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6章
充道。 “你也不赖啊卢嘉木。” 看卢嘉木这一嘴那一嘴,嘴巴跟抹了毒似的,应元白仅有的那么点兄弟情也没了,他同样不甘示弱,没有多想就回怼道:“还知道罗光霁他三天两头往林满杏那里跑,那你是几天几头?你不会看到罗光霁和林满杏待在一块,你不进去就杵在门口偷窥吧?所以你才知道那么多?” 卢嘉木:“……” 回应应元白的,是卢嘉木的沉默。而看到他的沉默,应元白本来那颇有些嚣张跋扈的质问神情,脸部肌肉一下子就僵硬了。 没想到自己不过随便一说就说中了,应元白像是不认识面前的人似的,他音调都尖锐起来:“靠?卢嘉木,你他爹的变态吗!” “关你屁事。” 卢嘉木那张精致冷白的面庞,更显阴沉不耐,“你到底有什么事要说?没有我走了。” 说罢,连等都懒得再等,卢嘉木抬步就要离开。 但他没走两步,应元白的声音又一次响起。 “卢嘉木,于景焕已经死了。” 卢嘉木脚步一顿,转头看他:“……你想说什么?” “他死了,我们每个人都有机会。” 应元白站在草地上,他依旧是站没个站样,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好像是在说今天天气不错的语气,他道:“好歹这么多年的兄弟,咱们也别闹得那么厉害。公平竞争,一人一天,互不干扰,各凭本事,怎么样?” 先前病房里发生的事情,让应元白很敏锐地就察觉到什么,他笑着又反问卢嘉木,明明还是那个不正经样,可语调却已然变得意味深长: “还是说,你很自信,认为在有其他人的时候,林满杏一定会选择你?” 没有,一点都没有。 医院走廊里,天花板上的灯,打下来一片冷白的光,将男人那张黝黑的面庞都照得白了几分。 他一点自信都没有。自从林满杏从麓城回来后,自从柴寄风说他也要追求林满杏,罗光霁越发觉得林满杏不喜欢他了,她已经很久没有摸他的头,没有亲他,没有喂他吃冰淇淋了。明明他很听她的话了,明明他像她说的那样,主动问她可不可以,可她也只是毫不犹豫地拒绝他。 一种他抓不住的,无力又恐慌的感觉逐渐将罗光霁包裹起来,仿佛冰冷的海水将他淹没。罗光霁知道自己不该胡思乱想,可他就是忍不住,思绪又开始变成一团掺和在一起解不开的死结。 他一边控制不住地害怕,害怕被无视、被丢弃、被替代。 可他一边又无法控制地滋生起一种暴虐感。强烈地想要做什么来发泄——暴力、血液、尖叫,什么都可以。 于是,情绪越发地混乱,像是被晃动得满是气的汽水扭开了瓶盖,朝着四周喷射乱撞。罗光霁忽然觉得自己呼吸不上来了,他看着身旁的林满杏,自己也没想到自己会这么做,如树干般健硕的手臂,突然一把抓住林满杏的小臂。 感觉到臂上那股力道,林满杏转头,有些不解地看罗光霁:“怎么了?罗光霁。” “满满,我、我——” 罗光霁很想开口说什么,可喉咙却只是发出一道低沉的气音。乱如麻的情绪,让他压根不知道从何梳理。他抓住了林满杏,所以呢?他接下来要说什么?他接下来要怎么做? 罗光霁不知道,他什么都不知道。 他只知道他好想摸摸她,亲亲她,他真的好想好想亲她,可他不敢,他怕自己控制不住、他肯定会控制不住的。 于是,又一次,罗光霁对自己的愚蠢和没用产生了一种深深的无力和自暴自弃的愤怒。 他猛地站起身,在林满杏满脸疑惑中,他松开了握住她手臂的手,突然朝着走廊尽头的电梯口跑去。 明明他的身影是那么挺拔高大,可此时却像是被人赶走的流浪狗一样,落荒而逃。 * “嘭” “嘭嘭嘭” 拳头砸在男人的□□上,发出一声声听起来就很痛的声音。像是在宣泄着什么一样,罗光霁一拳比一拳砸得重,那双眼白居多的眼眸中,再也没有往日的木然,只剩下一片没有半点掩饰的狠意,像是恨不得要将面前的人活活打死。 “吁!吁吁——!” 哨声在耳边响起,可罗光霁却好像什么也听不见一样,汗水顺着眼皮滑落刺痛他的眼睛,他依旧发了狠地挥着拳头。 “Stop!Stop!” 眼瞅着情况不对,裁判大喊起来,他连忙就要介入,可就在这时,他看见面前像是暴走了一样的男人,突然就僵在了原地,那双先前还布满血丝的眼睛,一瞬间清明得愚蠢。 ——那里面倒映着一道,在亢奋呐喊的人群当中显得很是格格不入的娇小身影。 第165章 “这个问题你还没有告诉我。” 完了。 全完了。 看见林满杏的那一刻, 罗光霁的心像是沉到了暗不见天日的海底,被冰凉窒息的海水包裹。 他知道他不讨喜。他没有柴寄风那么好看,没有应元白那么有意思, 也没有卢嘉木那么聪明, 只是戒烟这件事都能被他拿来讨要巴掌做奖励。他知道, 自己只是光站在那里, 几乎所有人就都怕他,怕他脾气不好,怕他是个暴力狂, 会动手打人。 他一直都知道。所以在和林满杏相处的时候,他很努力地控制自己,想让自己看上去像个正常人。 可结果,他还是搞砸了,林满杏还是看见他了这个样子。 比上次他冲出去把猥亵林满杏的人差点打了个半死还要丑陋,就像个失智的野兽的样子。 罗光霁站在台上, 目光和林满杏遥遥相对。此时此刻,明明是他在俯视着台下的人,可他却感觉自己的身体越来越小,而林满杏的目光却成了千斤顶压在他的身上,压得他喘不上气。 “满,满满……” 酒店的套房里, 罗光霁扯着嘶哑的嗓子, 走到坐在沙发上的林满杏前, 像是已经形成了肌肉记忆似的, 他毫不犹豫就跪了下去, 好让林满杏不至于仰着脖子看他。接着,他艰难地喊出了她的小名, 说: “我,我洗完了。” 刚从酒店的浴室里出来,男人的身上还带着洗护用品的薄荷香气,像刺猬似的寸头湿成一一缕缕,也往下滴着水。他穿着干净的黑色坎肩背心,下身是一条灰色的运动长裤,没擦干的水珠,将布料晕开一点又一点的深色。 或许是刚从拳场上下来,即便冲了澡,男人的肌肉也依旧有些充血,那不用伸展就像是倒立的小山似的背阔肌,延展到一个近乎可怕的宽度,可以说,哪怕是男人现在是跪姿,可从他背后看去,也压根就不会发现他后面还有一个人。 但此时的他,却是一副和体型看上去很违和的,无害甚至无措的模样,如同等待审判的犯人一样,他一动也不敢动,就算是跪着,脊背也笔直得像个木头。 说完这两句话后,罗光霁等了很久。他一直在等林满杏开口问他。就比如问他为什么要去那里?问他为什么要打人?他在脑子想了很多种可能,很多种……糟糕的可能。 但罗光霁没想到,他战战兢兢地等了很久,却会看见林满杏朝着他眨了下眼睛,眼里是单纯的好奇,她问他: “罗光霁,你刚才是打赢了那个人吗?” 罗光霁先是一愣,接着心底又是一慌。他尝试动用自己的猪脑想明白林满杏这个问题是高兴的问题还是不高兴的问题,他是应该赢还是应该输。可林满杏的小脸是他几乎看不出情绪的小脸,最后他只能放弃,老实地回答: “是,我刚才是赢了。但是满满,后面我,我……” 罗光霁“我”了半天,什么也没说出来。 林满杏又问:“你之前也一直赢吗?你没有输过吗?他们都打不过你吗?” “一直赢。没有输过。他们都打不过我。” 罗光霁又老实地把问题一个个回答完,可回答完,他更搞不懂林满杏是怎么想的了。想不明白,他就很焦虑,焦虑得他又开始暴躁,想要做什么去发泄。 可林满杏就在他面前,他什么也不敢做,什么也不能做。他最后只能低着头,把该道歉的话全都说出口: “满满,对不起,我错了,我不应该打人。明明我都已经赢了我还继续打人,都是我的错。是我脾气不好,是我控制不住,对不起,满满,我知道错了,我以后——” “罗光霁,你好厉害。” 却在这时候,脸颊忽然被一双柔软又带着肉感的手捧住。紧接着,罗光霁的耳边就响起了林满杏小声的感叹声。 罗光霁话音就此顿住,他的眼神都变得有些痴傻。显然是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林满杏说了什么……又或者是他反应过来了,但他不敢相信。 不敢相信林满杏没有嫌弃他,甚至还用着好奇甚至是羡慕的表情看着他,问他: “你谁都可以打赢,那你以后是不是可以当保镖特工?我看电影里的主角都是这样的。穿黑色西装,还会戴黑色眼镜,西装里面还会有黑黑的带子,带子上面还有枪……” “好厉害……罗光霁……” “穿给我看……罗光霁……” “保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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