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现,玉璇玑狠狠打了个哆嗦,心说幸好第一次发情期已经过去了,这条坏龙不会那么容易失控。 把龙尾往边上一丢,玉璇玑转过身,尾巴却仿佛长了眼睛似的,精准无误地缠住她的大腿。 玉璇玑双目微睁,低头看着这条睡着了还不老实的龙尾,不留余力地在上面狠狠地拍了一下。 虽然这点力道对于龙来说确实是微不足道,可尾尖还是慢慢地离开了。 掀开被子,玉璇玑光着脚踩在地上,环顾着竹屋内的布置。经过这么多年来的风吹日晒,竹屋内翠绿的颜色化为黄色,是岁月的痕迹。 玉璇玑的手一寸寸抚摸着所有能触摸到的东西,从竹椅竹凳,再到上面挂的那些用竹子编成的小摆件。她慢慢闭上眼睛,凭借着记忆中的感觉,不受任何阻碍地迈出大门。 哪怕外面是黑夜,可玉璇玑还是将眼前的一切看个清清楚楚。 小桥,流水,还有人家,以及目之所及处重重叠叠的山峦。玉璇玑不用看都知道,山上遍布着桃林,不过此刻这个时节,桃花大概已经谢了。 在外面走了一会儿,差不多已经快要到龙鳞所感知的边界了。玉璇玑光着脚轻手轻脚地回到竹屋内,披上苍婪的外衣,点燃书桌前的一只煤油灯。 微弱的亮光迅速铺满了整间屋子,玉璇玑抚摸着桌面,熟练又自然地从桌子抽屉里拿出一卷纸。可是这卷白纸刚到她的手里就慢慢地碎裂开来,轻轻一碰就变成了碎渣。 不久前被苍婪折腾的酸意还没过去,缓了一会儿后,玉璇玑看着熟睡的苍婪,在她脸上掐了一把,坐在书桌前捧着脸颊,目光微微涣散,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果然再美好的爱情都需要克制,玉璇玑扶着快散架的后腰,时不时地用手捶打着,试图缓解一下僵硬的酸痛感。 桌面上有墨块、毛笔和砚台,玉璇玑去外面取了一些清水,自己动手磨墨,又找到一些还未风化的纸张,在上面慢慢地写着字。 玉璇玑写的是陶渊明那篇《桃花源记》。 写到开头时,玉璇玑缓缓放下手中的笔,转过头看着床上熟睡的苍婪,唇角泛起一丝苦涩的笑。 没想到风水轮流转,当年教自己念书写字的先知龙,竟然目不识丁,还要她亲手写字帖教学。 写完最后一个字,玉璇玑放下毛笔,在苍婪唇边亲了一下,转身离开竹屋。 玉璇玑披上外衣来到竹屋外面,抬头看着头顶那一轮金黄的圆月,缓缓抚摸着手腕上那片与自己融为一体的龙鳞。 面对着蛮荒夜间的极寒,玉璇玑倒是没有半分不适。不过此地却和蛮荒不同,哪怕是处在深夜之中,也察觉不到一丝的严寒。 站在那棵桃花树下,玉璇玑抚摸着这些树干的纹理,也不知它在这里活了多少年。 在外面待了一会儿,玉璇玑准备回到洞府内,一回头却看见苍婪正站在她身后,静静地注视着自己。 玉璇玑和苍婪对视片刻,她听见苍婪笑着说:“娘子,外面凉,你怎么出来了?” 玉璇玑朝着她走过去,说:“醒了,睡不着,就出来走走。” 苍婪牵着玉璇玑的手,问:“娘子好像对这里很熟悉呀。” 玉璇玑笑着说:“我只是想看看外面的风景,这里和蛮荒简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苍婪将玉璇玑打横抱起,在她的脸颊上亲了亲,说:“明日再看也不迟,娘子,我们还是先回去歇息吧,这里白日的景色更好看。” 玉璇玑点点头,搂着苍婪的脖颈,在她的衣领深处留下一滴泪。 苍婪察觉出来,疑惑地抬头看天,说:“咦,下雨了吗,刚才有什么东西掉在我衣服里面了。” 玉璇玑哑着嗓子,说:“大概是露水吧。” 天色越晚,山中的雾气渐渐弥漫开来。苍婪关好门窗,抱着玉璇玑,依偎在她怀里。 玉璇玑亲亲苍婪的发顶:“好了,睡吧。” 苍婪闭上眼睛,可实际上却心思重重,她明明嗅到了方才玉璇玑眼泪的味道,可对方竟然还骗她说是露水。 鉴于玉璇玑这些天来的反常行为,苍婪觉得她一定是有事情在瞒着自己,但是具体是什么事情,她也说不清楚。 趁着玉璇玑睡觉,苍婪溜下床,开始在房间里到处徘徊。 