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大黑,又转头道:“为了只狗,何苦劳烦你跑这一趟。” 吴远笑着接下狗饭道:“爹,我主要是来看看你!这狗饭是落雁给大黑准备的。” 第230章 糟了,我家成澡堂子了(2/3) 结果吴远一瞧老丈人瞧着大黑狗饭都忍不住咽口水的劲儿,当下直接道:“爹,家里有菜没?咱爷俩整两盅,正好我在家也没吃饱。” “有有有!”杨支书连忙走进西屋道:“菜都是现成的。” 不过冬天的农村,家里能找出来的,无非就是白菜跟萝卜。 好在杨支书拿出今天别人家杀年猪刚送来的一块猪肉,吴远连带着一起烧了。 边烧还边问:“这还没到寒冬腊月,怎么都杀年猪了?” 杨支书轻描淡写地道:“天冷了,猪草都没了,饲料又跟不上,干脆就提前杀了。” “对了,爹,以后赶上别人家杀猪宰羊的,你帮我要点。” “这都不算事。” 四十多分钟,爷俩在堂屋餐桌前坐下。 面前只摆着一盆菜,猪肉白菜萝卜大乱炖。 看着简单,但香是真的香。 尤其是再配上一点二锅头,那真是从里到外都透着舒爽。 “听说你现在在外头,公司是越做越大。怎么样,有困难没?” “困难肯定是有。就像现在公司发展的太快,人才都有点跟不上。光靠着我里外里手拿把抓的,那不得累死我?” 杨支书秃噜了一大口白菜道:“你能这样想,就已经比很多小老板强多了。” 旋即又补充道:“不过有时候你宁愿累点,也不要所托非人。一颗老鼠屎坏了一锅酱,人才你一个用不好,扯你后腿都是轻的。” 接着杨支书又拿村里干部说起了事。 在老许头这个村长起来之前,一个个村长任期都不过一年。 吴远耐心地听着。 这有些事儿他还有印象,有些事儿他是一点都不知情。 听到后来才发现,甭管是小到一个村,还是大到一个国家,都脱不开一个定律。 人情社会。 就像是在村里,你再有能耐,没有脸面和人情,说不听你的,就是不听你的。 任你说破大天,也没鸟用。 一顿饭跟老丈人吃到了快九点,吴远一想着媳妇着急洗澡,别回头出什么岔子,赶紧收了盘子,动身回家了。 回到家,媳妇杨落雁正把一通热水,往洗澡间里提溜。 看得出来,吴远说的每一句话,她都听进去了。 吴远快走几步,接过热水桶道:“你先去洗吧,要是觉着里头冷,我把外头的暖气片先关掉。” 杨落雁却还不放心地道:“我得多提溜两桶热水过来,免得洗着洗着热水不够了。” “洗不够了,我给你添还不行么?” “让我妈瞧见,像什么样子!” “都老夫老妻的了,妈不会说啥的。” “啐!” “要不我跟你一起洗,一边洗一边保护你的安全。” “你不要过来啊!” 好在洗澡的过程还算顺利,电老虎没出什么幺蛾子,一直供应的很稳定。 其实就算是中途停电了。 按照吴远的估计,热水器里储存的热水也该够用了。 毕竟是100L的大容量热水器。 杨落雁这边一出来,刘慧就从楼上下来问:“怎么样,洗得冷不冷?” 杨落雁边擦着头发边道:“挺好的,妈,要不你也赶紧洗洗。特别方便,比去大澡堂子舒服多了。” 刘慧一想,平日里在洗澡间擦擦身子都不觉得冷。 如今连热水都不用拎了,那不得试试? 于是在媳妇杨落雁的场外支持下,刘慧也体验了一把大冬天家里洗澡的愉快过程。 这一晚,吴远也感受到了好评如潮的体验。 一觉醒来。 外面万籁俱寂,别说鸡鸣了,连狗叫声都没了。 吴远从媳妇的纠缠中脱开身来,对着窗口扒拉着一看,哦吼,下雪了。 漫山遍野,白茫茫的一片。 这样的天气,工地上肯定开不了工。 吴远起身到灶房,给土暖气添了点柴火,回屋抱着老婆继续睡。 抱着抱着,就留恋起昨晚那好评如潮的感觉。 