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1章
间里,缺少辟谷丹和真正粮食的时候,只有他这样的接地气人才,才能于荒芜之中寻找到最合适吃的东西。 贺羽发散了一下思维,回过神来,便双手指腹双击左手中指上的戒指。 脑海之中便自发出现了忧国忧民一家人的聊天记录。 一边用意识翻动记录,一边精准找到虞洛的头像,然后点了过去。 忽略那一连串已经有了许多来回的聊天记录,贺羽开启了一个之前谈过,但并未真正深入的话题。 贺羽: 贺羽: 什么男神系统? 搞笑。 贺羽永远都为自己是女性而感到自豪,再怎么对外表现出男神特质,甚至自己也会在镜前恍惚,也改变不了她产生真正想变成男人的想法时,往往只是因为想要获得男性特权,以及规避欺骗皇上导致九族杀头的风险。 但小皇帝却在揭穿她身份后没多久,就给出了一条贺羽想过,但始终认为无法实现的路。 指望以一己之力在封建社会拨乱反正,为女子平权,甚至掌握权力本身? 贺羽独身一人的时候,最多只会在坐上高位时,以男子身份表现出对女子的怜惜,为自己讨一些好名声,以及做实男神系统的男神特征,并从系统那里二度牟利。 这样做才是最合适的,但也只是最合适,永远谈不上个人的本意追求。 那只是迫不得已的精致利己主义选择而已。 贺羽可永远都忘不了自己还是个社会主义战士。 小皇帝是和她从一处来的,懂她的存在吗? 如果是,贺羽由衷的心疼。 理由很简单,身为男性的邬方和白弘盛从未表现过对贺羽的理解。 即便他们曾经身处于同一个时代,同一个美好、但好像还差一些什么的未来, 贺羽的直觉和本能都在告诉她,能理解她的,除非真正和她站在同一立场且经历同样不平之事的人。 小皇帝不会是个穿越者,甚至还是女穿男吧? 这才是贺羽说她只是单纯地想要问一下,决定不需要实际答案的原因。 何必刺痛同行者的心? 祝奚清这辈子都想不到自己会被人怀疑女穿男。 他不仅没有这种认知,甚至还告诉贺羽: 就让这封建社会去球吧! 贺羽很明显从祝奚清的言语中察觉出了这种含义,只是…… 她忽然又不太能肯定,小皇帝是女穿男的穿越者了。 但无论是不是,贺羽都对他产生了一种好感。 那是对同行者,对同伴的认可。 于是她最终回信: 黑夜之中,贺羽看着营帐的顶部,在内心深处发誓,如果小皇帝永远不曾偏离自己的道路,那无论什么时代,无论未来如何发展,她贺羽都会是最忠诚的拥趸。 另一边。 随安殿内,祝奚清感受着身体的冰冷感,轻笑着咳嗽了一声,用手帕擦干了嘴边的血迹。 子实从暗处跳出,不赞同地看着他,手里还拿着刚从暗格中取出的,由邬方早早备好的药。 “我说你呀,到底在纠结些什么?” “如果是我知道,邬自流只需要放点血就能让我活下去,那我就绝对不会让他离开我的身边。” “其他人外放的时候,你可是十分在乎他们的安危,甚至还说过‘生死之外无大事’的这种话。” “怎么现在到你身上又是另一种样子了?” 冬至快到了,今年许多大臣都跑到洛阳去了,大抵是不用祭天了。 也就不用让他破烂的身体再受疲劳。 可以多活几天。 这样也就够了。 满身脆弱的帝王敛眸:“总要坚持点什么,才好在这永远都不合心意的世界里活下去。” 祝奚清随手将那用于擦血的手帕扔进了炭盆。 ??[169]满朝文武皆有挂10 干卫言,五岁绑定奸臣系统,十岁前往大虞学习,与江南士族交好,学习十三年后,于二十三岁被举荐入朝。 自此便开启了作为奸臣的一生。 或许是过去隐藏得太深,以至于在结论展露在身处洛阳的官员们面前时,顿时引起轩然大波。 一封送往洛阳的信件,展露了干卫言真正的出身,也写清了他在明知有灾的情况下,不仅没有从外界购买粮食,反而不断向外界售卖粮食之事。 原本倾向于干卫言的人心,也随之动荡起来。 正如此前所说过的一样,百年王朝,千年世家,中原霸主姓不姓虞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帝王必须出身于中原。 “我等绝不追随立身不正者!” 一处别院内,头顶乌纱帽下巴蓄胡的年迈官员,正在和其他人争论不休。 他名叫郎钧,官居正二品太子太傅,虽然没有实权,但出身清流,无论是父辈还是自己,皆是天下文人向往者。 京中也曾有传言说过,若郎家子弟犯下杀头大罪,那自有天下人为他正名。 郎钧当然不会犯罪,但此刻却极为愤慨于自己的无知。 