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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 程叙白犹豫着接了过去。 “这......能行吗?” 黎昭宁宠溺的笑了笑,“你可别小看这把弹弓,我小时候就是拿它练手的,我教你。” “好。” 程叙白脸上的阴霾一扫而空。 可他们找了一圈,却一时间找不到趁手的石子。 黎昭宁灵机一动,摘下了右手上的戒指。 “用这个试试。” 程叙白眼睛一亮,犹犹豫豫道:“可是宁宁,这可是你结婚时的钻戒,用这个,是不是不太好。” 程叙白说的没错,黎昭宁手上的这枚戒指,的确是她的婚戒,是当年她跟陆延北结婚时,陆延北亲手设计的。 为了设计出这枚戒指,陆延北待在书房整整熬了三个月,画废了几千张图纸才终于画出了一张满意的。 钻戒虽小,却承载着他沉甸甸的爱意。 可是他没想到,听到程叙白的话,黎昭宁却漫不经心的笑了一下。 “钻戒又怎么样?说到底不过也是一枚破石头而已,你试试,说不定用这个更趁手。” 闻言,陆延北浑身一僵,浑身的血液都凉了下去。 程叙白却满意的笑了。 他迫不及待的把钻戒放在弹弓上。 瞄准。 打出。 一气呵成。 闪闪发光的钻戒直直射在靶心,啪的一声,钻石和指环瞬间分离,成了两瓣,滚落在了地上。 就在这时,陆延北面无表情的走了出来,视线缓缓看向地上碎成两瓣的钻戒。 看到是他,程叙白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陆......陆先生,你别怪宁宁,是我缠着她让她教我玩弹弓的,你要是心里不高兴的话直接冲我来就好,别跟她生气。” 陆延北依旧沉默。 可程叙白这这副战战兢兢的模样,显然激起了黎昭宁的保护欲。 她面色微变,看向陆延北的眼神是毫不掩饰的责备。 “阿延,你明知道叙白胆小,又何必吓唬他,难道,这么快就忘了我昨天说过的话?” 陆延北沉默的注视着她,良久之后,忽然笑了。 他走过去,把脆成两瓣的戒指捡起来,放在手里,仔细端详,语气低沉。 “不敢。” 见他这样,黎昭宁心中涌上一股难言的怪异。 她张了张口,似乎想说些什么,可却不知从何说起。 半晌,才憋出了一句。 “我找人去修复。” 她指的是戒指。 可谁知她话音刚落,陆延北便轻轻一抛,那碎成两瓣的物件就这样毫无征兆的被丢进了湖里。 “不用了。” 他说。 黎昭宁面色一僵,怒火随之而来,可还不等她发火,面前的人却忽然倒地,发出了一声沉重的闷响。 失去意识之前,陆延北看到的是黎昭宁满脸焦急朝他飞奔而来的身影。 3 消毒水的味道率先涌进了他的鼻腔。 陆延北不用睁眼就知道他此时正身处医院。 从八年前来到境外,进了黎家开始,为了让黎昭宁的父亲满意,也为了帮助黎昭宁在家族中站稳脚跟,他日复一日的在枪口上讨生活,早已成了这家医院的常客。 下属徐正达守在他的床旁,从他的话语中,陆延北了解到了他晕倒之后发生的事。 他是被黎昭宁送到医院的,但是没过久,对方就接到程叙白打来的电话,复又匆匆离去。 “北哥!我看那小子就是故意的!他妈的壮的跟牛似的,哪里像是命不久矣,没准儿就是装病的!” “他三番四次挑衅,老子真想一枪崩了他!” 相较于徐正达的暴怒,陆延北却显得平静很多。 “回国的事准备的怎么样了?” 徐正达这才勉强停止了咒骂,回复道:“差不多了,黎夜沉的人动作比预想到的快一点,应该用不了一个月。” “嗯。” 陆延北淡淡应了声。 “给兄弟们说一声,要是谁想一起走,就早做准备。” 