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这丫头,胡思乱想些什么?」 我愕然:「不是吗?」 在他们的解释下,我才明白所有『真相』。 原来十六年前,母亲带着孩子回娘家探亲,行至江南时,在破庙救了一个刚出生的小女婴,旁边还有一个妇人的尸体,因那时乱局丛生,母亲就拿走了妇人身上的金锁以作凭证。 后来母亲所生的女儿夭折,母亲怕丈夫伤心,干脆将这个小女婴说成自己的孩子,一晃十六年过去,丈夫升官,她随丈夫一路从江南来到京城定居,才慢慢探寻出女婴的身世。 可一来女婴身世复杂,她怕猜错便是万劫不复,二来,她将女婴当亲生女儿,实在舍不得。 若不是此次我与父亲都被下了狱,她慌神之下才说出来,还不知道要掩藏多久。 我听完,第一反应是跪下求皇帝饶恕母亲的罪。 皇帝和蔼地扶起我:「她救了你,还把你养得这么好,朕又怎么会怪罪。」 「那……」我弱弱问:「您可以饶恕我父亲吗。」 皇帝这才想起我还有个假爹,心中不由一阵酸涩,有种乖女儿跟假爹更亲的感觉。 13 半柱香功夫,张全便领着司沣年进来了。 司沣年一进大殿,头也未抬就结结实实地跪地磕了个响头:「微臣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微臣有罪,带小女夜闯邕侯府,求皇上放过小女,一切罪在微臣,请皇上摘了微臣的乌纱帽,求皇上放过小女。」 一字一句,此情此景,不可谓不诚挚。 顶着女儿清凌凌的目光,皇帝莫名有些尴尬,女儿受了委屈,司沣年这个假父亲为了给他出气,都赌上了官位前程还有性命,自己这个真父亲却把女儿关进大牢。 这一想,他就坐不住了。 他离开御座,亲自上前扶起爱卿,面上满是如沐春风的微笑,细看之下,还夹杂着几分心虚。 没错,就是心虚。 皇帝自然明白,司沣年是有多爱女儿才能做出私自调动兵马,且在之后一力担下罪责的。 如今,自己还得告诉他—— 爱卿啊,你养了十六年的女儿不是你亲生的,是朕的,你得还回来。 这不是欺负老实人嘛! 「张全,还不快给太尉大人看座!」 「这一天天的,没点眼力劲!」 张全忙搬着椅子小跑上来:「司大人,你快请坐。」 说着,他打了自己两巴掌:「怪奴才,人老了,脑子都锈掉了。」 司沣年彻底迷茫了,为官数十年,哪经历过这等场景。 这位可是随皇帝一起长大的太监总管啊! 他手摇出残影,口里连连说道:「使不得使不得,张总管这可使不得啊。」 「如何使不得!」 皇帝亲自把他摁在椅子上。 「你一个太尉,堂堂一品大员,国之栋梁,朕的肱骨之臣,兢兢业业勤勤恳恳为官数十年,张全给你端茶倒水都是应该的。」 皇帝拍了拍司沣年的肩膀,假意责怪道:「爱卿啊,你可不要谦虚啊!」 司沣年神情恍惚:我吗? 下一刻,手上就多了一杯茶。 皇帝亲手塞了杯茶,自觉表达了对救女恩公的感激之情,满意走回御座。 他大刀阔斧地坐下,发出爽朗的笑声: 「爱卿许久未见到妻女了吧,刚巧尊夫人和月儿都在此处,你们可以叙叙旧。」 也没有很久吧? 从入狱到现在就几个时辰而已。 司沣年一头雾水,却也放松了几分。 他下意识看向我: 「月儿,你没事吧,在牢里有没有受委屈。」 我安抚地冲他摇头:「爹爹我好着呢。」 说着,我在他面前转了一圈:「看,连个衣角都没破。」 皇帝又酸了,他咳嗽一声:「爱卿啊,朕要感谢你,这么多年照顾我的女儿。」 什么你的女儿,我的女儿? 司沣年一头问号。 于是『真相』又被叙述了一遍。 司沣年满脸迷茫,捧着茶杯呆愣愣的,左看看夫人,右看看女儿。 这副大受打击的模样看得铁石心肠的皇帝陛下都升起了一丝歉疚之意。 