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9章
友弟恭。” 皇帝默然无声,来回走动,半响后思索一番,冷视而来,“好!朕答应你,朕倒要好好看看,你去哪里弄来兵马分布图!” 夭枝当即叩谢,生怕他反悔,“微臣多谢陛下。” 皇帝第一次被臣子逼到如此,看向夭枝已然极为不满,“三日内贤王若是交不出分布图,朕的铁骑会踏平你整个师门。” 夭枝叩头应声,心中比这寒冬还要发凉。 她往日只觉凡间种种都是玩闹,从来没有放在心上,可那祖孙三人是真真切切存在过,全族却因为一句话没了。 而她却还要为他们的死添上一句,不过是凑巧误会,既不会有人替他们主持公道,也不是始作俑者该一命抵一命。 这已经不是一句命该如此能释怀的,这世事无常,当真让她唏嘘发凉,人命何其危浅,天家争斗何其残忍,性命不过是玩弄的筹码。 她们这些精怪又如何习惯于此,她们只知道让自己的身体强,身体壮,研究如何强壮地活下去罢了。 夭枝垂眸许久,慢慢抬眼,“陛下,臣还有一事要言。” 皇帝默然不语,显然是让她快说快走,将惹他心烦的事一次性说完。 夭枝慢条斯理开口,“陛下,微臣去了趟大理寺,看出那里风水不宜。” 皇帝瞬间冷然出声,怒极反笑,“朕这大理寺还碍了你的眼,得罪了你要护着的,便要端了它不成?” 夭枝满脸坦然,看着似完全不含私心,郑重其事道,“陛下,微臣所指的风水是慈宁宫求神拜佛的香也吹到了大理寺。” 宋听檐在牢狱之中,谁最希望他受刑而死,谁又最为受益? 往后揭发之时,只会更添污点。 自然只有那位太后娘娘。 皇帝闻言瞬间明白,脸一沉如黑云压顶,底下的波浪难掩暗涌怒意。 - 空寂窄小的院落空无一人,里头一间小屋,屋门敞开着,只听院中窸窣走路声传来。 屋里躺着的人听见声响,慢慢转醒,下一刻,忽然清醒,猛然坐起,却因为身上的伤生生止住。 黎槐玉端着药听见动静,当即快步迈进屋里,见人已经清醒,“殿下,你醒了?” 宋听檐起身太急,肩膀上剧烈疼痛传来,手撑着床榻,额间直出了一片冷汗,才慢慢缓过来。 黎槐玉当即放下手中的碗,上前来扶他,看着他身上包扎好的伤口又渗出血来,一时不知该如何办,“殿下,你的伤?” 宋听檐面色苍白,他思绪渐渐清晰,环顾屋中,没有看到人,便垂下了眼,看着地面,许久才开口,“人呢?” 他言辞不复往日温和,一听便是久居高位的冷然,似乎已经怒极。 黎槐玉莫名生了几分惧意,只觉陌生,她下意识收回手,“夭枝她……” 这个话不必说完,便知晓人没有一道出来。 黎槐玉不知该如何开口,“这里是夭姑娘安排的地方,我也不知外头情形如何,也不敢去打听她的消息,唯恐暴露了你的行踪。 夭姑娘让我们先走前说过,倘若一直没有等到人来送消息,我们便要立刻离开这里,如此才能保住你的命。” 宋听檐忽而站起身,掀被下榻,往外走去。 “殿下!”黎槐玉吓得不轻,连忙上前去拦,可他浑身的伤,她一时哪里都不敢碰。 外头季尧安听见动静,匆匆进来,见宋听檐要出去,连忙上前拦住去路,“殿下,您若是现下出去,夭先生的一番力气便白费了。” “让开。”宋听檐冷然开口,绕开他便要出去。 “殿下!”季尧安拦不住他,只能后退跪倒在他面前,抱住了他的腿,“夭先生早已被押送到陛下面前,如今您便是出去了,也见不到她,我们只能等消息!” 宋听檐俯身拽过他的衣领,声音极冷,全没有往日温和之人,像变了个人,“进宫多久了?” 季尧安忙看了眼滴漏,报出了准确时间,“已两个时辰有余,下官去探过,并没有消息。” 宋听檐这才松了心神,闭眼似松了一口气。 