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恰巧这时,高跟鞋绊到一颗小石子,傅思漓一个重心不稳,惊呼声在唇边还未发出,腰就被人揽住,跌入一个熟悉的怀抱里。 鼻翼间弥漫开清冽好闻的冷杉香,她的大脑空白了几秒后,才忽然反应过来了什么,心脏顿时重重一跳。 她眼睫微颤,随着视线缓缓上移,男人线条分明的侧脸近在咫尺。 裴时隐今天穿的是正装,外面一身黑色大衣,剪裁勾勒出宽阔挺括的肩线,路灯的光线在他冷峻的面容投下暗影,每一寸的光影都落得恰好。 四个多月没见,他的轮廓更加深邃,一双丹凤眼随了他父亲,眼尾狭长,而那双漆黑疏冷的眼眸底,此刻正倒映着她茫然无措的表情。 男人掌心温热,牢牢扣住她的腰,璀璨晶莹的雪花堪堪落在大衣肩头,顷刻间融化,光影幻动间,给人一种朦胧的不真实感。 手中发出滋啦滋啦的电流声却在提醒她,眼前的一切是真实的。 男人低头看了眼她手里的电击棒,嗓音低沉而磁性。 “上来就谋杀亲夫,你想继承遗产?” 第 2 章 宾利平缓驶入城市的车流中,车内暖意盎然,将窗外纷飞的雪花尽数阻隔。 傅思漓惊魂未定地坐在后排,心脏还在胸膛里砰砰跳着。 她忍不住扭头看向身侧的人,语带控诉:“你刚刚怎么不出声叫我?” 还有他刚刚说的话,什么叫谋杀亲夫,哪有人这么咒自己的? 裴时隐侧眸看她一眼,轻描淡写答: “忘了。” “.......” 几个月没见的塑料老公突然从天而降,她也不知道要说什么好,而裴时隐话不多,自小便沉稳,现在更称得上是冷淡寡言。 傅思漓脑中的思绪乱成一团,余光却止不住地往身旁瞟。 男人容貌依旧,只是似乎是比上次见时瘦了些,侧脸线条更加立体,冷峻而矜贵。 两人是在一年前领的证,因为某晚发生的意外,只领了证,并没有公开办婚礼,傅思漓还没毕业,只能继续留在美国上学,而裴时隐也刚刚接手裴氏集团不久,两人因此分居两地,领证后见面的次数也寥寥无几。 准确来说,他们的婚姻就是一场意外导致的,从一开始就注定聚少离多。 她才刚决定下次见面提离婚的念头,他就真的那么快出现在她眼前。 是不是上天都在暗示她,应该快点结束? 傅思漓不想先低下头,决定把沉默是金四个字演绎到底。 包包里的电话铃声忽而响起,打破后排诡异的寂静。 她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似的接起,是应檀打来的电话。 电话那头还有风雪呼啸的声音,应檀火急火燎地开口:“我刚刚听人说在酒店门口见到裴总了?我才下来人就不在了。” “嗯。” 听出她一反常态地惜字如金,应檀敏锐猜到不对,八卦问:“你现在和裴总在一起?” 傅思漓不禁瞥了一眼车窗里倒映出的人影,不情愿地又嗯了声。 应檀啧了声,又转而打听问:“裴总应该还会回来吧?宴会厅里今天一半人可都是冲着裴总来的,都跑来跟我打听裴总去哪了。” 裴时隐在大众面前消失了这么长一段时间,外界流言众多,有人猜测是不是裴氏集团内部发生了什么权斗,也有人说裴时隐是受了重伤昏迷不醒,才没有出现在大众视野里。还是因为某些不为人知的原因。 有人探听到了裴时隐今晚会来参加这场寿宴,都想借着这次机会探听传闻虚实。 这也是傅思漓为什么不想留下参加宴会的原因,会被别有居心的人变着法套她的话,譬如宁恺舟,她懒得去应付。 傅思漓把手机拿开一点,轻声问他:“你等下是不是还会回去?” 男人颔首,给应老爷子的大寿贺礼需要他亲手送到。 得到了回答,傅思漓转而对着电话道:“他说等下就回去。” 就在她接电话时,裴时隐的目光不动声色地落在她身上。 女人拿着手机,微微偏着头,发丝顺着脸颊垂落而下,勾勒出明媚精致的侧脸。 她微微抿着唇,原本张扬漂亮的一双狐狸眼此刻却低垂着,不知是不是因为刚刚在外面呆了太久,她的鼻尖都冻得有点发红,有点惹人怜。 她从小便是如此,什么情绪都写在脸上,只要稍一不高兴,总有人变着法来哄她开心。 只是裴时隐并没有什么迁就人的习惯。 但沉静片刻,他还是有了动作。 挂掉电话,傅思漓刚抬眼,就看见男人递过来一样东西,顿时怔住。 他主动解释:“前天拍卖碰巧看见的。” 鹅绒布上此刻安静躺着一枚未经雕琢过的粉钻,很少见的纯度,应该足足有八克拉,流光溢彩,一看便知价格不菲。 