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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0章

弟最有见识咯。生意做到五湖四海,朋友遍及天南地北。他那眼光,他那格局,对吧,咱听听他怎么说。” 这一手打圆场的本事,那自然是没的说。 不仅无形之中,让吴淑华临时体验一把校长夫人的尊崇,而且扯出吴远的大旗来,一阵摇旗呐喊。 铺垫给足,情绪给够了。 结果吴远一开口,差点让杨支书大跌眼镜。 “大姐,你不是不想让他当校长么?行啊,你赶紧去跟教委反应,把他调走。这样,咱们也好选个新校长。” “你把他薅回去,看在身边试试,看什么时候能看成教导主任!” “反正咱们这村办小学,开学头一年,就招生火爆。假以时日,搞个实验小学、中心小学的,我看不在话下。” “到时候呀,你可千万别后悔。你也千万别嫌弃大姐夫,说他不争气什么的,一辈子连个教导主任都混不上之类的。因为,一切都是你害的。” 吴远絮絮叨叨的,用着最平静的语调,说着最残酷最狠的话。 是在大姐吴淑华看来,最狠的话。 但其实这其中大部分内容,都是一种陈述,一种上辈子大姐和大姐夫俩口子境遇的陈述。 也正是在陈述的这一刻,吴远深刻地感受到,什么叫性格决定命运。 所以他说这些,也没指着,能靠自己的威信和见识,去说服大姐吴淑华,让大姐夫蔺先学如愿留下当校长什么的。 可以说,他就是冲着把这事儿办垮了说的。 否则,他真有把握的话,早就把俩人之间这问题解决了。 而不是像之前蔺先学好几次找他,都被他推脱掉了。 结果这么一说。 吴淑华反而沉默了。 然后跑到幺弟家水井前,拿起舀子,吨吨吨地喝了个水饱。 接着对闷头抽华子的蔺先学道:“走,回家!” 杨支书还没反应过来,下意识地起身道:“这就走了?” 心里头却在犯嘀咕,这到底是劝成了,还是没劝成? 实在是急人。 结果回头一看,自家闺女婿一动不动,根本没拿正眼瞧这俩口子。 直到俩口子像是退台一样,消失在门口的黑暗之中。 杨支书这才道:“这到底是说通了,还是没说通?” 吴远起身,边收爬凳边道:“爹,甭管他通不通的,咱都不怕。说不通,正好让宋老师当校长,名副其实。” 杨支书喟然着摇头道:“你大姐夫这辈子败就败在,娶了你大姐这个婆娘。他要是真能硬挺一回,指不定人生格局能有个大改变。” 吴远摆摆手:“爹,有些东西注定改不了。” 说完这事,杨支书也就背着手走了。 临走时,吴远连忙从厨房里带俩馒头和一个包子。 杨支书却还抖抖手,不愿意拿道:“给我这东西作甚?我都吃过晚饭了。” 吴远笑道:“给大黑带的。” 杨支书半推半就地道:“哎呀,家里养的土狗,饿一顿没事的。” 好在终归是带上了。 送别老丈人,吴远就手关上了大门,放开了吃饱喝足的狗子们。 小楼里,俩孩子都被刘慧洗过澡,带上楼睡了。 小楼廊檐下的灯一关,整个院子陷入到大片大片的黑暗之中,但这丝毫不耽误几个狗在院子里奔跑撒欢。 媳妇杨落雁正在洗澡。 吴远就手闭了客厅的日光灯,打开电视看新闻。 新闻中的伊拉克入侵科威特已经是播了很多遍的电视画面,时效性也大约是个把月之前了。 因为整个入侵过程并没有多久,炮声隆隆也就持续了天把天的。 但是新闻并不在意。 依旧反复播放。 主打一个‘纵观世界风云,风景这边独好’。 凡事就怕对比,不对比不幸福,这一对比,幸福感就有了。 