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要报我老张的名号才对!” 趁着那两人玩笑般的争论时期,顾易与解逸悄悄溜走。 期间解逸也提议给两人套上障眼法,防止叫普通凡众发现,导致又陷入热情漩涡。顾易觉得有理,也就真使了这样的小术法。 不过并没有全然掩盖两人身形,只是做了大致遮掩,认真看还是能分出二者是谁的,如此也能满足一部分人的期待。 而假如随意掠过,那也就只会当做路人罢了。 之后逛起这街道来,也就显得顺畅了许多。 解逸看着人群的往来,不由感慨:“谁能想到三天前这里还一片荒凉,而眼下再次有了人烟。” “世事无常,但这话在此时说,又总觉得不大合适。”解逸有些苦恼,“一时之间竟也想不到有什么好的形容了。” “那就不做形容了,不必以华丽藻词描绘人间烟火盛景,只需用心感受。”顾易从怀中取出用油纸包着的桂花糕,他右手托着那油纸包,递向解逸。 “尝尝看吧。白面馒头纵使有些许甜滋味道,但彼时吃着入口也只觉满是苦涩。如今这桂花糕吃起来也又是另一种味道,你也该尝尝。” 解逸顺手接过,一经入口他眼眶就红了,眼泪也差点落了下来。 顾易只扭头看向前方青石道路,并未看他,给解逸留足了面子。 后者过了一会儿后才冷静下来,说话间也有着些许鼻音,“你这人倒是比我想的要更通人情。” “我那时说过的,再也不想吃白面馒头的话,今日还真叫你给实现了。桂花糕味道确实不错,温软香甜。今后这瑞庐民众也再也不必就着冷水,将那干硬馒头往口中送了吧。” “活着真好。”解逸感慨着,他眼角的余光看向站在身侧的顾易,由衷地生出了一种憧憬。 他对顾易的感情也着实复杂,最初被伏元嘉派往腾州留城时,只觉得身心皆受屈辱。 后来算计俞家,两人偏偏又能首次见面就达成完美配合默契,那时感官就已经变得复杂,又隐约生出嫉妒。 再到去往那秘境,解逸敢说,如果当时是他处在顾易的位置,那他就必然不可能放自己这般人加入队伍,他解逸可做不到那般豁达。 秘境内部更是如此,那一池灵泉最佳使用方式必然是浸泡其中修炼,可顾易却足足等了三年,甚至到最后也依然没有这般使用。 活泉饮用而非泡澡,尊重的是后来同样有幸饮灵泉的容乐与他,也是今后有可能进入那秘境中的任何一位修者。 顾易此人,既有无与伦比的超绝天赋,品性方面也极为优秀,还有着自身始终坚持的道德底线,但在关键时刻又杀伐果断,毫不留手。 怎么就能有人长成这种样子呢? 全然符合幻想中的完美想象。 而一旦将这般人视作幻想中才存在的人物时,解逸只需亲自看上一眼他,就能从那想象中脱离,重新回归现实。 正如此刻的顾易,那人正在慢条斯理地吃着另外一块桂花糕。 他此时已是元婴修者,五谷杂粮吃进身体并无益处,反而还很有可能成为负担,但他还是吃了。 “……无情道修者,一定会是你这种样子的吗?” 顾易听到这句话后,不为他突然冒出的想法有任何疑问,只做回答:“没有任何人一定要是任何样子。” 就像廉可人,毕竟这太上忘情心法溯源来看,还是由他传下来的呢。 但那人在与邪修的对抗中却几次心境崩溃,尤其是一想到死伤无数人…… 那时他心中又有多少会让人崩溃的,“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的压力呢。 说那些压力根本不必要? 顾易甚至都不会有这类评判的想法。 他好像总是在尊重任何一个独立个体…… 解逸也将这番话坦然讲出。 “为什么不尊重他们呢?”顾易以反问作答。 解逸看着他的那双眼睛,突然心底生出了一股勇气。 “如果你日后要进入内修仙界,那能带上我吗?” “怎么会突然有这个想法?” 解逸有些羞于开口,但最后还是说出,“我只觉得,如果我不开口说出这番话,那今后我应该只会像梦柔那样,根本没有机会与你再见一面了。” “瑞庐的事情已经结束,我没有理由继续赖在容家,你顾易又是个不被任何外物牵扯的自由人,我甚至连以友人的名义想要与你一同行动也都是做不到的。毕竟你我之间的关系,即便是截至现在,我也不认为有多么友好。” “我想知道你的未来是什么样子,不是那种道听途说后得出的结论,而是由我的这双眼睛亲眼去见证。” “我也想追逐你的步伐……你知道道标吗?也许在之前,我就已经不知不觉地把你放在那样一个位置上了……现在将这样一番心里话说出,也还真是有些羞耻。” “但拿一些冠冕堂皇的话骗骗别人也就罢了,骗自己就没有必要了。