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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6章

在山底形成了一片阴凉的区域。 在这片区域,有不少歪歪斜斜的布帐篷。 里面坐着好些木呆的人,或骨瘦如柴,或全身浮肿。 “把孩子带回去。” 阿曼招呼了一个年轻女人,将手死死抱着水囊的孩童塞去。 “村子已经没剩多少孩子,看住他!” 阿曼的声音很凶,吓唬得女人讷讷不敢言。 韩烈不欲被阿曼牵着鼻子走,见他还说些什么,神情一肃道:“我等在极热状态,穿过荒漠而来只是为了找到问题,解决问题。” “抱怨也抱怨了,为了还活下去的人,不要再耽误时间!” 阿曼沉默了一刻,视线扫过韩烈身后的人。 旁边的武二何等机敏,一眼看出他的顾忌,忙道:“我们随身带了水和一些米饼,可以煮点糊糊。” “找个能顶事的来,我们先给孩子们分一口水一口食。” 闻言,阿曼唤来一个古铜肤色的中年女人,帮着武二几人分食物。 他则领着韩烈进了最深处也是最凉快一处的帐篷。 “这是萨满的住处。” 阿曼撩起羊皮帘子,示意韩烈进去。 帐篷里,刺鼻的羊膻味如实质一般涌来。 中间还夹杂着潮呼呼的水汽。 韩烈适应了黑黢黢的光线后,便是一愣。 这最高最大的帐篷中,竟有一口石头垒砌的泉水。 虽只有浅浅一层,但想来每日匀一口吊命还是够的。 大概就是因为这眼泉,这支沙民才没有在如此极端恶劣的情况下灭族。 泉眼旁,是一个浑身烧焦的人,只用一块破布缠在腰间,袒露着上半身。 韩烈只看了一眼,便移开视线。 从这烧焦的人某些特征看,这人应该是个女子,于情于理不该直视。 他这礼貌的举动,让身侧的阿曼眉头微松。 仰躺在一块白石上的人,笑了一声。 她嗓子被烧坏了,声音沙哑:“远来的使者。” 阿曼上前两步,将浑身被烧焦的萨满搀扶起。 和阿曼一样,这萨满巫身上的烧伤也没有得到有效的治疗。 坐在韩烈对面,散发出浓烈的臭味。 韩烈像是鼻塞闻不到一般,开门见山直言道:“我们来调查金鞍山和导致这场大旱的元凶。” “元凶?” 不知是不是祖传阴阳怪气,听见元凶二字,萨满和阿曼一样嗤笑一声。 “元凶,难道不是贪婪向我们讨要不死草的京中贵人吗?” 为了采摘运输不死草,一个个沙民村落消失,对大夏朝廷他们早已不那么敬畏。 韩烈叹了口气:“若贵方还不能端正态度,大家便一块去死吧。” 那烧焦的萨满愤愤闭嘴,一双赤红的眼睛看着韩烈,但到底不敢说出死就死之类的话。 这一吃瘪,韩烈顿时得到了话题的主导权。 他像是审问一般,开始问询。 金鞍山附近的村落,一直遵循着规矩——每逢十五驱赶骏马到山前祭祀。 如此,掠食了骏马的巨鸟便会歇息一日在巢穴消化美食。 这期间封山的雷霆就会停下。 沙民们可趁着这一天,进山寻找品相极好的玉石,采摘可祛病的不死草。 如此祭祀持续了不知多少年月。 一直到前年朝廷征收不死草鲜的政令下达。 山中山神可怕,朝廷催税的官军同样可怕。 不死草本身就稀少,就是全员出动,一月一次进山的机会也是远远不够时间采摘的。 曾有人尝试滞留山中,但最后都化为道旁的一团焦炭。 沙民们流了无数血,依旧补不足漏洞。 为了避免死在催税官的刀下,这支沙民部族不得不生了别的歪心思。 盘腿坐的萨满佝偻着背:“我们想要毒杀金鞍山守山的巨鸟!” “因此献祭骏马时做了手脚,在马腹中填了毒药。” 韩烈心中咯噔一下。 箱子外的秦璎也吁了口气。 从徘徊在村子外的雷鸟看,村子中的沙民绝对是失败了,而且遭到了报复! 秦璎手指在箱子上点点,她道:“朝廷征收不死草鲜逼得沙民们出了昏招。” “金鞍山中雷鸟来报复,旱魃……” 秦璎突然一顿,她压低声音问韩烈:“你说,有没有一种可能其实守山的雷鸟是看守?” “那嘴馋大鸟是在以雷霆关押封锁山中旱魃?” 后来看守被人毒得擅离职守,旱魃才有机会出来肆虐! 第66章 神明的出场费是三株草药 漆黑而略潮湿的帐篷中,在听见韩烈转述秦璎的观点后,阿曼和部族中的萨满同时沉默。 韩烈细看他们的神情,心中了然。 