随后又接着报道了联合国对于伊拉克入侵事件的第多少多少次决议。 吴远一看这决议,且有的下呢。 记忆中是下了近二十道,持续半年之久,美利坚这才悍然出手的。 不过央视新闻随即报道了国际原油价格的上涨。 这一点也正如预期之中的一样。 等到新闻播完,媳妇杨落雁边擦着头发边出来了。 一见客厅里没开灯,随手就把灯打开道:“怎么连灯都不开?” 吴远露出个笑容道:“没什么,就这样坐坐挺好。” “那去洗澡吧。” “嗯。” 兴许是感受到了丈夫的气压有点低,等吴远洗完澡进房间的时候,也没发生杨支书担心的事儿。 不仅如此,杨落雁还把自家男人搂在怀里,心疼个不停。 在她看来,丈夫真不知道是上辈子犯了什么错,才摊上大姐这么个极品姐姐。 吴远乐得享受这种温存。 直到杨落雁突然问起道:“你说宋老师万一做了校长,咱们送她的礼,是不是得加码?” 吴远不明就里道:“送什么礼?为什么要送礼?” 杨落雁理所当然道:“认干亲呀,宋老师已经答应做俩孩子的干妈了。那画册就是她买给俩孩子的。我琢磨着,等俩孩子生日那天,再隆重办个仪式,上门认亲……” 吴远失笑道:“我都以为你放弃了。” “为什么要放弃?”杨落雁反问道:“这事宋老师很高兴的。” “你确定她不是装给你看的?”吴远无奈道:“还没出阁,就当上干妈了,搁谁能乐意?” “宋老师能呀!她不是一般人!” 第779章 稻田里的丰年,大自然的馈赠 在媳妇为俩孩子筹划认干亲的絮絮叨叨中,吴远沉沉睡去。 直到被午夜的一场突如其来的秋雨惊醒。 秋雨不大,淅淅沥沥,打在院子里,打在窗户上,发出的声音类似于分贝适中的白噪音。 更容易催眠。 但吴远却困意全无。 无奈被媳妇八爪鱼般地死死缠着,动弹不得。 就这样睁着眼,直到天明。 饶是如此,隔天周日醒来,吴远依旧是精神倍棒。 没有丝毫缺觉的反应。 刘慧像是往常一样,洗漱的素素静静地下楼来,见着外头渐渐停滞的雨水,咕哝道:“这一夜怕是又涨了不少的水。” 于是早饭过后,吴远就扛着铁锨、换上雨靴出了门。 等到下湖找到自家的地头,才发现田垄早就被别人顺手扒开,积攒的雨水都差不多快淌干净了。 回头遇到村里其他熟人,就站在田间地头,寒暄两句,点上一根烟。 讲几句今年稻谷的劫后余生,然后看着雨后散发着稻香的稻田,发出几句颇有共鸣的感慨。 真就是‘稻花香里说丰年’。 从自家稻田的北头逛到南头,确定普遍没有积水之后,吴远顺势就直奔南边的一道梗子。 这道梗子一路往东,就直达自家门口的稻田。 而梗子以南的那道河渠,就是当初带着熊武、钟文强他们,钓过好多条大鱼的地方。 河渠水面明显上涨了不少。 导致河渠以南的稻田积水,流出甚为缓慢。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 只能勤照应着,多来看看。 吴远扛着铁锨一路向东,连着看到好几处河面上,大鱼清晰地盘桓在水中。 那场面,像极了大鱼开会。 吴远顿时后悔,没把家里那简易的鱼竿和鱼钩带来甩一杆子。 好一锅水煮鱼片。 好一锅酸菜鱼…… 可惜了了。 就在这时,吴远忽然瞥见一条大鱼、青鱼搁浅在稻田往水渠里淌水的口子里。 看起来起码有七八斤重。 这条大青鱼,兴许是把这个口子当成是龙门来跳了。 哪知道龙门没跃上,却把自己搁浅在这口子里。 加之稻田往出流的水渐渐细小,也冲不动它那庞大的鱼身。 一来二去的,就僵持在了那里。 这样的便宜,不捡白不捡。 吴远就手把铁锨往河渠边一插,做个标记。 