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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6章

解之处……” “说。” 贾蔷眉头紧皱道:“若是为了栽赃,那么辅国公和窦现就不该死的这样天衣无缝,总应该查出些蛛丝马迹,证明二人是被谋杀的才对。如今这般死的合情合理,又是为了哪般?这背后凶手的手段,也太高明了些罢?” 左骧摇头道:“窦广德原就有心疾,常年吃药。上回还听说,他心疾又犯了。如今得闻帝后亲临贾家为你高堂,激动之下没撑住,也是情有可原。至于辅国公那边……也差不多的道理。二人背后或许有人挑唆,但二人之过世,未必就是旁人所害。” 李晗叹息一声道:“背后煽风点火的人,甚么时候都不缺。窦广德虽然心性偏激,但多半不知他是给甚么人批的条子。他再堕落,也不至于到这一步。所以不妨查查看,背后到底哪个在弄鬼。” 韩琮冷哼一声,道:“苍蝇不叮无缝蛋,若不是窦广德心中怀有私愤怨恨,心怀怨望,又怎会做出这样的事来?他果真一点都不知道?一点都不知道,为何让门生郭淮去藏人?笑话!至于辅国公,志大才疏,私蓄死士,未废之前就是这样干的。只是几事不密,漏洞百出,让人查出来也没甚么稀奇的。此事,再给世人一个警戒。那就是一定要心思磊落,若心中无鬼,又如何能招来阴鬼上门?那些魑魅魍魉之辈,只会钻那些心中阴私之人的空子! 如今他们的路子也是越走越少,竟然落在窦广德和一个出继皇子身上。恶心人是恶心人,可除了给人心里添堵,还能如何?” 韩彬同贾蔷道:“继续下狠手,清理一番,除恶务尽。御史大夫说的在理,甚么时候,鬼鬼祟祟煽风点火放冷箭的人都不会少,对这样的人,不要手下留情。” 在他们看来,李曜、窦现一个死于自杀,一个死于心疾,已经没甚好说的了。 毕竟,绣衣卫、刑部、顺天府的仵作和太医院的太医都确定的事,还能怎么疑虑? 对于一个废黜圈禁出继出去的皇子,一个在朝廷上落败偏在野胡搅蛮缠整日抨击的前御史大夫,死了也就死了罢…… 内阁都是这个态度,隆安帝自不会再多说甚么。 今日原是对贾蔷的一次考验,贾蔷说的对,绣衣卫能查出的事,隆安帝又怎会不知道? 他就想看看,贾蔷会不会如实的禀告。 对于贾蔷能坦诚承奏,他心里还是有些满意的。 但也有一根刺,在心里埋的更深,扎的也更痛了…… 两个皇子之毙,都和贾蔷相关。 “李曜身边的内侍、护卫、婢女何在?” “皆在诏狱。” “殉了。” “……遵旨。” …… 出了大明宫,贾蔷看了眼神情还有些沉重的李暄,道:“吃两杯?” 李暄揉了把脸,摇头道:“算了,爷还得去看看母后,她必也在难过落泪。爷兄弟五个,都是母后一手带大的。便是出继的这二年,一应嚼用也没削减过,都是母后让人悄悄送过去的。如今突然没了,母后心里必也不落忍。你去罢,新婚燕尔的,偏遇到这档子事搅和了……” 贾蔷点了点头,没多说甚么,就要走人,又被李暄叫住,道:“诶诶,忘了问一句……” 贾蔷回头看过去,道:“甚么?” 李暄道:“你小子见识广些,爷问你,这世上的毒物,果真都能让银针变黑?有没有哪种是银针测不出来的?” 贾蔷闻言,扯了扯嘴角道:“王爷知道?” 李暄骂道:“爷知道还问你?” 贾蔷拱手道:“倒是个好思路,我回头让人去查查。果真查出来,王爷你就青史留名了。” 李暄骂骂咧咧一声后,又提醒道:“后日去尹家接亲,昨儿你弄了这么大的动静,后日动静可别小了,不然,母后那里你也不好交差。” 