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章
他盯出抑郁症了!” 瞿燕庭锤他的背:“你仔细看路!” 渐渐骑到风景区,天气的原因游客很少,每家小店都空荡荡的,两个人正好渴了,在一间冰室门口停下来。 店面不大,陆文和瞿燕庭挑了离风扇最近的一桌,要了杨枝甘露和椰子冰淇淋,脸对脸地吃。 许多演员来拍戏都光顾过这家店,墙上贴着一大片留影,陆文说:“好像每个学校附近都有这种店,我中学的门口就有。” “我也是。”瞿燕庭道,“有一阵子天天去。” 这可是搞对象圣地,顾拙言和庄凡心就经常在这种地方约会,陆文问:“你跟谁啊?” 瞿燕庭反问:“那你跟谁?” 陆文说:“铭子他们啊,有时候也请乐队喝饮料。” 瞿燕庭笑道:“我是去打工。”小吃店是他的首选,有时剩的材料不能隔夜,老板就会留给他,他带回家给阮风做好吃的。 椰子味的冰淇淋在舌尖化开,陆文忍不住幻想:“如果我放学去喝奶茶,遇见你在打工,会不会发生什么故事?” 富家子对穷学生一见钟情,之后每天都去吃冰淇淋,等下了班,在夜色里护送对方回家。某一天,穷学生在冰淇淋里塞了纸条,说“我也喜欢你”。 陆文没边儿地做梦,脸上流露出傻笑。 瞿燕庭思忖片刻,说:“我高二,你刚小学毕业上初一,谁想跟你发生什么故事。” “靠。”陆文如梦方醒,扫兴地说,“我初一就可帅了!” 从冰室离开,陆文载瞿燕庭沿着海边公路兜了一圈,回到酒店天已经黑了。 进了电梯,瞿燕庭刷卡按八楼,等陆文也要刷的时候他伸手盖住按钮,主动说:“今晚去我那儿吧。” 那一层住着导演组和摄影组,任树在隔壁,陆文想想就刺激,欲拒还迎道:“合适吗,会不会不太方便啊。” 瞿燕庭想说“你装什么装”,念及在冰室的对话,说:“看在你可帅的份上,还等我下班,那我就……” 叮,电梯门在三楼打开,两名剧务从餐厅打包了晚饭,打招呼进来:“瞿导,陆老师。” 瞿燕庭颔首,等电梯门合上,四个人安静地看着数字跃升。 忽然,陆文欠揍地问:“瞿老师,你就什么啊?” 瞿燕庭真想给他一脚,硬着头皮说:“就明天的戏份……帮你补补课吧。” 八楼到了,瞿燕庭先出去,陆文紧随其后,还刻意地掏出剧本,等梯门关闭,两名剧务在门后互相对视了一眼。 “那什么,明天陆老师的戏……” “没记错的话……是床戏吧?” 第105章 凌晨三点半, 片场一阵忙碌, 各组在准备半小时后的拍摄。 化妆刷在脸上轻扫,陆文闭着眼, 喝完一瓶浓缩咖啡依然觉得很困, 弄好妆发, 他接连打了两个哈欠。 孙小剑拧开风油精,说:“闻闻。” 陆文凑上去吸吸鼻子, 顿觉提神醒脑, 他在瞿燕庭房间过的夜,一早开工怕被人撞见, 孙小剑提前去叫他起床。 怪不好意思的, 他主动道:“助理跟这儿就行, 你回酒店再睡会儿吧。” 孙小剑半宿没合眼,在房间看录播球赛到两点多,才上八楼敲门,他没好气地说:“你折腾得累不累啊?好歹挑个不用早起的日子吧?” 陆文推卸责任:“都是瞿燕庭非叫我, 我哪敢忤逆他。” “你装个屁。”孙小剑心烦道, “赶紧候场去吧, 前脚和现实对象过夜,后脚和银幕情侣拍床戏,真有你的。” 陆文麻利起身,离开化妆间上三楼,走廊挤满了人,灯光和美术忙得脚打后脑勺。他溜边儿站着, 手里拎着一份酒店餐厅的菠萝包。 仙琪也上来候场,冲他笑,问:“今天几场戏啊表哥?” “通告单上两场,不知道会不会加。”陆文回答,答完顿了一拍,“你用替身么?” 仙琪摇头:“小意思,姐亲身上阵。” 看对方这么洒脱,陆文便放了心,不过还存有一丝丝尴尬,又聊了两句,他朝前面调度现场的瞿燕庭望了一眼。 一共画了三版示意图,瞿燕庭和灯光组长商量最终方案,决定好,他退出人群去跟摄影组沟通细节。 一直等到开机前,瞿燕庭短暂地闲下片刻,陆文来找他,递上已经没了温度的菠萝包。 挪到无人的走廊拐角,瞿燕庭大口吃起来,目光从陆文蓬松的发丝流连到白衬衫领口,很满意这个造型。 竟然只顾着吃,陆文手握卷成筒状的剧本,说:“你也太淡定了吧?” “那我该怎么样?”瞿燕庭嚼着面包,“别担心,这场戏尺度不大,都不用清场。” 陆文知道瞿燕庭专业,不会让私人感情影响工作,但也不能这么云淡风轻啊,他问:“我一条就过的话,你会不会别扭?” 