随即往回走了一段路,寻摸到河渠的最窄处,一跃而过,往回狂奔。 奔到铁锨标记的地儿时,看见大青鱼还在翻着可爱的肚皮,顿觉喜悦满面。 就手从稻田里折了两棵杂草,不仔细分辩的话,简直跟稻子一模一样。 然后一把按住口子里的大青鱼,用草杆从鱼鳃和嘴里穿过,往出一提,就拎了起来。 意外的收获,入手还挺沉。 等到往回走越过水渠,回到标记地点,拔起铁锨,把大青鱼往铁锨把上一挂,扛于肩上,缀于胸前,往回走。 就难免有些发飘。 直到身后的自行车铃铛声已经非常急促,而且近在身后时,他才猝然转身。 一把抓住即将撞上来的车身,难以置信地道:“怎么又是你,宋老师?” 宋春红也是无言以对了。 为了避免车子失灵、撞见吴远的事儿再次发生,她今天已经尽量不走村道,从二道梗子直接来到这一道梗子了。 谁想到,还是能碰上。 好在这回,她最近刚换了个车铃铛,临时派上了用场。 “昨天开学报道有几个孩子没来,我寻思今天去家访看看,问问原因。” 吴远瞅着对方过来的方向道:“这是已经家访回来了?情况怎么样?” 一说到这事,宋春红就忍不住叹气道:“有好有坏。” 这很正常。 农村的义务教育普及没那么容易,任重道远。 于是吴远不再多问,话题一转问:“你真要给人当干妈?” 宋春红一愣,随即明白过来,点点头道:“反正我将来也不打算要孩子,有个干儿子、干闺女,也等于是让人生完美了。” 有些话点到为止,吴远便不再多说。 眼瞅着溜达到自家门口的稻田边上了,就若有若无地相让道:“到家里坐坐,吃顿便饭,正好我把这鱼烧了,水煮鱼。” 宋春红看了看雨雾之中的吴家小楼一眼,撩了撩有些纷乱的鬓发道:“不了,还有两家学生没跑完。跑完我也要早点回去备课了。” 吴远让到一边:“那你走吧,我从这边下了。” 宋春红推起车子,把脚踏踩得嘎吱嘎吱响,然后轻盈而优雅地一上车,渐行渐远。 吴远转头下了一道梗子,跨过河沟,沿着田垄直奔自家小楼。 广阔的稻田中,蛙声此起彼伏,伴随着时不时的布谷鸟声,相映成趣。。 直到走到田垄尽头,跨过稻田边上不高的篱笆墙,吴远这才发现自家媳妇身形就掩映在门口的菜园子中。 见他出现,杨落雁直起腰来:“你怎么打南边回来了?” 吴远随口道:“闲溜达的,结果你猜怎么着?” 随即扬了扬铁锨把上挂着的大青鱼道:“今儿中午的菜有了!” 杨落雁笑着道:“家里本来也不缺菜,明朝刚送了两条过来,就在水井边的盆里,个头不比你这个小。” 吴远抬脚边往家走边道:“对了,刚才还见着宋老师了。一大早的,都跑了好几家了。” 雨雾散去,天光渐亮。 等到九点来钟,吴远正在处理青鱼的时候,三姐俩口子居然骑车来了。 吴秀华一进院子,就问幺弟说道:“大姐昨晚找你闹来了?你怎么不打电话叫俺?” 吴远轻描淡写地道:“要是白天,我就叫了。那会你生意正好的,为她这点事,不值当。” 随即又补了一句:“后来,不是照样被我镇住了?乖乖回去了。” 吴秀华半信半疑地道:“真没事了?” “没事!”吴远不假思索地道,随即冲着客厅努努嘴道:“三姐夫,想抽烟,自己进屋拿,我这腾不出手。” 结果熊刚自己掏了包华子出来,塞了根在吴远嘴里,顺带着点上。 这才道:“大姐家的这种事,你没必要自己扛着。这也算我们能帮你的为数不多的事情之一了。” 第780章 休息日的忙碌,主打一个沉浸 三姐俩口子的心是好的。 吴远明白。 而且镇压大姐作妖这种事,的确是人多力量大一些。 至少三姐在的时候,吴远都不用动气出声,只默默地坐镇一边,就能达到效果。 