明明在昏暗的车厢里,却像是瞬间把四周都照亮了。 纵然她从小见惯了各种名贵珠宝,看见漂亮钻石也还是移不开眼。 青梅竹马多年,虽然没有什么所谓的夫妻感情,但裴时隐果然还是十分清楚她的喜好的。 比如她喜欢粉色,喜欢漂亮钻石,喜欢包包,喜欢一切华而不实的东西,庸俗得不得了。 不行,不能被诱惑。 她有些不舍得,又不得不移开视线。 终于,傅思漓深吸一口气,忍下心脏处泛起的那阵涩意。 “裴时隐,我们离婚吧。” 话落,周围的空气仿佛在一瞬间暂停了流动,前排的司机和助理也被吓了一跳,顿时连大气也不敢出。 男人幽深的目光停留在她脸上,又看了一眼那枚戒指,难得一见地蹙了蹙眉。 刚才她细微的神情变化落在裴时隐的眼里,却成了另一种意思。 傅思漓摸不准他的意思,刚深吸一口气,想再次开口时,便见他的眉头舒展开来。 随后,就听见他低声问:“嫌钻小了 忆樺 ?” “..........” 她是那样的人吗! 傅思漓差点被气到失语,深吸一口气忍耐着。 “不是,我是认真的。” 他抬起眼,视线紧盯着她:“理由。” 来自男人身上的压迫感让她顿时有些喘不过气,傅思漓不自觉咬紧了唇瓣,抑制不住的委屈。 因为他根本不喜欢她,和她结婚只是因为当时他们酒后乱性,所以他可以一声不吭地消失四个月,她也丝毫不了解他的行踪。 “我们小时候是经常在一起,但青梅竹马的感情和结婚的感情还是不一样的。当初做这个决定的时候,我们都冲动了,何况我们只是酒后乱....” 最后一个字她不好意思说出口,于是又咽了回去,耳根忍不住红了。 “而已。” 随着后两个字落下,车内的气氛更僵,温度仿佛直线降低,几乎可以与室外的冷意媲美。 意识到她不是在说笑,裴时隐的眸色沉了几分,眼底情绪难辨。 片刻后,傅思漓听见他冷声开口:“我不同意。” 闻言,她下意识攥紧指尖,些许别样的念头不受遏制地从心头冒出,转头望向他。 “为什么?” 迎着她盈亮的目光,裴时隐喉结微滚,声线依旧冷沉。 “离我们结婚还有三个月才满一年时间,太早传出离婚传闻会对两家公司产生负面影响。另外,爷爷最近身体不好,受不了刺激。” 刚刚燃起一点的期待瞬间被一盆冷水浇熄。 果然,这才是裴时隐会考虑的。 理智到漠然,清醒,永远以工作和利益为先,他们认识了这么多年,没人比她更了解他。 那她刚刚还在期待什么? 傅思漓眼睫微颤,想要努力把眼底泛起的湿润压回去,同样用冷漠的语气回答他。 “好,那就等到满一年。” 不过还剩下三个月而已,她怕什么? 两人就离婚这个话题算是暂时达成一致,傅思漓扭过头,干脆不再多看他一眼。 就在这时,手机震动声忽而响起,解救了此刻压抑的气氛。 接通电话时,男人声线里的冷冽还尚未完全散去。 “妈。” 话音落下的瞬间,傅思漓不禁绷直了背脊,一阵不妙的预感涌上心头。 果不其然,下一刻就听见裴时隐继续道:“嗯,在。” 傅思漓看着递过来的黑色手机,表情瞬间僵住。 这狗男人就是故意的。 电话那头是裴时隐的母亲,最年轻的娱乐圈影后时鸢。 接过这个烫手山芋,傅思漓忍不住紧张:“伯母。” 知道她还没适应,时鸢自然也不会强迫她改口,温柔地问:“思漓,听说你快准备回国了,定好具体日期了吗?” 她乖巧答:“嗯,这几天就回去了。” “回来之后就住到婚房吧,东西都布置好了。要是有什么缺的,你直接让管家添置就好。我最近在剧组拍戏,恐怕还要几个月才能回北城。等我回来,我们再一起吃饭。” 听到这,傅思漓暗暗松了口气。 至少这段时间内不用在父母面前演戏,倒也轻松许多。 又关心叮嘱了几句,对面才挂掉了电话。 很快,车在傅思漓住的公寓楼门口停下,车刚停稳,她便头也不回地拉开车门,刚下车,就听见身后也传来脚步声。 她下意识顿了一下,紧接着,手腕就被人从身后扣住。 腕间的肌肤与他的掌心相触,雪花在此时恰好落下,凉意化为温热,掀起一阵异样的感觉。 傅思漓身形一僵,紧接着就听见他低声问:“确定不跟我回去?” 她抿了抿唇,心口郁气未散,于是说:“我身体不舒服。” “哪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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