刚认回我这个女儿,皇帝一片舐犊之心无处安放,恨不得直接留我在皇宫,塞一堆好东西补偿我。 还是张全劝说未准备好仪式大诏天下,先留我在皇宫不太好。 皇帝这才依依不舍地放我回太尉府。 14 是夜,江佑借着月色踏进了太尉府的大门。 「江公子,小姐在里面等你。」 暗卫领着他到一扇院门前就消失不见了。 江佑静默了一瞬,伸手推开门。 视野顿时开阔,院内景色尽入眼帘,精雕拱门、玉白石桌、紫叶桃树、花藤秋千,还有角落的大青花瓷缸,里面养着几条红金白锦鲤,处处清雅不失名贵。 一看就是富贵人家精养的大家闺秀住所。 另江佑意外的是,院内空无一人,唯有主屋的窗内亮着灯火。 在里面吗? 江佑迟疑,他想,女子闺房他不该进去。 踟蹰间,他听见上方传来清亮的嗓音。 「江佑!」 那声音像盛夏的梅子,酸甜可口。 江佑抬头望去。 少女坐在屋檐上,晃悠着双腿,手上还拿着酒壶,漫天星光借着酒意为少女玉白的脸染上瑰丽。 晚风吹过,绿色衣袍晃荡着与青丝交织在一起。 皎洁的月跳动着,雀跃地洒在少女身上,为之镀上了一层薄薄的银光。 少女灿烂地笑着,眉眼弯弯的,天真纯稚又动人心魄。 江佑手指无意识地蜷缩了一下,血液以极快的速度冲进心脏。 「砰,砰,砰!」 杂乱的心跳声清晰地响彻在耳边,占据了他全部心神。 「江佑!」 又一声娇俏,又理所当然的声音:「快接住我。」 少女毫不犹豫地跳下,一抹翠绿翩然坠落。 江佑下意识疾走两步,张开健硕有力的手臂,稳稳接住。 好轻,好软! 怎么会这么软! 江佑脑中一片空白,他宽大的手掌轻轻覆住怀里人单薄的脊背,另一只手臂则紧紧环住细腰。 直愣愣地,完全无法思考。 15 被男人有力的臂膀抱着,我双脚悬空,只能搂住他脖子: 「放我下来。」 江佑低下头,黑如点墨的眼一眨不眨地注视着我。 我眉头皱起,脚尖踢了踢他的腿: 「愣着干什么呀!放我下来。」 江佑喉咙滚动了两下,骤然回神似地,将我稳稳放到地上。 他背过身,掩饰着什么: 「司小姐找我有何事?」 一枝桃花垂在我面前,开的正好。 我抬手折下,在手里把玩: 「没事就不能找你吗?」 江佑垂下眼眸,石桌上纵横交错的棋盘里,正摆放着一盘残局,棋子是玉石所制,颗颗光滑纯白,在月光下散发着莹润的光。 他撰紧手指,指尖的硬茧抵在掌心,他第一次察觉,自己的手是如此粗糙,粗糙到摸一下那些棋子,都怕在上面留下划痕。 江佑嘴角动了动,扯起一抹笑容: 「司小姐,您是太尉千金,我是个贱籍,自幼粗鄙,你们高雅人士说的话,我听不懂,我——我不自在。」 「哦。」 我点点头,走到他面前招了招手:「你蹲下来点。」 江佑深吸了口气:「司小姐,我——」 见他不配合,我直接踮起脚尖,将桃花别在他耳畔。 他倏然睁大了眼。 「不准动哦!」我警告他。 我退后两步仔细端详,满意道: 「桃花配美人,我眼光真好。」 桃花香夹杂着眼前人清幽的香气一齐萦绕在鼻尖,组合成独一无二的味道,是蜂蜜的清甜,是花朵的幽香,是刻进人灵魂里隽永的诗歌。 江佑眸中再也容不下其它东西,只有眼前的身影,他深深望着,仿佛要将这道身影刻印在眼底。 良久,我小小打了个哈欠,小声嘀咕:「好困哦!」 江佑眼睫颤了颤,蓦地回神,声音低哑: 「司小姐,如果没有其他事,我就先回去了。」 他急匆匆走开。 我注视着他,在他即将跨出院门时叫住他: 「江佑。」 他停住,再也迈不开脚步。 我走上前,攀住他肩膀。 在他震颤的瞳孔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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