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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章

他、拍过他的后脑勺、勾拢过傀线的手隐没在布料里。闻时闭了眼睛,因为咬得用力,下颔骨骼线都牵动起来。他鼻息急促了几下,潮湿的眼睫翕张着,眸光却是离散的,找不到焦距。某一刻,他长直的腿忽然曲收了一下,原本撑着床沿的手一把抓住了谢问的手腕。他轻轻蹙了一下眉,目光胡乱地扫过谢问的脸。攥着的那只手又松开来,抓了谢问的肩,在出声前凑过去亲了对方的下巴和唇角。那两根羽毛就是这时候“啪”地贴在窗玻璃上的,声音又脆又响。闻时从谢问颈间抬起眼,眸子上蒙着的雾气还没褪淡下去,眼尾还有情.欲残余的痕迹。他半眯着眼,好一会儿才定住焦距。然后,他就看到了羽毛上流过的金光,忽闪着像两枚眼睛。闻时:“……”那一刻的情绪实在很难形容,硬要说的话,大概还是不爽。“你的金翅大鹏……”他刚刚明明没出声,这会儿嗓子却是沙哑的,带着几分说不出来的暧昧味道。谢问“嗯”了一声,半眯着眸子也看向窗边,过了片刻道:“你养出来的好东西。”他的声音也有些哑,虽然语调与平日无异,音色却暗了不少。但他转回脸来,看到了闻时脸上过于明显的情绪,又忍不住笑了一声。接着便闷闷沉沉地笑了好一会儿。闻时翻脸如翻书,上一刻双眸还眯得狭长,目光带着欲望缠在谢问的唇间。这一刻又绷得冷冷的,从窗边收回视线,面无表情看着谢问在那笑。只是眼尾的红痕让他臭着脸也有别的意味。“去洗澡。”谢间拍了他一下,冲那个简易的小隔间抬了抬下巴。“那你呢?”闻时蹙着眉问。雪人很有礼尚往来的想法,但还没付诸实践,就被两根鸟毛打断了。气氛散了七八分,再想续又有点强行。“别管我。”谢问又推了他一下,说:“快去。”闻时眯着眼盯了他一会儿,不太爽地站起身。宽大的T恤垂落下来,掩住了所有。乍一看牛仔裤还裹着他长直的腿,只在弯腰去拿换洗衣物的时候,从腰际露出几分松垮的痕迹。陆家老夫妻两个爱收拾,小隔间虽然简易,但算得上整洁干净。闻时抓着领口把T恤脱下来,注意力却还留在房间里。很长一段时间,他都没有听到谢问的声音。直到他开了水,慢慢从凉变热,从头顶流下来,才隐约听到了谢问的脚步声。等他洗漱完,擦着头发从隔间里出来,谢问身上那些少见的暖昧而凌乱的痕迹已经不见了,又恢复成了平日的模样。房间窗户敞着,夜风穿堂而过,散掉了屋里最后几分热意。谢问捏着金翅大鹏金光流转的鸟毛,正要拧开门把手。闻时把毛巾搁在一旁的椅背上,问道:“这两根毛什么意思,老毛找?”“嗯。”谢问点了点头:“我去隔壁看看。闻时:“一起。”谢问想了想说:“你确定?”闻时纳闷道:“这有什么不确定的?”等进了隔壁的门,他才明白谢问为什么说这话。因为他一踏进去,周煦这个年纪最小却什么玩意儿都懂的棒槌就盯着他半湿的头发,眼睛一眨不眨。还好,这棒槌比夏樵那个二百五有数,没瞎问什么问题,也没瞎说什么话。而是开门见山地说:“是卜宁要找你们。”卜宁: “……”老毛欣慰地撅了腿,坐回到沙发里。谢问在老毛身边坐下,又招了招闻时,示意旁边还有一个空座。这才看向周煦,好脾气地问道:“你们三个倒是挺有精神的,一直聊到现在?碰到什么事了,说来听听。”卜宁匆忙占了周煦的身体,把张家家主张正初的那通电话,以及周煦曾经看见的场景都说了一遍。那期间,谢问垂眸听着,完好的那只手一直摩挲着那只枯化的手腕。也看不出他在想些什么。闻时忍不住朝他那只手腕看了好几眼。“是在疼么?”他沉声问了一句。“嗯?”谢问朝他看了一眼,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闻时指了指那只枯化的手。谢问这才停下了摩挲的动作,道:“不是,这点枯化还不至于疼。”看他表情,确实不像是在故作安慰。那之后,他也没再摩挲过手腕。闻时一边听着卜宁的话,一边忍不住在心里琢磨了几遍。忽然想起他曾经看过很多次谢问的灵相,印象里,那只手腕上缠着珠串,还吊着一片翠色的鸟羽……谢问刚刚摩挲的动作,就像无意识地在转那些珠串。当初第一次看到谢问灵相的时候,闻时有过很多疑问。