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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章

玑近些日子的身体好了不少,能跑能跳能吃能睡。在邓林的这些天于人间而言,便如同天上人间一样。 邓林一天,便是人间一年。 不知不觉间,玉璇玑和苍婪在邓林已经呆了有半月之久。苍婪时不时地带玉璇玑出去玩,每次出门看到的景色都不一样。 一眨眼,人间已经过去了十几个春秋,玉璇玑依旧还是十六岁少女的模样,肌肤紧致,眼梢眉间透露着青春少女的灵动可爱。 两人改变容貌来到青羊镇,苍婪转头看向玉璇玑脸上这张假面,不由自主地用手抚摸着她眼角的细纹,笑道:“我还不知道娘子三十岁是什么模样呢。” 玉璇玑握住她的手,笑道:“不就是现在这个样子么?” 苍婪摇摇头:“我觉得不是,这只是我变出来的假面而已,与真正的娘子无法相提并论。” 玉璇玑继续说:“若是想看见我三十岁的样子也不是难事,只是需要些时间罢了,十四年以后就能看见了。” 苍婪轻声呢喃道:“我倒不想看见你年老的模样。” 玉璇玑听到最后两个字,疑惑道:“阿婪,你说什么?” 苍婪摇摇头:“没……没什么……” 两人来到常去的那家望月楼,掌柜的鬓角也已经添了许多白发,还抱着自己的小女儿站在大厅之中。 玉璇玑和苍婪对视一眼,站在客栈门口始终未曾进去。 出了客栈们,苍婪问玉璇玑想吃些什么,她摇摇头说:“我没胃口。” 苍婪不用多说,便知道玉璇玑心中所想,牵着她的手笑道:“娘子跟我来,我带你去个地方。” 玉璇玑被苍婪牵着手腕往东边去,往?*? 前越走越发觉这条路有几分熟悉。 两人心照不宣地对视了一眼,谁也没说话,信步走进一条小巷中,来到了玉府的后门。 玉璇玑的爹原本是青羊县的县令,后来因身子不好便致仕回乡,夫妻二人老来得女,生下了两个女儿。 苍婪见玉璇玑明白这条路是通向哪里的,便不由自主地握紧了她的手,脚步渐渐慢了下来。 玉璇玑扭头一看,苍婪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垂下眼睑似乎有些不大高兴。在玉璇玑看过来的那一瞬间,苍婪立刻恢复了原先的笑意,说:“娘子,怎么停下来了?” 玉璇玑愣愣地看着苍婪,紧握着她的手,与她十指相扣,说:“阿婪,我只是看看。” 苍婪点头道:“我知道。” 玉璇玑用左手抓住苍婪的另一只手,小心翼翼地问:“你是怕我回去看过以后,就不想跟你走了是么?” 苍婪抿着嘴唇,笑着说:“没有。” 玉璇玑注视着苍婪的眸子,目光恳切热忱,坚定道:“我只是看看我父母和姐姐,看完就和你走,你放心,我不会丢下你的。” 苍婪点点头,咬着下唇,又晃了晃玉璇玑的手腕,笑着说:“好。” 怕被其他人发现两人的存在,苍婪便对玉璇玑使了个隐身术,将她的身形隐藏起来。 不过玉府大门是紧闭着的,两人进不去,苍婪便抱着玉璇玑轻轻一跃飞过墙头,稳稳当当地落在院子里。 落地以后,玉璇玑转头望去,见正厅之中,她的爹娘此刻早已两鬓斑白,甚至连姐姐都已经嫁做人妇,身边还站着一个约莫六岁左右的孩童。 玉璇玑见此情形,不由得抓紧了苍婪的手,往她身上靠了靠。 苍婪的目光落在那名还正年轻的女人身上,她的相貌与玉璇玑几乎是一模一样,只是眼梢有些许细纹,看起来形同枯槁。 玉璇玑见苍婪的目光朝着女人看去,便解释说:“这是我的姐姐玉琳琅,我和姐姐是双生胎,她是从我娘肚子里先出来的那个,所以我是妹妹她是姐姐。” 苍婪点头,心中却仍有疑虑:“可你姐姐今年也才三十岁,为何看起来苍老成这个模样,头上还有白发。” 玉璇玑缓缓摇头,竟也不知道其中缘由。看着昔日光鲜靓丽的亲人,如今竟然眨眼间变得白发苍苍,她的心也不由自主地揪起来,难受得紧。 玉琳琅头上戴着一朵白花,就连身上的衣服也是披麻戴孝时穿的麻衣。玉璇玑见此情形,不由得缓缓靠近她。 原本明艳漂亮的少女,如今变作一个面容憔悴脸色苍白的人妇,玉璇玑朝着她慢慢伸出一只手,片刻间又强忍着泪水收了回来。 