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1章
不是,你知道你打的是谁吗?” “我当然知道,是我肚子里孩子父亲的前妻。”秦漱仗着这个孩子,天不怕地不怕,逃脱了段寒成监视,赶到了睦州,就为了给元霜一个下马威。 毕竟段寒成在睦州这几天,他们已经见了两三次。 再这么下去,秦漱担心自已真的会成为一个生孩子的工具,如果让元霜白捡了这个便宜,她一定会不甘心。 “没事吧?”俞淮扶着元霜,摸到了她冰凉的手。 元霜脸颊火辣辣的,耳朵短暂的出现了嗡嗡声,有些听不到俞淮的声音。 她本来就佩戴着助听器,耳朵不能再受伤,这一巴掌再次给耳朵添了心伤,耳蜗中痛到了底,她捂着耳朵,不光是因为疼,还有心底里的屈辱。 可秦漱看不得她这么惺惺作态,“去见寒成的时候怎么没想到会有今天?你真当我跟别的女人一样是吃素的,我能让你们离婚,就不会再让你们破坏我们。” “你说够了没有?”俞淮听不下去,他将元霜挡在身后,要不看在秦漱是个孕妇的份上,早就忍无可忍对她动手了,“你真当段寒成是什么香饽饽,所有女人都爱他?” “不爱吗?” 秦漱冷笑,雪花落在脸上,融成水,“如果不爱,她干什么要三番五次纠缠寒成?” 断断续续听到了秦漱的话,元霜拉着俞淮,从他身后走了出去,面颊红肿,却不缺少倔强,“我没有纠缠段寒成,我承认我的感情没有那么快消失,我见他,也是想把话说清楚,让他当好这个爸爸。” “你以为你是谁?”秦漱又扬起了手,像是要把这段时间被段寒成冷落、被忽视的积怨发泄在元霜身上,“这是寒成的孩子,他当然会做好这个爸爸,用不着你多事!装模作样!” 手正要落下,却被俞淮抓住。 碰到这个女人他便嫌脏,立刻往后推了一把,秦漱没站稳,肚子又是有重量的,不受控制往后仰了下。 俞淮这一推是有些重的,秦漱没料到他真的敢动手,那份被侮辱的气瞬间燃起,“你护着她干什么,她不过就是个段寒成不要的女人,你还真是爱捡破烂!” “秦小姐,请你自重。”元霜警告了声。 可她却扬手又要打过来,俞淮及时推开,手下力道却没控制住,竟然重重推倒了秦漱。 第771章 一定保护好她 怀着孕跌倒,这对身体的损伤本就严重。 秦漱痛了一瞬,可面子上不能落了下风,好不容易逃脱了段家人的监视赶到睦州,为的就是给元霜一个下马威,好保全自已的位置。 既然都来了,便一定要把戏做足了。 看到她跌倒在雪里,毕竟她怀着孕,元霜还是伸手去扶了。 可还没碰到秦漱便被她反手推开了。 “滚开。”秦漱手掌埋在雪地中,不屈服地仰着头,努力捧着肚子站起来,本身便已经摇摇欲坠了,还强撑着要争这口气,“怎么,一边吊着他,一边还不放弃寒成,方小姐,你还真是够贪心的。 元霜站在她面前,张了张嘴巴却不知道要说什么,俞淮看不下去她被欺负,被这么羞辱。 “秦小姐,你这么千里迢迢过来,不会就是为了放两句狠话吧?”俞淮嘲讽的目光放在了她的腹部,“你这么跑过来,难道不怕伤了这个孩子,如今你理应想办法保住这个孩子,才是你的大事。” 拉住了元霜的手腕。 俞淮要带着她走,秦漱又挡住了路,这次没等俞淮吭声,元霜率先一步站了出去,“秦小姐,我想我说的很明白了,我去看望段寒成,只是出于朋友之间的情谊,不是因为别的,我跟他从来没有旧情复燃的打算。” “话说的好听,如果没有,为什么还要见面?” “我们是和平离婚,为什么不可以见面?” 秦漱仗着这个孩子,已经无法无天,嘴上功夫赢不过,便伸手去推元霜,元霜下意识抬手挥开了秦漱的胳膊,俞淮顺势拉住了元霜就走,肩膀撞在了秦漱身上。 她再次后仰,这次摔得更重了些,痛吟声溢出喉咙中。 元霜回头看去,瞳孔中映入了雪中的一抹鲜红,是从秦漱身下溢出的。 脚步止住了。 “等下。” 俞淮没看到那抹血,依旧不以为然,“别管了。” “她流血了,秦漱流血了。”元霜惊呼了一声,挣脱俞淮的手跑过去几步,近距离看到了从秦漱身体中流出来的血液,站在原地,全身血液逆流,恨不得代替秦漱流血。 