所以眼见着三姐越说越心疼,吴远也就从善如流道:“放心,等下回大姐再作妖,我一定第一时间给你们打电话。” 吴秀华终于心满意足了,顺手从车后座上解下来个袋子,掏出一块牛肉道:“今儿买菜,觉着不错,给你带来的。这牛肉,不管是炒着吃,还是煎着吃,都很嫩。” 吴远一瞅这色泽,这形状,煎牛排正好。 三姐这眼力见算是练出来了。 杨落雁打屋里拿烟过来,却见俩人已经点上了,就对吴秀华道:“三姐,瞧瞧你,回回来都不空着手,一会留下来吃顿便饭,家里鱼这么多,吃不完。” 吴秀华连忙谦让,作势要走道:“不了不了,这烤串越买越多,腌制肉块,串签子,得忙活一天。单靠她俩,可忙不过来。” 于是杨落雁道:“那就带条鱼回去,做给熊武他们吃。” 吴秀华拉住杨落雁,不让她去提鱼道:“俺也没工夫做,弟妹你别忙活。” 吴远手下动作越来越快。 很快一条青鱼,就被处理成了厚薄均匀的鱼片,盛放到盆里道:“那正好,我这鱼片都削好了,你带回去腌一下,直接烧给仨孩子吃了。” 推辞的借口不存在了。 吴秀华不由一愣,正准备琢磨一个新的借口。 却被吴远提前堵住道:“你要是不带,我一会做好了,给仨孩子送去。” 吴秀华无奈:“行吧。” 三姐两口子来去如风,连屋都没有进,就匆匆走了。 杨落雁送到门口,又回来,手里头还捧着那块新鲜的牛肉道:“这怎么做?” 吴远抓住第二条青鱼过来开宰道:“一会等我处理完鱼,给你们娘几个煎牛排。” 杨落雁稀奇道:“就是洋人吃得那玩意?” 吴远点点头。 “这你也会?” “多新鲜呐!老外的厨艺,如果说有的话,最容易学了。” 忙碌而充实。 吴远这边处理好了鱼片,刚放进盆里腌着,正准备处理那块形似牛里脊的牛肉。 茶几边上的电话响了。 杨落雁过来接起,刚说了两句,就放下话机,走过来换吴远道:“苗苗打来找你的。” 蔺苗苗在电话里杀气腾腾:“老舅,我妈又去你家闹腾了?” 吴远却反问道:“你怎么知道了?” 蔺苗苗道:“你别问我怎么知道的,你就说是不是吧?” 吴远不由笑了:“是又怎么滴吧?你能跟她断绝关系?就算你跟她断绝关系,她不还是得来找我闹?” 蔺苗苗语调渐冷道:“跟她断绝关系多便宜她?我可以扣她的孝敬!她折腾你一次,我就扣她一笔,必须给她涨涨记性。就这么愉快地决定了!” 吴远笑道:“你爱怎么决定,怎么决定。别回头闹出幺蛾子来,还得我来收场。” 挂了电话,吴远心情从沉寂,渐至雀跃。 大外甥女这手段虽然幼稚,但确实管用。 更何况,这也是为了给自己减轻负担,拿捏住大姐。 杨落雁也走过来道:“苗苗也能帮上你这个老舅点忙了。” 吴远微微一笑,把牛里脊分成四块薄厚均匀的牛排,随即撒上点细盐和胡椒粉腌制起来。 接着又回头去做水煮鱼。 杨支书过来的时候,一瞧吴远忙成这样,就不由埋怨自家闺女。 “这家务事,你就不能多做点?小远平日里那么多事,好容易休息一天,还得忙里忙外,烧菜做饭?” 杨落雁顿时就很冤枉,揪着嘴巴,却又无力反驳。 直到吴远从灶房里出来道:“爹,我这叫沉浸式居家。你看我那边腌着牛排,这边烧着水煮鱼,像不像是老家办着家具厂,上海搞着建筑公司?” 杨支书讶然地张了张嘴,随后接过吴远递来的华子道:“也就是你,能把干家务,跟搞创业联系在一块了。” 说话间,一辆白色桑塔纳停在自家门口了。 从车门驾驶位上下来的,不是杨沉鱼的司机王灿灿,而是杨沉鱼自己个。 接着马笑笑和弟弟马光辉从后面推门下车。 杨落雁惊讶着迎出去道:“姐,你拿到驾本了?” 