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的怒气几乎能溢出来。 孟怀泽蹙起眉,不知道他究竟是怎么了。 邬岳生怕孟怀泽捕捉不到他恶劣的情绪,又睁开眼冷冷地瞥了孟怀泽一眼,金色的眸子在黑暗中闪着荧荧的光。 这双眸子在他兴奋或愤怒时才会发光,现下这模样显然不是兴奋。他只看了孟怀泽一眼,便又将视线收了回去,顺便抱着被褥转过身将脸一埋,一副不听不爽的顽石模样。 孟怀泽看着他怒冲冲的背影,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哪里惹到他了:“不是,你怎么了?” 邬岳不吭声,要孟怀泽自己猜。 孟怀泽挠破了头皮也想不出这妖怪在生哪门子气,明明他出门之前还好好的,试探道:“我回来得太晚了?” 邬岳又冷冷地哼了一声。 “难不成你也想见阿绯,嫌我没进屋来叫你?”孟怀泽自己都觉得这理由荒唐。 果不其然,邬岳一声冷笑几乎能将周围的空气冻上:“我想见他?他的动静我可比你清楚。” “原来你都听到了?”也是,邬岳这妖怪的五感极强,根本用不着他再来转述。 孟怀泽默默地回想了一遍自己和阿绯的谈话,没找出什么不妥当的地方。 他着实是猜不出来,低身趴在邬岳的肩膀上,伸头去看他的脸,一边道:“那怎么了?我猜不出来。” 邬岳突然伸手,一把将他背后的孟怀泽扯到了身前的怀里,牢牢地摁在床榻上。 孟怀泽久受这妖精没轻没重的摧残,知道邬岳并不会伤害他,对此也没太惊慌。 他昨日忙了一整天,又折腾了半夜,挨着床免不了生起些困倦,冲邬岳道:“那要不,就先睡?” 邬岳给气死了:“不行,再猜。” 孟怀泽不懂这妖怪的诡异心思,被锢在床上苦思冥想,想着想着就闭上了眼,昏昏欲睡起来。 在他即将睡着的时候,只觉得身上锢着的力道蓦地一重,孟怀泽被勒醒了。 邬岳终于开口道:“那小妖找来的草真是对的?” 孟怀泽含糊地嗯了一声。 邬岳又沉着脸没声了,在孟怀泽再次要睡着的时候,手臂上的力道又是一紧。 邬岳低头看着他,问道:“你很喜欢?” 孟怀泽困得晕乎乎地点了点头,眯着眼道:“书上说只有谷雨这两天摘下来才有效用,我本来都想着再等一年了。” 他伸手揉了揉眼,转身贴着邬岳的怀,声音都有些断断续续的:“没想到,阿绯,找来了……” 他的神智刚舒舒服服地陷入黑暗,又被那妖怪给恶劣地一把拽了出来。 简直是掐着点故意折磨他一般。 孟怀泽一脑袋顶在邬岳结实的胸膛上,又委屈又崩溃:“干什么,还让不让人睡了……” “我问你,是我的花好看,还是那小妖的草好看?” “花好看。”孟怀泽下意识地嘟囔道。 邬岳脸上这才终于露出一丝满意。 “那你是喜欢我的花,还是喜欢他的草?” 孟怀泽道:“都喜欢。” 邬岳脸上的满意没维持多久便又阴沉下来,他掐住孟怀泽的脸,将人给捏醒了,才凑近了威吓道:“喜欢哪个?” 孟怀泽先是有些迷茫地看着邬岳,片刻后,他的表情渐渐地变了,有些不敢置信地问道:“你刚刚问的什么?” “别装傻。”邬岳眉目微凛。 孟怀泽眨了两下眼,纤长的睫毛密密地扫在眼下,邬岳看得心里有些痒,又强硬地将那痒抹去了,不耐烦地催促道:“快说。” 孟怀泽看着他,试探道:“你的花。” 邬岳神情倏然一缓,嘴角忍不住微微勾起,又被他压回去。他松了禁锢孟怀泽的力道,心满意足地倚着手躺回床榻上,甚至有些想把内丹吐出来庆祝一番。 他又想起来什么,刚想说“那就把那些草茎扔了”,还没开口便感觉到旁边的孟怀泽动了动,邬岳扭头,发现孟怀泽正趴在枕头上看着他笑。 邬岳蹙眉道:“你笑什么?” 孟怀泽不说话,脸上的神情有些高深莫测,只是看着他笑。 不知为何,邬岳竟是罕见地被人笑得有些着恼,脸上破天荒地有些热。 他恼羞成怒,瞪着孟怀泽凶道:“笑什么!” 孟怀泽早已被他这一套吓不到,唇边笑意不减,趴着闭上了眼,哼道:“睡了。” 夜色静了半晌,便又听那妖怪愤怒地喊:“睡就睡,睡了为什么还笑!” 想笑就笑,我怎么知道为什么要笑?孟怀泽暗暗槽道,心底里却是快乐得像是有只小鸟在撞,翅膀扑棱棱的扇出一片敞亮的天地。 他伸手一把捂住邬岳的嘴,带着些笑意轻声道:“好了,真睡了,明早还得早起诊治。” 邬岳气冲冲地想要将他的手扯下来,视线一瞥,看到孟怀泽闭着眼的安然模样,他的动作一缓,手落下抓在孟怀泽的手腕上,却是没再动。 过了一会儿,他有些气不过地张嘴咬了咬孟怀泽的手指,却又不舍得咬疼了,叼着磨了两下,又松开给人吹了吹。 -------------------- 屋里偷听的邬岳:那小妖找到了孟云舟想要的草,孟云舟还很高兴,好烦! 第50章 青梅酒 一直到立夏几位病人的状况才都渐渐趋于稳定,孟怀泽这也才终于有了些空闲的时间。 给最后一位老人问完诊,确定无甚大碍后,孟怀泽回去路上脚步久违地轻快。 过去这段日子他忙着给人看病,分不出多少时间陪邬岳,虽说邬岳看起来并不怎么在意,孟怀泽却总是怕他一个人待得无聊,现下终于能放松一二,他回家的步子也就越走越快,想赶紧见到邬岳。 结果,等推开院门,他心心念念的妖怪正坐在海棠树下,跷着腿倚在他请木匠用阿绯送的那些木头新打造的躺椅上,悠悠闲闲地闭着眼,一只手臂闲适地搭在椅柄上,另一手边的石桌上放着一小壶酒,这妖怪一边乘凉,一边眼都不睁地时不时地拿着饮上一口,看起来好不惬意。 孟怀泽觉得自己的一腔担心都喂了狗,他匆匆赶回来连口水都没舍得喝,这妖怪倒是舒坦。 孟怀泽卸下药箱放在石桌上,邬岳睁开了眼。 “喝的什么?”孟怀泽问。 邬岳挑了挑眉:“你也想喝?” 没等孟怀泽回答,他便迅速抬手,仰头将那壶中的最后一口全倒进了嘴中。 孟怀泽:“……小气鬼,谁还跟你抢。” 他低头要收拾药箱,却被邬岳伸手一把拽进怀里,身下的躺椅悠悠摇晃两下,微凉的嘴唇贴近而来,清冽的酒液从唇齿间溢过,掺着青梅的酸甜清香,顺着喉嗓流入肺腑。 等将一整口酒都哺过去,邬岳才松开孟怀泽,顺手给他擦了擦唇边的酒渍。 孟怀泽的嘴唇被酒液渍得红润,他过去极少碰酒,酒量也是差劲,一口酒下去,脸上已是沾了绯色。 他红着脸从邬岳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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