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晃悠悠两下,砸在地上摔得稀烂。 孟怀泽的视线落在地上零散的门上,脸上的表情有些绝望,他顾不得那么多了,光着脚便往院中跑去。 乍一见到院中的情形,孟怀泽差些一口气没上来。 院落四处都有粗壮的枝条破土拱出,孟怀泽刚洒了种子的地被翻了个遍,冬日里干枯未焕生机的草木也都被连根掘起,混在乱糟糟的泥土中,石桌子也裂了,他的海棠树被抽得歪歪斜斜,地下的根系都露出一些,幸是惊险地立住尚未倒下。 那些枝条钻出地下后迅速地抽条伸展,有几根已是招舞着高过了院墙,还托了两朵闪着盈盈蓝光的巨花,宛如浮在半空中的两只巨碗。 孟怀泽生怕这怪异的景象被其他人看到,一时间也顾不得心疼了,急声回头喊邬岳。 眼前黑影一闪,邬岳已是利索地跃上院中的一根枝条,妖力直冲着地面上破土的根处砸去,那微弱的蓝色霎时被金色吞噬殆尽。 邬岳的妖力强悍,然而这些枝条并非妖物,只不过是到了人界变异的草木,邬岳一时也无法,只能四处腾跃着挨个地将破土的枝条压制摧毁。 孟怀泽帮不上忙,只得着急地站在一旁,时不时地提醒邬岳两句。 此时尚是初春,冬寒仍旧凛冽,夜间尤其冷得厉害,孟怀泽身上只着了一件单薄里衫,先前被邬岳闹得领口凌乱地半敞着,冷风肆无忌惮地灌进去,孟怀泽却是分不出心思来感知冷暖,只是紧张地盯着邬岳的来回动作。 “后面,你后面!又出来一个!”孟怀泽喊。 邬岳视线向后一扫,金光砸向那刚拱出的枝条,须臾之间那处地面便又恢复了平静。 孟怀泽松了一口气,院中的枝条此时已少了许多,也不似方才那般放肆地四处拱出了,然而他一口气还未松到底,脚下的地面突然剧烈摇晃起来。 一根枝条从他脚下飞速拱出,孟怀泽甚至来不及作出任何躲避,便被顶得双脚离了地,狼狈地抱着那枝条梢端升到了半空中。 “邬、邬岳!”他慌乱地喊邬岳。 或许因着是最后一条花枝,这根枝条攒足了全部的余力,长得飞快,就在孟怀泽喊邬岳的空当,梢头上已是顶出了一个比之前都要大的花苞,正抵在孟怀泽的腹部下方。 邬岳解决了身周最后一根变异的枝条,听到孟怀泽叫他,回头便见孟怀泽被顶在半空中,他身下的那个花苞轰然炸开,一阵花瓣抖簇声,孟怀泽掉进里面没了踪影。 片刻之后,一只手抓上花瓣边沿,孟怀泽从花中间晕晕乎乎地探出了头。这花重密精巧,里面有多层花瓣,又因长得极其巨大,孟怀泽一个成年男子坐在其中,竟是被掩映得只能露出一个脑袋。 他的脸上头发上沾的尽是细碎的蓝色粼光,是掉进花里面被蹭上的。 孟怀泽坐在其中,动作稍一剧烈,那枝条便晃动起来,花也跟着晃,他试着站了几次,最终还是放弃了,抬起脸有些无奈地看向邬岳。 邬岳正蹲在高高的海棠枝上,托着下巴瞧着他。那旁逸出的几根海棠枝条与邬岳比起来显得无比羸弱,他却极是轻巧地蹲在上面,黑色的衣衫在夜风中悠悠垂晃,看起来闲适至极。 其余的枝条已经全被邬岳收拾干净了,院中的异响终于消失,孟怀泽看着邬岳,发现这只妖怪没有插手的意思,于是开口喊道:“你把我弄出去呀。” 邬岳仍是饶有兴致地瞧着坐在花心中的孟怀泽。 孟怀泽觉得有些奇怪,蹙眉问道:“你在看什么?” 邬岳这才悠悠开口:“在看妖精。” “妖精?”孟怀泽一愣,下意识地往周围看去,手拂开眼前的一片花瓣,松开时手上又多沾了几分粼光,脸上也多了几点发光的蓝。 他什么都没看到,奇怪道:“哪儿有妖精?” 邬岳看着他,不紧不慢道:“花精自然是在花里。” 孟怀泽于是又往旁边看去,看到半截才反应过来邬岳是在揶揄他,气道:“不用你了,我自己也能下去。” 他说着便想抓着身前的花瓣站起来,然而摇摇晃晃地站了一半,邬岳却从海棠枝上跃下,又将他压回了花间。 花枝不堪重负地摇晃起来,晃得孟怀泽心慌意乱,生怕被甩掉下去,只得紧紧地抱住身上的邬岳,整个人都陷进重叠细腻的花瓣之间,邬岳还在没心没肺地笑。 许久,那花枝才悠悠缓了晃动。 邬岳的手指在孟怀泽脸上用力擦了一把,挑眉笑着伸开给孟怀泽看,指腹上已是沾染了蓝色的粼光,孟怀泽这才发觉自己脸上也有,随着邬岳的动作也伸手抹了一把脸,却是将那粼光在脸上越抹越多。 孟怀泽有些气恼地放下手,改为向邬岳的衣裳上抹,邬岳黑色的衣衫上霎时也闪起蓝色光华来。 孟怀泽气不过地伸手抓了一把身旁的花瓣:“这就是你说的蓝色小花!” “这个不算,”邬岳也没料到这花到了人界能疯成这样,想了想道,“大不了我之后再从妖界给你带其他的。” “别!”孟怀泽被吓一跳,连忙道,“别别别,你可千万别再带了!” 邬岳敢带他也不敢要了,就这么一枚种子,就砸烂了他的床还差些掘了他的海棠树,孟怀泽现在想起来还心疼得直抽抽,于是有些不忿地伸手,在邬岳脸上用力蹭了一把,给他俊挺的脸上也蹭了蓝。 孟怀泽似抱怨似委屈:“我的床都被毁得没法睡了。” 邬岳却不甚在意:“那就在这里睡。” 孟怀泽的一句“什么”还没问出口,对上邬岳近在咫尺的金色眼眸,未出口的话语便都被吞咽了回去。 他背靠着花瓣承受着邬岳欺压而来的亲吻,身后的那几片花瓣也被他压得往外倒去,一阵扑簌乱响,那几片花瓣竟是被孟怀泽压折了,花根溢出闪着微弱蓝光的花汁,沾染得两人身上尽是。 孟怀泽喘息急促,他抓着邬岳的手臂,颤声问道:“你做什么?” 幕天席花,邬岳却是理直气壮:“做刚才在床上没做完的事。” “不……”孟怀泽微弱的拒绝被掐断了。 因着两人的动作,身下的花一直未曾平静,孟怀泽宛如浮在柔软的水中,他抓不着力,只能抱紧身上的邬岳,任由他一寸寸地侵/占。 枝条带着花在月下轻微晃动,孟怀泽难/耐地仰起脖颈,向邬岳露出脆弱的命门,上面零散闪烁着点点蓝色荧光,让他更像是一只生在花中的妖精。 孟怀泽睁开眼,隐约看到头顶上疏落的海棠枝,其间掩着一弯清月。 他被笼在重密的花瓣中,身下是细腻柔滑的触感,周围是神秘闪烁的蓝色粼光,灭顶的快活中,孟怀泽竟生出一丝错觉,仿若此时他正陷入某个只存于神话中的精灵密地,他褪去了人的礼义廉耻,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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