比如从侧脸延续到心口的梵文是什么?手上缠绕的珠串、鸟羽和红线又是什么?但因为种种原因,始终没有问的机会。后来谢问说这具躯壳其实是他放出来的傀,他便下意识觉得,那些流转的梵文和鸟羽珠串,都是为了让这具躯壳更好地存留于世间。所以还是没问。但现在,他却觉得不太对了。驭傀之术,什么时候跟珠串、鸟羽、红线相关过?但如果不是跟傀有关,又跟什么有关呢?作者有话要说:第91章 山雨在闻时小时候的记忆里,尘不到教东西其实鲜少靠讲,要么手把手地带着练,要么就在笼里学。他总说见得多了,会的自然也就多了。但那时候的闻时所见有点太多了,远远超出一个孩子应有的。所以他曾经问过尘不到,如果总碰到自己从没见过的笼、从没见过的符或者阵,要怎么下手?尘不到当时开玩笑说:只要你乖一点,别总想着干一些偷袭师父、忤逆师父的事,别叛出师门,别没大没小,该叫师父的时候老老实实叫一句。那不论碰见什么,都可以推门来问我。不过后来他还是认真答了一句:哪怕是从没见过的、别人生造出来的东西,也是有迹可循的,可以试着用你懂的那些去推它。后来闻时独自往来于各处的时候发现,这句话确实有用一一世间奇人常有、奇才却有限。大多乍一看毫无头绪的事情,理一理就有了。那些见都没见过的东西,多数是常见物什改的。真正常在闻时认知范围外、令他头疼的,还属亲师父尘不到本人。尘不到会的东西太杂太多,随便组组就是新的。就比如他灵相手腕上缠绕的红线、珠串和翠色鸟羽……闻时试着推了一下——红线的作用太多,有极好的、也有极坏的,姻缘用它、换命用它、作妖造孽还可以用它。很难推。但线的意思就很单一了,总是用于“牵”和“连”,让两个不相干的东西之间产生联系,或是加深已有的联系。绕在手上的珠串既有计数的意思,也有消业化厄的意思。唯独那枚翠色鸟羽,闻时实在想不到什么常用的意向。如果知道鸟羽的来历,那他大概就能推出谢问手腕上这些,究竟是做什么用的了…… 闻时想着这些的时候,目光就不自觉会落在谢问的手上。漆黑的眸子一转不转,显得幽深又专注。过了不知多久,谢问微微朝他这边偏了一下头,用只有他能听见的声音说:“回魂了,什么手也禁不住你这么盯。”“再盯就红了。”谢问又补了一句。“就你那点血,红什么。”闻时下意识顶了句嘴,然后收回了过于直接的目光。作为巅峰时期能同时控住12只顶级傀的人,简单的一心二用、三用对他而言都不是什么难题。所以他琢磨谢问手上那些东西的时候,卜宁说的话也都一字不落地听了下去,并没有什么太大影响。他抬起眼皮,神色淡淡重新看向周煦他们几个的时候。谢问嗓音模糊地“嗯”了一声,说:“我记得以前教过你,别拿自己多的东西去跟别人少的比。”闻时鼻腔里应了一声,算是回答。答完他才感觉那句话越听越不对味,结合他自己顶回去的那句一起听,尤其不对。说他血多……不就是说他容易红?闻时抿着唇,眼睛很轻地眯了一下。卜宁刚好在这一刻把所有的内容讲完,转头冲他们说:“所以周煦当年看到的那个,应该是张家有人在练邪术。”“有人?”周煦自己冒头出来插了一句,“那个房间是太爷的房间,我看到的那个褂子……没弄错的话应该也是太爷的褂子,这不就很明显是他自己在搞你说的那些东西?怎么叫有人。”他们两人切换需要时间,没等卜宁出来解释,闻时已经开口道:“他的‘有人’你当谦辞听。”卜宁刚要换过来,还没张口,又被周煦这个大傻子摁下去说:“噢——那我懂了,就是瞎委婉。”卜宁: “……”有的人真是从小就这样,在师父那里占了下风就来连坐整个松云山。只不过以前是钟思嘴欠自己送上门触霉头,那是该的。现在钟思不在,遭殃的就成了他。卜宁在心里幽幽地叹了口气,强行概述说:“总而言之,事情大体如此。不知道师父一一”他卡了一下壳。要是以前,他肯定只要问一句“师父打算如何”就行了,毕竟有师父在面前,他们几个徒弟当然自觉变成一拨。等问了师父的想法,他们可以关起门来再讨论师兄弟的意思。但现在……师弟就算要关起门来讨论,也不是跟他。卜宁顿了一下,默默补上后半句话: “还有师弟,你们有何想法?”闻时道:“邪术方面你比我知道得多。”毕竟能称之为邪术的,都会有一些寻常人难以接受的代价。这种代价往往凶险又痛苦。