已然前往边境的国师窦微月,其一封八百里加急的信件,点燃了原本还算平静的洛阳。 有关干卫言的一切,转眼之间就传遍天下。 但凡有些许气节者,诸如郎钧这类人,这会儿大多都待在自己的住所中大骂干卫言。 郎钧眼睛瞪如铜铃:“不过夷狄罢了,就算已经成了气候,可只要我等不愿臣服,那干夷也算不得什么。” “大人说的有理。”同属一系的下臣与郎钧的气性相同,说到干卫言的时候,脸上也满是不屑。 “小臣也是这样想的。”另一个附合者一脸冷静道。 “只是……”再往下看,一个样貌约三十出头,在这众多官员中显得相对年轻的官员,做出了一副欲言又止的嘴脸。 “只是什么只是!”郎钧气急败坏,用力地拍了拍身侧的梨花木桌,“难道你愿意奉一个夷狄人为主?” 整个堂上肃然一静。 过了一会儿后,原先开口的那人见郎钧不至于被当场气死,便又顺着自己的想法接着说了下去,“自然是不愿的,可人在屋檐下……” 郎钧已然看出这人全无气节,满心苟且偷生,不懂何为忠贞孝义,“你若愿自甘低人一等,那你就且自己去吧!若是以为我与其他同僚看法与你一致,可就错了!” “我已不愿再听你说下去了,你也休想继续蛊惑他人!今日我就做一个恶主,誓要将你这恶客赶出去!来人啊,拿棍子来!” 郎钧已经招人准备动手了 原本还想委婉的人,顿时挺直了身板,不再卑躬屈膝,嘴上也挂起了冷笑,“大人倒是清高,可如今这洛阳里做主的早已经不是虞皇,但凡阁老有心想要做些什么,你以为你能阻止得了?” “早些臣服,想来还有机会保下一条命来。” “你都已然知晓阁老出身夷狄,难道又看不穿眼下的时事?边疆混乱已起,洛阳地处南方,如今阁老与那辽国已形成合击之势,围困虞皇。至于为何未曾径直霸占都城……也不过是心有怜惜,不愿让一个病秧子小皇帝本就短的寿数变得更短。” “你可不要将阁老的心善当做理所当然。” 郎钧大骂:“混账!” 那人:“睁开眼睛看看吧,阁老只需困住有心支援虞皇的南方氏族,届时待边城被攻破,辽国将领与阁老合二为一,这天下,可就再也不姓虞了!” 那年轻官员居高临下地看着郎钧,好似在看一个试图伴随着王朝一并衰落的愚蠢清流。 “何必为一个注定要破灭的王朝奉献你的忠诚?” “不如追随阁老,大展宏图。”年轻官员说痛快了后,还循循善诱道,“辽国人不曾熟知中原习俗,到时改朝换代,做官的不还是我们这些人。” “可莫要瞎了眼,蒙了心,去追随那病秧子小皇帝,为这注定要毁灭的虞朝奉献己身。” “届时你自己死了也就罢了,可那数量不少的家眷怕都要随着你这所谓的‘清高’,被一并送葬啊。” 郎钧左手直指着那年轻官员,右手抓紧胸前衣物,气得几度呼吸困难。 不过即便如此,郎钧依然能大声喝道:“没想到你竟然是被那干狗派来当说客!我原以为此处相聚者皆是志同道合之人,倒没发现有你等非人哉,反倒让宵小之徒进了门,平白污了门楣!” “来人啊!把他给我打出去!” 郎钧猛然站起身,宛若树皮般的手,已经开始尝试提起原先坐着的椅子。 看样子像是想提起那太师椅直接砸过去。 “大人,冷静啊,大人!”同属一系的人连忙阻拦,生怕郎钧出个好歹。 “纵使他说话实在不中听,但说的也是事实。”些许看似中立的话语,却已经暴露了这人的真正立场。 “大人之忠心,日月可鉴,可据小臣所知,您那长孙媳妇于月余之前刚诞下麟儿……” “就算不考虑您自己,也该考虑考虑那新生孩子吧。” 可稍后郎钧竟是被气得直接吐出血来。 “你可是我郎氏门下出身!没想到竟然已经妥了那干狗!家门不幸,家门不幸啊!” 那人看见后冷笑不止,也懒得再做出一副试图搀扶他的样子了。 当即直起背脊漠然道:“看样子大人您是打算高风亮节到底,舍身殉国了。” “既然如此,待大虞改朝换代的那一天,下臣自然会对那时的史官言明,曾有一位高风亮节的太傅存世。” “也希望百年千年过后,这世上还能有人记得你郎道清,记得曾经存在那么一个名扬天下的郎家!” 话一撂下,那人就招呼着先前的言语蛊惑者,二人一甩衣摆,跨过门槛,并对着外头守着的士兵说道:“既然不愿听话,那这郎家也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且将这别院围住,再将郎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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