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5章
别,他自来闲散惯了,无需出门与人应付是他再乐意不过的事,再说了,他亦不是为前途未明而担忧的性子。” 这倒也是,宋衷君说的才符合她接触的宋听檐。 夭枝听闻此言,拢在衣袖间的手慢慢收紧。 她电光火石想到诸多,想起那日他心中忽而想吃的清茶团子。 她思绪凝重,并没有在宋衷君面前表现出来,只如寻常一般开口,“下官只是在想二殿下喜欢吃的清茶团子这等小食,可如今禁足于府,想吃到便难了,也不知有什么法子可以送进来?” “清茶团子?”宋衷君闻言笑起来,笑声爽朗,显然早已知晓,“先生不必麻烦,此乃甜食,我这皇弟并不喜欢吃甜食。” 夭枝脚下一顿,思绪竟有一瞬间的停滞。 宋衷君也看向她,赤诚坦白,像是在与她展现自己的实力一般坦诚相见,也从不在她面前自称孤,“我这些兄弟,我最是了解,先生若有想知道的皆可以问我。” 宋衷君确实有本事,一面与她说和宋听檐接触无妨;一面又礼贤下士,位高之人这般尊人敬人,这无论是谁都会慢慢忠于他,收心腹于他来说,是再容易不过的事。 那还未出现的老者也是看中他的能力,更重要的还有背后支持的人,皇帝太后再怎么斗,可都没想过换太子人选。 所以时也命也,哪怕是宋听檐先认识老者,先敬老者,此事也没有回旋的余地,只是平白为他人做嫁衣罢了。 夭枝知道宋衷君说的必然是事实,他在太子之位,必然是将每个兄弟的情况、喜好性格都了解地透彻,甚至不只是其他皇子,连所有大臣只怕都是清清楚楚。 可正是因为她知道他所说的必然是事实,才会让她如此失态。 因为竟与她所知道的完全相反。 夭枝沉默下来,只觉自己听到的心声好像并不全对,甚至并没有对宋听檐有更多的了解,反而像是了解了另一个人。 她心中慢慢浮起大片不安。 难道他…… 第42章 你疑心于我? 夭枝想着便收敛心思随宋衷君去了东宫, 商讨结束之后,便顺着滁皆山送茶叶来的村子准备寻去,这事她必须问清楚。 滁皆山当差的地着实有些偏僻, 她硬是找了半日才找到。 彼时滁皆山正趴在村口, 听着一众大娘唠嗑, 远处是村中人搭的戏台, 上头还有几只小妖鬼咿咿呀呀唱戏,想也知道必是滁皆山闲着抓来逗趣。 夭枝看了半天, 唱得不成体统,几只小妖鬼胆子应当不大, 唱得颤颤巍巍, 曲不成调,难听至极, 见又来一个仙官吓得一个闪身就没了踪影, 连唱了什么玩意儿, 夭枝都没听清。 夭枝走过去,滁皆山正懒洋洋地摇尾巴, 她开口, “嘬嘬嘬。” 滁皆山尾巴骤停,一脸‘你想死’的眼神。 大娘们闻声看过来。 夭枝没在意,看向滁皆山叫了声,“师兄。” 滁皆山这才慢慢抬起眼皮看过来, 倒也没什么表情, 不过要从一只狗身上看到表情也着实有些为难她, “师兄, 我有事问你。” 这话一出可不得了,几位大娘瞬间瞪大了眼, 这姑娘是怎么了,瞧着这般干净脱俗,竟是个疯了的,对着狗叫师兄,哪门子的师兄? 滁皆山慢悠悠起身,迈着四肢优雅地往她这边走来,也没在她面前停留,而是继续往前走去。 这处确实不是说话的地方,大娘们盯着,若是听见师兄说话,只怕吓都要吓死。 大娘们看着一人一狗慢慢走远,摇头叹息,“这姑娘真是可惜,好好的人竟是个疯的。” 一个大娘摇着蒲扇,有些疑惑地看向那土狗,“这狗何处来的,这些日子总看见它趴在这处。” “是苗五姑娘她家的罢,白日里总看她喂。” “原是她家的,这狗瞧着倒是温顺,罢了,应当不咬人。” 背后讨论的声音渐离渐远,夭枝跟着滁皆山往远处走去,等到了偏僻处,她才低头看向滁皆山,“师兄,你这是……” 滁皆山往地上一躺,颇为随意,“闲来无事,听听八卦,若不变回原身,像我这般俊俏的郎君在这处,哪还能如此自得其乐?” 