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果然那人就如狼似虎般翻上榻,一把摁住他的脖子,张开嘴就咬住了丛林的肩膀,血液一下子就溅出来。 疼痛是无法习惯的,但是耐力是可以磨练的,至少现在,丛林可以死死咬住自己的下唇不发声音。 因为他知道,更疼的在后面。 宽松的睡衣很容易褪下,然后他被拗成很别扭的体态,有一种势如破竹的疼痛席卷而来。 以前床第之间,他都觉得自己如一锅沸腾的水,热腾腾地撩拨着自己的每一寸肌肤,今天依旧如此,甚至频频的冲撞都令人迷失神志起来。 他腰背颤抖剧烈,好像脉冲一般,整个人绷紧,有时候如坐在云端,有时候如坠入油锅,热与疼是交替的。 丛林知道,接下来的每一个步骤。 血液会沿着腿根留下,他的眼前世界会开始晃动,他会出汗,他会呼吸急促,他会紧紧揪住床下的被单,一直到最后,他会觉得熔浆在身体里灌溉,然后他从死里逃生一回。 果然料想的不差,不过比料想地多了一些内容。 譬如被人从床上拖到地上,再从地上提起压到墙上,在他发颤的双腿支不住自己倒下时,打碎了一面小小的镜子,地上无数的碎片映照着他放浪的躯体。 他以气音出声:“战舟……快点结束……” 结果是反被压在地面之上,碎片把自己割出各种伤口,起初这来回之间还有喘息的间隙,渐渐的就连片刻的停顿也无,酸胀的感觉充斥着人的后脑,紧接着是猛的一疼,头发被人揪着往后仰,不得不抬起下巴。 “疼……放……放过……”连话也说不利索了。 身体永远都在溢满和放空之间交替,灵魂被碾压得一塌糊涂,血肉模糊。 他的皮肤一点也不嫩滑,都是大大小小深深浅浅的沟壑,摸起来很粗糙,可是每道伤口被人用舌头舔舐过去,他都会皱一皱眉头,下一次再贴上来的触感就变得更用力了。 “别舔……” 跟着话音的末尾,是自己的耳朵被狠狠咬了一口。丛林看见虚掩的门外那片小小竹林,竹竿上是春夜的水珠,让整根竹子看起来都湿漉漉的,就像他们两个人一样。 “战舟……疼……” 竹茎因风而剧烈地抖动,然后水珠就成群成群地掉落下来,滋润在泥土地里,潮湿了一片。可是那成精的竹子啊,竟然不顾土地的滋养,生生往外拔,带出一圈土,又扎回去,深入地下深处,让整片大地瘫痪。 丛林有些受不了了,口齿不清地喘息与呻吟,十指扣在段战舟的肩上,汗水一滴一滴砸在地上,背脊如濒死的鱼一般弓起来,把腿缠到段战舟腰上,像是一种自暴自弃的催促。他宽容地放开自己,接受远远超过他怀抱的世界之大,然后以痛承接,以涔涔的汗水回报。 从剧痛里面,生生长出了芽,逼出了一点欢愉。丛林的头一下子偏到左边,一下子又偏到右边,竟是怎么样都不会舒服,只能瑟瑟缩缩,可是这么做又会被强硬打开。 门外的竹子坚挺的,顽固的,始终深耕于泥土之中,彼此都因为深深契合而战栗不已,而兴奋激动。竹叶哗啦啦哗啦啦地抖动,是意乱情迷的舞蹈。 丛林的腿缠不住了,落了下来,忍不住闭上了眼睛。可是下一刻,一个毫不客气地巴掌就打在他的脸上,把他狠狠打醒! 他尚未反应过来,就被翻转在地,他骇然大惊,山林里的野兽好像也是用这样的丑态,太过羞耻,就像他磨破皮的膝盖,不堪入目。 不要这样的……! 终于他开始慌张,其实他也觉得自己矫情,还有什么羞耻心剩下吗?可是他真的不喜欢这种纯如交媾的姿势。 挣扎变得剧烈起来,他竟狠狠一转身,开始用指甲挠他的胸膛,当然就被无情地反剪在身后,压得巨疼,又是迎面的一巴掌! 如果他的喉咙能像正常人一样发出清脆的叫声,那么此刻一定有凄厉的惨叫传出来。 可是没有,他纤细的脖子高高仰着,只像脱了水的鱼一样,大大喘气,挣命一般,好似被剥离了所有。 就着这样的狼狈,再度被弄趴在地上,双胳膊被从后拿起,几欲拧断,酸胀感让他想逃。可是即便忍着破损的伤口膝行几寸,他亦如被套上马鞍的马,被人拽了回去。 无助的结果是妥协,每一次都是这样的。因为在铺天盖地而来的情欲和横冲直撞的躯体面前,他是个败兵之将,只剩下被碾碎成渣的结果。 反抗无果,就闭上眼睛吧。 再次睁开却是天亮了。 明媚的光线让从林闭上眼睛,房间里依旧只有自己,没有别人,还有满地狼藉。 他光裸着身体收拾的时候,发现书架上一本书掉了下来,是一本白居易的诗集,翻到其中一页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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