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 在看见本来面色红润的林满杏小脸煞白, 毫不遮掩地干呕了两下,整个人蔫蔫的像是被雨打湿了的小白菜后,乔斯佰才知道, 原来薛理也会有这种难看的表情。 他还是第一次看见这位薛总吃瘪的样子。 当然, 也不是说于塍的脸色很好看。 于塍也好不到哪里去, 只是这几年他被于景焕气了不知道多少次, 脸色难看的次数多了去了。林满杏这几句话虽然有杀伤力,但到底还是比不过三个月前,于景焕拿打火机烧了他的头发这个举动让于塍更有想杀孙子的冲动。 但薛理可没有被于景焕烧过头发, 他也不会让于景焕有烧他头发的机会,可以说,薛理在别人手里讨不到好的次数,屈指可数。 ——可现在,林满杏就成了其中一个。 “乔斯佰,你傻站着干什么啊?把那破香给我灭了, 开窗通风啊!” “还有你,端杯水过来、不对,端杯果汁,要酸一点的,听到没有!” 也顾不上跟薛理生气了,于景焕一边弯着腰给林满杏拍背, 一边朝着乔斯佰和房间里站着的女仆喊话, 说完之后, 他就又低头看林满杏的情况, 脸上着急紧张的神色任谁都看得出来。 “没事啊没事啊林满杏, 不是中毒,这个香没有毒的, 它就是纯臭。” 于塍:“……” “你第一次闻头会有点晕很正常,我闻了十几年我现在有的时候也会想吐,没事的没事的,以后咱们就不进这个房间了。” 于塍:“……” 坐在主位上的老人到底还是忍不住了,他先是看了眼那香薰炉子,接着又转头看向神情略显僵硬,想说什么但又有所犹豫的薛理,低声问他:“薛理,我问你,这味道……这味道真有这么呛吗?这死丫头不会是装的吧?” 听到于塍跟他说话,薛理的眼神这才从面前两人身上缓缓挪开,他先是沉默了片刻,等到于塍不耐烦地又说了句“问你话呢”,他才深呼一口气,压下心头那股不知道是被熏出来,还是被气出来的郁气,说: “老爷子,你是该给你的书房通通风了。” * 几分钟后,喝了一大杯橙汁的林满杏,脸色总算是好起来了。 一个小时前,林满杏还为着很大很大的、水还不会变凉的浴池,想着这个地方好像也没有那么差,她可以多待几天。 但现在,她就又生起了想回家的念头——起码回家人不会被臭晕掉。 “怎么样,现在好点了吗林满杏?” 原本还站着的林满杏,此时也坐在了薛理对面的椅子上,而于景焕则是站在她身旁,一边接过她手里头的果汁杯放在桌子上,一边又捏着她的下巴看她的脸色。 “够了啊于景焕。” 于塍实在是看不下去了,这孙子什么时候这么伺候过他?他这时候倒是上赶着给一个农村来的女人当牛做马了,像什么样子! 于是,于塍朝着他呵斥道:“香也给她灭了,窗也给她开了,水也让人送过来了,是不是要我把这个书房给她拆了你才满意?你给我适可而止听到没有!” “知道了知道了,催什么催,我们又没跑。” 回来第一天累得要死就要搞什么审讯盘问,于景焕本来就已经很不耐烦了,没想到一进书房就又搞出这种事情。加上刚才他又听见林满杏跟他小声说了句“这里好臭、我想回家”,那张小脸可怜巴巴的,委屈都要委屈死了…… 这下,于景焕的心情彻底低到冰点,他二话不说就又怼回去。 “要不是你装叉点这破香,她现在至于这样吗?我以前就跟你说这香臭得要死,你就不信就不信。其他人那是碍着你的面子不好意思吐槽才说你品味好,你个糟老头子还真信啊?现在好了,把人臭吐了你高兴了?” “咚!” 而于景焕这么不留情的顶嘴,直接就把于塍最后那么点耐心也消耗殆尽了,老人重重地拍了下桌子,猛地站起来,指着于景焕就骂,中气十足: “死兔崽子,给你个台阶下你还敢给老子顶嘴了!蹬鼻子上脸是吧?” 紧接着,于塍又话音一转,朝着另一个人喊道:“乔斯佰,带人把这个混账捆起来给我抓进去!别让他跑出来,听到没有!” * 于塍的书房里,除了卫生间以外,还有个单独的休息室,和小型会议室。 于景焕就是被抓进会议室里去的。 一开始于景焕不是没有反抗,但考虑到林满杏以后想要继续待在这里,不管怎么样,这么一出是逃不掉的,所以最后他还是放弃抵抗。 