杨沉鱼一脸得色:“那当然。” 杨支书打量了这娘仨一圈道:“长山怎么没来呢?” 一提到马校长,杨沉鱼立马挂脸道:“他死活不上我的车,就没来。” 听了这话,杨支书回过头来,一脸愁容。 吴远遂提议道:“爹,你去给大姐夫打个电话,叫他赶紧过来。正好家里今儿菜多,也省得他一个人在家,自己做了。” 杨支书颇为欣慰地道:“对对对,我去打。” 家里的菜,多是多。 但仅限于田园时蔬,鱼肉猪肉,不包括牛排。 尤其是马笑笑和马光辉来了,这俩又都是嘴馋的孩子。 眼见着小姨父把四块牛排陆续煎出来,散发出那诱人的牛肉香味,口水都要流下来了。 刘慧只得大方地让出自己那块,直说着,吃不惯洋人这玩意。 然后杨落雁也打算把自己那块让出来给孩子。 结果架不住杨沉鱼那么大人了,也嘴馋得直咽口水。 最后吴远一见家里没有刀叉,干脆直接把煎好的牛排全部切成小块,放在一起。 不分彼此。 这样不光是小孩能饱口福,大人也能连带着尝尝味儿。 唯有杨支书电话没叫来大闺女婿,有些闷闷不乐,根本没吃几块。 拿眼瞪了大闺女几眼,大闺女却只在那儿没心没肺地笑。 转眼到了中午。 阴天多云,空气中还残留着雨后的清凉。 午饭就直接摆到了院子里,头顶着天,脚踩着地。 杨支书这心情也就跟着开阔起来,三盅茅台下了肚,就问起了吴远日后的打算来。 杨沉鱼一听这问题,立马竖起耳朵,挺直了腰身。 吴远放下筷子,解释道:“爹,对于盼盼家具厂来说,亚运会是一道坎,也是咱们预谋已久的一个契机……” 第781章 这两口子凡起来,真是一家人 生活不止眼前的苟且,还有诗和远方。 对于杨支书来说,大闺女和大闺女婿的隐隐不和,以及村里的贫困户、五保户这些,都是他避不开的苟且一面。 而吴远所谈起的家具厂未来,就是他所能想象到的诗和远方。 等到老了以后,盼盼家具厂驰名全国。 到那时,一提起盼盼这个牌子,立马哎哟妈耶,那是咱村起来、咱幺闺女婿的厂子。 想想就美,就得意,就能吹一辈子。 结果在吴远的规划里,盼盼家具厂却只有十年甚至更短的生命力。 其后成品家具,就会退居主流市场,被家装业务抢占、同化,彻底沦为家居产业链中的一个配角。 这样的诗和远方,实在太令人难以接受了。 于是杨支书,一气闷,就不由多喝了几盅酒。 但好在,太长远的打算,吴远也没有说太多。 话题回到眼前,9月份都是一道坎,一道关。 不仅对于盼盼家具厂来说,是如此。 而且对于首都的装修市场拓展来说,也是一样。 黄老的四合院翻修面临着竣工验收,三环外别墅区的装修验收,也都在这个节骨眼上。 任何一件事,都不容有失。 因为这关系着,腾达招牌在首都市场上能否摆脱水土不服的适应期,马上树立起来的问题。 午饭过后,天朗气清。 天色有点儿放晴的意思。 大姨子杨沉鱼喝了点酒,被吴远强行留了下来。 这年头的人们,普遍对喝酒开车没什么危险意识。 更何况,还带着俩孩子。 于是午后的院子里。 杨落雁坐在廊檐下,折着金元宝,一个又一个,不厌其烦。 杨沉鱼是最怕干这一套的。 但刚刚白吃了一顿好饭,此刻自然也不能白闲着。 只能陪着幺妹,一块搭把手。 明儿就是中元节了。 给家里的老祖宗们准备的花销,得提前送过去。 不然真让老祖先们托梦找过来,那样有点吓人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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