结果刚上手,杨落雁就跟上了发条似的,摸过床头的闹钟一看:“起晚了,起晚了,说好了今天要去厂里的。” 吴远这被弄得不上不下地,不免哀怨道:“就不能休息一天?” “那不行,女工们都去了,我不去怎么行?” 吴远也只好起床打电话,给媳妇叫车。 等到看着银色桑塔纳在皑皑白雪之中,慢慢腾腾地远去,吴远开始拿着扫雪。 院子大了,看着挺阔气。 可扫雪的时候,就见出不好来了。 扫出了一身汗,也才扫出两条道来,刚够走道儿的。 门口的麦田里,确实是看不到一丁点绿色了。 今冬麦盖三层被,来年枕着馒头睡。 中饭过后,杨沉鱼来了。 看得吴远诧异莫名:“大姐你怎么来了?柜台那边谁看着?” 杨沉鱼挥挥手道:“我让陈亚帮忙看着了。再说,今天这么大雪,又是饭点,不会有人来的。” “那你这是?” “这不听说你家刚装了热水器,所以专门来赶赶时髦。” 好嘛,自家成澡堂子了。 这还真是啥好事都不落下。 吴远挥挥手道:“去吧去吧,反正你知道在哪洗。” 杨沉鱼从车上摘下欢喜衣服,就欢欢喜喜地去了。 不过吴远还是提醒了句道:“大姐,你先等等,我给你烧桶热水拎进去。” “要热水干啥?”杨沉鱼不明就里地道:“不是现洗现烧的热水么?” “主要怕洗到一办,停电。” “哪能那么巧?”杨沉鱼一脸不乐意。 人家本来就是来体验新潮时髦的,结果提溜着一桶热水算是怎么回事? 吴远一想,满满100L的热水。 就算中途意外停电,也该够洗了。 所以也就听之任之了。 结果洗到中途,啪嗒一声,真的停电了。 吴远一看时间,这都进去半个钟头了,怎么还没洗完? 媳妇杨落雁洗澡没这么慢呀! 隔着门问了句,确认没事,吴远继续回屋看电视。 直到十多分钟后,才听到洗澡间里发出一声尖叫,赶紧过去一问。 没热水了! 吴远当场也是目瞪口呆。 100L的热水器,愣是没够一个人洗的。 “那你等着,大姐,我把热水提来,让妈给你提进去。” “你放门口,我自己提就行。” 第231章 将来还是得靠你们年轻人(3/3) 杨沉鱼洗完澡,一脸红润地出来了。 吴远好奇地问道:“大姐,你没事吧?” “没事,能有什么事?”杨沉鱼略有些恼羞成怒地道:“走了,上班去了。” 路上行人已经多了。 石子路上也被压出了车辙印,虽然很浅,但还不至于上冻滑倒。 目送着杨沉鱼远去,吴远在家里左右也无事,干脆把军大衣一裹,车也不骑,深一脚浅一脚地直奔村里走去。 雪后的村庄透着一股别样的静谧和安宁。 让人一见,就觉着心境祥和。 路上的行人少了很多。 就算是有打招呼寒暄的,也都寒暄两句,便匆匆而过。 因为雪后的天气实在是太冷了。 吴远到了村部的工场,发现赵果和师傅们全都在。 只是赵果这孩子,关着门烧煤炉,排气的烟囱没接上都没发现。 这幸亏是吴远来得早。 来得再晚会,赵果怕是得趴下。 吴远先把煤炉提到走廊里,这才找个凳子踩着,把剥离的烟囱管子接上,确认再无问题后,才把煤炉提进来,敞着门测试半天。 赵果冻的直跺脚。 全然没有意识到自己刚才的疏忽造成了多大的安全隐患。 倒腾好这一切,吴远坐下来,屋子里很快暖起来。 赵果也趁机把账本拿过来道:“老板,这是最近盼盼家具厂工地的支出台账。” 吴远翻了翻,大体上看了看。 除了烟酒招待费有些超标之外,没什么大问题。 对于二叔那样的自来熟,跟谁都能扯上几句的万事通,不超标才怪。 但这是小头,问题不大。 等到下午三点多,席素素过来找赵果,一见吴远也在,立刻兴匆匆地邀请吴远过去看看缝纫工场。 吴远推脱不掉,只好跟着去了。 一看才知道,原来是工业缝纫机全都到货了,缝纫女工们也都熟练地应用起来了。 怪不得在这儿卖乖呢。 “换了这个之后,加工效率有没有提升?” “有!”席素素当即昂首挺胸地道:“起码提升2成。” 吴远点点头。 2成的效率提升,是成本翻了好几倍换来的。 实在说不上来,值不值当。 不过席素素紧接着又问了:“老板,那些淘汰下来的蝴蝶牌缝纫机怎么办?” 吴远稍一思忖道:“内部消化吧。看看大家家里有没有需要的?让赵会计走设备折旧,咱们员工自己低价买回去。” “那我可以找旁人来买吗?” “就你个小机灵鬼!怎么处理都行。” 其实二手家用缝纫机也没那么好卖,除了知根知底,家里真正用得上的,一般人家,谁会买个二手的? 从缝纫车间里出来,吴远直接去了木工车间。 相比于缝纫车间里的唧唧复唧唧,木工车间里完全是一派大开大合的景象。 电刨嗷嗷地叫个不停。 斧头,锤子也是此起彼伏。 这么冷的天,实在是没人敢偷懒摸鱼的。 因为一停下来,就忍不住发冷。 反倒不如忙活个不停,身上气血流通,来得暖和。 吴远跟众位师傅散了一圈的烟,这才把亲师父乔四爷叫到外面,一脸关切地问:“师父,你这气色看着不大好,怎么回事?” 乔四爷闷头抽了一口烟道:“还不是你师娘闹得!看着老五在上海多赚钱,整天埋汰我,连饭都不好好做了。” “这事呀!师父,这事简单。我给你涨工资呗,涨跟五爷一样!” 没想到乔四爷自己倒是先不答应了,“那怎么行?都是在家里打工做木匠活的,你随随便便给我涨钱,怎么服众?” “只要能让师娘不跟你闹,这事哪还顾得了那么多?再说了,一般人他也知不道这些。” “那也不行。” 吴远喟然道:“原本是打算过了年搬进新厂,就给师父你涨工资的。现在只不过是提前了俩三个月,没什么不行的。” “那就等到搬新厂了再说。有这点,你师娘也该消停了。” 说完这事,乔四爷话锋一转:“不过最近是怎么了?我发现以往的家具订单少多了,最近做的都是新家具了。是不是外面买家具的人少多了?” 吴远点点头:“临近年关,本来是该人多的时候。但人也没多多少。不过下个月咱们就换盼盼牌子了,到时候结合广告一波攻势,趁着年关,说不定能挽回点颓势。” 一听这话,乔四爷喟然道:“终究是老咯!当初我还不信你这话,现在看来,你看得比我远,比我深刻。” “哪里,师父。不过是销售数据我掌握的多一些,对外头形势了解深刻一些罢了。” 临近下班时,吴远路过村部办公室,正碰到老丈人打里面出来。 “爹,哪儿去呢?” “回家。”老杨头闷头缩着脖子地往回赶。 “别介,跟我回家吃饭。”吴远三步并作两步地上前扯住老丈人道:“你回家冷锅冷灶的,回个什么劲儿?” 被吴远刚扯着,还没走几步地儿呢,就听李会计在后头笑道:“老支书,今天有闺女婿撑腰,终于敢去闺女家蹭饭啦?” 老丈人被笑的直搓脸。 只有吴远笑吟吟地道:“李叔,一起去呗,弄两盅。” “哎,不了不了。李叔谢谢你!李叔再不回去呀,比你老丈人好不了多少。” 一老一少回去的半路上,正迎上马明朝的车回来。 马明朝停下来,要下车,却被吴远挥挥手,放走了。 车都回来了,说明媳妇早到家了。 谁还有功夫在路上白耽误时间。 拖着老丈人,蹦蹦哒哒地回到家,大黄立刻冲着老丈人行双腿伏地的大礼。 引得老丈人上前撸了撸道:“还是老狗好,你家这大黄,就比糯米饭团强多了。” 糯米和饭团在旁边,闻言一点动静都没有。 只冲吴远摇了摇尾巴,还是爱摇不摇的那种。 结果老丈人刚撸完大黄,进屋连棉袄都来不及脱,就想去抱玥玥,被刘慧一把拦下道:“刚摸完狗的手,你不嫌脏,孩子不嫌么?” 老丈人只得悻悻地收手。 碰巧吴远在洗澡间里伸头道:“爹,到这边来洗,现成的热水。” 第232章 换装以待,喜迎盼盼(1/3) 进屋不用穿外套,洗手自有温水洗,而且是自来的。 