明知代价如何,还要一意孤行的人,往往目的大差不差,大多出自于那几样最本真的欲望一一求生、求爱、求名利。又或者是为了从更大更深远的痛苦里挣脱出来。而与这些关联最深的,总是卦术与阵法,间或夹杂一些符咒,傀术是用得最少的。松云山几个师兄弟里,与邪术打交道最多的就是卜宁。其他人顶多是碰到过,又以各自擅长的方式解决过。但卜宁不同,他不但知道怎么解,还知道怎么布。次于卜宁的就是庄治。其实按常理来说,庄冶才应该是那个最了解的,毕竟他是杂修,什么都会,最容易弄明白一些复杂邪术的关窍。但架不住庄冶天性正得过分,甚至有点理想化和单纯。这位大师兄对邪术的态度是能不提便不提,所以他特别会解,但并不愿意多了解原理。至于比卜宁还要懂的,松云山上就只有尘不到了。因为他活得比谁都久,见的比谁都都多。某种程度而言,几乎广纳万物,包容度远高于常人。就像人人都觉得是污秽的那些黑雾,在他口中就是不带褒贬的尘缘。某些常人眼里的邪术,在他看来也只是用的人、针对的事不对。人各有好恶,只要大方向不出错,尘不到很少会插手干涉,更不会要求徒弟跟他修一样的路,有一样的想法。所以卜宁直呼“邪术”,他也是一样地听,毕竟这样的形容倒是更方便,谁都明白。“我所知还是有限,思来想去也都是些跟续命相关的阵局,不敢妄加断言。”卜宁对谢问拱了一下手说,“不知师父见没见过其他?”“见过不少。”谢问说,“不过张家这个,跟你想的那些差不了太多。”他向来少有诧异,提起什么好像都不那么意外。几个徒弟早已习惯他的脾气和语气,所以卜宁听了只是轻轻“哦”了一声,点了点头,好像只要这一句话,事情就差不多定了。但闻时不同。他跟尘不到相处的时间最多最久,又曾经在无数个没被戳破的瞬间悄悄注视过对方,自然能分辨出很多微妙和细小的区别。他盯着谢问看了几秒,说:“你之前就知道?”周煦和夏樵又猛地看过来,倒是老毛老老实实窝在沙发里,没看过来也没多言语,像是知道几分内情。“你怎么总拆我的台?”谢问没好气地朝某些出门就翻脸的人瞥了一眼。闻时又改换成了陈述句:“所以你确实知道。”“算是吧。”“什么叫算是?”闻时想起他在松云山那个阵里借着傀线和谢问相连,看过他眼里的世界,感知过他的感知,还听他提过重返人世的缘由。但当时混乱情急,他满心只有谢问那句“要走了”,其他早已梳理不清,直到这时才想起来一些。“你说你留了这具身体,是曾经算到了千年之后会发生一些事。”闻时皱起眉,“就指这个?”谢间却摇头道:“预见的事情哪有那么具体,只是知道会有些麻烦。”若是以往,他这样答一句就算结束了。但闻时眉头紧锁盯着他,执拗地等着下文。于是他斟酌片刻,索性多说了一些:“我这抹灵神有清晰意识的时候,就已经在这具身体里了,大概是两年之前吧。”他很少细算时间,便说了个虛数。“封印阵现今什么情祝我看不见,但因为灵神,能感知一些。”谢问并不避讳封印之事,就像在说什么稀松平常的往事,“那阵应该依然封得很紧,但在那周围,有人动过些手脚。”“我起初以为是一些不知厉害的后世小孩儿,对封印有些兴趣,冒冒失失想探点什么,甚至想破封。后来发现不是。”“我借着这具身体醒来没多久,就在天津这一带碰到了一处笼涡。”谢问说着静默了片刻,转眸看向闻时:“你之前可能忘了,现在不知道有没有想起来。很久以前,我就跟你提过笼涡这种东西。”“什么时候?”闻时一时间没反应过来。谢问想了想,压平手掌在不比桌腿高的地方比划了一下:“这么大,动不动掉猫泪的时候。”闻时:“……”“卧草?”夏樵和周煦轻轻叫了一声,震惊地看过来。卧你姥姥。闻时冷着脸,又把那俩二百五冻得转了回去。“不记得,忘光了。”他嘴唇都没怎么动,蹦了六个字出来。谢间:“一点都不记得?”未免显得脑子不好,闻时兀自放了一会儿寒气,还是从逐渐恢复的记忆里扒出了那句话:“你说笼涡不常有,出也是出在乱葬岗、饥荒地、疫窝或者战事不断的地方。”因为死人太多,尘缘过重,那块地方一时间清不干净,才会变成天然的笼涡。比如当初捡到闻时的那座城,因为战事被屠得一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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