身边的小女孩蹲在地上玩耍,玉璇玑的目光在爹娘和姐姐的面孔上徘徊了一会儿,垂眸看着这个姐姐的孩子,弯了弯唇角。 小女孩手里捏着一只竹蜻蜓,用手转着转着便飞了起来,正好砸在玉璇玑胸口被弹了回去。 竹蜻蜓往后飞,正好砸在小女孩的额头上,她的额角被尖锐的把手戳破了,紧接着便开始源源不断地往外流血。 玉璇玑着急地伸手想要帮她把额头的伤口按住,玉琳琅将女儿抱进怀里,拿出一只帕子紧紧按住她的额角,可鲜血并没有被止住,而是浸透了手帕往外渗。 玉琳琅哄着啼哭不已的女儿,转头看向自己的爹娘,冷笑说:“你们也看见了,这都是我的报应。嫁了个男人本以为他仕途有望能考取功名,谁知道我刚进门他便得了不治之症,他们说我丧门星将我赶出家门,我成了全县人的笑话!” 满头白发的玉父玉母纷纷低下头,却听见女儿又说:“后来我二嫁给了邻县的书生,成亲以后好不容易有了孩子,可我丈夫又失足落水而死。秀秀她刚出生就没了爹,打从娘胎出来身子就不好,算命的道士说她活不过十六岁。” 玉琳琅哆嗦着嘴唇:“这一切都是玉璇玑的冤魂作祟,她回来报复我了……我丈夫还有我女儿,她……她一个都没放过。” 玉母连忙说道:“这话可不准乱说!当年如果不是璇玑代替你嫁给龙神,你能活到今天么?” 玉琳琅双目猩红,冷笑出声:“是么,当时可是爹娘你们两个逼她上的花轿,你们也知道她活不长,干脆让她顶替我去送死,现在怎么就变成我的错了?” 玉父站起来,对着玉琳琅的脸上打了一巴掌,指着她怒气冲冲地说:“你闭嘴!” 玉琳琅红着眼睛,一只手捂着肿起来的左脸,不可置信道:“爹,你打我?” 玉母赶紧拦着玉父,连忙说:“你这是干什么啊?琳琅只不过是说了几句重话,你怎么能当着孩子的面下狠手呢!” 玉父怒其不争,叹息一声坐了回去:“报应,这一切都是报应!是我跟你娘的报应,也是你自己的报应!你想想你都对璇玑做了些什么,桩桩件件我跟你娘不是不知道,只是不想再失去另一个女儿了。” 玉琳琅笑道:“那也是爹娘你们助纣为虐,人不为己天诛地灭,我只是不想死,我有什么错,她本来就是个快死的病秧子,吃了十几年的药都于事无补,她代我去死也是死得其所。” 双方争吵起来,玉璇玑低垂着眸子,牵着苍婪的手慢慢转身,喃喃道:“阿婪,我们走吧。” 客厅内吵闹得喋喋不休,那名唤作秀秀的女孩从玉琳琅膝盖上跳下来,自顾自地走到了院子里,抬头看着四方的高墙。 玉璇玑站在一旁,目光淡淡地看着她,却察觉到苍婪抓紧了她的手掌,与她十指相扣。 秀秀来到院子里,蹲在地上,用手挖着地上的沙土,挖完又用手背擦了擦眼睛,弄得脏兮兮的。 玉璇玑见状想拿出帕子给她擦干净,可是抬头一看,却看见墙头上坐着一名长相妖娆妩媚的白衣女子,把手里的一枚小红果丢在了秀秀的头上。 苍婪抬头一看,见此人竟是涂山白,便出声提醒道:“涂山,休要欺负小孩子。” 涂山白趁人不防翻入院墙内,朝着苍婪眨眨眼,蹲在秀秀身边,笑着问:“小孩儿,你在做什么呢?” 秀秀抬起头,天真地回答说:“我在帮地上的蚂蚁搬家,这里有一块大石头挡住了,我把石头挪走,它们搬家就没有那么累了。” 见涂山白并无伤害这小女孩的意图,苍婪松了一口气,同玉璇玑解释说:“娘子,这是青丘来的九尾狐仙,涂山白,不是坏人。” 玉璇玑点头道:“那就好。” 苍婪扶着眼神空洞走路僵硬地玉璇玑离开玉府,出了大门后,苍婪将隐身术除去,抱着玉璇玑眨眼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涂山白见这小孩儿给蚂蚁搬家还挺有意思的,便蹲在她身边看着,忍不住问:“蚂蚁搬家有什么好玩的,我带你飞到天上去好不好?” 秀秀一脸稚嫩地盯着这个漂亮姐姐瞧,好奇地问:“你真的能带我飞到天上去吗?” 涂山白笑道:“当然啦,我可是从天上来的神仙,很厉害的。” 秀秀的眼睛亮了起来,她站起来拍拍身上的尘土,准备说好,不过当她回过头看向还在争吵的客厅,失落地垂下眸子,摇摇头说:“我不跟你去了,我娘会担心我的。” 