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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裸地存在于这片无人知道的密地,肆无忌惮地沉于放/纵的情/欲。 静谧的月下夜色中,有风微微吹过,重密的花瓣晃动不休,包裹着无人可知的隐秘欲/望。 -------------------- 总是甜甜的无聊日常是不是有点腻味哦?没关系,现在的甜是为了以后的苦(不是……) 第39章 你在这里啊 次日,孟大夫坐在料峭春意中,将自己裹得里三层外三层,两只手揣在袖中抱在怀里,还在不停地吸溜鼻涕。 他身前是被翻了个底朝天无处下脚的院落,身后是空荡荡的门框,屋子里还有一张被砸塌了的床,孟怀泽揣着手坐在廊下,觉得自己真是惨得不能更惨。 他昨夜先是被那枝条从床上逼下来,穿着单薄地在院中站了大半晌,之后又幕天席地没脸没皮地纵了场欲,接二连三地折腾,孟大夫终是不负众望地染了风寒。 孟怀泽虽说自小便显得文雅秀气,身体却向来强壮,极少生病,上一次生病还要追溯到几年前去,现在他鼻腔中似是塞了一团浸了醋的棉花,脑袋也昏昏沉沉的,滴溜溜地直想往下耷拉。 孟怀泽晃了晃脑袋,晃去了一丝昏沉,又吸溜了下鼻涕,将揣在怀中的一只手伸了出来,摊开露出手心中攥着的黑色小玩意儿。 那黑色的小东西中间略细,两头稍粗,看起来平平无奇,和之前那黑色种子的光滑油亮不太相同,像是一截干瘪的木头,从边缘处的缝隙往内里看去,能看到其中闪烁的荧荧蓝光,正是昨夜那朵蓝色巨花的花心。 昨夜两人情动时滚到花中心,孟怀泽难耐之下随手往身旁抓了一把,没曾想还真抓到了什么东西,彼时他无力思考,将之紧紧地攥在手心,直到云收雨歇喘息渐缓,孟怀泽摊开手,这小玩意儿已是在他手心压出了深深的痕迹。 那朵花长得巨大,却长了一个小小的花心,藏在重密的花瓣之中。 之后邬岳将那朵花连带着枝条尽数摧毁,这小小的黑色花心便成了那场混乱的唯一留存。 孟怀泽正看得有些出神,突然听到身前不远处传来咔嚓一声响,随即是邬岳有些气急败坏的声音:“你这些东西也太难用了!” 邬岳站在院中,两只袖子都捋过手肘处,露出结实的小臂,向来干净的衣衫下摆初次沾上了土,和上面华贵的暗纹掺在一起。 他一只脚蹬在铁锹头上,手里拿着半截木棍,正一脸不爽地看着断裂处。 经历了昨夜的床塌和门烂,孟怀泽此时已是见过世面的人,见铁锹接连折断在他眼前也没太大反应,只是瓮瓮地开口道:“你用那么大力气做什么?” 邬岳这妖怪一身蛮力,那铁锹在他手里犹如玩具,他又不是耐心的性子,不太熟练地挥了两下铁锹拍了两下土,心底里便浮起些躁,手下愈发没轻没重,一会儿功夫便有两把铁锹一把锄头命丧了他手。 邬岳扔了手中的半截木棍,脚将插在土里半截的铁锹头挑起来,踢到了旁边那一堆残次品中间去。 “明明是你这些东西太没用了。”他看着孟怀泽病恹恹的模样,蹙眉嫌弃道,“你们人也一样。” 也不看是因为谁…… 孟怀泽有些没好气道:“自是比不过你们妖怪。” 邬岳豪放地往石桌上一坐:“人都跟你一样吗?” 嗯?孟怀泽心想,埋汰谁呢? 他嘟囔道:“什么意思,你没见过人吗?” 邬岳竟是点头道:“没见过啊,你是我见到的第一个人。” 孟怀泽没料到竟会得到这个回答,愣了一下,随即嘴角忍不住上翘,却又强装得漫不经心地问道:“那你之前没来过人界?” 邬岳道:“人和我又没有关系,我来人界干什么?” 孟怀泽顺嘴接道:“那你现在是来干什么?” 院内短暂的沉默中,孟怀泽在问出那句话之后,突然有些紧张起来,心扑腾扑腾跳得愈发热烈。 邬岳道:“你不是在这里吗?” 他说得极其平常,好似这是一个再正常不过、并不存在什么质疑的理由。 孟怀泽张了张嘴,下一句“我在这里和你来人界又有什么关系”抵在嘴边上,最终还是被他咽了回去,只“哦”了一声。 邬岳去拿墙边立着的最后一个锄头,蹙着眉尖在锄把上拍了两下,似是在和那锄头打商量,让它别那么容易就一命呜呼。 孟怀泽看着他有些出神。直到现在,他仍是好像在梦里一般,看着邬岳总觉得有些不真实。过去的大半年中,他不知道那个名叫乌羽泽的地方有多远,邬岳又会去多久,最开始时,他乐观地想或许只需要几天时间,后来想可能要一个月,再后来,他甚至觉得那只妖怪可能不会再回来了。 偶尔闲下来时,他思及和邬岳的相逢一场,从头至尾捋上一遍,发现除了那场意外荒唐的情事,他们之间并没什么其他的特别之处,他替邬岳找不到一个回来的理由,也给他自己找不到一个想让邬岳回来的理由。 就这样,春天过去,夏天过去,秋天过去,在冬天也即将过去的时候,他推开门,邬岳像是一个巨大的惊喜出现在他面前,日子像是无缝接续上了上一年的暮春,什么都没变。 孟怀泽想起邬岳那句“你不是在这里吗?”,嘴角忍不住勾起笑,他心情大好,就连身上因病而起的难受与倦乏都瞬时好了大半。 邬岳和那锄头打完了商量,拿着刚想再去地里拍两下,便见孟怀泽站起来,在原地蹦了两下。 “你干什么呢?”邬岳奇怪。 孟怀泽抻了抻身体,觉得身上力气又回来了,他没回答邬岳,只是眼角眉梢都透着轻松快活。他伸手从邬岳手中接过锄头,将袖子捋起来,笑道:“干活。” 邬岳蹙眉:“你病好了?” “好了!”孟怀泽说起话来还有些囔,手下动作却是干净利落,“晌午前将院子收拾好,我之后还得去找邻村的木匠做个新床,门也坏了。” 邬岳盯着孟怀泽,觉得人确实奇怪。他方才还觉得这人都弱得像只小鸡崽,没想到这人病起来容易,好起来竟也快得很。 他看了一会儿,也跟到孟怀泽旁边去,农具被他毁坏得只剩了孟怀泽手中的一把,邬岳也并不想用,便跟在孟怀泽身边帮他用脚将泥土踩实。 鞋底儿踏在湿润的泥土之上,沾了黄色的泥,邬岳有些嫌弃,孟怀泽看着却忍不住笑。 阳光静静地落着,他觉得好像再没有比这更好的时光了。 一直到晌午时分才将院落收拾规整,孟怀泽出了一身的汗,病气却也因此去了大半,身上逐渐爽快起来。 他草草地用了午饭,便留邬岳在家,自己去了邻村的木匠家,不巧木匠不在,孟怀泽扑了个空,只得两手空空地回来。 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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