话音刚落,病房门忽然被人推开了。 黎昭宁站在门外,神色有些复杂。 她的身边,还站着程叙白。 “走?阿延,你想走去哪儿?” 陆延北还算镇定,他只是淡淡的看了黎昭宁一眼,说道:“没什么,在说下次运货要去的地方。” 黎昭宁也没多问。 她走过来,看着陆延北,忽然叹了口气。 “受伤了怎么都不跟我说一声呢?医生说,你肩膀上的伤还是再耽搁下去,恐怕会落下病根。” 说着,她俯身,温柔的抱住了他。 “宝贝,你怎么老让我担心呢?嗯?” 虚情假意,陆延北看了,恶心的只想吐。 他肩膀上的伤再明显不过,黎昭宁之所以这么长时间没有看出异样,无非是只有一个理由。 她不在意。 她压根不在乎他有没有受伤。 既然如此,又何必装出现在这副深情的嘴脸。 陆延北冷冷推开了她。 “我没事。” 这时,程叙白打开手中的保温桶,送到他面前,语气怯生生的说道:“陆先生,昨天的事是我不对,我不是故意惹你生气的。” “这是我亲手炖的参汤,希望你不要嫌弃。” 陆延北懒得看他表演,所以既不说话,也不接。 一时间,气氛有些凝滞。 黎昭宁开口,打破了沉默。 “阿延,别辜负了别人的心意。” 语气虽然平静,但是细听似乎却有一丝警告的意味。 想到躺在病床上的母亲,陆延北只能伸手。 可就在即将他触碰到保温桶时,程叙白却猝不及防的松了手。 滚烫的汤汁倾落,几乎是一滴不剩洒在了陆延北肩膀的伤口上。 冷汗瞬间涌出,陆延北将痛呼压在喉间,死死咬牙。 谁知程叙白却摆出了一副再委屈不过的嘴脸,他白着脸,敢怒不敢言的看着陆延北。 “陆先生......我是真心实意想跟你道歉的,请你别生气。” 不等陆延北说话,黎昭宁直接黑了脸,她上前一步,死死的抓住了陆延北的手。 “你知道吗?叙白为了给你炖汤从早上起床就开始就厨房忙碌,你就是这么糟践他心意的?” 她脸色阴沉,看向陆延北时眼中像是淬着冰。 被她用这样的眼神盯着,陆延北连肩膀上的疼都忘了,他喃喃开口,解释道:“我没有,是他忽然松了手。” 谁知黎昭宁闻言却是冷笑一声。 “糟践了别人的心意就算了,现在还要倒打一耙,陆延北,我可真是看错你了。” 说完,她狠狠的甩开了他的手。 “道歉。” 4 陆延北看着她,良久之后,终于嘲讽的笑出了声。 “如果我说不呢?” 黎昭宁闻言,微微眯起了眼,似笑非笑道:“阿延,别让我生气。” 她的手指轻轻在他脸上抚摸着。 “阿延,不要任性,你知道我生气会有什么样的后果。” 尽在掌握的语气,陆延北的脑海中不走自主的浮现出了那天晚上在地下刑场是那名女医生被猛兽撕咬的浑身是血的场景。 沉默良久,终于还是妥协了,他把他的自尊抛地上,说出了三个字。 “对不起。” 黎昭宁得到了满意的答复,带着程叙白头也不回的离去。 离开之前,程叙白回头看了他一眼,眼神是毫不掩饰的嘲讽与得意。 一连几天,黎昭宁没再露过一次面。 临近出院这天,小护士兴致勃勃的告诉了他一个消息。 “陆先生,你知道吗?你要当爸爸了!” 陆延北一愣,没反应过来她什么意思。 护士解释道:“我刚刚看到黎小姐从妇产科出来,手上还拿着一张b超单,听做检查的医生说,她怀孕了,孩子已经快三个月了,恭喜你啊陆先生。” 陆延北闻言,震惊的浑身颤抖。 他实在没有想到,黎昭宁会在这个时候怀上他的孩子。 他不是不喜欢孩子,恰恰相反,他做梦都想有一个属于自己的孩子。 这些年来,他为了备孕想尽了办法,可却迟迟无法如愿。 为了不让黎昭宁伤心,他只能撒谎说自己最烦的就是小孩。 没想到他心灰意冷,决心离开之时,黎昭宁缺偏偏怀上了他的孩子。 还真是......造化弄人。 陆延北心情复杂,他呆坐了一个小时。 