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3章
了碎片。 站在门前两个大坑前,秦璎才心有余悸。 幸好,设置这套陷阱的人还没有丧心病狂到底。 如果两具铁甲尸是在他们近身后才爆炸,估计几人只有韩烈能存活。 秦璎和谢邵包括进宝,都得嗝屁登仙。 谢邵看着这两个大坑直嘬牙花。 韩烈倒没太关注这处了,他全副心神都放在了门后。 相比人形态,异兽化后的他越发耳聪目明。 他道:“门后似乎有水脉。” 就像城隍庙后殿的生死门。 谢邵脚步有点瘸,对韩烈道:“还是我打头,你保护好秦璎。” 他险些脱口而出喊主人,只回忆起秦璎那副嫌弃的模样,急咬住舌尖改口。 韩烈点了点头。 谢邵的手掌按在发黑的铁门上,缓缓施力。 干涩的门轴发出刺耳声音,从打开的缝隙中一股臭味涌了出来。 水汽,还有人三月不刷牙的口臭。 秦璎一声干呕,就是昏睡在她兜里的雷鸟都抽搐了一下小爪子。 谢邵也恶心,但终究正事要紧。 他继续将门推开,许是地胎出入过的原因,门推开并不难。 一束光从门后泄出。 谢邵看见了挂在墙壁一侧的长明灯。 长明灯中不知点着什么灯油,微微香。 在这满是口臭的环境中,香得让人作呕。 长明灯后,是长长的回廊。 回廊并非石制,而是洋灰修建,天顶大量渗水,晕出大片霉斑。 在回廊上,一段距离就诡坐着一个装饰品似的尸体。 尸体有男有女,都是百年前旗装打扮。 说栩栩如生也不对,毕竟在这潮湿之地摆放了百年,干瘪眼珠子上都生绿色霉菌。 门外的爆炸对这些尸体也有影响,好几个翻倒在地,留下一团黑漆漆的印子。 韩烈指向回廊深处:“在里面。” 有了前车之鉴,这回廊他们走得很小心。 谢邵在前趟雷,一步步试探这些跪尸会不会炸。 排隐患似的,一路将尸体脑袋踩扁。 就这样,三人终于抵达回廊末端。 果如韩烈所说,这里有水脉,不知是不是联通井水,越往深处越寒凉。 踏着积水向前,秦璎实在不想在这臭得要死的地方说话。 她跟在谢邵背后四处观察,突然,看见浑浊发黑的水中像珊瑚似的长着什么。 秦璎停下,用鞋尖踢了一下。 只见那只白色珊瑚,倏一下贴墙壁缩走。 借着它缩走的空挡,秦璎看清了。 原来污水中长着的,是一丛牙齿。 这些牙齿像水生植物一般,一团一团生长。 谢邵也看见了,倒吸口凉气:“这,会牙疼吧?” 在他身后的秦璎和韩烈默然。 谢邵人形态时,还有点忧郁怪咖的感觉,怎么异兽化后这么没溜。 没等他再畅想牙齿泡冰水得多疼,末端远处传来一阵细细的啼哭。 声音粗嘎,是地胎。 三人一喜,没再纠结什么冻不冻牙齿的小事,朝着通道最深处走去。 后边的空间,比起秦璎预想的小很多。 一汪黑而臭的水潭居中,旁边是一些石头祭台。 在他们踏进这里前,水声哗哗。 秦璎只看见地胎像是鱼或者王八之类,整个逃入了水底。 而它的奶娘不见踪影。 “你们随时听我声音。” “我会在看见奶娘时提醒你们。” 说话间,三人已经走到了水塘旁边的祭台上。 谢邵问韩烈:“怎么抓出来?” 怕韩烈说出点什么丧心病狂的话,他及时补充道:“我不会游泳。” 谢邵满嘴跑火车,韩烈蹙眉本想说他下水去将地胎逼出。 谁知,下一秒的听秦璎道:“你们来。” 她站在祭台旁,看着一块巴掌大的碎石板。 这石板年代非常久远,上边原本刻着字,但现在已经模糊了。 秦璎本想让谢邵去上面,收集一些大火后的灰烬来拓印石板看内容。 但在她认真注视石板时,突然听见了一阵若有若无的哭声。 一个披头散发的瘦长人影,双手环着石板做保护状,一点一点从石板后直起身子。 恰好与秦璎面对面。 秦璎眼前一花,手中武器还没来得及挥出,石板上白光乍现。 她隐约听见了一些声音,一些十分古老的声音。 第252章 胎死 面部生着牙盘的瘦长人影,双手环着石板,以保护的姿态与秦璎对视。 她们之间的距离,算来也不过一臂之遥。 滋啦滋啦—— 电流声充斥秦璎的耳朵。 无数古老的低语,塞满了她的脑袋。 同时,她像是被人朝着面门丢了一枚闪光弹,视野范围全是白光,眼珠生疼。 