苍婪虽然知晓这座山中有竹屋的存在,可她却一直以为这是什么世外仙人所留下的,所以除了偶尔过来居住之外,便没敢动竹屋内的东西。 但是今天夜里,苍婪决定好好查查这座竹屋究竟有什么名堂,为什么玉璇玑一进来就总是奇奇怪怪的。 苍婪蹑手蹑脚地在竹屋内逡巡着,没发现什么异常的东西,于是将目光投向那张桌子。 在这之前,苍婪被玉璇玑整理纸张的声音弄醒了,于是便在黑暗中悄悄打量着她,发现她垂着头在纸上写些什么东西。 苍婪一开始没仔细看,于是来到木桌前,学着玉璇玑的样子坐在椅子上,拿着她方才写的东西看。 看了一会儿,苍婪记起来这篇文章是玉璇玑之前给她写的字帖,能将上面的子认出个七七八八来。 看来看去,苍婪也没发现出什么名堂来。她小心翼翼地拉开抽屉,却在最底下的那层抽屉里,翻出来一本没有名字的旧书。 苍婪掀开书页一看,里面有一张泛黄的旧纸,上面似乎还沾染着墨迹。她坐在桌前,慢慢地将这张纸打开,映入眼帘的却是两个丑丑的小人。 墨迹很淡,不过苍婪却能看出来,这两个小人手牵着手,其中一个长着一对龙角,身后还有一条尾巴。 这幅画下面还有题字,苍婪就着昏暗的灯光,看见上面写着一行字。 ——画于甲子年三月初九,苍婪。 第40章 如标题 苍婪认识的字不多, 却清清楚楚地知道最后两个字是她的名字。心中万分疑虑,琢磨着:“这上面的字写得工整秀丽,和自己蹩脚如同蜈蚣爬的字完全不一样, 这怎么会是她写的呢。” 怕吵醒玉璇玑, 苍婪将这张泛黄的纸沿着折叠的痕迹慢慢折起来,不动声色地放进了贴身的口袋里,蹲在地上继续找。 在几个抽屉里翻找了好一会儿,苍婪听见床上传来翻身的声响, 便停下了手里的动作, 慢慢地站起来, 目光落在床上翻身背对着她的玉璇玑身上。 苍婪觉得玉璇玑一定有事情在瞒着自己, 她摸了摸心口, 那张纸正贴在她心口的位置上。 那张纸上画的东西越想越惊心动魄,苍婪明明白白地记得,前段时间她确实给玉璇玑画过一张一模一样的东西, 只不过这张纸早已泛黄,也不知放了多久。 苍婪知道,这张泛黄的纸, 绝对不是自己前些日子画的那张。 越想越百思不得其解,苍婪蹑手蹑脚地回到床上,从身后抱着玉璇玑,将下巴搁置在她的颈窝,下意识地用脸颊蹭蹭她,心中却疑云重重。 为什么这么多年前的竹屋内会出现自己的画作,难不成这真是自己千年前所画的?可若是这张画真是自己画的, 那除了长有双角和尾巴的龙,另外一个和她手牵手的人又是谁? 苍婪越想越心惊肉跳, 在黑暗中紧盯着玉璇玑的侧脸。倘若这个人不是玉璇玑,该不会是自己千年前的某个老相好吧。 “……” 苍婪梗着脖子,吞了吞喉咙,瞬间被自己这个可怕的想法吓到后背一阵冷汗。 前些天玉璇玑曾经问过她,在自己之前有没有过其他人,她还信誓旦旦地说绝无此种事情,此生只爱过她一人。 可这张画纸却凭空出现了,还明明白白地写着“苍婪”两个字。 苍婪在心中努力回想着自己在玉璇玑之前是否还有别的红颜知己,可是想破脑袋都想不出来那个人究竟是谁。 不过,她之前明明大字不识几个,这上面写的题字又工工整整,所以这是别人的栽赃诬陷,并不是她画的画。 苍婪想到此处,松了一口气。不过下一秒,她的心就提到了嗓子眼,心说或许那字不是她写的,是画上另一个人写的也不足为奇。 紧盯着玉璇玑的侧脸,苍婪心中惴惴不安,连动都不敢动一下,心里满是罪孽与悔过。 玉璇玑待她如此之好,可是她却不知道何时认识了另一个人。想起那幅画,苍婪知道,这个人在自己心中的地位一定不低,否则她不可能会画出这种东西。 但是……但是…… 苍婪望着玉璇玑熟睡的面孔,既然发生了这种事情,她该怎么和玉璇玑解释呢。难不成说在几千年前,她曾经有过另外一个人,只是时间长了她忘记了。 “……” 不成! 绝对不成! 苍婪深吸一口气,在黑暗中无声地哀嚎着,一只手攥着身下的床单,简直是痛不欲生。 此刻心乱如麻,苍婪恨不得一巴掌将自己拍晕过去,说不定第二天早上一觉醒来,那幅画就消失了,一切只是她自己做的一场噩梦而已。 