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两个人互相泼泥水,我头转过来看着他,他也转过来看着我,月光下其实什么都看不到,只是大概感觉我们两个人互相瞪着。 慢慢地,这些毒雾离我们越来越远,然后天慢慢开始亮了起来,我已经完全条件反射地在扑通手,浑身冰冷,所有的皮肤都泡发成豆腐皮了。 等我们从坑里翻出来,我哇一口血就从嘴巴和鼻子里喷了出来,瞬间歪倒在地,刘丧想扶我,手扑通了一夜没力气,只好用背挡了一下,我没摔倒,坎肩把我扶住,朦胧中我就看到所有人的皮肤,全部都腐蚀坏了,全部都是水泡。 “毁容了。”坎肩默默道,“老板,我们还有救么?” 我碰了碰自己的脸,疼得要死,嘴角还在流血,再想站起来,发现站不起来了。 第一百六十九章 天真不代表傻 天色越来越凉,地气蒸腾,在日光下,那些奇怪的气团似乎是看不见的。头上的树荫非常茂密,迫击炮应该看不到我们,今天是我们最后的机会了,今晚再来这么一次,我们就死定了。 我喘息了片刻,不由感叹人体真的是很精妙,我自我感觉肺已经烧坏了,现在竟然还能缓过来。由坎肩搀扶着,我们继续往前走去。 不久之后,我们听到了远处传来的惨叫,是毒气上升到迫击炮的位置吧,人世间很多事情就是这样,如果昨晚这哥们高抬贵手,我肯定也会提醒他这个危险,现在我们奄奄一息,估计他们会更惨,两败俱伤。此时刘丧就道:“听说按你以前的脾气,你还会通知山腰上的人,让他们当心毒气,即使他们会杀我们。” “那是文学创作,现实生活中,无论是何时的我,在乎的只是我的朋友。”我默默道,“天真不代表傻。” 再往前走了半个多小时,天已经全亮了,阳光从树冠间透下来,完全就是格林童话里的样子。大自然真是最好的骗子。在前面探路的白蛇,忽然给我们打了手势,我们几个人矮下身来。他退回来道:“凤凰木。” 白蛇的视力非常好,我们拿起望远镜,在他的纠正下,才看到前面的树,说实话在这个距离,我根本分不清楚那是不是凤凰木,白蛇这也算是超水平发挥了。 我用望远镜望了好一会儿,大概知道了为什么白蛇能那么敏锐地看见,因为在那棵树的树下,情况非常特别。这里的丛林中长满了蕨类植物,蕨类植物就是绿色蜈蚣一样的枝丫和碎叶,其中混着一些我叫不出名字、带刺的灌木――这些东西刮过我们溃烂的皮肤,简直抓心得疼――但不管是哪种,远看都是一团的绿色,这个林子就是各种不同深浅的绿色,但那棵凤凰树下的灌木中,却有着紫色、蓝色、黄色等多种鲜艳的颜色。 远看的时候,那树下的灌木丛花团锦簇,似乎是画出来的一样,但仔细看就知道那些不是花朵。 走近我们慢慢就看到了,那些都是菌类,大部分只有小拇指指甲盖那么大,也有少数大的,各种菌伞打开着,也有菌包没有打开,在树木的根部,灌木下的石头缝隙里,藏满了星星点灯的各种样子的菌伞,看上去像脓疮一样,有大有小。很多苔藓也是有颜色的,颜色不是绿黄色,而是黛青色的。 而从这个区域往前望去,整个森林的树冠陡然变高,变密,阳光投下来更少,我们看到后面的丛林里全是藤蔓环绕,藤蔓上开满了黄色的小花,在每棵比较巨大的树下,都长满了五颜六色的菌类。 从丛林的这一刻为分界线,里面和外面几乎就是两个世界。里面的世界昏暗冰冷,但是色彩丰富。 更加刺眼的是,在这些菌伞的生长的岩石和树根的缝隙中,刘丧拨开苔藓,我们看到了无数的碎骨,不知道是人的还是动物的。“昨晚的风裹着这些菌的孢子,从这个林子的深处吹出来的。” 我和刘丧对视一眼,同时说。 “我们怎么进去?”坎肩问道,“这里面全是蘑菇。” 我摇头,这些彩色的菌类只是这个林子里菌类很少的一部分,我看到了无数的灵芝一样的真菌伞,长的很像耳朵,在树皮的皲裂中几乎到处都是。这些都被大量的蕨类覆盖了看不清楚,看来林子的这片区域非常适合真菌的生长。刘丧四处听了听,指了指一个方向:“那儿有条小溪。” 第一百七十章 小溪 我们顺着刘丧的指引,沿着丛林中这条隐蔽的真菌线前进,不久就看到了一条小溪,这几天雨水充足,小溪中的水流湍急,清晰可见很多溪鱼在其中游泳,坎肩就道:“有鱼,这些水应该是干净的。” 刘丧的意思我明白,这个林子肉眼看都不太正常,沿着溪流进入可能比较安全一点,毕竟是活水。 这条溪水一路到下游谷口,我曾经饮过,确实应该是干净的,我用手碰了碰,水清冽刺骨,应该从山洞中来。此时也管不了那么多了,下到水中,我们开始洗刷身上的水泡和淤泥,冲掉淤泥之后,我的膝盖就开始疼,水温太低实在无法长期驻足。皮下的水泡惨不忍睹,很多皮肤红肿溃烂,冰水冲完反而没有那么瘙痒。但同时,我们看到了很多细小的蛆虫大小的蚂蝗,像黑痣一样,已经吸饱血了。 回到岸上,四个人互相用打火机烧,太多了,无数的“黑痣”烧都烧不干净,远看几个人都像裹着芝麻。最后刘丧拿出一叠东西,打开里面全部都是方便面料包,这是丛林里吃压缩饼干――饼干用水煮了之后会变成一大锅糊糊――往里放的黄金调味料。 “听说蚂蝗最怕盐,这些都是椒盐,我们抹在身上,否则我们肯定会感染。”刘丧说道。 我看了看浑身的伤口,心说你妈逼再架上火我们就是烧烤鱿鱼串了,刘丧已经拆开了一袋,把椒盐倒在手里,抹到蚂蝗最密集的腋下。接着我们就听到他惨叫起来,我同时闻到了料包里的香辣味。 他腋下蚂蝗很快就融化出水脱落,刘丧咬牙没有下水洗伤口,但疼得倒在一边的石头上,根本没有力气继续抹,表情扭曲犹如恶鬼一样。 白蛇叹了口气,对我道:“老板,这老铁是玩直播的么?我都想双击666了。这要是上平台肯定火啊,炭烤自己。”说着从背包里掏出了一只小锅子,这只锅子大概扫地机器人那么大,我们所有的煎炒烹炸全部都靠这只锅子,他点上酒精灯,捞了水开始煮:“我们水里长大的,水蛭见的多了,水烧到40多度,蒸汽一蒸就全掉了。” 他把水烧了一会儿,就把手伸到锅里,水蛭很快就脱落,疯狂地在水里扭动,想离开锅子,但是爬到锅壁上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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