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掉下去的瞬间,膝盖毫不留情地磕在石头上,她发出一声闷哼,躺在地上久久不能起来,身上也沾满了污秽。 过了好一会,她逐渐恢复意识,才勉强支起身体坐了起来,稍微动一下都会疼得倒吸一口冷气。 对讲机在掉下来的途中也摔得稀碎。 她身形单薄,绝望地望向四周,一遍又一遍喊着:“有没有人啊!” “有没有人救救我!” 回应她的只有空旷的回声。 直到体力不支,她摇摇晃晃地倒在地上,眼前只有蜿蜒至天空的树干,像一个巨大的牢笼,将她团团围住。 恍惚之间,她看到树上挂着一个黑影。 不对! 那是个人! 她的意识瞬间清醒,距离她不足五米的树枝上挂着一个人。 她强忍着疼痛努力想要站起来,可实在太痛了。仿佛再动一下身体就要散架了。 缓了好一会儿,她的目光在地上搜寻,想要找到一个工具。摸索了一阵,在枯枝落叶底下翻出一根树枝。 她支撑着站起来,痛得泪花都流出来了。 一瘸一拐走得极慢。 直到完全看清那人,她终于忍不住失声痛哭出来。 “徐姜秩!”她大声呼唤他,声音中带着哽咽。 她喊了好几声,没有一丝回应。 她尽可能加快脚步,努力平复情绪,还是在看到他整个人的状态后再次哭出声。 他整个人半吊在树枝上,衣服破破烂烂的,被划出大大小小的口子,裸露在外的皮肤渗出丝丝鲜血,染红了布料。浑身上下没有一处干净的地方,脸上头发上都是泥点子,没有一丝生气。 “徐姜秩。”她上前轻声喊道。 他毫无反应。 幸好树枝不是特别高,她努力拖住他,想把他拽下来。 奈何力气太小,她也怕会弄伤徐姜秩,不敢太用力。 试了好多次,她满头大汗的,也只挪动了一点。 她丢掉拐杖,站定。 紧紧拉住他的衣角向下拖,反反复复试了好多次,终于将他从树枝上弄了下来。 只不过喻禾接住他的同时也被重重压在下面。 徐姜秩整个人的重量全在她身上,压得她喘不过气来,身上的伤更痛了。 她小心翼翼地扶住他的肩膀,将他轻轻翻了个身。 他的脸色苍白到近乎病态,身体也毫无温度可言。 疼痛蔓延至四肢百骸,喻禾勉强扶起他,将他拥在怀中,试图让他变得不那么冰冷。 “徐姜秩,你醒一醒啊,马上就会有人来救你了,再坚持一下。”他毫无生气地躺在喻禾怀中,与平时鲜活的模样完全不同。 他闭着眼,根根分明的眼睫浓密漆黑,薄唇紧闭,仿佛下一秒就要碎掉。 “有没有人!我找到徐姜秩了!快来人救救他!”她声嘶力竭地喊着,心脏像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攥住,痛到她无法呼吸。 喻禾就这样一直守在他身边,直到眼前出现一个模糊的人影,她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声音细如蚊鸣:“快救救……” 紧接着眼前一黑,重重倒下。 梦中她发现自己身处一片纯白的世界里,没有见到一个人,却听到很多说话声,她喊了一声,没有人理她。而那些声音丝毫没有停下,甚至越来越大。她想要逃跑,身体却怎么也动弹不得。 最后,她惊醒过来,眼前还是一片白。 她的身体动弹不得,她尝试喊了喊,不过这次有人回应。 “躺着别动,我帮你叫人。”喻禾只听见一道声音,没看见任何人。 空气中弥漫着消毒水的味道,她蹙了蹙眉。 不一会儿,吴真真焦急地跑来,声音中带着心疼:“禾禾你怎么样啊,还有哪不舒服吗?” 她面色苍白,动了动唇:“我这是在医院?” “对啊,当时真把我吓坏了。” “我想喝点水。”她的声音发涩,喉咙又肿又痛。 “行,你别动,我给你倒。” 喻禾坐起来,接过递来的水,抿了一小口。 “大家都没事吧?” “你是想问徐姜秩还是所有人呀?” 喻禾被水呛到了,她咳嗽几声,满脸通红,艰难开口:“当然是所有人。” 吴真真想了想,说:“除了徐姜秩和王旭众严重点,其他人都受了点轻伤,不过还是王旭众最严重,转到隔壁城市了,应该也没多大问题。” “那就好。” “不过最后竟然是那个蛇精脸找到的徐姜秩,看她那小人得志的模样,我就想吐。” “她找到的徐姜秩?” “是啊,她在对讲机里通知大家的,我们过去的时候她就在徐姜秩旁边。不过,你怎么也在那附近,发生什么事了?” 看来她意识模糊之际真的没有看错,只不过没想到是赵昭。 “她没有说别的吗?” 吴真真回想了一下,“说的是只看见了徐姜秩,没有注意到还有人。鬼才信呢,当时你们就离了四五米,她能没看见?” “我就是体力不支昏了过去,其他的没有印象了。”她顺着赵昭的话说了下去,原因无他,只是不想和徐姜秩有更深的羁绊,到最后只会落个两败俱伤的下场。 第14章 隐隐作痛 这该死的缘分呐 喻禾只是受了点轻微的擦伤,没几天就可以出院了。 “你不打算去看看大帅哥吗?” “人没事了就行,我还是不去了。”喻禾整理着衣物。 吴真真吃着同学们送给喻禾的甜品,突然跳下床:“哎哎哎,我跟你说个超级大八卦!” “什么八卦?” “老徐是徐姜秩亲爹!” 她动作一顿,回过头瞧着吴真真,确认她真的没有说谎,还是难以置信地说:“你没有骗我?” “千真万确,我亲眼看见老徐给他签的字。”她坐在床边,“其实也挺明显的,两个人都姓徐,我怎么就没想起来呢。” 喻禾手上的水杯“噗通”一声掉在地上,她倒在床上,将被子蒙在头上,无比懊悔地说:“怎么会那么巧呢!” “也对哦,你们是高中同学,他爸也正好是你的导师,这该死的缘分呐。” “你就别嘲笑我了。”她生无可恋地说。 她仔细想想,其实早有端倪。 从一开始他们就显得很熟络,就好像认识很久一样。她又想起高中时她听徐姜秩说过父亲是学校的老师,平时挺忙的,所以喻禾从来没见过他父亲去过学校。任谁也不会想到徐姜秩的亲爹是大学老师啊! 不过看样子徐姜秩并没有提起过他们是高中同学的事,可是这也太巧了吧! “我们还是快点走吧,我需要时间消化一下这个事情。” “你能走吗?”吴真真担忧地看着她膝盖上的伤。 喻禾从山上摔下来后,受伤最严重的地方就是膝盖了。 她的左腿上遍布着大大小小的伤口,伤口不是很深,却很难愈合,甚至还会留下疤,在白嫩的皮肤上很是醒目。尤其是膝盖上,青一块紫一块的。这意味着她以后再也不能穿短裙了。 “走路还是有一点痛,不过也能走。”她试着活动一下。 “那要不要再等等?我怕你的伤会加重。” “真的没事,一点小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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