杨支书洗干净了双手,还不忘给刘慧看一眼,这才心满意足地把玥玥抱在怀中。 转头对吴远道:“想不到你在家里动的这些小脑筋,还挺方便。小康之家,也不过如此吧?” 吴远不以为意地挥挥手:“再过十年,二十年,家家户户只要想弄,都能弄这样。” “那可不就是小康了!” 杨落雁进来了,一见亲爹抱着闺女不撒手,一把将玥玥夺过来,放到沙发上,跟弟弟一起玩道:“爹,你是来吃饭的。别一抱上孩子就舍不得放下,再给惯出毛病来。” 杨支书指着幺女儿,看着吴远。 心说,你瞧瞧,你瞧瞧,她妈嫌弃我也就罢了,连女儿都说三道四的了。 这么多年老支书了,说一不二的,何曾被人这般顶撞过。 吴远拉着老丈人劝慰道:“爹,落雁是怕你受累,你别往心里去。一会咱整点好酒,好好喝一顿。” 不料杨支书连连摆手:“不喝不喝!又是茅台吧?什么人家,经得起你这样拿茅台当口粮酒喝?” “不是茅台,”吴远取了个巧,“我换了个口味,五粮液。” 其实五粮液比茅台便宜不到哪儿去。 但架不住老支书听到个新名词,总觉得肚子里馋虫蠢蠢欲动。 好奇,纯粹的好奇。 “那就小酌两杯尝尝?” “对,尝个鲜。” 一顿饭,家常四个菜,一炖一蒸俩炒菜。 外加一个汤。 以前家里是不喝汤的,自打丈母娘刘慧回上海认了亲,回来之后就顿顿烧汤了。 倒是把这习惯给捡回来了。 翁婿俩端起三钱的小酒盅轻碰一记,盈满欲出的酒液微微晃动之下,悉数进了二人口中。 吴远喝得是稀松平常。 但不妨碍老支书喝得滋滋出声,都带上音效了。 即便如此,吴远依旧控制着俩人的酒量。 三钱的小酒盅,倒满第三盅之后,就把酒瓶收起来道:“爹,留着明儿再喝。” 老支书有点意犹未尽。 冷不防刘慧突然伸手把酒瓶接过去了,老支书立马就消停了。 剩下的一盅,居然分了三下喝。 看的沙发上小江拍在沙发嘿嘿直乐。 杨支书凑过去,用满是胡茬的嘴巴贴贴道:“你小子,看你姥爷笑话是不是,是不是?” 别说小江了。 连吴远都忍不住笑了。 老支书确实挺难的。谁能想到,风风光光一辈子,临老了家庭地位这一块,竟然出其不意地丧失了呢? 吃完晚饭,老支书把棉袄一裹,连扣子都不系,就往外走。 这是喝了点小酒热身的效果。 但那点小酒,相比于这苏北的大寒天,实在不算是什么。 所以,杨落雁放下手里的锅碗瓢盆,跑过来把父亲的棉袄扣上了。 边扣还边诛心道:“真当你还是年轻那时候啊!” 话是诛心,但是出于关心。 老支书这心里多少有点好受了。 接着,刘慧端着一盆子剩饭剩菜过来,外头用尼龙袋子系好了道:“带上。” 老支书更加感动:“我吃饱了,不用再带了。” “谁说是给你的?这给大黑带的狗食!” 老支书,张张嘴。 好受是好受了,但不多。 吴远一直把老丈人送到家后面的村路上,看着老丈人深一脚浅一脚地远去,这才转身回家。 回到家,仨狗的狗饭,刘慧也一并热好了。 吴远端出来,给仨狗分上,瞅着它们一阵暴风吸入,就觉着特别解压。 夜深人静时。 杨落雁从楼上轻手轻脚地下来,一件高领毛衣尽显妖娆身段。 看得吴远是食指大动。 “马上冬至了,给爹娘、师父师娘、三姐三姐夫、水利局刘局这些家的礼,你都想好了吗?另外,今年乡长、县长那要不要意思意思?” 吴远一拍脑袋,这才想起这事。 冬至不是节,但在农村却要像样地送礼。跟端午、中秋和过年差不多,并称四节。 其实不光是北岗这边该送的送。 上海那边,该表示的,吴远琢磨着也得表示表示。 于是跟媳妇这一合计,一直合计到深夜,而后倒头就睡。 转天就是12月21日了。 一大早,吴远就在家里,给腾达公司去了电话,把上海那边的礼品采购交给范冰冰。 然后才跟着马明朝,开车直奔北阴市。 