护着石板的瘦长人影,侧了侧头,脸颊旁湿漉打绺的头发滑落。 它面中如葵花盘似的空洞,歪七扭八排列着牙齿。 这些牙齿上下动了动,环着石板的‘奶娘’缓缓抬起双手。 奇长的食指关节骨骼突出,尖如弯钩的指甲,朝着秦璎双眼剜来。 就在两只指甲几乎触上秦璎眼睫时,两个声音响起。 “上神。” “滚!” 再危险都会分一半注意力在秦璎身上的韩烈,第一时间察觉她眼神不对。 他足下一点猛跃到了秦璎身后,将她拦腰抱起。 后一声滚字,却出自秦璎之口。 在韩烈手爪触碰到她之前,她失焦的眼瞳骤然一聚。 见几乎戳到她瞳孔的指甲,她下意识一声厉喝。 随着这一个滚字,黑雾在她眼前涌动。 雾中象征信仰,人类的极致情感之一的光点忽明忽暗。 在韩烈拦腰将秦璎护住之前,朝她双瞳贪婪伸出指甲的‘奶娘’像是被烫到一般缩手。 发青的手背皮肤上烙印出一道纹路,它牙盘颤颤,发黄的牙齿相互研磨发出一阵低沉但极难听的声音。 谢邵速度远不及韩烈,他注意力大多集中在水潭。 听见那边动静,他转头,还没看清发生了什么先听见了噪音。 他耳朵大收音效果好,登时生了一身鸡皮疙瘩。 等他回过神,就看见韩烈抱着秦璎向后跃开,在他们面前——空气怪异的扭曲了一瞬。 谢邵体型大动作慢是相对韩烈而言,反应过来后,他弓腰前冲。 手脚借力,以壮硕肩头撞向那空气扭曲处。 和在井台上时不同,这一次的谢邵好像撞到了什么东西。 就像人走进空房间,被悬吊在空中的蛛丝糊了脸。 隐约有东西但肉眼难见,若不是细细从脸上抹下来观看一时也发现不了。 此时的谢邵就是这种感觉。 他自‘奶娘’影子穿过,就像撞进了一兜蛛网里。 前冲之势不止,他踉跄几步,险些一头扎进了深潭之中。 秦璎用力眨了一下眼睛。 那种古老的声音还在不停重复,但她现下无暇细听。 谢邵刚刚一撞,让秦璎发现了些端倪。 ‘奶娘’并不是真的无法被观测和攻击。 至少,在它遭受秦璎反击后,谢邵曾短暂地接触到它。 这种东西不是她原先预测的什么鬼怪灵体,而是某种特殊的存在。 秦璎拍了拍韩烈覆盖鳞甲的手臂,同时右手一抖帝熵化为的武器重新握在手中。 “跟上我。” 对韩烈低语一声后,她走向那块石板。 ‘奶娘’不具备类人的五官,秦璎无法确定它有没有神志。 在秦璎靠近时,它明显瑟缩了一下。 作势要退回水潭之中,但又顾及那块石板。 一时间好似陷入两难般,站定原地。 靠近石板,秦璎眼前一阵阵发白。 好像这块碎石板是刺眼的光源。 在生理性泪水流下来的瞬间,秦璎主动朝着‘奶娘’伸出手。 她手中短剑融蜡般软化,随她心意化为一条细细的银色链条。 秦璎甩出锁链同时,尝试回忆伤到‘奶娘’时那种感觉。 她双眼泛上淡金色,黑雾中信徒的祈祷冲散了干扰她的声音。 帝熵所化的锁链朝着‘奶娘’射出。 缠住‘奶娘’,秦璎拽住细链一拉。 仿佛空气撕裂了一个口子,原本无法被人目观测到的‘奶娘’一点点显化出来。 一道疾风卷过。 韩烈曲起的手爪,可以护人也是尖锐的利器。 在‘奶娘’被秦璎拖出虚空的瞬间,他横空一爪,撕裂了‘奶娘’的身体。 穿着黑灰麻衣的‘奶娘’被撕做两半。 没有血和内脏,‘奶娘’仿佛一只布娃娃,只是里面填充的不是棉花。 韩烈手极快,待谢邵反应过来时,只看见分作两截的瘦长怪物掉落在地。 “哪冒出来的?”坐在池边的谢邵还有点呆,突然他身后那潭黑臭的水炸开。 一只筋肉虬结的粗壮手臂按住岸边。 藏匿于潭水之中哭泣的地胎,见它的奶娘不在从潭水中爬出。 数只怪臂交替,目标直指秦璎。 只是才爬了两步,就被斜刺里一股巨力顶翻。 谢邵脸颊上弯曲的猪牙若弯刀,寒光凛凛。 人道一猪二熊三老虎,猪这种生物历来不好惹。 谢邵四肢伏地,他不自觉间模仿了曾看见的画面——上古先民在粟穗中模仿当康跑动的怪异姿势。 獠牙顶住地胎腰侧一掀。 竟蛮力将生着怪手的地胎掀了一个四脚朝天。 地胎号称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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