贾蔷点头道:“我知道,用你说……” 李暄反倒来了兴头,忙问道:“你又安排了甚么鬼名堂?” 贾蔷冷笑一声,道:“王爷猜猜,我会不会告诉你?” 李暄笑骂了声,道:“球攮的,爷就等着瞧,你能不能再闹个满城惊动。” 贾蔷笑道:“王爷等着瞧便是!” 说罢,一拱手扬长而去。 …… 神京西城,宁国府。 前厅。 贾蔷看着李婧,轻声叮嘱道:“此事并未算过去,中车府一定会疯狂的追查下去,尤其是对夜枭。这一根刺扎进那位心里,早晚会发作。” 李婧点头道:“爷放心,我明白。后续反应我和孙婆婆他们都做好准备了,不会出大漏子的。再说,爷也是迫不得已才出的手。他们一次次在背后出手暗算,更准备拿太太的名誉做文章,不死怎么行?” 贾蔷颔首,道:“去罢,将事情弄利落。动手的人,全部打发出京,派到濠镜那边。另外,给李曜殉葬的人,也要安排周党。我可以肯定,中车府事后一定会去开棺查验。” 李婧笑道:“就怕他们不去!” 说罢,转身离去。 …… 第0923章 看似多情,实则寡情 大观园,滴翠亭。 贾蔷归家时,见黛玉并不在府上,便唤人来问了问,得知是去了园子里,便一路寻了来。 滴翠亭立在沁芳池水中,周围皆水,四面以竹桥相连外面。 临着西角门、稻香村、翠烟桥和秋爽斋。 也不知怎地,今儿黛玉她们会来此处。 要知此处,可是大有来头…… “滴翠亭杨妃戏彩蝶,埋香冢飞燕泣残红”,便发生于此处。 因为这一折戏,宝钗背上了“钗粉”都无法辩解清楚的黑点,许是智者千虑必有一失,许是无心之过,又许是因为宝钗以为黛玉的性子不惧奴仆,且“事故债”背了许多,也不在乎多一桩…… 前世的是是非非,已经说不清了。 而黛玉则在距离此处不远的地方,葬了些花,诵了首千古风流之《葬花吟》…… 或许,这就是贾蔷偏爱黛玉的缘由。 远远看到诸姊妹们在亭内嬉戏说笑,其她姊妹们倒也罢,虽入初春,天气仍清寒,多有穿薄袄者。 只黛玉仍着盛装,上面是四喜如意云纹锦锻裳,外披明黄缠枝牡丹丹凤朝阳云肩,下面则是缎面五彩连波水纹鸳鸯刺绣百褶裙,光彩夺目。 头上亦簪金凤累丝如玉八宝凤头钗…… 贾蔷走过来时,就一直咧嘴呵呵笑着,至跟前,还未开口,就见黛玉星眸觑来,横他一眼啐道:“不许笑!” 不说还好,一说贾蔷反倒哈哈笑起来。 探春、湘云姊妹几个见此,亦是跟着大笑起来。 宝钗帮着圆道:“你还笑?若不是老太太说,新婚娘子尤其是当家太太,前几天最好穿的隆重些,能积攒福德,保佑你平安康泰,林妹妹又怎会穿这些?你当不重?” 贾蔷闻言恍然,忙同黛玉笑道:“我就知道必是这么回事,不过心意我领了,有这个在,比甚么都管用!” 说着,他拍了拍脖颈正下方的位置。 黛玉闻言,一些怨恼登时消散,嗔了他一眼,心里暖暖。 那里是一个同心结,里面填着两人的头发…… 这便是结发夫妻了。 “在这里做甚么呢?” 贾蔷左右看了看,见四周春风吹拂,水波荡漾,柳堤上有柳絮飘飞,倒有几分春趣,笑问道。 探春生的俊眼修眉,此刻神采飞扬,一昂雪腻的下巴,笑道:“林姐姐在同我们一道作诗填词,已经得了好几首。林姐姐有了,宝姐姐和琴儿也有了。怎样,该你做了罢?” 湘云拍手笑道:“今儿做出来便罢,若是做不出……哇哈哈哈!” 看她张牙舞爪凶笑的模样,贾蔷笑问道:“做不出又如何?” 湘云一把抱住黛玉,道:“这便不是你的国公夫人了,是我的压寨夫人!” 众人大笑,黛玉推了湘云一把:“去你的。” 