本来在县城也就能办了,结果正赶上杨贲打电话来,非说市区更方便些,价格也能再让一些。 吴远琢磨着,大哥这八成是有事要当面说。 不然不会为了点小利,拼命唆使自己跑一趟市区的。 八九十里地呢。 结果到了市区家具大卖场一看,正在进行大换装。兴旺家具没了,取而代之的盼盼家具。 “妹夫,你瞧瞧怎么样?有什么意见抓紧提,我们好立即整改。” 李云也在旁边迫不及待。 吴远里里外外地瞧了一遍:“大哥,大嫂,没什么大毛病。不过门廊上,进门直对的两面墙上,什么都不要贴,先空出来。等广告拍完,海报统一印制出来,再贴上。” 李云焦急道:“这眼瞅着就到月底了,海报还赶得上咱们换品牌重新营业么?” “放心,赶得上。” 片刻后,杨贲找的中间商燕三来了。 吴远一瞅这人,就本能地眉头一皱,这气质,也不像是那种有背景有门路的二道贩子。 看了马明朝一眼,对方果然也皱着眉头。 于是接下来开车去个偏僻的库房看货,就留了心眼。 杨贲也没忘跟着。 结果到了地儿,一瞅这黑黢黢、阴森森的敝旮旯屋子,就坚定了内心的猜测。 等到燕三把吴远要的烟酒搬上来,吴远示意了马明朝一下,越过最上层的不看,直接摸了个最底下的一条,拆开一看。 假的! 杨贲当时就炸了。 燕三紧跟着也图穷匕见,掏出了小刀刀,还反握在手,划来划去的。 而从库房里也出来三五个男人。 一看就不是什么善茬。 “各位老板,临近年关,哥们不过是想挣点钱花,得罪了!” 话音刚落,手里的小刀刀就没了。 燕三甚至没看到马明朝是怎么动作的,整个人就被踩在脚下了。 第233章 礼多人不怪,倒也未必(2/3) 其他几个同伙一见着马明朝挥舞着小刀刀的那几下,顿时就怂了。 这才是真见过血的纯杀招。 气急败坏的杨贲,逮着燕三一阵拳打脚踢。 踢的燕三鬼哭狼嚎,求着杨贲把他们交给公安。 这是宁愿去局子里过年,也不愿受这皮肉之苦了。 一个半钟头后,库房里的假烟假酒全被查封。 杨贲跟着公安到局里协助调查,吴远瞅着问题不大,就带着马明朝先撤了。 临分开前,杨贲一脸懊悔:“妹夫,我没想到,我是真没想到,燕三这个苟日的,把我害苦了呀……” 吴远宽慰道:“没事,大哥,常在河边走,哪能不湿鞋?” 李云姗姗来迟,带着杨贲好一通埋怨。 同大哥俩口子分开,吴远直奔市百货公司。 价格其实和县里差不多,反正省不出这来回的油费。 忙完这一通,已经临近中午了。 二人连忙开车往回赶,先仅着刘局家送了,这才到三姐家。 三姐吴秀华一个人在家里剥苞米,一见幺弟到来,别提多高兴了,一张脸上笑开了花。 可等到吴远把烟酒提溜出来,她倒不乐意了。 “你说你回回来,都不空手。你这样,落雁也是这样。以后谁还敢叫你们来家里?” “三姐,瞧你说的?这些东西相对于你们家,能比那些年红苕相对于我来得贵重么?” 一句话说得吴秀华眼眶子都湿了。 想想幺弟那些年受的苦,如今风光无俩,又实在打心眼里高兴。 以至于含泪笑了出来。 吴远趁机道:“三姐,你这连哭带笑的劲儿,有点像娘当年了。” 吴秀华不同意道:“娘当年不管怎么说,那也是出身大家闺秀,为人处世面面俱到。我呀,能有她十分之一,就偷着乐咯。” 又问了问俩孩子的情况,吴远上车走了,直奔乡水利站。 进了水利站,吴远两手空空。 见到熊刚,俩人关起门来说话。 吴远把问题一抛,熊刚一琢磨:“这礼,我觉着不送比送好。” “怎么说?” “虽说是礼多人不怪,但那是适用于你跟刘局这样的,没有直接利益关系往来的基础上。你跟卞乡长、徐县长,这都有厂子勾连着,送这点东西吧,不轻不重的,反而容易惹麻烦。” “行,听你的,三姐夫。” 