二人身上,恰似满月被一朵云遮了半面,光亮透得朦朦胧胧,他在舔舐,却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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