就在他找到黎昭宁,想把他的想法告诉她的时候,她却已经替他做了决定。 黎昭宁坐在医生办公室,神情同样复杂。 “黎小姐,你真的想好了吗?这毕竟是你的亲生骨肉。” 黎昭宁指尖不停地摆弄着笔杆,皱着眉头,沉默不语。 就在医生以为得不到她的答复时,她忽然抬起了头。 “我想好了,帮我拿掉这个孩子吧。” 仅仅一句话,就让刚准备敲门而入的陆延北僵在了原地。 里面的声音还在继续。 黎昭宁的声音透着疑惑,“可是医生,明明我已经让他吃过药了,为什么我还能怀孕呢?” 医生叹了一口气说道:“黎小姐,是这样的,凡是药物呢,都有耐药性,陆先生连续八年服用着同一种药,时间一场,可能就不会发挥作用了。” “原来是这样。” 黎昭宁说道:“算了,这个孩子来的毕竟不是时候,叙白他......只剩不到一个月的时间了,在他最后的这段时间里,我想把我所有的时间都留给他。” “至于孩子,以后还会有的。” “尽快给我安排手术吧。” 陆延北不知道他是怎么回的病房。 尽管已经不再对她抱有什么希望,但他此刻的的心却依旧像是被人插满了刀子。 鲜血淋漓。 疼的他眼泪都出来了。 5 接下来的半个月,黎昭宁果真如她所说,把所有的时间都留给了程叙白。 程叙白的朋友圈每天都在更新。 雪山之巅,极光之下,草原和湖泊旁都是他们他们两人相互依偎的身影。 陆延北自虐似得盯着程叙白的朋友圈一遍又一遍的观看,整个心从鲜血淋漓逐渐变得麻木,直至再也为她掀不起丝毫波澜。 “陆先生,小姐让我带你去看晚上的海上烟花秀。” 陆延北没有拒绝。 黎昭宁也不会给他拒绝的机会。 等他到了目的地才知道,这场盛宴是黎昭宁特意为程叙白举办的。 黎昭宁身份特殊,以前从来没有为任何人这么高调的举办过宴会。 看来,程叙白终究是那个例外。 保镖里三层外三层层层把关,凡是今天来的宾客皆要经过严格的检查,陆延北进门的时候,就被缴了枪。 游轮内部极具奢华,黎昭宁给足了他排场。 陆延北来晚了一会儿,他到的时候,宾客已经落座,黎昭宁挽着程叙白的臂弯,优雅地跟他一起招呼着客人。 程叙白一改在他面前那种唯唯诺诺的姿态,笑的大方得体,显然已经把自己当成了黎家的主人。 “早就听说黎小姐跟老公感情很好,今天我才算是彻底见识到了,今晚这种排场,少说也得好几千万吧!” “你睁大眼睛看清楚,他不是黎小姐的老公,听说是黎小姐的白月光,至于你说的那位,不过是台上那位的替身罢了。” “你快看!你身后走过来的那个才是黎小姐的老公!” 陆延北假装没有听到他们的对话,自顾自的找了个位置坐了下来,给自己倒了杯酒,开始自饮自酌。 “听你这么一说,他们长得确实还挺像的,尤其是侧脸,简直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只不过眼睛不太像,替身的凌厉,正主的温和。” “说起来这个替身感觉还怪可怜的,明明头上已经顶了一顶大大的绿帽子,还不得不来参加专门为正主举办的宴会。” “脸皮还......挺厚!” 针对于他的讨论也来也不堪入耳,就在这时,黎昭宁沉着脸走了过来。 恍惚间,陆延北生出了一种错觉,他甚至以为她是来给她出头的。 毕竟以前,如果有人敢像现在这样羞辱他,黎昭宁手中的酒瓶已经抡在了对方的脑袋上。 可那毕竟是以前了。 正如这些人所说,现在正主回来,谁还会在乎他一个替身? 黎昭宁沉默着走了过来,神情有些哀切。 “今天可能是叙白能参加的最后一个晚宴了,阿延,而你却迟到了半个小时。” 她倒了一杯酒递到陆延北面前,“过去给叙白陪个罪吧。” 陆延北刚想冷笑,一声凌厉的枪声忽然响起。 伴随着阵阵尖叫,所有人都像无头苍蝇,狼狈逃窜。 