苍婪咬着下嘴唇,紧紧地闭上眼睛,可脑子里却依旧是那幅画。最终,她举起左手,拍向自己的天灵盖,如愿以偿地昏了过去。 清晨,门外叽叽喳喳的笑闹声将苍婪吵醒。她还未睁开眼睛,便熟稔地伸出手臂往身边一揽,却揽了一缕清凉的空气。 苍婪睁开眼睛,见身边的床榻上早就空空如也,玉璇玑不见了。苍婪拍了拍心口,手指慢慢往里面掏,昨天夜里捡到的那张画消失了。 “……” 苍婪不可置信地脱掉衣衫,从里到外来来回回检查了好几遍,就是不见那幅画的踪迹。她转头看向不远处的那张桌子,昨夜被她弄得凌乱的桌面也变得工工整整的。 心中暗自庆幸,苍婪想,原来还真是一场梦啊。 伸个懒腰坐起来,苍婪光着脚走出门,却看见玉璇玑被一群幻化成人的小精灵们团团围住,手里还拿着一本书,似乎正在给它们讲故事。 苍婪一早上的好心情,在此刻全部化为乌有,瞬间气冲冲地走了过去。这些小精灵们察觉到强劲的龙息后,纷纷扭头看向苍婪,然后从地上爬了起来。 一开始苍婪还挺生气,但是看着这群小精灵即将扑上来的架势后,吓得转身就跑,脚下生风,看见不远处那棵扶桑树后一跃而上,跳到枝丫上。 小精灵们虽说有翅膀,但是却飞不太高,苍婪坐在树上松了一口气,见到这群叽叽喳喳的小东西们飞不上来,只能在树底下干着急,倚靠在树上施法逗弄它们玩。 玉璇玑抬起头,看着苍婪从枝干上摘下一朵朵扶桑花往地上扔,无奈地笑了笑,朝着树下走去。 此时却有一簇红色的花朵朝着玉璇玑落下,仿佛有一只手捏着那朵花,别在玉璇玑的右耳上。 玉璇玑抬手一摸,眨眼间就看到苍婪轻巧地从树上落下,手里攥着一捧颜色鲜艳的红色扶桑花,两只手捧着送到她面前。 苍婪笑道:“娘子,这花从我进来的那一日便开着,从未有一日凋谢过,正如我与娘子的感情一样,始终如一。” 玉璇玑弯了弯唇角,接过这一束扶桑花,放在鼻尖嗅了嗅。 苍婪不会说什么情话,涂山白告诉她,倘若想和娘子的关系更进一步,每天说些适量的情话是必不可少的。 可是苍婪读书少,不会说什么情话,也不像老凤凰和陆玄那样信手拈来。她也不喜欢含蓄,若是喜欢一个人,那便穷追不舍地告白示爱,这才是苍婪的作风。 小精灵们手牵手围成一个圈,将苍婪和玉璇玑两人围在中间,一边转圈一边起哄说:“亲一个!亲一个!亲一个!” 玉璇玑低垂着眸子,雪白的脸颊染上一层浮粉。 苍婪一向都是厚脸皮,这次竟然还有些害羞起来。她抿着嘴唇靠近玉璇玑,紧盯着对方如画的眼梢,微微弯腰贴近她的嘴唇,如同蜻蜓点水般在她的唇瓣上印下一个吻。 小精灵们一开始还在起哄,当看见苍婪和玉璇玑真的亲起来以后,纷纷红着脸捂着眼睛叽叽喳喳地逃走了。 玉璇玑弯弯唇角,看着这一群四下奔逃的小精灵们,笑着说:“我们会不会带坏孩子啊?” 苍婪摇摇头:“娘子别看它们长得小,实际上有的几百岁都有了,所以不必理会。” 玉璇玑点点头:“嗯。” 虽说这仙境是好,可苍婪好些日子没回来过了,她讨厌这些粘人叽喳的小精灵。之前住在这里,这些小精灵们总是每天都围在她的竹屋旁,有的是汲取灵气,有的则是单纯地想和她玩。 苍婪不喜吵闹,一气之下便搬离了这里,通过隧道来到蛮荒,建立了一坐属于自己的洞府,总算是远离了这群叽喳吵闹的矮团子。 见玉璇玑喜欢这里,苍婪笑着说:“娘子若是喜欢,那我们便住在这里吧,等会儿我就将竹屋里里外外全部清扫一遍,我记得边上好像还有一间厨房,不过已经荒废了。” 玉璇玑朝着苍婪所说厨房的地方走去,来到一口落满竹叶的水井旁,手指轻轻拂去那些枯枝落叶。 苍婪说:“我也不知道这地方是何人所居住,这些年来有我的灵力滋养着,竹屋还和千年前一样不曾老旧破败,小精灵们也会时常帮忙看守着,只是也不知道此处究竟是何人的居所,大概是仙人吧。” 玉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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