不过也没反对贾蔷填词…… 贾蔷先看了看石几上贾家诸姊妹们的诗词,多有几分意趣,仔细想了想后,提笔写了一首诗,虽不甚出名,却有几分春意…… “先自花残故相恼,况值雨声催人愁。轻吟夜半睡不得,起待清晨梳月头。” 宝钗离得近,最先看了后,不知想到了甚么,俏脸红的厉害,转过螓首,眺望水面波浪…… 其她姊妹们瞧着虽觉得有趣,但不及从前几阙惊艳,却也没说甚么。 “回廊一寸相思地,落月成孤倚”这样的好词,又岂能回回都有? “好了,现在能接人走了罢?” 贾蔷见诸姊妹瞧过诗后,笑问道。 迎春笑道:“都快用午饭的时候了,这会儿子往哪里去?” 贾蔷笑道:“舅舅家请东道……要不你们一道去?” 迎春忙摆手笑道:“罢罢,你们自去就是,我们可不好去蹭混一番。” 贾蔷笑了笑,同黛玉道:“走罢,先家去换身衣裳。这样的大妆太沉,过几日进宫时再穿。” “啊?还要进宫?” 黛玉吃惊道,其他姊妹们也纷纷吃惊看了过来。 贾蔷无奈笑道:“高堂父母你以为是随便做的?要不是宫里出了事,这几日不便,今儿咱们就得进宫谢恩。回头和子瑜一道去罢,宫里那片她比较熟。也不当紧,有我和先生在,你也大可不必紧张。” 黛玉闻言心中稍定,也不和姊妹们顽笑了,起身告别离去。 行至竹桥上方问道:“宫里出了甚么事了?” 贾蔷将李曜之死说了说,最后道:“虽说是出继子,但到底是皇子,当初出继出去,原是为了保他一命。如今没了,宫里肯定悲痛……不说这些了,天理循环之事,和我们无关。走,家去我帮你换衣裳……” “呸!” 黛玉轻啐了一口后,迟疑稍许,话到嘴边还是没问。 她虽担忧此事对贾蔷的影响,但也知道,外面的事,她问了也帮不上许多忙,反而烦扰贾蔷。 贾蔷看了看风向,笑道:“暮春之际,最适合放风筝。等从舅舅家回来,咱们放风筝罢?” 黛玉闻言笑道:“放风筝?好啊!” 二人对视笑了笑后,贾蔷忽问道:“这两天怎不见宝玉?” 黛玉好笑道:“他成亲后,老爷就不许他进园子来了。” 贾蔷呵呵一笑,又道:“那他和姜英还别扭着?” 黛玉叹息一声,摇头道:“听三丫头说,两人话都没说过一句。倒是……” “倒是甚么?” 见黛玉欲言又止的模样,贾蔷好奇问道。 黛玉有些难以启齿的小声道:“雪雁私下里听嬷嬷们说,宝玉近来常去舅舅房里请安……” 贾蔷闻言一怔,大感神奇。 宝玉脑壳坏掉了,才会跑去给贾政请安…… 再一想,不对…… 去贾政房里,未必是给贾政请安…… 他扯了扯嘴角,目光里透着离奇古怪,看向黛玉道:“都是挑二老爷不在的时候?” 黛玉脸色难看的点了点头,不过还是道:“他应该没甚坏心思,就是……唉,就是甚么也不该呐。” 原想着打小姊妹情分,还想替他辩解两句,可即便没甚坏心思,都成了亲的儿子,和续弦嫡母也该保持些距离。 这不是在害他自己,而是在害人家傅秋芳。 贾蔷笑了笑,道:“宝玉不是一贯如此?看似多情,实则最是寡情。没甚坏心思……他娘才死几天?就跑去认新娘了。算了,他的事还是由老太太去审罢。” 黛玉亦是摇了摇头,不再多言,和贾蔷一道回宁安堂换了衣裳,随后乘马车往后街去了。 虽然贾蔷想抽出一炷香功夫蜜里调油亲密一番,却被黛玉严正拒绝。 和妾室丫头们白昼里浑闹不妨事,可正室太太不成。 但凡有一丝风凉话传出去,都是对整个国公府,乃至整个贾族的蒙羞。 好在,贾蔷不会强她做甚么…… …… “哎呀!蔷弟来啦!弟妹来啦!” 贾蔷、黛玉刚进院门,早就在廊下等候多时的刘大妞惊喜唤道,又对正在庭院内和一棵石榴树较劲的小石头喝道:“还不快叫人!” 