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的确记录郝先生有一个大姐,比他大十几岁。 只是这些年郝老先生带着郝先生一家住在别的市,和这位郝大姐几乎不怎么联系,如果不是特意去查,甚至不知道郝老先生还有这么一个女儿。 这也是为什么幕后的人最开始只打算拿郝小嘉威胁郝老先生。 这位郝大姐自从年轻的时候嫁到D市,一直生活在这里。 她今年六十多,只生了一个女儿,结婚没几年丈夫生病去世,她一个人带大孩子。 只是女儿结婚后所托非人,对方婚内出轨导致她当时怀着双胎早产。 虽然龙凤胎保住了,但因为早产身体很弱,都有心脏病,这些年几乎都是老太太在帮忙照顾这两个孩子。 两年前郝家大孙子出事,郝老先生带着一家搬到D市,正是郝大姐一直待的城市。 郝老先生应该是察觉到什么,想最后时间离对方近一些,或者怕背后的人找到对方,出事时来得及帮把手。 简崇义听完感慨这位老太太命可真苦。 “可她和葛烁曼长得这么像,只是巧合吗?” 不过想想大千世界无奇不有,也许真的这么巧? 简司:“你信巧合吗?郝老先生替人保管巫牌,和巫氏有关。他的大女儿和葛烁曼这个巫氏血脉长得像。巧合多了,那自然不是巧合。” 从郝先生那边确认后,他回来和简崇义提过对方手里有半枚巫牌的事。 简崇义眼底迸射出亮光:“也就是说,她虽然不是葛烁曼的生母,但肯定和葛烁曼有血缘关系。长得这么像,至少也是很近的血缘。这么一来,只要葛烁曼和她证明有血缘关系,岂不是能直接确定葛烁曼巫氏血脉的身份?” 虽然他们告诉了葛烁曼巫氏血脉蛊虫的传承,但这些也只是传闻,没有确凿证据前。 葛烁曼估计还留有后手,并没有完全相信他们。 否则也不会做两手准备,选择先回黄家。 简司点点头,也许这趟真的来对了,可以从郝老先生那里知道不少有关巫氏的事。 郝老先生当年绝对不是简单和巫氏接触过,能让巫氏将血脉托付给郝老先生,至少也是极为亲近信任之人。 现在想知道真相只需要郝老先生醒来即可,好在这也不难,再施针两次应该差不多。 简司接下来两天每天给郝老先生施针一次。 第三针拔针后,郝先生在一旁紧张看着。 虽然这位小神医说这一针后父亲能醒来,但听到是一回事,没亲眼看到前,他依然心头惴惴的不放心。 他想相信这个救了小儿子的小神医,可又觉得几针怎么可能让已经下了好几次病危通知书的父亲这么快醒来呢? 但前两针的确让父亲的病情稳定下来,连主治医生都连连称奇。 因为小神医专门交代过不能说出去,他心里再觉得匪夷所思也没敢对外提过一个字。 就在郝先生紧张观察着父亲的状况时,当真看到父亲的眼皮开始颤动起来,眼皮下的眼球也在转动,这是醒来的预兆。 郝先生震惊的无法言喻,哆嗦着嘴唇,惊喜交加望着小神医说不出话来。 因为小神医交代过,所以即使这时候恨不得立刻找来医生检查也拼命忍着,没多久,他终于等到昏迷半个月的父亲睁开了眼。 郝老先生浑浊的双眼一开始没有任何焦距,或者他睡得太久一时间没想起来他怎么了。 直到意识逐渐清明,他终于记起昏迷前的一幕。 他刚得知小孙子失踪了,那些人给他打来带着威胁意味的电话。 当时情急之下一口气没上来,就这么直挺挺晕了过去。 昏过去的一瞬间,他甚至没来得及交代后事。 郝老先生以为他这辈子已经走过头,谁知一睁眼竟是在病房里,他这是……活了下来? 猛然想起什么,他摘下呼吸机四处搜寻,看到儿子:“小……嘉呢?” “爸!爸!小嘉没事!你放心,小嘉已经救回来了……”郝先生喜极而泣,扑到病床前握住对方的手,赶紧把父亲最在意的事说了。 果然,这话一出,郝老先生紧张的情绪被平复,他大口的喘气声也平缓下来。 郝先生一头汗,生怕父亲刚醒来又受刺激晕过去。 郝老先生环顾四周,视线敏锐落在一旁站着的孩子:“这是?” 这里是病房他看出来了,但为什么陪护的会是儿子和这个陌生的孩子? 其余的家人呢? 他这确定不是回光返照吗? 郝先生看父亲真的醒了,还能完整说出话,激动把这几天发生的事噼里啪啦说了。 尤其提到是小神医把他救醒的,小嘉也是小神医和盛先生一起救回来的。 郝老先生原本的疑惑在听到盛这个姓氏时缓和不少:“这位小友,你是……盛家人?” 简司摇头:“我不是,这一趟前来是有些事想询问老先生。” 说到这,简司从怀里摸出那半枚巫牌。 郝老先生看到瞬间,目光锐利看向郝先生:“你将东西给他了?” 这个混账,他怎么能把东西这么轻易交出去? 