瞿燕庭回答:“别扭什么,一条过能省多少事,我当然是高兴了。” 陆文瞪他:“你还高兴?” “不然呢?”瞿燕庭说,“难道你上个床拍十条八条的,我才高兴?” 陆文想了想:“也对。” 瞿燕庭催他:“行了,去准备吧。” “真不介意?”陆文不死心地问。 瞿燕庭无奈地笑道:“我写的,我导的,我定下你来演,介意什么啊,快去吧。” 这场戏要借用一部分黎明的自然光,四点钟准时拍摄,监视器设在卧房门口,斜对着房中的双人床。 戏中,孟春台爱上了陶素宜。 青年男女,产生爱意似乎是顺理成章的事情,但孟春台不确定是日久生情,还是他在脆弱状态下变得容易心动。 孟春台依赖陶素宜的温柔,一开始是心安理得地承受,渐渐有了回应,再之后愿意主动探索彼此的关系。 一旦两情相悦,任何接触都暧昧丛生,孟春台的自制力一向薄弱,否则不会烂赌落得倾家荡产。而在男女关系上,他同样没有太强的定力。 床角四周有高高的雕花床柱,白色帷幔落了两层,使床中央有些昏暗,孟春台没抹发胶和古龙水,和即将到来的早晨一样清爽。 丝被中,陶素宜披散着长发,在被握住手时羞涩又慌乱地颤抖。 孟春台从前风流,却不下流,在床上并没有多么熟稔的手段,况且他很疼惜陶素宜,也带着偷尝禁果的紧张。 这段戏台词很少,片场清寂,画面和氛围都素净唯美,甚至有些朦胧。瞿燕庭抿唇站在墙边,变换手势为摄影师提醒。 陆文懂了瞿燕庭为什么心态平和,因为根本谈不上“床戏”,摄影机离他很近,与其说是和女演员搭戏,实际上是对着黑洞洞的镜头演绎镇定到高/潮。 到关键的五号镜头,瞿燕庭打断拍摄,说:“停,再来一条。” 陆文重新酝酿情绪,给特写,定格的秒数还没走完,瞿燕庭又一次出声:“停,情绪不够,重来一条。” 陆文抓了一下床单,问:“瞿老师,能说得详细点吗?” 屋内屋外挤着几十号人,节目组也在,瞿燕庭干脆又委婉地回答:“眼神有点虚,我觉得你不够尽兴。” 陆文脸色微红:“……” 五号镜头整整拍了十七条,陆文在数十双眼睛的注视下,在瞿燕庭反复地喊停中,一遍又一遍演绎自己在床上的神采。 其间任树觉得可以了,但被瞿燕庭果断地否定。 优秀的导演能呈现出演员最大限度的美感,能让一张脸在银幕上艳惊四座。 瞿燕庭见过陆文在床上的每一种模样,压抑的,强烈的,他当然想私藏,可他更想记录下来,让所有人知道陆文作为演员可以有多迷人。 风吹进来,飘荡的帷幔挡住一些视线,陆文越过镜头边缘向瞿燕庭看过去,目光轻得像一片纱。 瞿燕庭终于喊了“过”,手心在不知觉中汗湿。 孟春台和陶素宜的一场情/事就像天明的过程,一缕光刺破夜幕,拂晓殷红似血,待水/乳/交融窗外恰好是天色大亮。 事后,孟春台坐在床边,衬衫多了几道褶皱,他把纽扣一粒粒扣起来,然后用手背碰了碰陶素宜安睡的脸。 整场戏拍得很细致,下午四点多才拍完,中午的盒饭都放冷了,瞿燕庭体恤大家辛苦,请客加一顿豪华下午茶。 餐点送来,瞿燕庭挑了两份,去化妆间找陆文一起吃,摆弄着拍了十几个小时床戏,他猜二百五的心里多少有点别扭。 陆文正戴着耳机听歌,看他进来,神情淡淡的,有股老僧入定的感觉。 瞿燕庭拉椅子坐下,打开餐盒和一次性筷子,问:“听什么歌呢?” 陆文说:“《大悲咒》。” “……”瞿燕庭摘下一只耳机戴上,还真是,不由担忧道,“你不至于吧,这就想皈依佛门了吗?” 陆文哼道:“你让一个处男了快三十年的男人,当着那么多人的面,一会儿动情一会儿高/潮,从凌晨四点拍到下午四点。” 听起来确实煎熬,瞿燕庭说:“那不是为了精益求精么。” “我能理解,好歹是拍完了。”陆文双眸失神地叹了口气,“但我要跟你说一声,三个月之内我估计都不想上床了。” 瞿燕庭禁不住“啊”了一声,往陆文身下瞄,有点内疚地问:“这么严重吗?” 陆文:“你瞅啥呢?” 瞿燕庭心疼地说:“是不是NG太多次,心理压力导致……暂时不行了?” “你才不行,这种话能瞎说么?!”陆文像被痛踩尾巴,一瞬间恢复了精神,“我就算不行那也是工伤,你得对我负责!” 瞿燕庭连忙点头,揽住陆文的肩膀拍了拍,应道:“当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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