小石头抬起头来,看着贾蔷、黛玉咧嘴一笑,叫了声:“舅,舅母!” 声音之洪亮,让黛玉掩口惊笑。 贾蔷对黛玉笑道:“这小子继承了他爹的一身神力,才多大点,后街上七八岁的小孩都绕道躲着他……” 刘大妞已经迎上前来,啐笑道:“你还说?人家那是怕他?人家是怕他舅舅。蔷弟我同你正经说,你少惯他。真养出个高衙内来,我看他能落个甚么下场!” 贾蔷冤枉道:“我几时惯他了?” 刘大妞一边牵着黛玉的手一边告状道:“这么点大的小兔崽子到街上顽耍,身后都要跟着几个亲兵护着。别以为他小不懂,狗都知道仗人势呢!” 黛玉闻言,看了看还在咧嘴笑着的小石头,又看向贾蔷。 贾蔷无奈道:“再忍忍,等到族学里就好了。眼下形势紧张,身边肯定是要人跟着的,除非你住进国公府里。” 黛玉也轻声劝道:“姐姐且再缓缓,如今世道不太平呢。” 刘大妞笑道:“好好!蔷弟说话我不爱听,还是弟妹说话好听!” 正说着,见春婶儿穿着围巾从里面走出来,笑的一脸褶子,道:“哎哟哟!快里面请,快里面请!我这一身油烟火燎的,正和你舅舅在里面做菜呢!马上就好,马上就好!好外甥媳妇,就是不知你吃得惯吃不惯……” 黛玉忙道:“谢谢舅母,吃的惯……”又同贾蔷道:“太劳费了些,我以为这边设了厨房呢。” 贾蔷哈哈笑道:“你以为我没设么?厨娘都让舅母赶回来了,赶回来就赶回来罢,怕我不死心,就非说厨娘惦记我舅舅,万万要不得。” 黛玉闻言都忍不住“噗嗤”一笑,春婶儿见黛玉高兴,就想再多说两句,却听厨房那边传来刘老实的声音:“快回来生火!” 春婶儿虽往后面“呸”了声,却还是挪动了脚,边走边同刘大妞道:“招待好你弟妹,可怠慢不得!” 春婶儿走后,刘大妞让二人到屋里坐,贾蔷笑道:“今儿日头好,不凉不热,在外面站站透透气罢。姐夫呢?我特意给他放了假,今儿一家人吃团圆饭,他怎不见人影?” 刘大妞没好气瞪他一眼,道:“亏你还是国公爷,今儿弟媳妇来看舅舅、舅母,他一个黑熊一样的粗胚能露脸么?只那张脸,就能唬的弟妹一口饭也吃不下。再说,礼数上也不合!” 贾蔷扯了扯嘴角,道:“你弟妹是国公夫人,正经一等国夫人!放在古代有封国的时候,是能接见外臣的。再说,她还是贾家族长夫人,一族族母,寻常有族亲登门求见,也是见得,可代我处置些族事的……怎还见不得亲人了?” 黛玉也道:“常听蔷哥儿说,姐夫乃古今罕见之悍将,数度同他出生入死,救过他的性命,故不以异姓视之。姐姐莫要外道才是……” 刘大妞笑道:“那好,以后再来家吃饭,必是能见着的。今儿青塔那边老街坊家里有事,又是从前码头上的故人,就打发他去帮些忙。这会儿再喊回来也来不及了,就下回罢。走走走,里面坐坐,总站在这做甚么,来家里,总该吃杯茶水罢?蔷弟不愿进让他自己站这罢,弟妹随我进去!” 说着,拉着一直未松开的黛玉的手,往屋子里去了。 贾蔷呵呵笑着,跟了进去。 …… 第0924章 后日的婚事,不许大办! 自刘家回来时,已是下午。 贾蔷、黛玉回房午休了半个时辰后,又一道往西府荣庆堂,探望一番贾母。 此次大婚,贾母也算是下了血本了,着实送了不少好东西过来。 至贾母院,抄手游廊上的小丫头子们却并未如往常那般迎上来叽叽喳喳的讨喜。 贾蔷、黛玉对视一眼,心知必有事发生,就见琥珀悄步过来,小声道:“老太太听说这两天府上传宝二爷和……和新太太的腌臜流言,气坏了,审了一早上,发作了不少人……” 贾蔷闻言皱眉道:“没赶出去罢?” 若是赶了出去,傅秋芳不用活了,宝玉也基本上离死不远。 