季尧安恭敬开口,“殿下,如今夭先生选的一命抵一命,既已经换了,殿下再去岂不白费?” 宋听檐松开了他的衣领,缓缓睁开眼,眼中已是彻底清明了然,“她不会死。” 他慢声开口,“盛怒之下没有杀她,过后更不会舍得杀。” 宋听檐显然了然于心,已是一派温和,缓步回屋。 留下季尧安和黎槐玉相视一眼,皆疑惑不解。 为何殿下这般肯定,只听时辰,便对此事如此笃定? 万一陛下忽然改了主意也未可知啊? 不过能拦住殿下,季尧安自然也不会再说什么,只有黎槐玉还是担忧不已,她知晓天家可怕,动辄就能要人性命。 劫狱又是何等大罪,怎会轻轻揭过? 宋听檐在屋中坐下,端起碗慢条斯理喝下药,放下碗看向窗外,轻燕飞过,啼叫一声,过后无痕。 他看向摆在窗边的一卷麻绳,平静无声。 第49章 可有心上人? 夭枝在侍卫的搀扶下出宫, 跪得太久,她的双膝已经红肿,走路都有些僵硬。 宋听檐的事或许可以告一段落, 但她劫天牢是板上钉钉, 皇帝不可能通融。 她自然是要去天牢呆着, 必然是没有再出来的机会了。 往日小事未卜先知无伤大雅, 但她这次连分布图的事都说能料算出来,皇帝怎么可能不防她? 即便不杀她, 也会关她一辈子。 宫外等着的洛疏姣早早便听到消息,她原以为夭枝说的有办法只是说辞, 却不想她当真是有, 竟然是直接去劫人,一时满是言说不出的钦佩之意。 她见她出来, 连忙迎上来, 看向夭枝周围押送的侍卫, “可否容我和夭先生说几句话,此一别久矣, 我想送一送她?” 侍卫们自也通融。 夭枝见她走近, 当即低声开口交代,“你派人去近郊的李记糕点铺子接人,殿下若醒了便可以来见我。” 洛疏姣连忙应声,这般雪天, 她看着夭枝额间尽是细密的汗珠, 可见此事艰难, 连她这般素来散漫, 何事都不放在心上的性子都这般费神。 … 庭院之中,雪落枯枝。 宋听檐站在庭院之中, 看着檐上积雪,瓦下青苔。 片刻后,院中传来了动静,季尧安从前头铺子店疾步进来,“殿下,有消息了,夭大人被下了天牢,性命无忧,但……但怕是难再出来。” 黎槐玉一惊,这竟是要关一辈子吗? 她如此年轻,如何使得? 宋听檐闻言未语,良久才开口,“还有什么?” “有人来送口信,说夭大人要殿下醒来想法子去探望她,她有话与你说。” 宋听檐闻言未语,似乎心神未在,片刻才开口,“备马车。” 黎槐玉有些担心,“殿下如今能出去吗,可真的安全?” 季尧安将情况一一说明,“陛下下令彻查,且将大理寺的官员都查办了一遍,尤其是经办殿下一事的,全都洗干净了。” 天家的洗干净,便只有血洗。 宋听檐闻言回屋的脚步难得一顿,显然未曾料到她的动作这般快速。 人还在下天牢,那边就处理干净了,果然是喜欢怕花亡便先亡花的人。 他想起往日不由一笑,抬步踏进屋里。 黎槐玉有些担忧开口,“殿下可要千万小心,我陪您一道去罢。” 宋听檐进了屋,闻言转身看向她,话中有话,“黎姑娘,我孤身一人来往已经习惯,无需陪伴。” 是无需陪伴,还是无需她陪伴? 黎槐玉心中一涩,苦笑而又胆大,“殿下是有了心悦之人吗?” 宋听檐正要关门换衣,闻言亦是坦然,“没有。” 黎槐玉看着他关上门,心中难免失落,既便是没有心上人,但也不会心悦她的意思。 但她转念一想,既他心中无人,那她岂不是还有机会? 忽然,宋听檐重新打开了门,看向季尧安,“先送进去些柔软丝绸的被褥,逗趣的玩意儿,吃食也不可含糊,她虽不挑嘴,但不爱吃的便是随口对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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