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7章
一把双刃剑,若是留着她,后果不堪设想,如今正是好时候, 还请殿下早做定夺。” 宋听檐未言, 似渐显心烦意乱, 他开口却依旧平稳, “入乌古族的路凶险异常,她未必能安然无恙回来。” 老者浮沉官场数十载, 又岂是这般好糊弄,“殿下,当初您出乌古族,此人也在内,她既能安然无恙出来一次,又怎么可能没有第二次?” 宋听檐闻言未语,自然也是默认此种结果。 老者见他不说话,重重呼出一口气,肃着脸开口,“我知此人雪日求百家救过殿下。殿下为难,此事便交给老朽来办,我已派人前去,务必将此人诛杀于外族,好让殿下不必再为此为难。” 此话一出,屋中安静几许,连外头风拂湖面的水声都清晰可闻。 侍从听到这话微微低下头,呼吸都压轻许多。 宋听檐看向老者,似才听清他说的话,片刻,他脸色一变,当即起身往外走去。 老者却快一步挡在门口,生生堵住了他的去路,“殿下,您万不可在这时候糊涂啊!” 宋听檐心下生急,伸手开路,老者却死命拦着门不放,大有从他尸体上踏过去的架势。 宋听檐一时控制不住生怒,“不杀她,我也一样可以坐上那个位置!” “殿下,陛下是信您,还是信她?!” 宋听檐一顿。 老者继续道,“陛下自然不会信你…… 前太子犯了此等大错,他却还能活命,这是陛下爱子不舍,可陛下爱你吗? 您并不是陛下所喜爱的孩子啊,您能仰仗谁人护你? 此人若是知道了蛛丝马迹,难保不会泄露,若是再告知陛下,那您就是满盘皆输,万劫不复!” 老者猛然跪到在地,死死抱着他的腿,掷地有声道,“殿下,老朽知晓您从来心中有主意,自来不敢干涉一二,可如今这般情形我岂能眼睁睁看着你犯糊涂,你韬光养晦等了这么久,怎能功亏一篑? 殿下今日便是杀了老朽,老朽也要拦着你,我岂能看着你与江山失之交臂,追悔莫及!” 宋听檐呼吸微窒,显然两难解。 老者苦口婆心,“殿下您应该很清楚此人绝非常人,朝堂之上只分她愿意和不愿意管的事,没有她解决不了的事。 她愿意管的就没有管不了;她不愿意管的便屡献毒策推拒,谁也奈何不了她,便是陛下也拿捏不了她一丝一毫,这样的人岂能久留啊! 她如今对您起了疑心,去了乌古族,早晚会猜到真相,她是太子的老师,她教导的是太子!她可没有教过你啊! 她若是想要帮太子!殿下,陛下只会信她,根本不会信你! 您就听老朽一句,如今这般关头绝对不能有任何闪失,错一步,便是步步错,便是步步受阻!” 宋听檐看着依旧平静,可话间还是已失理智,“太子又如何,他早晚会死,我不会让他活到……!” 他话还未说完,老者便扬声打断,他一语中的,“殿下,此人若真是亲近于你,看重于你,为何还执意去乌古族? 她不是为了前太子,是为了什么? 倘若她真的亲近于你,如此危及你性命的事便该装聋作哑,佯装不知,何需要这般亲自去探查,不是为了前太子,又是为了什么?” 老者字字句句,叫人无一处可反驳。 宋听檐就是清楚地知道这一点,才会如此生气。 她这般,他如何还不知道她看重宋衷君远胜过他? 他礼佛诵经,自问性静心冷,行事滴水不漏,怎么可能不知道这般局面该做何抉择,他其实早该杀了夭枝,她就是个变数。 万物万人皆能料算,唯有她是变数,杀了才是真正的万无一失。 可他却迟迟没有开口。 老者大急,疾声道,“殿下,你大业将成岂能因为区区一人毁了这十几年的谋划! 难道你还没有尝够生死拿捏在旁人手里的滋味吗?你难道还想当年雪日,四处跪求无门再显眼前吗? 你自幼而来,步步为营,怎甘心屈居人下,如今退一步可便是死路啊! 她是救过你,可如今她要救的是太子!你今日放过她,他日后悔的必定也是你!” 