儿子偷老子的妾,在大户人家虽也算丑闻,但其实并不鲜见。 将儿子打一顿,将小妾料理暴毙了,也就完事了。 可正妻不同,这绝对是能要人命的。 以子偷母,宝玉即便不死,下半辈子也别再见人了…… 琥珀叹息一声,摇头道:“哪里敢放出去……这会儿老太太正在里面审太太呢,国公爷、太太,你们……” 贾蔷同黛玉道:“我就不进去了,内宅的事你去看看,让老太太不必过于为难人家,也是个可怜人。” 正说着,见宝玉面色苍白垂头丧气的走出来,里面隐隐还传来贾母厉声训斥声。 看到贾蔷和黛玉站在抄手游廊下冷冷的看着他,宝玉愈发不自在。 贾蔷摇了摇头,没了训斥他的心思,只道:“我知道,你心里必是没想那些龌龊事,这么些年来,都道你是个胡闹的,但我却明白,你本性不是坏人。只是你要记得一点,招惹女孩子不当紧,问题是你招惹后能护住了。若能如此,总不过背一个风流名声。可你看看你,虽无害人之心,如今又怎么说?招惹完了你拍拍屁股就走人,里面那位心眼儿略窄几分,她还能活下去?你自己寻死寻死,都干的甚么事!” 说罢,同黛玉道:“你进去同老太太说,宝玉断是没有龌龊心思的,新太太才过门儿,再魔怔也不可能有那样的私情,多半落不下脸赶人,无辜的很。让她别太着紧了……” 黛玉微微仰着俏脸望着他,问道:“你干甚么去?” 贾蔷笑道:“过几日就要南下了,老老小小不少人,虽说都让下面人去准备的,我也要盯着些。另外还有些其他的事……” 黛玉笑道:“你只道去忙正事就是,谁让你交代了?倒显得我厉害。” 贾蔷哈哈笑道:“我愿意你显得厉害些。” 一旁处,琥珀:“……” 宝玉:“……” 黛玉也害羞了,眸光起鳞波的嗔了他一眼,道:“快去忙你的罢!” 贾蔷笑着点了点头,转身离去。 贾蔷走后,黛玉看了眼可怜巴巴的宝玉,叹息一声后,却终究没发一言,摇了摇头,往里面去了…… “宝二爷,回去罢。” 见宝玉那副颓丧模样着实可怜,琥珀不忍劝了句。 她其实也觉得贾蔷说的对,既然护不住,为甚么还要去招惹呢? 若是宝玉规矩勤学,但凡上进些,他断不是这个境地。 甚至,连王夫人也不会如此下场,唉…… …… 荣庆堂内。 傅秋芳面色惨白的跪在那,默默流泪,贾母脸上的怒火未消,不过看到黛玉进来,到底还是换了笑脸,道:“这会儿子怎过来了?蔷哥儿呢?” 黛玉笑道:“方才在外面听说了这边的事,他不好露面,不然太太面上不好看,就让我进来劝劝老太太……” 贾母闻言心里就明白了贾蔷、黛玉的意思,她沉吟稍许,问道:“刚才宝玉出去,又挨训了没有?”眼神有些着紧。 黛玉摇了摇头,道:“就说了句,叫他护不住,就少招惹。” 贾母闻言不乐意了,道:“哥儿都是好哥儿,就怕被那起子狐媚子教唆坏了!” 看了眼颤栗发抖的傅秋芳,黛玉笑道:“他不进来,就是怕听到这样的话,再和外祖母你吵起来。若是寻常倒也罢了,难免有心术不正的。可人家是正经太太,月例银子和服侍的丫头婆子跟老太太您一般,还招惹这些?着实没这样的道理。必是宝玉知道太太擅长哪一桩能为,所以才常常去请教。连蔷哥儿刚才也说,他都不信宝玉是那样的人,你老只管将他往坏里去想。” 贾母闻言,心情登时舒展了大半,狐疑道:“蔷哥儿还有给宝玉说好话的时候?” 黛玉笑嗔道:“老太太这话也忒偏了,蔷哥儿帮了宝玉多少?那回王家太太过生儿,宝玉去祝生,结果在外面和人冲撞了,若不是蔷哥儿去救,早被打的老太太也认不得了!” “噗嗤!” 贾母身后鸳鸯忍不住笑出声来,贾母也高兴,指着黛玉同鸳鸯道:“瞧瞧,瞧瞧,没成亲前,我说蔷哥儿两句她还不言语,如今却是连一句都说不得了!