饶是黎昭宁如此谨慎,变故也还是发生了。 人群中忽然出现数十个持枪者,他们的目标很明确,正是台上的程叙白。 游轮外的保镖瞬间涌入,现场乱作一团。 黎昭宁眼神冷冽,从腰间掏出了枪,直奔程叙白而去。 陆延北也被这忽然起来的变故吓了一跳,尽管他已经被黎昭宁伤透了,但他此时的第一反应还是担心她的安危。 他恨自己没出息,可身体却比理智先一步做出了反应。 他朝着黎昭宁的方向冲了过去。 此时黎昭宁已经带着程叙白躲到了餐桌的角落。 程叙白哪里见过这样的场面,此时早已吓得面色苍白,冷汗直流。 见他这样,黎昭宁满脸写着心疼,她几乎是没有丝毫犹豫得的就做了决定。 她看着随之而来的陆延北,低声说道:“阿延!快!把你身上的外套脱下来!” 她边说边扯下了程叙白的西装外套,扔给陆延北。 “你穿这个。” 语气强硬,不容置喙。 陆延北难以置信的看着她。 “你要我替他去送死?” 闻言,黎昭宁瞪了他一眼。 “别说的那么难听!以你的身手应该能摆脱那些人,再说了,他们的目标是叙白,说不定会对你手下留情!时间紧迫,别让我再重复第二遍!” 陆延北忽然就笑了。 他笑的眼泪都出来了。 当了别人八年的替身还不够,现在送死也要他先去。 这一刻陆延北承认。 他后悔了。 他真的后悔爱上黎昭宁了。 过往点滴一幕幕从脑海中闪过,情也好,爱也罢,最终似乎都凝成了两个字。 替身。 只是替身而已。 原来在这八年的情爱中,沦陷的人从始至终都只有他一个而已。 真是可笑至极。 罢了。 这条命既然是她救的。 那他就还给她。 只不过,从今往后,他再不欠她什么了。 陆延北定定的看着黎昭宁的眼睛。。 “好。” 陆延北穿上了程叙白的衣服,站出去的一瞬间,耳边枪声便接二连三的响起。 他凭借本能躲避,现如今,他也只能躲避了。 身上的枪早就进场前就被人拿走了。 他连回击的机会都没有。 陆延北避无可避。 终于,他闭上了眼睛,面向大海,一跃而下。 冰冷的海水争先恐后的涌入他的口鼻之中。 脑海中最后的画面,是黎昭宁飞奔而来的身影。 也许是他的错觉吧。 对方的眼神中居然有一丝恐惧。 就这样吧。 他不在乎了。 6 兴许是老天看他可怜,陆延北最后还是捡回了一条命。 黎昭宁带着一帮人打捞了一天一夜之后终于将他救起。 意识朦胧中,他好像听到有人在她耳边说话。 “只是一个替身而已,小姐您又何必这么紧张?当初是因为他的脸你才让我们陪你演戏故意接近他,现在既然程先生回来了,你又何必在乎他的死活?” 黎昭宁的声音随之响起,她似乎冷哼了一声。 “你这么想让他死,该不会是因为记恨当初因为演戏废了一只手吧?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你不觉得自己恨错人了吗?” “你的手是我废的,你要记恨也该记恨我,不是吗?” 男人似乎吓得不轻。 “我哪敢呀小姐!您当初为了做戏做的逼真,连苦肉计都用上了,我废掉一只手又有什么关系?” “话说当初他母亲住院也是您让兄弟们故意去怂恿她去跳楼的,还有那次运货时故意把他的位置暴露给对家那件事也是,既然您心里还是在意陆先生的,那万一您做过的那些事被他知道了......” 他话没说完就被黎昭宁冷冷打断了。 “只要你不告密,他就永远不会知道。我当初是骗了他没错,但那又怎么样?等叙白离开,我就一辈子陪着他。” “不过,要是有朝一日他真的知道了当初的事,那我就第一个杀了你。” 男人这下是真的吓破了胆,他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连忙发誓就算死这件事也绝不会让第三个人知道。 