可是晚了。 秦漱捂着肚子,一声声在喊好痛好痛,脸色煞白,好似全身的血液都流淌了出去。 她仰起脸,求救又无助地表情,眸子里都蓄满了泪,不再嚣张跋扈了,用那只沾满了鲜血的手抓住了元霜的衣摆,“救救我,求求你,救救我的孩子。” 血留在了元霜的衣摆,可她却无动于衷,早已经忘记了该如何反应。 是俞淮冲了过来,他不瞎,一样看到了秦漱身下流淌出来的血,可条件反射还是拿开了她紧拽着元霜衣摆的手,护着元霜退后了几步。 “没事的。”俞淮很清醒,也知道这下闯祸了,手搂着元霜的肩膀,却不忘安慰她,“别怕,不是你,是我推得她。”— 深夜。 还未睡下。 段寒成掌心拿着属于元霜的那枚戒指,她戴上没多久便取了下来。 从这里搬走,戒指却没带走留了下来。 拿着戒指,仿佛可以感知到上面元霜残留下来的温度,可没等感受多久,连困意都未曾降临,便接到了医院的电话。 电话是俞淮打来的。 听到俞淮的声音,段寒成只有心碎之感。 他无法接受元霜真的跟俞淮在一起这个事实,可不接受也没用,是自已亲手将元霜弄丢了。 元霜每次从他身边,心碎是真的,无力也是真的。 俞淮打电话来,段寒成只当他是以胜利者的姿态来挑衅的。 可他不怕。 哪怕是挑衅,只要能多听到一些元霜的事情,他便觉得是值得的。 俞淮措辞了很久,才有勇气将这通电话打出去,他跟段寒成是情敌,是有私怨,可秦漱这个孩子有多么来之不易,俞淮是知道的,现在因为他,这个孩子没了。 不管跟段寒成曾经有什么私怨。 这件事上,他都是大错特错,今后怕是都没有脸再见段寒成了。 “有事吗?”段寒成迟迟没有听到俞淮的声音,主动礼貌开了口,“你送元霜回去了吗?” 俞淮深吸了一口气,心脏犹如被一只手捏了一把,挤到了嗓子眼,呼吸上不来,更喘不上气,冷汗从后背冒了出来。 人生中这样的时刻不多。 他怕是此生难忘了。 “寒成,你来趟医院吧。” 瞬间坐了起来。 段寒成紧紧捏着掌心的那枚戒指,钻石仿佛嵌到了掌心中,“怎么了,元霜怎么了?” “不是元霜……”俞淮低下头,不是沮丧,是强烈的自责,“是秦漱,你快来一下吧。” “秦漱在柏林。” “她偷偷跑来了。” 这点段寒成没想到,可一旦联想到医院,便不难猜出发生了什么,那个孩子不是他的,却是他计划里的最后一环,筹谋了这么久,就等孩子生下来了,可孩子却突然没了。 段寒成再怎么样,也无法淡定下来了,“我知道了,我马上过去,元霜跟你在一起吗?” “孩子都要没了,你还关心元霜?” 这句话是冲动的。 俞淮却收不回来了,段寒成不以为然,失去了孩子,却对这个失去的孩子冷漠到了极点,“如果她在,你安抚她一下,我怕吓到她。” “段寒成,你是不是听不懂我的意思,现在是你的孩子没了。”俞淮实在是不解,他宁愿段寒成破口大骂自已几句,也不要他这么无动于衷的,“你好不容易得来的孩子没了,是我推了秦漱!” “这笔帐我会跟你算,你用不着着急。”段寒成的淡然超出了俞淮的想象,“孩子没了没关系,但别吓到元霜。” “你是疯子!” 俞淮咬牙切齿,手掌攥在一起,额角的青筋都在跳动。 疯子这个称号,段寒成接受了,“就当我是疯子吧,可你既然跟元霜在一起了,就一定保护好她,千万别让她吓到了。” 俞淮这下无言,实在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段寒成却不痛不痒,幽幽补上了一句,“她的孩子也没有过,所以我怕她看到同样的场景,会想起自已的当初。” 第772章 不全是别人的责任 洗掉了身上的血。 元霜找到了坐在走廊中的俞淮,回过了神,细想了刚才所发生的一切。 秦漱跌倒了两次。 或许从第一次她便不舒服了,第二次摔倒才会小产。 这么算来,他们两个都是始作俑者。 可秦漱是为了找元霜才会过来,俞淮是为了保护元霜才会动手推她,再怎么样,元霜都不能够让俞淮因为这件事被牵连。 