老话说的果然没错,嫁出去的闺女泼出去的水哟!” 正说话间,门口传来一道高声笑语,道:“老祖宗这话可左了,林妹妹哪里是嫁出去的闺女?分明是嫁进来的闺女!” 不过有趣的是,凤姐儿虽出声了,但一时人并未进来。 黛玉对鸳鸯道:“将太太扶起来罢。” 总要给人留些体面。 鸳鸯看向贾母,贾母气笑道:“如今我是国公太夫人,她也是国公夫人,还占着族长夫人的名份,人家开口了你赶紧照办就是,还看我做甚么?当心惹恼了这位国公夫人,过两天你过去服侍的时候,让你见天立规矩!” 一番话说的鸳鸯脸也红了,低着头不敢见人,上前将傅秋芳扶了起来。 贾母同傅秋芳道:“既然有人给你说话,这遭也就罢了。只是你需明白,贾家不是小门小户,内外有别有规矩在。再有下一回,闹出这样的下作流言来,你看我饶得了哪个!” 傅秋芳无声颔首应下后,见贾母摆了摆手,又与黛玉见了一礼后,转身出去了。 黛玉避开此礼,见其萧瑟的背影,忍不住叹息一声。 然而等傅秋芳出去后,贾母却面色肃然的看着黛玉道:“玉儿,你可千万莫要一味的同情这样的女人。我告诉你,为何喜欢你凤姐姐这样的,便是因为见多了表面上柔柔弱弱哭哭啼啼的女人,心却比黄蜂尾上针、青竹蛇儿口更毒,那是让人毛骨悚然的恶毒啊!我不是说太太一定就是这样的人,但家里若出现这样的女子,当家太太一定要一万个仔细,不能留给她们一点空档。不然,大人怎样且不说,让此辈毒害了子女孩子的,不知多少!” 黛玉闻言唬了一跳,变了面色。 这时凤姐儿也进来了,笑道:“老太太说的真真在理,像我们这样的烧糊卷子,虽然看着大大咧咧,可实则心里却装着菩萨!” “呸!” 贾母、黛玉同时啐了口,又都笑了起来。 贾母问凤姐儿道:“你这会儿不在床榻上躺着修养,又来做甚么?” 凤姐儿笑道:“这不是过些时日要南下了?大嫂子一个人忙里忙外,累成八瓣儿了也忙不完,就跑我那里一通洒气。如今我也惹不起她,只能规矩起来当差办事。有一事拿不准,来问问老太太……” “甚么事,还有你拿不准的事?” 贾母奇道。 凤姐儿道:“老爷、太太这次去了南省,就不回来了。这二房的家当,这一次是不是一并带了去?还有先太太的嫁妆……宝玉和弟妹又该怎么说?” 贾母闻言皱起眉头来,有些迟疑不定。 按礼法父母在,又未分家,儿女是万万没有存私产的道理。 可若果真将二房的家当都带去金陵,连王夫人的嫁妆遗产都一并带了去,将来宝玉再想要回,怕是难了。 从来有了后娘,就等于有了后爹。 这样的事,贾母这一辈子见得多了。 可是她开口没用,她还能活几年? 如今她强压着留下,等她没了,宝玉扶棺回金陵,少不得仍要被夺了去。 贾母沉吟片刻后,看向了黛玉…… …… 朱朝街,丰安坊。 尹家萱慈堂上。 贾蔷被尹浩请来后,看着尹家男女老少都到齐了,连尹子瑜都在,不由心惊,见礼罢问道:“老太太,这是……出了甚么大事?” 尹家太夫人笑了笑,道:“是有一桩事,今儿特意将你请来,便是要处理这件事。蔷儿,你昨儿个十里红妆数万牡丹迎亲,轰动京城,怕是普天之下也难再见第二回。那你后日来尹家迎亲,可有准备?” 贾蔷闻言心中纳罕,这位老太太不是这样的人啊,不过他还是点头道:“自然有准备,断不会慢怠了子瑜。” 尹子瑜仍然平静如初,只看着贾蔷的眸光中,带着丝丝明色,隐隐期待…… 尹家太夫人却正色问道:“我就知道……你准备的甚么?” 贾蔷干笑了声,道:“老太太,这种惊喜怎能提前泄了密?您放心,保管让您满意高兴!” 