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
,你累不累啊,去休息会儿吧。” 陆文说:“我陪你吧。”主要是他怕无聊,双手托住瞿燕庭的腋下,把人抱离椅面,自己坐进去岔开腿将瞿燕庭放在身前。 一阵失重的感觉,瞿燕庭回神时已经被抢了位子,无奈道:“你别陪我,有人盯着我写不出来。” “那说明你缺乏定力,”陆文说,“那叫什么来着,红袖添香在侧。” 瞿燕庭拧他大腿,可惜太结实拧不动,气道:“你还红袖添香……你干脆红颜祸水算了。” 陆文倾身挨住瞿燕庭凸起的肩胛,大手环在对方的腹部暖手,说:“哎呀,你快改吧,要不然我上阳台浇花去。” 花都死一半了,瞿燕庭不敢再吭声,点开剧本继续修改,双手支棱在键盘上方攥了攥,迟迟没有敲下一字。 陆文歪着头,下巴搁在瞿燕庭肩膀上,逐渐看清这段戏的内容,怪不得不自在,原来是一场床/戏。 这场戏在《藏身》的后半部分,情感和视觉表达都很浓重,瞿燕庭抚上键盘,不算快地打下一句露骨的台词。 陆文本来只想缠着对方,此刻认真地盯着屏幕,问:“孟春台是男主吗?” “嗯。”瞿燕庭修改了一处用词,感觉贴在腹间的手掐紧了他,明显的一声,他听见陆文吞咽了一口唾沫。 “陈碧芝是女主么?”陆文又开口,“她……好辣啊。” 瞿燕庭没有回答,继续往下修改,这个故事女性的戏份不太多,但很重要。改完开头几句,真正进入这场床戏,他抿住了嘴唇。 肩膀吃痛,陆文突然啃住他,磨着他的棉T和皮肉咕哝:“她太奔放了吧。” “操,孟春台有点东西。” “真你妈生猛。” “妈的,怎么这么脏啊。” 肩部被唇舌洇湿一小块,热热的,瞿燕庭的双臂漫上一丝酸麻。倏地,陆文不知是腻味了,还是臊得慌,把脸埋在他颈和背的衔接处。 陆文闷声道:“瞿燕庭,原来你写的本子这么野。” “……”瞿燕庭分不出是夸是贬,解释道,“因为陈碧芝是一个妓/女。” 陆文抬起头:“孟春台在嫖啊?” 本质上来说,是,但在情感上又不单纯如此,瞿燕庭还没纠结出准确的形容,陆文催促道:“你接着改啊,爽、爽完了还有一段呢。” 这一段是纯台词对话,直白,粗糙,瞿燕庭敲下一个“哥”字,是陈碧芝对孟春台戏谑又妩媚的称呼。 身后,陆文应景地说:“哥,这能播吗?” 瞿燕庭不堪其扰:“能。” 陆文不信:“你别蒙我啊。” 瞿燕庭说:“要看怎么拍了,但首先要写到位,让导演明白这场戏的各个度,他才能做最恰当的调整。” 整段戏改完,陆文来来回回品读了三四遍,道:“《第一个夜晚》里面写个吻戏就三两行,现在正经床戏都驾轻就熟,啧啧啧。” 瞿燕庭合住电脑:“……你啧个屁。” 陆文说:“我夸你进步大!” 天黑得越来越晚,晚饭后夜幕才迟缓地降落下来,陆文又吃了点零食,有些撑,瞿燕庭陪他去湖边散步。 沿湖有半圈木道,年头久了踩上去咯吱响,几米一个小彩灯只能依稀照出个人影,陆文便宽心地搭着瞿燕庭的肩。 走累了在秋千椅上歇脚,湖面夜风徐徐,旁边一棵开满花的桃树不断飘落花瓣。陆文接住一朵,闻了闻,捏着花萼搔弄瞿燕庭的手心。 背后的小广场有阿姨在跳舞,右边码头小孩子们在打闹,面前有一对对夫妻遛弯经过,陆文隐在一方黑暗里抓住瞿燕庭的手,叫了一声。 待瞿燕庭微微扭脸,他吻在对方的唇角。 “唔。” 写完火辣剧本的瞿燕庭,此刻清纯地闭上了眼睛。 他们在椅子上坐了很久,直到夜深周围逐渐没了人影,陆文摸出手机看时间,不小心点开一条热门推送。 九点多的娱乐头条,曾震和靳岩予一同现身某家餐厅,偷拍的图片有些模糊,但陆文辨认出曾震没换衣服,估计是忙完赴的约。 他突然记起来了,影棚外眼熟的那个人在录真人秀时见过,是靳岩予的助理。他把新闻给瞿燕庭看,说:“你老师和靳傻子,好像是第一次被拍到。” 瞿燕庭的神情被夜色遮蔽,淡淡地说:“我以为他们已经结束了。” “靳岩予搞出风波也没被抛弃,看来曾震还挺喜欢他?”陆文分析了一句,“靠,那我跟他有过节,曾震怎么会选我啊?” 瞿燕庭随口说:“不知道。” 陆文摁灭手机:“完了,他肯定是找曾震吹枕边风,让我落选。” 瞿燕庭:“有可能吧。” “看来不用等结果了。”陆文郁闷地说,“难怪你不想我去试镜,我把这茬给忘了,不过——” 瞿燕庭说:“不过什么?” 