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4章
,“我寻到你自然能助你,偷仙丹养你绰绰有余,总归能将命数给你提上去,怎能你一个人撑着。”且她如今不是仙官,为非作歹虽然损阴德,但不至于遭雷劈。 她一条小鱼说这话极为认真,宋听檐闻言不由失笑,伸手轻揉她的脑袋。 夭枝在水中沉浮了一下,只觉得自己这般小小的,说这话确实没什么说服力。 她卯起劲来,费劲气力想要变回人形,却半天没有变化,一时恼得打转。 下一刻,水缸中的清水忽然满出来。 她视线也觉缸小了,低头一看,才发现自己变回了人形,素白的衣裳在水中浸湿,贴在婀娜的身上。 他双手撑在水缸边上,宽大的衣袖被水浸湿,手背几道青筋,与她湿透的衣衫相衬,显出几分暧昧。 她抬头看他,“你变的……?”不知白衣裳浸水容易变透吗? “叫夫君。”他声音微低,低头吻了上来。 夭枝感觉他的薄唇吻了上来,呼吸间皆是他身上的男子清冽气息,一时间将方才想要说的话全部忘之脑后。 只感觉到他越发靠近温柔的吻和周围慢慢热起的水温。 “夫人……”他薄唇轻吻,话间低道,“听闻你十万两灵石,五千颗仙丹寻为夫?” 夭枝被他揽在怀里,只觉自己浑身湿透,连他的衣衫也是浸湿,她气息起伏微喘,“不说重金,那些精怪哪能记得住这事?” 五千颗仙丹可是能助精怪成仙,十万两灵石可就是精怪中的富户了,忘什么都不可能忘了这事。 她有几许不好意思,“这事乃是赊账,到时还得拼命干活付款。” 她是当真没几个子,大不了打一辈子的工,她欠的债何其之多,不差这点。 她正想着,当即双目圆睁,“不好,我好久没去酆惕哪了!” 这债是一点没还啊! 也不知酆卿要怎生气着? 她当即匆匆起身,从水缸中翻身而出,去了屋里,“夫君,你且等等,我去写封信给酆卿,交代一下我这些时日发生的事。” 她匆匆离去,宋听檐默然看着水中波澜起伏。 写信?交代? 他一时心中顿止几许,想起往日种种。 只觉这酆惕还不够忙。 第126章 夭枝,那我呢? 夭枝进了屋里变干衣裳, 走至桌案前,提笔将醒来后的事情一一写下,言之待此间事了, 定去上工。 此番交代清楚, 她才安下心来, 放下笔, 招来了山门灵鸽,由它传信而去。 窗外湖深, 灵鸽一跃而去,水面几缕波光粼粼而过。 这处乃是他在凡间的府邸, 他如今是一富户人家的长子, 吃穿用度不愁,便是从小到大修仙, 家中长者也没有多一句话。 是以这院子之中不会有外人打扰, 盖因是特地空了一座院子让他修行。 她收回视线, 转身抬眼便见宋听檐不知何时进来,正坐在对面桌案旁浅浅品茶, 如今修仙需清心寡欲, 自饮不得酒。 他见她写完了信,也并没有问什么,他看着飞远的灵鸽,浅声道, “写完了?” 夭枝点点头, 缓步往他面前走去, 方才急急推开他, 自也是心存愧疚,她唇瓣微动解释道, “我往日不曾见他,如今出了这么多事,便想着告知一声。” 宋听檐闻言抬眼看来,风度极好,“确实该与人说一声。”他说完伸手而来,示意她坐在他腿上。 夭枝视线落在了他的长腿上,莫名想起往日,面色微红,难得有几分羞涩。 她停顿片刻,小步上前,颇为小心坐在他腿上,像是压着了他。 她一坐下,宋听檐便轻轻将她揽进怀里,夭枝感觉他怀里的温暖热意,一时心间微微发酸。 她轻轻靠在他怀里,不由俯身低头去听他的心跳,一下一下沉稳有力。 她思及往日种种,如今能重新见着他,竟像是做梦。 她来此也才短短三日,且还是一个人在这处等他,自有些陌生拘谨,且不好意思去睡他的床榻,因为格外整齐,被褥都叠得一丝不苟,他又格外修仙之人的模样,叫她多看都觉亵渎,便变回原身在外头水缸里住着。 