苍婪抱着玉璇玑来到青羊湖畔,已经过了十几年,湖边的风景依旧秀丽如初,为龙神搭建的祭坛却依旧还在,只是饱经风霜有些许残破。 玉璇玑坐在湖畔,愣怔地看着眼前清冽的湖水。苍婪坐在她身边,一只手揽着她的肩头,将玉璇玑的头缓缓贴在自己的身上。 苍婪的声音如同清风那样又清又淡:“以前的事就让它过去吧。” 对于玉琳琅来说,人间已经过去了十几年,可对于玉璇玑来说,就仿佛做了一场短暂又虚晃的梦,这种痛苦又怎么能被短暂的时间轻易磨平呢。 两人肩挨着肩坐在一起,玉璇玑最终还是偏头看向苍婪,轻声地问:“阿婪,你有没有什么办法帮帮秀秀。” 苍婪沉默片刻,说:“有。” 说罢,苍婪抚摸着玉璇玑的脸颊,用嘴唇轻轻地触碰她的眼角,说道:“你放心,有我在,哪怕我再厌恶痛恨她母亲,也会尽量保全这个无辜的孩子。” 玉璇玑垂眸,却听见苍婪说:“璇玑,这些年你受苦了。” 玉璇玑摇摇头,又点点头,咬着下嘴唇委屈地靠在苍婪怀里,哽咽着说:“都过去了,我这叫先苦后甜,如若不是这般,我还遇不到你呢。” 苍婪笑道:“好,就是先苦后甜,曾经再难熬再不开心,如今也都结束了。” 青羊湖的水又清又亮,苍婪脱掉鞋袜,又弯腰将玉璇玑的鞋袜也一并脱去,踩着她的脚背按进清凉的湖水中,笑道:“娘子,这水用来泡脚甚是舒坦。” 玉璇玑吸了一口气,适应冰凉的湖水后,笑着用另一只脚去踩苍婪,却被苍婪躲了过去。 两人这么一来二去,玉璇玑一个身形不稳跌入水中。苍婪见状猛地扑下去,搂住玉璇玑的腰朝着水面游去。 水中有暗流涌动,玉璇玑跌入水中防不胜防,还未游到水面上便已经禁受不住了,鼻子嘴巴里冒出咕嘟咕嘟细细密密的泡泡。 苍婪见状,一只手掐住玉璇玑的后颈,偏过头不断地朝她嘴里度气,一边度气一边抱着她往上游。 两人细密的发丝散乱,如同一团团乌黑柔顺的水草,在湖水中飘飘荡荡。 苍婪紧盯着玉璇玑睁开的眼眸,朝着她弯了弯眼睛,结果下一秒,她被玉璇玑反客为主搂住腰,在水中加深了这个吻。 眼睛慢慢地闭上,苍婪忘情地和水中的玉璇玑接吻,直到脚踝上缠了一条东西,将她往水底狠狠一拉。 苍婪猛地睁开眼睛,此刻不是湖底也不是玉府,而是涂山白狐狸洞的偏房之中。 脚踝上传来一阵意,苍婪睁大眸子定睛一看,竟然是一条长满尖刺的藤蔓缠住了她的脚踝,尖刺正试图扎进去。 苍婪是神龙,这种力道的的攻击对她来说,连一层皮外伤都算不上。她原本想将这条藤蔓拍成碎末,却被一只手握住了手腕。 玉璇玑睡在她身侧,此刻已经睁开双眼,不动声色地伸出手臂,拦住了苍婪即将拍碎这根藤蔓的手,冲着她慢慢摇头。 苍婪一开始是被惊醒的,方才做梦梦到的那些东西,在她苏醒之后就几乎全部忘记了,可是一对上玉璇玑的眼眸,方才那些零碎的片段又浮现于脑海之中。 苍婪明明白白地记得,方才她做梦梦到和玉璇玑接吻来着,两个人似乎还是在水里接的吻。难道她的发情期又要来了,所以连做梦都在幻想着和玉璇玑这样那样。 玉璇玑见苍婪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便指了指门外,又比了个手势,朝着窗户上开满的一朵朵鲜红蔷薇花使了个眼色。 苍婪接收到玉璇玑的意思,便使了个金蝉脱壳之计,摘下一枚鳞片丢到半空中,化成一条龙,之后便顺着门缝钻了出去。 玉璇玑无比怜惜地抚摸着她的左手手臂,眉眼间尽是心疼之色。 苍婪倒是不疼,不过转眼间她故意做出一副吃痛的模样,搂着玉璇玑的腰就把脸埋进她胸口间蹭来蹭去,嘴里不断发出哼唧哼唧的撒娇声。 对于此种情状,玉璇玑已经经历过许多次了,每一次就当苍婪真是疼了,需要自己的安抚,否则她会忍不住在这条坏龙的脸上掐一下。 出去查看的黑龙又从门缝里钻进来,苍婪接过龙鳞,在上面轻轻摸了一下,便投射出一道光线,将方才外面发生的一切都记录下来。 玉璇玑看着苍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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