而当他跟着乔斯佰走进这会议室里时,就瞧见面前巨大的电子屏幕上,放映的赫然就是书房的实时监控。 “少爷,待会儿不管老先生和薛总说了什么,您都不可以出去。”看到于景焕意外的神情,乔斯佰贴心地提醒道。 “那要是等会儿我硬要出去呢?”于景焕冷着声问他。 乔斯佰微笑回应: “那林小姐明天就会被送回她原来的地方。” * 于景焕和乔斯佰进了会议室,本来站在一旁待定的女仆,在沏好茶后,也被于塍摆了摆手叫出去。 于是,房间里只剩下了林满杏、于塍、薛理三个人。 没有人再顶嘴气他,于塍的脸色勉强好了些,但当他又看向面前这个捧着重新倒满的橙汁杯、傻不愣登地坐在那里,连个屁也不知道放的小丫头片子,于塍心头那股火气顿时就又上来了。 不是,这个死丫头到底有什么本事?能让那个混账言听计从的,甚至还愿意为了她滚回来重新做他的继承人。 对于于景焕乖乖回来继承家业,于塍当然是乐意看到的,可他不乐意看到于景焕是为了一个女人这样。 这只会让他想起于景焕那个没用的爸,想起他那个怎么在葬礼上给老婆殉情,甚至还想着把他唯一的孙子也一起带走的情种儿子。 “你应该知道我是谁吧?”于塍沉着张脸,老人脸上皱纹沟壑纵横,几十年的掌权让他即便到了古稀之际,也依旧精神矍铄、气势威严。 他一边问林满杏,一边端起面前的茶杯,拂了拂茶沫,一副游刃有余的审讯姿态。 “我知道,你是于景焕的爷爷,于景焕跟我说过。”林满杏回答。 刚才在房间里,林满杏就听见于景焕跟她说,之前那个在门口叫住他们的老人,就是他的爷爷。 但是林满杏有些奇怪,这个人和她想象中长得不太一样,有什么问题就直说,林满杏一向这么实在,所以她又问:“但是,你的头发不是被于景焕烧光光了吗?你的头现在不应该是卤蛋吗?为什么你还有这么长的头发?” “噗!” 还没来得及被细细品味的茶水顿时被人喷了出来,仿佛农田里的小水泵喷灌植物一样洒满在面前这张书桌上。 最大的耻辱被人说中,于塍刚绷紧的脸和端起的姿态,一下子就又破功了,他吹胡子瞪眼地看向林满杏。 “什么卤蛋,你才是卤蛋!那臭小子都跟你说了什么!” 林满杏没有立刻回应他的话,她只是抿了抿唇,看着自己手里头这杯果汁,眼神有些痛心。 虽然很不舍得,但林满杏还是毅然决然地把那杯子放在桌子上,接着她站起身,将椅子往旁边挪了挪之后,才重新坐回去。 但到这里,她还是没有回应于塍的话,而是将视线落在了坐在另一侧,神情有些复杂的男人身上,她问: “你要把椅子往后挪挪,不然他吐口水会吐到你身上的,会脏脏的。” 薛理沉默:“……” 他不用想都知道,林满杏这话一出,坐在主位上的老人又会气成什么样。 但她说得又确实有道理,薛理也觉得于塍喷茶水很脏,尤其是他还是个老东西,牙口黄,口腔里的细菌不知道比普通人多多少。 于是,薛理同样站起身,他先是跟走过场似的,对于塍说了句: “老爷子,理解一下。” 然后,话音落下,薛理单手握住椅子扶手,把椅子往另一侧拉得更远了些,又落了座。 看着这一幕,于塍的火烧得更旺了,他气得又重重地拍了两下桌子。 “薛理!搞清楚,你是哪边的!” * 这么几回下来,于塍也算是知道乔斯佰说的“那位林小姐是个傻子”这句话的含金量是一点也没有打折。 这死丫头真就是个傻子,一个没有眼力见更没有脑子的傻子。 这么想着,于塍也懒得再摆谱,绕圈子给她什么下马威了,他怕林满杏没下马,他就先被她给气撅过去了,他也没有再开口问那些他早就让乔斯佰查得一清二楚的事情,而是咳嗽了一声,又给了男人一个眼神。 见状,薛理的目光暗了几分,他重新看向坐在他正对面的少女,直接开口问她: “林满杏,你知道你跟小焕走,这件事意味着什么吗?” 在得到于景焕要返程的消息,薛理并不意外。 毕竟于老爷子也和他说清楚了,就是让于景焕在那山野旮旯待上三个月左右的时间,磨磨他的性子,不会太久。 毕竟这次于景焕把他头发烧了,这件事确实是踩到于塍的底线了。 但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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