尹家太夫人闻言,面色舒缓下来,叹息道:“我何曾对你不满意过?只是后日的亲事,你轻车简从的带人来娶,尹家也不闹腾许多,你将子瑜接了家去,好生过日子就是,何必大办?蔷儿,这是我的话,不许大办!你记下了?” …… 第0925章 火树银花不夜天 尹家萱慈堂上。 贾蔷闻言,看了看尹家太夫人,又看了看尹家诸人,最后目光和尹子瑜对上,见她轻轻一笑,亦是颔首点了点头,却道:“老太太,您是女中英豪,智谋高绝,连我先生都说,若老太太为男子,武英殿内少不了您老一席,所以您的话必是有道理的。只是为了后日的迎亲,我着实准备许久了,银子都花去几万两……这倒也不算甚么,主要是……不想委屈子瑜。” 这番话说的尹家人脸色好看了许多,二太太孙氏更是感动的红了眼…… 要说昨日贾蔷来的那一手,尹家人心里没吃味,那是断然不可能的。 她们也想不出,贾蔷还能做甚么,会比昨日那样更轰动京城。 哪怕他将昨日那一套如数搬来,也不过“拾人牙慧”罢,没甚新鲜的。 若是不如那个,还不如不做。 可是要知道,昨日那场注定传扬天下的婚事,注定要载入史册。 便是没有贾蔷的那些布置,只帝后驾临为高堂,也足以让世人铭记。 后日无论怎么做,都不可能迈得过昨日那一场。 如此之下,尹家只能是多做多错,强为之,还会成为笑柄,惹人耻笑。 当然,话不能这样直说,尹家太夫人温声道:“你有这个心便是好的,可是宫里才出了那样大的事,辅国公李曜……唉,说起来,也是我看着长大的孩子,如今落得这个下场,虽说是其咎由自取,可是到底和你牵扯上了那么一丝干系。皇上和娘娘当初虽出继了他,但心里,仍将他当成自己的孩子。骨肉血脉之情,岂是一些变故就能打消的? 宫里正在不痛快中,这时你再弄一场轰动全京城的婚事……蔷儿,你觉着合适么?” 贾蔷闻言思虑稍许后,苦笑道:“总不能两场亲事,差别太大,我岂非成了负心之人?宫里……应该能体谅。” 虱子多了不咬人,在宫里那位心里,那根刺早就存下了,未必就多这一回。 只要贾蔷和林如海还有大用,那位就没有动手的道理…… 尹家太夫人却笑道:“这叫甚么话?让宫里来体谅做臣子的?这种想法可要不得!再者,若是你主动来提此事,那兴许尹家还会有些不痛快。可我断定,你必不会来提,便是明白这个道理,你也一定不会来。 你这孩子,骨子里就是重情重义的,不愿委屈子瑜。可越是这般,我越不能瞧着你为了这场亲事走入岔路,将来作难。 本是喜事,何必自寻烦恼,是不是? 这个道理,你先生必也是明白的,但他也不好同你说,林相是君子气度……” 贾蔷闻言,深揖到底,道:“着实得老太太教诲太多,受用不尽,亦感激不尽!” 尹家太夫人笑着叫起道:“马上就是一家人了,不必如此。今日我将尹家在家的都叫来,便是给你当个见证,往后谁也不许说蔷儿偏心哪个,怠慢了子瑜,因为这个决议是我老太婆下的。” 尹家大夫人秦氏笑道:“都不过是给外人看的光鲜气派,子瑜也不爱这些……” 二太太孙氏不乐意道:“都是女儿家过来的,还有谁不爱这个的?果真能办,心里还是惊喜的。只是老太太说的在理,宫里出了那样的悲事,咱们再在这边欢天喜地的,委实不合适。不过此节你可别忘了,回头什么时候,给子瑜补一回!对了,你准备给子瑜弄甚么名堂?” 贾蔷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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