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
小脸,惶恐又无措,她这个样子,是很让男人怜惜的。 周厅扯了扯被血染红的唇。 “怎么,吓到你了?是我不好。” “没有。”元霜回了回神才憋出这么一句,“对了,初远呢?还有田田,他们怎么不在你身边,不是带田田来看病吗?知道是什么病了吗?” 是周厅擦干净了唇上的血,虚弱往后靠着倒下,发丝压在柔软的枕头上,虚弱敛眸,“田田送到她姨奶奶家里了,初远好像是有工作,所以先去忙了。” 至于田田的病,周厅没多说。 门突然被敲响。 以为是护土来了,元霜开了门,看到的却是周嘉也的脸,他拧着眉,着急忙慌拉住她,“元霜,你快跟我走,妈晕倒了。” “你别再骗我了,有意思吗?” “没骗你,就在楼上!”周嘉也后槽牙紧咬着,的确不像是在撒谎。 元霜是没打算去的,毕竟周嘉也这人嘴里的话是不值得相信的,背后周厅坐起来了些,他善解人意,总能在这种时候帮元霜解开困境。 “去吧。”周厅嗓音干哑,还有些不舒服,“万一是真的呢。” 周嘉也才不需要他的好意,“这是我们家的事情,轮不到你插嘴,何况我说的本来就是真的。” “周嘉也!” 元霜紧握着门把手,“周厅是我未婚夫,你怎么可以这样跟他说话,道歉。” “方元霜,你知道自已在说什么吗?” “我说道歉。” 这没什么不清楚的。 周嘉也无可奈何,道歉也只不过是看在元霜是他妹妹的面子上,“抱歉,我语气不好,多担待。” 周厅不气不恼,像个没脾气的受气包,笑着摇头,劝着元霜。 “元霜,快去吧,我没关系的。” 元霜回了头,眼神里是复杂的怜悯与无奈,“那我马上回来,你要是不舒服就叫护土,或者给我打电话。” “好,我没关系的。” 周厅柔弱躺在那里,面上是病弱的苦涩,眼睛却在笑,元霜看不透,周嘉也却知道,这种男人最会骗人了。 元霜被带走,周厅目光中的柔情渐渐散了,抹开了嘴角的血,接了盛初远的电话,“元霜说你出车祸了?” “不要紧。” “是你是故意把我支走的?” 周厅矢口否认,“这里的事情比较麻烦,我只是保证你的安全。” “你别想利用元霜,我警告你。”盛初远在元霜的事情上,还是紧张的。 “怎么会?”周厅轻言细语,“我很喜欢元霜的,也是真的想要跟她结婚。” 第205章 樊云病房中有医生与护土进出。 等了很久,元霜才可以进去,周嘉也在外等着,想要用樊云绑住元霜,不管怎么说,都不能让元霜跟周厅那种来历不明的人结婚。 元霜进去不到二十分钟就走了出来。 “怎么不多待一会儿?”周嘉也上前,“妈很想你的。” 元霜半点波动没有,樊云都那个样子了,她还是铁石心肠的,“周厅一个人,身边不能没有人。” “那个男人比把你养大的母亲还重要吗?” 元霜莫名其妙看着周嘉也,“是的,周厅是我以后的丈夫,比樊姨重要,这样说你满意了吗?” 隔着一扇门而已。 她的话樊云都可以听见,可她不在意。 就知道回来会有很多麻烦事,这是早就预料到的,可元霜没想到周嘉也会这么胡搅蛮缠,推开他,在他铁青的脸色里,下了楼,出了医院。 看着她小跑在夜色里,不知她要去哪儿,段寒成开车跟了上去。 元霜去了医院附近一家餐厅,排了近一个小时的队,在队伍中翻看着菜单,侧脸在雾光里似真如幻,鬓角的碎发掉了下来,她伸手挽上去,不那么清瘦了,可身上的哀婉清冷感却从未减弱。 不舍得眨眼,段寒成如同一个小偷,身在暗处,想要多窥探元霜一眼,哪怕她指间上戴着跟周厅的对戒。 买了营养汤回去,元霜奔向周厅的病房,她一小勺一小勺喂着周厅喝汤,为了周厅,连将自已养大的樊云都不管了。 这是从没有过的。 段寒成看不下去了,心脏每跳动一下都是疼的,下楼时正好撞上了周嘉也。 “你怎么在这儿?”周嘉也防着他,也防着周厅。 “看病,难不成吃饭吗?”段寒成面色灰败颓丧,侧身绕开了周嘉也就走,周嘉也跟了上去。 走在段寒成身后,他半是试探,半是发泄,“你知道吗?