说完事,吴远随后把刚拆的华子扔下,掉头就走。 回到梨园村,这才先给师父师娘家送去。 师父乔四爷在厂里上班,只有师娘程月娥一个人在家,正在砸着缸里的冰。 师父家的缸口直径起码一米五,又是半埋在地下。 这本就是为了防止水缸结冰,可在一场大雪之后的严寒之中,这点措施根本不好使。 吴远连忙把师娘拉过来,却见师娘累得满头是汗,都上气不接下气了。 “师娘,你一个人在家,可得小心点。” “哦,是小远啊。” 吴远把程月娥扶到一边,马明朝继续砸冰取水引压水井了。 不一会儿,就压了满满一缸,还提溜了两桶到屋里去。 “师娘,你一个人在家,这缸边上,不要总去。万一出溜滑,跌倒可不轻。” “小远呀,你年年过节都送礼,回回都不落。我这亲闺女,都没你周到。” 说曹操,曹操到。 下一秒乔四爷的大闺女乔爱芬就嚷嚷着妈地进来了。 程月娥一脸悻悻地跟吴远交换个眼神。 吴远心底暗笑,这老人家有时候就是跟小孩似的。 脸上藏不住事。 果然乔爱芬一见母亲脸上心虚的样:“妈,你是不是又跟小师弟说我坏话了?” 程月娥呵呵傻乐。 吴远接茬道:“大姐,师娘夸你家日子过得比其他几家红火。” 结果话音刚落,二闺女乔爱玲进来了:“吴老板,隔着老远,就听见你说我们坏话。” 得嘞,吴远是半个字都不敢多说了。 立马放下东西就跑。 回去的路上,路过老丈人家,吴远索性一并送了。 省得一会老丈人吃完饭,还得费劲往家拿。 结果一到老支书家里,送礼的都聚成一桌吃上饭了。 李会计,老许头都在。 看样子都是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吴远这暗自庆幸,得亏路过来一趟,不然晚上还得再跑一趟。 李会计还想拉着吴远一起坐下来吃喝,被吴远眼疾手快地溜掉了。 不然在这几个老家伙面前,就算老支书想护着他,也护不住,到最后不得喝个七荤八素的,收不了场。 回到家,吴远边吃饭,边把这事一说。 刘慧顿时坐不住了,连饭也吃不安稳了。 匆匆地吃了两口饭,就躲在一边看俩孩子,茶饭不思的。 吴远看了看媳妇一眼,杨落雁摆摆手,让他放心,又做了个口型道:“这是担心我爹呢。” 吃完饭,吴远这才有空清点徒弟们送来的礼。 这不点不知道。 一点吓一跳。 不止仨徒弟送了礼,不少在上海跟他干活的师傅们也都让家人来送了礼。 跟往年一样,礼物多种多样。 从活鸡活鸭活鹅,到新鲜乱蹦的鱼儿,应有尽有。 从落花生,葵花籽,核桃,一样不落。 很多东西,吴远记得自己这边很少种,真不知道都是从哪儿搜集得来的。 不过不管什么东西,都是一番心意。 瞅着这满满当当的,就跟提前过了年似的。 晚饭过后,一直到十点多,俩孩子终于闹闹歪歪地睡下了。 刘慧却裹上大衣和围巾要出门。 杨落雁还拦着问:“妈,这么晚了,你去哪?” 吴远却道:“还能去哪?肯定是回家看爹。你赶紧跟上吧,家里有我。” 一个多钟头之后,靠11点了。 娘俩这才回来。 一进屋,刘慧便匆匆上楼去了。杨落雁脱下外套,回了一楼卧室,见丈夫看着俩孩子,倒也其乐融融。 放下心来,顿时颓然一坐:“你都不知道,我跟我妈回去,爹喝得四仰八叉,睡得不省人事。要是我们不回去,明天他非得冻坏了不可。” 吴远点点头,这是预料之中的事儿。 “你说这样下去,我爹跟我妈会不会分开呀?” “那倒不会。”吴远坚定地道:“要分开早分开了,才不会这般拉扯地闹来闹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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