作为事件当事人,他们并不是没有想到过这一点。 只是人总是下意识推脱责任,并适当美化自己的行为。 就是这种心态,让他们将自己的罪责推脱。 秦璎只能从两山的缝隙看见一角帐篷的顶子。 但从帐中异样的沉默,她知道自己猜中了。 秦璎没觉得有多大成就感。 她低声问韩烈:“你觉得他们的错是打破了规矩吗?” 韩烈本就挺直的背脊一僵。 答案难以启齿,可他知道不是。 村子一个个毁灭,人一个接一个死掉,滚滚黄沙掩埋无数生命。 终其原因,是来自朝廷的尖刀在后逼迫。 是苛政不给人活路。 韩烈沉默着,就在秦璎以为他不会回答时,他道:“不是。” 沉默的帐中,韩烈突兀的声音引得阿曼和萨满同时看来。 韩烈抬头看向两人。 眼前的两人周身皮肤焦裂可见红黑的肉,未愈的伤口糊着些被脓水打湿的药草沫。 但这些苦难,绝不是因为他们反抗规矩。 他们只是在为自己的部族祈求活路。 韩烈看着他们,却在回答秦璎的话:“为了活下去破坏规则,并非过错。” “真正错的,是一年九十九株不死草鲜。” 是下达这命令的人。 是以刀斧胁迫沙民执行这项命令的人。 阿曼和萨满同时神情一动。 阿曼举起裹着脏绷带的手在右胸一抚,行了一礼。 他并未说话,但先前对韩烈的隐约敌意散去不少。 箱子外的秦璎满意点头,小狼狗代行者脑袋还是清明的。 她唔了一声,算是赞许,随后对韩烈道:“那还等什么?拉拢他们!” 在韩烈还没反应过来前,秦璎道:“举行个什么仪式吧!” “随便点个火盆,摆个桌!” “上神我呀来下一场雨!” 秦璎说得轻松又草率。 韩烈看了一眼阿曼和萨满。 秦璎并不知道沙民都有信仰,如眼前的萨满便是天地神信徒。 沙民顽固,恐不愿意在部族中祭祀外神改信。 韩烈垂眼细思一瞬后,问:“听闻贵部信仰天地神?” 论及宗教,最为熟悉的自然是部族中的萨满。 被雷电烧焦的萨满,沉重喘息一声:“是。” 韩烈又问:“天地神可曾在困境中显灵?” 这问题毫无疑问极为冒犯,要不是他方才那一番话攒了点好感度,阿曼便会毫不犹豫拔出弯刀和他搏杀。 萨满不悦问道:“天神一直在看着我们,为我们指引前路。” 韩烈无视他们投来的不善目光,继续问:“天神可有为你们降下雨水,投来米粮?” 阿曼都被气笑:“你们中原人信仰的神,就给你们降下雨水,投下米粮了?” 他本想讽刺韩烈,不料韩烈抬头,脸上写满认真和虔诚:“是的!” “我们的神,不但给降下雨水,投下米粮还为我们带来了药品。” 能润肠通便呢! “还为我们降服了灾兽夫诸,一夜修葺了城墙,带来了异兽大筋和如山一般的蟾酥。” “便是来金鞍上的路上,也仰赖神明一路护持。” 阿曼一句沙民部族骂人俚语脱口而出。 眼前这中原人生得相貌英俊人模狗样,怎的满嘴胡话? 假若真有神,神应是高高在上,视万物为刍狗! 这中原人口中的不是神,是谁家老娘! 阿曼以为韩烈同他说笑,恼怒起来:“你莫要说疯话!” 听阿曼有点生恼的言语,韩烈依旧一本正经:“我是不是说疯话,你们可敢一试?” “试就试!” 阿曼真不信,能显出个神明来! 激将成功的韩烈面色不改,又问:“我们赌上一赌,若是上神施下雨水,你们如何?” 这要命的关口这人还胡扯,阿曼越发火大:“你说怎么赌?” 韩烈挺直背脊,沉声道:“赌信仰,若我赢了,我要沙民改信上神。” 听见这赌注,阿曼微微张大了眼睛。 不待他回答,一直没说话的萨满道:“若你输了呢?” “若我输了,千刀万剐刀砍斧劈任你们处置。” 许久,帐中传来萨满略沙哑的声音:“赌了!” 韩烈出了帐子后,阿曼终稳不住问萨满为何同意这样的赌约。 萨满默不作声白了他一眼:“他输了我们亏了什么?” 阿曼讷讷不言。 “他赢了呢?”萨满又问。 阿曼细细一算,要真如韩烈所说,他们可以得到水,得到粮食等等。 好像不亏,但改信? 阿曼挠了挠瘙痒的脸,觉得有点过不去。 萨满无言看他一眼:“去帮这个叫韩烈的官军筹办祭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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