走到了俞淮面前,他慢悠悠抬起了眸子,“好些了吗?” “你快走吧。”元霜不想任何人因为自已被牵连了,她走到俞淮面前,“你快走,等秦漱手术结束了,不管怎么样我都会承认是我推了她,就算我不承认,她也不会放过我,你留在这里,会因为我受牵连。” “你当我是什么人了?” 俞淮苦涩扯笑,抬手握住了元霜的手,将她拉到了自已面前,轻轻靠在了元霜的腰上,“是我恐吓了秦漱,是我推了她,是我让她小产失去了孩子,我要是让你替我揽罪,那我成什么人了?” “可你是因为我才会推她的。” 元霜这次没有推开俞淮,“你快走吧,马上段寒成就要来了。” 元霜没有在开玩笑,她有把握,段寒成会护着她,可这件事是因为她而起,段家为了这个孩子付出了多少努力,段寒成也因此跟她分开了。 现在孩子没了,不光是段寒成,连元霜都有前功尽弃之感。 她是罪人。 这三个字就这么烙印在了脑海中。 俞淮不再倚靠着元霜,可他的手还没脱离,他望着元霜,嘴唇刚动了下还没说什么,段寒成便赶了过来。 他不是一个人来的,身边跟着的还有秦和。 身体本就不好,这样的严寒,又是深夜,光是走到这里,便用光了全身的力气。 秦和扶着段寒成,在看到元霜的时,段寒成挣开了秦和的搀扶。 他快步走了过去。 孩子没了不会让他心痛,元霜与俞淮相握着的手倒让他皱了下眉,却也在努力克制不表现出来了。 “秦漱呢?”段寒成干咳两声,脸色差到了极点,“她人呢,怎么样了?” 俞淮主动松开了元霜的手站起来,在她还不知道怎么跟段寒成解释时,便早已暗暗想好了,要承担所有责任,秦漱是他推的,元霜那一推并不重,反而是他的一推一撞,才是真正让秦漱流产的原因。 “还在手术,可医生说过了,孩子没了,现在在努力保住大人。”俞淮说这话时没有半点的退缩和惶恐,他这么说,实则跟赴死没有任何区别了。 段家多需要这个孩子,现在这个孩子因为他没有了。 就算段寒成可以不计较,段家怎么都不会咽下这口气的。 “是我推了秦漱,才会导致她流产。” 元霜站在他身旁,听到他这番话,茫茫然看了他一眼,心下五味杂陈,很感激俞淮愿意为了自已站出去,可她不需要。 她不要任何人再为她牺牲了。 她更不能利用俞淮的感情。 “不是他。”元霜小脸煞白,眸子里却有着坚毅和愧疚,“是我,秦漱来找我,怪我见了你,她要动手我反抗的时候不小心把她推倒在雪里了。” 她的面颊上指印还未消,这便是证据了。 这两人在段寒成面前为认罪争抢着,这对段寒成而言,又何尝不是另一种折磨。 “说完了吗?”段寒成语调冷漠,嗓子里每个字都是艰难挤出来的,看到元霜面上的伤,便预料到发生了什么,可他不能够在这种时候表达出对元霜的半点心疼。 等秦漱醒来,他们将要面对什么,将要度过怎样的难关,这都是段寒成要考虑的。 “孩子没了,你们两个都逃不掉。”段寒成神色冷冰冰的,却不见悲痛,“先等秦漱出来,我要亲耳听她说,发生了什么。” 元霜看了俞淮一眼,迈步上前,“不用听她说了,是我……” “够了!” 柔和不见了,沉默不见了。 段寒成本就虚弱,轻吼出这一声,制止了元霜继续揽罪的行为,然而眸子却是赤红的,“你这么想将所有罪都揽到自已身上,你想坐牢吗方元霜,你知道这个孩子对段家而言意味着什么?” “我知道,所以我不想因为跟你的过往而洗脱罪名,我知道失去孩子的滋味,哪怕你不爱秦漱,也不该因为我们之间的关系而不跟我计较,这是孩子,是一条命!” 元霜太明白段寒成了。 他不会为了这个孩子让她坐牢,可正因如此,她才不能因为私人感情而罔顾一条人命。 这是他们之间不用言语便有的默契。 俞淮不懂,可听了元霜的话,才算是真正明白了她的意思,“秦漱这件事上我跟元霜都有责任,我们都不会逃,该怎么算就怎么算,她说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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