是以今日才是他们见面之后第一次相处。 如今重逢后的欣喜,雷劫过后满心担忧褪去,剩下他们二人,她竟不知该说什么。 时间在她这处,虽并非许久,可在他那处,已然是二十年过去了。 整整二十年,不是二十日,他又是怎样的心情。 整整二十年,他是带着记忆自己熬了二十年,何其之难。 她虽是在等他,可她并没有记忆,也不过就是一条小鱼,恢复记忆之后不过数月,自然不难熬,可于他来说自是煎熬。 凡人修仙何其难,他又受了多少累…… 夭枝想到自己心口的活玉,自从有了这颗心之后,便是不修行,都觉得有源源不断的仙力维持,此乃上神之心。 她夺了他的心,他的前程,怎可能无动于衷? “你渡劫才归来,可有哪处伤着?” 宋听檐听出她话中声音微颤,揽抱着她低声道,“无妨,只是升仙的一道小劫,与往日历过的雷劫相比,不值一提。” 她闻言却不安心,抬眼仔细观察他,“你可有哪处不适,我去山门拿仙丹给你。” 掌门这么多年生意倒是红火,自然也有些压箱底的东西,况且他如今成了修仙的凡人,那命簿之中必然是可以修仙的,应当也能吃些仙丹。 宋听檐抚上她的眉眼,眼里是许久未见的认真,他轻声道,“不必,我既是下凡修仙,借助仙丹不符合如今凡人修仙的规矩。” 夭枝闻言静下来,想着又站起身,“你可想要吃什么,我去给你猎来。” 他如今凡人之躯需得补补。 她这话说完,宋听檐微微沉默,如此客气,岂是夫妻? 他见她离开自己的怀抱,看了她片刻,“我如今已修成仙,不必进补。” 夭枝闻言有些低落,“如此,你若需要我做什么,一定告诉我。” 下一刻,他伸手而来,拉过她的手,抬眼看来。 终究是不对,粉饰太平又岂是太平? 这般百依百顺的语气,如何叫人听不出问题? 他们那日匆匆别过,总归是有根刺卡在喉头的。 他看着她半晌,夭枝被他看得微微垂下眼,却听他淡声问道,“你觉得愧疚于我?” 他虽是反问,话间却是肯定。 夭枝闻言一顿,呼吸渐止。 怎么可能不愧疚? 这跟要了他的命,又有什么区别? 他千辛万苦得来的储君之位却因为要将心给她,一朝白费从头来过,连她都不甘心。 重新做储君,还要再受千万道雷劫,哪个神仙情愿这般,这叫她如何承受? 他待她至此,她拿什么回报? 她慢慢点头,看向他,“你本不该救我的,是我连累了你。” 屋里的气氛骤然一静,往日之事浮上心头,终究那浮于表面的平和被撕裂开来,像是回到那一天她不告而别。 他心中怎不生恼,那日情急,匆匆赶至天界,却见她只留了一口气,若不是过去二十年,他平心静气修仙,自是没这么容易过去。 周遭气氛格外安静。 夭枝见他格外安静,抬眼看向他。 他如今也才二十,这般垂眼不语的样子,看上去格外得小。 她不由莫名代入长者,上前俯身去握他放在腿上的手,“是我亏欠了你,往后你要我做什么,我都会义无反顾地去做……” 她话还未说完,宋听檐已经一抬手,挥开她的手,抬眼看来,面容渐冷,言辞颇为淡漠,“怎么?也打算报我的恩,等着哪一日,我有了危险,你便剖心还给我?” 她动作一顿,未语。 宋听檐不用她说,便也能看出来了,能逃得哪去? 他眼中颇为冷,收回了手,冷声道,“与我倒是分得清。” 夭枝闻言当即上前,干巴巴解释,“并非是分得清,我只是觉得亏欠于你。” 他当即抬眼看来,冷声道,“我何需你心存亏欠?” 夭枝听到这话,慢慢垂下眼,“可若不是因为我,你又何需这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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