宋听檐手慢慢握紧,猛地闭上眼。 “殿下,让她去罢,你要坐的位置就注定留不住任何人……” 屋外的清晨极静,远处有鸟直越上空而起,鸟啼划破天际。 宋听檐沉默许久,慢慢闭开眼,终是还是没有全失了理智。 大业在即,岂能因为一个人而乱了谋划,此事决不容许任何人毁之。 他薄唇微启,吐了极淡的字眼,心狠至极,“……也罢。” … 夜间官道上两匹马飞驰而过,一路跑着马渐渐慢下来。 马背上的嫪贳跑也跑不脱她,骂也骂不死她,一时忿然作色,“狗东西到底要带我去哪里!” “去乌古族一趟。”夭枝一边辨认方向,一边平静回答,她看了眼身后的路,对他的叫骂充耳不闻。 她献上分布图,边关屡次告捷,皇帝怎可能不防备她,出牢狱之后便一直有人跟着她,盯着她。 她早也习惯了,毕竟初来京都就一直有人跟着,时时监视,倒也不妨碍她。 至多就是麻烦些。 她看向嫪贳,颇为善解人意开口,“乌古族是你的故乡,自然也得带你一道去看看。” 嫪贳闻言脸色一僵,看了她一眼,瞬间缄口不言,像哑了似的,与方才的叫骂相比显得格外安静。 夭枝见状看向他,嫪贳似有些心虚,没有对上她的视线,而是看向两匹马,“马不行了,走不了多远。” 夭枝看了眼前头的驿站,“你去换两匹马来。” “你倒是会使唤人!”嫪贳阴郁开口,吐出四个字,“银子拿来。” 夭枝看向他,满脸无辜,“我没有,你拿点。” “什么?”嫪贳满眼不相信,“你一定在说笑罢?” 夭枝一脸认真笑了笑,“你看我像是爱说笑的样子吗?” 嫪贳瞬间怒上心头,“你没银子!没银子去这么远的地方干嘛!准备饿死在半路吗!” 夭枝上下打量了他一眼,一身苗疆人打扮,衣领衣袖皆绣着银饰,发编几股缀着繁复雕纹的银饰,看起来颇为实用,“不是有你吗,你身上这些不就是行走的钱袋?” 嫪贳脑中“嗡”地一声,火冲脑门,“你是人吗?你绑着我出来,还要从我身上薅银子?” 夭枝叹了口气,“出来匆忙怎会记得,看见了你这个故人便一时兴起想去乌古族转转,不换马也可以,我们步行而去,一路不吃不喝,我倒是死不了,你的话,应该比较难。” 嫪贳胸口起伏,气得面色发紫,只觉荒谬至极。 他虽说在外漂泊惯了,但这么远的路,更何况还不吃不喝,大半日他就能死在路上。 他虽说也算是丧尽天良的那种人,但和这人比起来显然还不够格! 他只能满眼阴狠骑马往前去,越想越气又转头看来,很认真地问,“你五行是不是缺德?” 夭枝看他这么认真,一时非常难过,“你何故这般问? 我做过什么让你觉得我有道德的事吗?” 嫪贳:“…………” 畜牲啊! 简直禽兽不如! 嫪贳一口气没上来险些背过气去,他发誓平生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他入江湖以来,从来都是旁人骂他禽兽不如,如今倒遇到了让他忍不住骂的,这感受简直是难以言喻。 嫪贳不情不愿去换了两匹马来,阴恻恻开口,“你最好不要有落难的时候。” 夭枝看着他这种情况下还要威胁,果然是阴郁到底,她就喜欢这种人,记吃不记打…… 她正琢磨着怎么打叫他长记性,身后突然传来凛冽风劲,她余光瞥见刀光,当即俯身往前避开刀,却不想树上一黑衣人飞跃而下,执刀竖刺而来。 夭枝当即一个侧身从马上翻身而下,避开两面夹击,却不想下了马,一群黑衣人无声无息围了上来。 嫪贳见状面上闪过一丝阴冷笑意,正要上马逃跑,围上来的黑衣人也没有放过他。 他险些被一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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