郝先生看到父亲动怒赶紧解释:“不、不是,父亲你别气,这不是我给的,是小神医本来就有的。” 他哪里敢啊,天知道这半个月他面临着妻子的压力都没松口。 郝老先生难以置信重新看过去,表情怪异又复杂,半晌看看简司,又看看半枚巫牌,最终将视线落在郝先生身上:“你先出去,我和这位……小友有些话说。” 郝先生不敢违逆父亲的意思,本来按照小神医的意思,父亲醒了也是要单独谈话的。 他老老实实去门口守着,盯着不让人靠近。 等病房里只剩简司和郝老先生,后者心情复杂望着简司,怅然问道:“你是奚家的人?” 简司并不意外郝老先生知道。 这半枚巫牌从奚老手里拿到的,当年是奚老父亲所有。 按照年纪来算,如果奚老父亲还在世的话,应该和郝老先生年纪差不多。 简司依然是摇头否认:“我不是奚家人,不过这半枚巫牌的确是从奚家如今的老爷子手里拿到的,这是他父亲的一件遗物。” “遗物啊……”郝老先生喃喃一声。 这些年他一直让自己不关心外面的任何事,只怕会徒增烦恼,可真的听到旧友早就不在人世,依然有些怅然。 也是,他活了这么久,年轻时候的那些旧友都已经不在人世了。 简司没有打扰郝老先生,看着对方眼神望着一处,仿佛陷入回忆。 只是这些过往有好有坏,让他眼底的落寞与愧疚几乎要将他整个人笼罩。 郝老先生最后重新看向简司:“我能看看那半枚巫牌吗?” 简司嗯了声,递过去。 郝老先生颤抖着手慢慢接过来,仔细摩挲,最后竟是没忍住落下泪来:“没想到一别几十年,当年那一别,已经过了这么久。” 他确定这是真的,才把东西还回来,“让小友看笑话了,只是事关重大,我不得不再三确定。” 简司并不在意:“老先生谨慎些,是好事。” 郝老先生没想到他年纪轻轻这般老成,反倒是安慰起他这个老头:“好啊,没想到奚怀仁把这东西保存的这么好,还一点没告诉他的后辈。这样也好,只有当成一个寻常之物,反而能更安全。我能知道小友为什么会带着这半枚巫牌找到这里吗?” 他听到盛家,猜到对方应该是听说他几年前给盛大少断言中蛊发现端倪才寻来的。 当年他的确迟疑过要不要说,但盛大少这么年轻,不该这么短命,他最终还是多了那句嘴。 好在他当年的一念之差,倒是阴差阳错救了自己的小孙子一命。 简司想了想,没瞒着对方:“老先生这段时间昏迷,应该不知道外面发生的事。” 他将黄家后辈使用蛊虫的事说了。 说完果然没看到对方眼底有惊讶的神情,看来对方对黄家有蛊虫是有猜测的。 郝老先生眼神逐渐清明,望着淡定自若的简司:“你不好奇为什么我像是早就知道?” 简司:“老先生今年九十多,按照年纪来算,你与奚老的父亲也就是你口中的奚怀仁老先生应该年纪相仿。你又知蛊虫,那么当年应该与巫氏一族的族人有联系,而这个人……是六十多年前奚怀仁老先生送回巫氏的那个骨灰的主人吧?他是你们共同的好友,可对?” 郝老先生更惊讶了:“没想到奚家那位连这么私密的事都告诉你了。” 奚家会将遗物交给对方,这孩子即使不是奚家人,也很重要。 要么关系亲近,要么就是对奚家有大恩。 也罢,他瞒了这么久,也许这是最后说出口的机会,以后怕是想说也没机会了。 郝老先生再次陷入怀念:“小友猜的不错。当年我、奚怀仁、巫重山我们三人是最先认识的。一见如故,结为异性兄弟,因为我年纪最大,所以厚着脸皮应了一声大哥。 可我当不起这声大哥,如果不是我一念之仁将黄明仁救下带回去,也许就没有后面的事了。可恨我一把年纪识人不清,因为他名字里也有个仁字,以为他会和怀仁一般仁义。” 郝老先生想起以前的事,即使过去这么多年依然忍不住流下眼泪。 当年三弟巫重山出事后,他和奚怀仁不知道事情是黄明仁干的。 那时对方已经待在他们身边几年,一直表现的很好,纯善温良,加上年纪比他们小,都把他当成弟弟看待,并不设防。 后来他得知真相回想过很多遍,猜测对方应该是偷听或者无意间发现了巫三弟的巫氏族人身份。因为那些神秘莫测蛊术的传闻,生出谋夺的心思。 “六十多年前,巫三弟又一次外出游历离开两年后兴冲冲回来,告诉我有两件大喜事宣布。就在我也替他开心的时候,巫三弟出去一趟被人杀死在一个荒废很久巷子里,好几天才被发现。 查到的结果是他当时带了大量的金条让贼人起了歹心,用枪偷袭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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