听到这里,陆延北再一次失去了意识。 清醒之后,已经是两天以后的事情了。 陆延北昏昏沉沉的,意识还没恢复,脑海中却不由自主响起了昏迷前听到的那番话。 他的眼神瞬间冷了下来。 无边的恨意几乎将他吞噬。 原来他自以为的救赎,不过就是一场彻头彻尾的骗局。 黎昭宁从始至终就没对他说过一句真话。 从第一次见面开始,他就像一个傻子一样被她玩弄于股掌之中。 就在这时,病房的门被人推开。 那个他恨不得吞吃入腹的人走了进来。 黎昭宁忽然冲上来一把抱住了他。 “阿延你终于醒了,我就知道你一定会没事的!” 双手在颤抖,声音在哽咽。 陆延北用尽了全部的力气才忍住弄死她的冲动。 黎昭宁抱了他很久才松开手。 她似乎犹豫着有话想对他说,可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迟迟开不了口。 就在陆延北耐心告罄的时候,她才终于开了口。 “阿延,今天早上,叙白的主治医生忽然打电话过来说,他的肾脏配型找到了。” 见她这副神情,陆延北心中涌上了一股荒谬感。。 果然下一秒,黎昭宁就继续道:“那个人,是你。” 细看,她眼里似乎有一种名为狂喜的情绪。 “阿延,叙白可以不用死了!你愿意捐一颗肾给他吗?” 陆延北冷冷的注视着她,只觉得嘲讽到了极点。 “如果我说,我不愿意呢?” 他几乎是脱口而出道:“如果我告诉你,你的心上人从始至终都是在装病骗你的,你会相信吗?” 7 黎昭宁闻言,先是一愣,而后眼神逐渐变得愤怒。 “阿延,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我知道你向来不待见叙白,不想给他捐肾,可也不用不着编出这么离谱的瞎话。” 这一次,陆延北却冷笑一声,没再说话了。 因为就算他把嘴皮子磨破,黎昭宁也不见得会相信他。 谁让他只是一个可笑的替身呢? 可程叙白也的确是装病的。 因为早在两个月前,他就找人调查了他,有一次,他甚至亲眼看见他把医生开的一整瓶药丢进了湖里。 陆延北那时不是没想着揭穿他的真面目,可是想起黎昭宁对他的态度,就歇了心思。 无非就是像今天这样的结果罢了,他早就猜到了。 “准备一下,三天后手术。” 见他不说话,黎昭宁叹了一口气,语气也跟着软了下来。 “阿延,我知道这段时间让你受委屈了,可叙白他对我有恩,我实在做不到眼睁睁的看着他去死,等三天后手术结束,我欠他的就算是还清了,到时候,我们两个就好好的在一起,行不行?” 陆延北看着她的眼睛,良久之后,终于点了点头。 “好。” 黎昭宁亲了他一下,满意离开。 但是如果此时她能回头看一眼的话,就会发现陆延北的眼神是她从来不曾见过的疯狂。 黎昭宁刚走不久,医生就打了电话过来,说他母亲心梗复发,需要马上做手术。 等陆延北匆匆忙忙赶到时,他的母亲已经命悬一线。 医生告诉他,说他母亲的情况很棘手,眼下只有上次给她做过手术的何大夫可以主刀,可是何大夫二十几天之前现就失踪了,直到现在也没能找到。 陆延北闻言,忽然想起了那天在地下刑场时那张学血肉模糊的脸,瞬间心死如灰。 何大夫死了。 在二十几天前,当着他的面死在了烈犬尖锐的爪牙之下。 没有人能救他的母亲了。 陆延北怔怔的想。 手术室的灯亮了又灭,重复了好几次,终于,门开了。 似乎有人走了出来,说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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