我可以很直白地告诉你,我甚至没有那个勇气和胆量去以我的名义,说出追逐仙途这类的话。” “但如果你在前面,我可能就能厚着脸皮说上一句,我在追逐你的步伐,在脚踏实地的走你走过的路。而假如你能得道升仙,那我这条追逐之路也就会随之成为登天之途。假如没有——你也已是元婴,寿命足有千年,我也亦能追逐千年不停!” 他盯着自己的双手,眼神里多了些自己都未曾发现的豁达,“我以往根本看不见未来。” “但把自己的人生压在别人身上并不算是什么好事。”顾易以陈述的口吻说出。 “所以这是委婉的拒绝吗?”解逸有些苦涩。 说心里话总是有一种坦诚相待的感觉,而坦诚对于解逸这类人来说,也许一辈子就只有这样一次。 仅仅一次还被辜负…… 解逸其实很明白,这可不叫辜负,因为这只是他自顾自的主观想法而已,根本不能强加在顾易身上。 “不。”顾易摇了摇头。 “你同意了?”解逸心脏砰砰直跳。 “我可以担负你的命运,但你也需仍旧去履行那个截止现在都还未完成的契约。” “‘若你遇上无法对抗之敌,难以避开之战,不便应对之事,就将我丢过去?’” 顾易点了点头。 解逸哭笑不得:“这算是什么契约,只是截止现在都没能用得上的东西而已。也可能一辈子都用不上。” “那就让这个契约持续你的一生。”顾易淡淡的说道。 “但这份契约在你看来只是你一生中的一件小事吧。” “给我一个可以没有任何压力跟着你的理由……做人这么良善,真的好吗?” “但某种程度上,你的‘父亲’是死在我的手中的。”顾易可还记得伏元嘉被挫骨扬灰的场面。 他如果真是良善的人,是圣母形象,大概只会嘴上叫着原谅什么的吧。 但显然他不是。 解逸被噎住了,“那就当我实在正义,帮理不帮亲。” 很多年以后,弥留之际,一辈子都未曾登上仙途的解逸回忆起这一天,仍然觉得,顾易或许在这时就已经预料到了他解逸的最后。 但他不后悔。 选择跟随顾易的脚步,是他解逸在一生中做过最正确也最自由的选择。 就像是史官,那类存在往往会舍命记录一段正史。而他解逸也只是选择以自己一生,去记录了他之信仰的一段过去。 . 半天过后,容乐来了,同时传达了梦柔拒绝到来的说法。 那姑娘可不觉得自己到来瑞庐是庆祝,而非给顾易添堵。 曾经就已经做好了再也不见的准备,梦柔这会儿更不可能有什么不必要的想法。 容乐帮忙传话:“按照她的话来说就是,‘我们已经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了,我不会妄图加入顾易的世界,也再也不会产生掌控他的想法。 就当是曾经侥幸有所交汇的河流,然后又各自奔向不同的道路。 顾易的未来是不是星辰大海我不知道,但我的未来就算是一段注定被烈日照耀致使干涸的溪流,我也会继续往前走。 瑞庐之行我就不去了,只祝顾易未来坦荡顺遂。’” “我明白了。”顾易点头,并回以祝福,“那我就祝她能一生清醒,不被迷惑,不被诱导,不被算计,做一个符合她自己意愿的清醒理智的女子。” 容乐点头:“有机会再见到她的话,我会传达的。” “要逛逛瑞庐吗?”顾易问。 容乐点头,“我想去看看你和那邪王战斗的地方,无灵空间什么的,以往从未听说过。而且那块地方目前没有人烟,我也可以将麂鹿放出来让它跑一跑。” 契约兽这种存在还是很少见的,此地总归不是那西境的妖域。 麂鹿要是没他这个主人牵绳管着,私下里敢东跑西窜,就只会被人逮了。 “那走吧。” …… 容乐最后在无灵空间的范围内盯着一个大坑陷入沉思。 直径超过一公里的大坑,内里没有任何绿植,只有一片焦黑。 “此为邪王葬身之地。”顾易短暂介绍了一句。 他或许是脑子里在跑马,突然跳脱似的说着,“自那日战斗过后,我对流涂掣雷圣法又有了新的想法。” “譬如我新想到了一招,我将其命名为雷霆万载,使出后将在超大范围内的每个角落都填满雷霆,持续时间也很长,算是一个主动将外部环境改造成适合我作战主场的招式。” 另外两个人满脑袋问号。 容乐问出了解逸的心声,“你难道还有什么一定要战胜的敌人吗?” 怎么这人还在想着变强!甚至还给人一种无时无刻都在变强的即视感! 你是有什么虚空索敌的本能,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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