夭枝:“……” 夭枝摸了摸下巴,勉强忍住些不太道德的话,“刚头我听见的苗五姑娘可是你这次的差事?” “嗯。”滁皆山懒洋洋应了声,“是这村里的姑娘,每日就是为生计发愁,平日里也没什么事,倒叫我闲散许多。” 夭枝心瞬间稀碎,满心不甘,她那头可是对付一堆心眼子比莲藕孔还多的人,皇帝太后太子哪个是好相与的? 如今宋听檐也让她有些疑心。 “师兄这日子过得真是惬意,我也想听听八卦消磨消磨,奈何这日子过得着实惊险。” 滁皆山抬头看来,许是觉得这般仰着脖子说话有些累,便变回人形,“你不去守着差事,来我这处做甚?” 这话倒是问到了点子上,夭枝当即拉开衣袖,指着手腕听心镯,“我是想来问问你,有没有人可能在这此法器面前隐瞒自己的心思?” 滁皆山抬脚往后面土堆一坐,瞥了她一眼,显然觉得她没见识极了,“绝无此可能。” “可……”她想说却又说不出来何处不对劲,“会不会有例外?” 滁皆山随手拔了根草咬在嘴里,“你告诉他,你能听到他心中所想了?” “怎可能?”夭枝当即回道,“我岂是这般做无用功之人。” “那便是了,谁会想到这世上有人能听到自己心中所想?谁又会相信?这是凡尘,皆是凡胎,连长生都做不到,更何况是异能?” 夭枝闻言垂下手,衣袖滑下遮掩住了玉镯,心中却还有一丝不确定。 实在是宋听檐让她太疑惑,他究竟为何画那玉镯? 滁皆山见她疑惑,拿下咬着的狗尾巴草,“你能控制自己的想法吗?”他说着,扔掉了手中的草,从衣袖中拿出折扇,“我如今让你看着这折扇,却不让你去想这折扇,你能控制?” 夭枝闻言盯着扇子,几次努力之后皆拜下阵来,她摇了摇头。 她做不到,越是强迫自己不想,心里想的便全是扇子。 “这不就得了。你是神仙都做不到,凡人又如何能做到?”滁皆山打开折扇扇着风,“放心罢,这世上什么事都能控制,只有心念不能控制,否则也不会有执念一说?” 夭枝闻言倒也宽了心,那想来听心镯并没有露馅,先前种种也只是巧合,否则以宋听檐的聪明,只怕是避她不及。 她既问明白,心也放下来,她看着这好山好水,只觉得自己还是当个摆设好些,虽说升不了官,但至少没这般凶险,“师兄,等我办完了这差事,替我向上头说一说,让我去哪个神仙殿中当个摆设罢,术业有专攻,我当摆设是拿手的。” 滁皆山扇子一停,“你修炼千年就为了上九重天当个摆设?” 夭枝很苦恼,她颇有些阴郁开口,“我也不想,这差事做多了,我总会生出许多丧尽天良的想法……” 滁皆山:“……” 滁皆山沉默了,许是想起这混账玩意儿在山门招猫逗狗的不道德做派,一时没了言语。 他理了理思绪,不再继续这个话题,他如今在好山好水之中,不太想听到些丧尽天良的话,“你今日来得倒巧,若是往日可没有这般清闲,那苗五病了,好几日没下地正养着,否则我可没那么多功夫陪你闲聊。”他说着看过来,话里话外皆是幸灾乐祸,“不过我再忙碌也比不上你忙,你那边的着实费心神,两代人皇,还加个太后女尊之命,稍有不慎就出岔子,可得万分小心了。” 夭枝闻言瞬间觉得自己有些太过良善了,早知道当初雷雨交加,在山顶挨雷劈的时候就应该死死拽住师兄不放手。 夭枝有些幽怨地准备离开,等她空闲了,她要将这几只小妖鬼抓到揍开花,叫它们知道戏是不能唱一半的,那唱戏的可都说了,戏既开场就是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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