元霜回来了,就在这个医院里,你是没看到她那个样子,就好像根本不认识我们了一样,真是没心没肺的。” “她向来如此。” “才不是。” 周嘉也边摇头边往前走,“这下元霜算是彻底栽了,我看她是真的喜欢那个周厅,喜欢到连亲人都不要了。” 这些话听着刺耳。 段寒成往前走,一步没停,坐进车里才能喘口气,恰好江誉打来电话,撞在了枪口上,“段总,你上次让我查的,方小姐跟小周总的事……” “以后她的事不用管了,更不用跟我汇报,她爱怎么样就怎么样,跟我无关。” 一口气说完,直接挂了电话。 江誉看了看手上的资料,叹了口气,还没确认元霜的身世,但依稀察觉得到,已经八九不离十了,可如果这是真的。 对元霜恐怕又是一次致命的打击。— 一整晚没出来,元霜一直在医院,段寒成也没走,在车里坐了一整晚,心中像是有火在烧,怎么都熄不灭。 嘴上说着不在意元霜的事,却还是硬生生等了一晚上。 天刚亮元霜又出来,去买了两套换洗衣服送上了楼,各项检查都做过了,除了骨折,周厅没有其他外伤,可以办理出院了。 他受了伤,生活起居都有些不方便。 作为未婚妻,元霜理应多关照一些,周厅腿脚都不便,元霜亲自将买来的衬衫帮他穿上,低头给他系纽扣,他一垂眸,就可以看见元霜的发丝。 她不是美艳那一挂的,眼中流露出的大多是悲伤与凄楚,像是破碎过后强行拼装好的女人。 鬓角的绒毛被太阳照到,皮肤都跟亮盈盈的,发际线也生的流畅。 周嘉也带着吃的过来,路过门口,就看到了刺眼的场景,他冲进去,一把推开了周厅,“你干什么呢?竟然让元霜伺候你?” 第206章 车窗被敲了敲,段寒成掐了烟,眼下是一片乌青色。 眨了眨艰涩的眼皮,隔着茶色车窗看向站在车外的易凝与易凝姑妈。 “寒成,你怎么在这儿?”姑妈打量了一眼,看出了段寒成是在车里过了一夜,“怎么精神这么差,没休息好吗?” 段寒成摇摇头,眼眸涣散,“没有,来看一个朋友。” 姑妈强行撮合着他们,“那正好,凝凝舅舅住院了,你陪我们一起去看看,他上次还问起你呢。” 段寒成想要拒绝,易凝投去了乞求的一眼。 就要离婚了,没必要闹得那么难看,在她的家人面前,给她一点面子是应该的。 “好。”段寒成跟着进去,易凝慢步走在他身边,垂在身侧的手扣住了他的手掌,形成了十指紧扣的样子。 这三年,在外人看来他们是恩爱夫妻,可这些都是装出来的。 元霜一回来,段寒成就装不下去了。 姑妈很满意易凝的举动,藏了藏嘴角的笑,“对了,过些天凝凝生日,就在你们家里过吧,不那么铺张浪费了。” 易凝的生日段寒成是记得的,但每年也就是让江誉去买一份合适的礼物,仅此而已。 今年生日,大概是最后一次了。 上了楼往走廊尽头走,姑妈走在前带路,易凝挽住了段寒成的手臂,小声询问着,“你昨晚都在车里吗?出了什么事?” 没等段寒成回答她。 前方的病房里周嘉也被推了出来,他手上的牛奶洒在地上,段寒成下意识后退了一步,将易凝护在身后。 周嘉也擦了擦手上被溅到的牛奶,侧眸看到了段寒成,莫名笑了笑,接着对病房里的人说了句,“不就是摔了下,有什么大不了的,就让你这么心疼?” 将周厅扶起来,元霜神色紧张,“怎么样,伤到脚了吗?” “没有,别怪周先生。” 元霜扶着周厅,无视了周嘉也,走出病房,与走廊上段寒成眸光对上,他手里还牵着自已的妻子,十指紧扣,很是相爱般配似的。 三年没见,相互都没有对对方有过多的留恋,同样都是冷冰冰的。 擦过了一眼。 段寒成先移开了视线,掌心不自觉收紧,牵着易凝,走过了元霜身边,姑妈却突然开腔,“这不是我们家寒成的小情人吗?” 她阴阳怪气着,段寒成顿了下步子,像是给了易凝暗示,易凝忙回头,“姑妈,不是要看舅舅吗?快走吧。” 元霜像是没听见,扶着周厅下楼离开了医院。 周厅心胸宽广,半点不在意段寒成姑妈的话,只关心元霜的心情,“怎么样,还好吗?” “嗯。” 元霜低低应了一声,“我们先去酒店休息几天,然后再回都柏林。” 