陆文想问那句“《藏身》绝不会是下一个《影人》”是什么意思,《影人》拿了奖,同期票房第一,为什么《藏身》绝不是下一个? 但他偷听了瞿燕庭讲电话,不太地道,便暂时吞回后半句,说:“没什么……挺晚了,咱们也回家吧。” 瞿燕庭坐得腿麻,在不平整的木道上趔趄了一步,刚站稳,陆文挡在他身前半蹲下去。他趴上那片宽阔的背,身体一轻紧抱住陆文的肩膀。 两个人的重量压得木道更响,瞿燕庭偏头问:“选不上的话,失落吗?” 陆文回答:“有点,我用心准备了,感觉演得也不错。”他摩挲掌中的大腿,“没事,选不上就算了,我等着试下一个。” 瞿燕庭说:“下一个是哪个?” 陆文笑道:“你找到中意的导演后推荐我一下,我去试孟春台。” 瞿燕庭模仿他:“靠,我是你的plan B啊,美得你。” “我不美,你会拿我当灵感吗?”陆文掂了掂,“别以为我看不出来,那床/戏动作,不是照着我的习惯写的吗?” “我……”瞿燕庭小声,“我又没办法参考别人的。” 陆文说:“你是文曲星,我就是你的缪斯!” 瞿燕庭道:“你是我的谬误。” 沉默地拐了个弯,月色皎洁,陆文沉了沉音调:“哎,你有没有想过自己拍《藏身》,不考虑其他任何因素,想么?” 背上安静许久,瞿燕庭才回答:“我恐怕没有勇气,十多年消磨掉太多东西了,知识、技巧、审美、风格……” 他慢慢地说着,比喻道:“一个十多年不拿刀的厨师,还能做出好味道吗?” “不一定啊。”陆文反驳,“我当了快三十年的处男,第一次不也很厉害吗?” 瞿燕庭狠捶他一拳:“你快走吧!” 第91章 等结果的日子过得很慢, 好像一天有三十个小时。陆文不抱多少希望了, 又没耐心,开始挑选其他中意的剧本。 对他而言, 跑通告的生活虽然轻松、赚钱快, 但他更喜欢在剧组拍戏, 体验不同的角色和人生。如果拍完能唱主题曲,那就更好了。 从筛选剧本到甄别班底, 瞿燕庭给了许多意见。陆文每天赖在书房, 要么问东问西,要么守在一旁看瞿燕庭改戏。 熬过一个通宵, 瞿燕庭终于全部改完了, 他疲倦地陷在椅子里, 用酸胀的眼球凝视文档末尾的“剧终”两个字。 黎明的光透进窗户,瞿燕庭捏着眉心走回卧室,轻手轻脚地爬上床,往陆文的臂弯和怀抱里蜷缩。陆文没醒, 肌肉有记忆般锁住他。 瞿燕庭安稳地睡到中午, 午后约王茗雨在一家咖啡馆见面。 地段有些偏, 正好师徒都不喜欢人多的地方。瞿燕庭先到,在露台挑了一处背风的位置,点了两三样蛋糕。 几分钟后,瞿燕庭向楼梯口招手:“师父,这儿。” 王茗雨循声过来,在桌对面的沙发落座, 说:“没吃午饭么,点这么多。” 瞿燕庭擦擦手,从包里抽出一沓厚实的剧本,道:“昨晚通宵了,早晨一气儿睡到中午,错过了饭点。” 王茗雨埋怨地看他:“别仗着年轻不注意身体,早知道约在正经餐厅,吃这些有什么滋味。” “没关系,我垫垫就成。”瞿燕庭将剧本推过去,“彻底改完了,指出问题的几幕戏我贴了签儿,师父先看看。” 王茗雨展开眼镜戴上,借着明媚的阳光翻开剧本。瞿燕庭低头吃一份高热量的核桃派,香甜补脑,暗自打算给陆文打包一份带回去。 吃到一半,王茗雨抬头问:“准备立项了么?” 瞿燕庭抿掉唇上的核桃渣,说:“还没,就年前给工作室的项目组看过一部分初稿。” 王茗雨“嗯”了声,掀开下一页,在阳光下看久了不舒服,她挑着修改的几处看完,合上说:“余下应该问题不大,我拿回去看。” 瞿燕庭点点头,关心道:“师父,你的本子进展怎么样?” “过半了。”王茗雨端起咖啡,心累却享受,“长篇大戏没有不磨人的,先泼墨描一棵枝繁叶茂的大树,再细细修剪,且要下些工夫。” 瞿燕庭自省道:“我还要多修炼修炼。” “你啊,”王茗雨替他分析,“你擅长写人,就拿孟春台说吧,以他的个人经历拉扯时代背景、政策、整个故事,是不一样的类型。” 瞿燕庭一边吃蛋糕,一边听王茗雨的麈尾之诲,聊得畅快时也吐槽同行的作品,刻薄起来比难伺候的观众更要刁钻。 有两名年轻女孩儿来露台找位子坐,叽叽喳喳谈论着刚看完的电影,是曾震正在上映的影片。 桌上变得安静,瞿燕庭往咖啡里丢了颗方糖,搅动着等声音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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