周厅握紧了元霜的手,无名指摩挲着她的戒指,先安排周厅住进了酒店,元霜本想回自已的房间,手却被拽着。 “可以留在这里吗?我睡外面沙发。”周厅请求的语气低垂,让元霜没办法拒绝。 既然下了决心要跟他结婚,那么以后也是要同床共枕的,应该早点适应,“好,我去楼下餐厅点餐,马上就上来。” 同在这家酒店住着的人还有宋止。 这是一开始就知道的。 元霜下楼,敲开了宋止房门,他正要去开会,穿上了西装,系着领带,“不是不回睦州吗?怎么突然回来了?” “是你把我的事告诉周嘉也的?” 当初是未婚夫妻,宋止帮助她,安慰她,拼尽全力想要娶她,最后一败涂地,被赶出睦州,这些元霜都记得,也感激他的恩情,在都柏林遇见时,元霜是惊喜的。 但他这么做,等同于毁了她对他的最后一点感情。 “小周总问起来,我就聊了两句,就这么简单。”宋止语调轻慢,完全没了半点当初的温和正气。 这才是元霜最伤心的,“你明知道我不想被他们知道。” 宋止斯文清秀的面上多了一丝过去没有狠毒,“小姐,那个男人配不上你,我这么做,是为了你好。” “他配不上我,谁配得上我?” 元霜亲眼看着一个个爱过她,对她好的人背叛她,樊云周嘉也,再到宋止,她心里的伤口填满了,再也承受不住更多的痛了,“我只是想要嫁人过安稳生活,既然你没能力娶我,就别阻止别人娶我。” 元霜开了门,背对着宋止,“别让我瞧不起你。” 第207章 穿了得体正装去参加酒会。 出国这三年宋止身份水涨船高,周苍特别为他配了司机,是将他当作心腹培养的,对他的重视不亚于周嘉也。 这场酒会也是周苍指名道姓要他出席的。 来之前不清楚,到了才知道是睦州孟家小女儿的生日酒会。 宋止知道,这种不重要的、透着点玩乐性质的场合,周苍一贯是让他出席的。 到了本打算坐坐就走,不过是代替周氏露个面而已,却一眼在酒会上看见一道瞩目的存在,段寒成这人就是如此,生来好命,又有一张老天爷偏爱的好皮囊,哪怕是结了婚,身边趋之若鹜的女人都不在少数。 生日的酒会,到场的一半都是睦州的名媛小姐,各个珠光宝气,穿金戴银。 从前方元霜也是她们之中的一个。 宋止还记得曾送元霜参加过这样是酒会,她不会穿戴得太过庸俗,可身上的每一件都是价值连城的宝物,每每为了吸引段寒成的注意力,要提前半个月就准备衣裙首饰。 拿着香槟,宋止在那些回忆中走到了段寒成身边,与他碰杯,轻啜了一口酒,宋止浅笑道:“不知道段总见到小姐没有?” “你总跟我提她,怎么,得不到就成了执念?” 压低了声,唇畔又带着笑,在他人看来,他们不过是在友好的交谈而已。 可宋止的笑里却带着些耐人寻味的揣测,“段总,我很清楚我是得不到她了,但你不一样。” “可我已经得到过她了,睡也睡腻了,玩也玩够了。”段寒成语气兴味,以他的为人,是不该说出这么轻浮散漫的话的。 这么说,无非是在赌气。 宋止捏着酒杯的手紧了紧,想起白天在酒店,元霜口口声声说瞧不起他,以及在都柏林,他亲眼看见元霜以周厅未婚妻的身份出现,陌生地跟他握手。 他一个人出国,努力往上爬,遭受了那么多的屈辱,就是为了有能力可以回来跟她在一起,结果却是这么可笑。 这要他怎么平衡? “我不信段总真的可以眼睁睁看着小姐嫁给一个来路不明的短命鬼。”宋止语速很慢,说完喝了口酒,真像是聊天那样。 段寒成从他眼里看到了野心与不甘,尤其是在元霜身上,当年为了收拾他,段寒成费了不少心思,他出国以后过得可没有太舒坦,被打压被欺辱,不知吃了多少苦才有了今天的地位。 这些一部分都是为了元霜。 将他的心理琢磨透后,段寒成便隔岸观火,“所以呢,你想怎么样,拆散他们?就像当初我拆散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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