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间航班应该落地了,怎么还不见回来?” “兴许是一回来,就要先去温柔乡里待上会儿。” 这一次项柳没猜错。 一下飞机。 段寒成先去的是方元霜那里,江誉安排她住在了环境好,适合静养的柳江,这跟金屋藏娇没什么区别。 路上下了雪,为保安全,江誉开得有些慢。 段寒成指尖不安地敲打在膝盖上,从小到大,让他这样焦躁的时刻倒是少有,“开快点,马上错过晚饭时间了。” 原本是约好了要回段家的。 下了飞机,站在雪中,段寒成临时改变了主意,才来了柳江。 下车时,他下意识整理了下自已的领口袖口,过去他不知迫切地想要见一个人是什么感觉,如今却在方元霜身上找到了。 江誉关上车门,他是不进去的,临别前交代了一句,“段总,你上次让我办的事审批已经下来了,年后就可以去。” 当初害死向笛,指控方元霜又临时翻供的两个劫匪还在监狱里。 想要弄清楚当年的事,就要跟他们见上一面。 哪怕这种事是自降身份,他也是要去的。 “我知道了。” 段寒成准备从怀中拿出一封准备好的红包,身为上司,他是很称职的,“这个拿去,三天假期。” 江誉笑着接过,“谢谢段总。” 进去时段寒成心情是好的,这屋子冷清,很久没人居住,从上至下的装潢却是昂贵的,可在他眼中,还是有些配不上方元霜。 换下了鞋子,步至客厅。 阵阵小提琴的乐声降落下来,没有打扰演奏人,段寒成小心翼翼上了楼,踩着很轻的脚步,方元霜的房门半掩着。 她赤脚站在地毯上,窗外是雪,屋子里的灯光很微弱,她好似沉浸在了自已的世界里,被偷看都没发觉。 直到一曲完毕。 方元霜放下小提琴,转身对上段寒成的眸,她往后退了两步,迅速恢复如常,却像面对空气一样,没有打招呼,更没有作声。 段寒成自然是不悦的,可又实在不忍心再气她,“在这里住的好吗?” 他难得这样谨慎地对待一个女人。 遭到的却是方元霜的冷眼,“我还是更喜欢我原来的地方。” 住在这里,像是段寒成的物品,这不是她要的。 “原来的地方?”段寒成走进了她的房间,将她逼退到床边,他低头,气息完全笼罩住了她,“你是说那个多一张沙发都放不下的地方,还是那个阳光一辈子都照不进去的屋子里?” 唇擦过了方元霜的下巴。 她侧过脸躲开。 段寒成一忍再忍,他可不是什么清风朗月的正人君子,花了钱,就应该享受应有的服务,“元霜,我一下飞机就来看你,别惹我生气。” 她正了脸过来,正对着段寒成的眼睛,“我现在这个样子,真的会让你有兴趣吗?” 第76章 浑身都是疤痕,遍体鳞伤,这样的她,哪里值得段寒成动用手段留在这里。 “我觉得有。”段寒成捧住了她的下巴,唇沿着下巴含住她,“要不然怎么会迫切地过来见你?” 前几次都是在不清醒的状态下进行,这一次段寒成醒着,周边无人,窗前一抹白色的清冷月光落在方元霜脊背上。 段寒成拨开了她的头发,眼神很暗,看着那些伤疤,不嫌丑。 他将这些当成水晶球破碎的裂痕,摇晃中,紧紧盯着那些伤疤,一周没见,他是想的,是迫切的,反反复复,折腾了很久。 方元霜没哭,咬着唇抵抗。 唇又被撬开。 段寒成掐着方元霜的脖颈,她全身只有这里没受过伤,还跟从前一样,养的像是一块冰清玉洁的白玉,段寒成没忍住在上面留下了很多痕迹。 月光收拢了很多,快要被乌云盖住。 段寒成抱着方元霜进了浴室,他帮她清洗,很是仔细,指尖划过了那些伤疤,“这些我会帮你治好的。” 方元霜趴在浴缸边缘,没了力气,“不用。” 留着这些,或许有一天段寒成会对她腻烦。 手机响了很久。 段寒成出去接了电话。 方元霜无力瘫软,隐隐闻到了烟的味道,是段寒成在抽烟,他打电话的语气有些不耐,这对方元霜而言却是好消息。 挂断电话,他走进来,指尖卷了卷元霜鬓角的头发,“家里要我回去一趟,明天我再来看你。” “不用来,明天我要去教课。” “你差钱用我会给你。” 曾经他们是地位平等的人,方元霜不会用段寒成的钱,反而会送他很多礼物,哪怕那些都被他当成垃圾。 经历了那么多,方元霜明白钱对她的重要性。 既然腐烂,那就腐烂透彻。 提起了疲惫的身躯,方元霜坐起来了些,“我是差钱,可我也想拉小提琴。” “教那些学生有什么意思?”段寒成满足了自已的占有欲,但还有控制欲,“这件事别提了。” “你给了成济多少钱,我会还给你的。” 她将这当成一场交易。 段寒成却没这么想,“你以为把钱还我就好了?” 弯腰凑近,他欣赏着方元霜的脸,吐露最锐利的言辞,“借了我的,可不是只还钱就好了。”— 段寒成走了。 方元霜又去洗了一遍,将身上的皮肤搓红,手机响了响,这个时间会给她打电话的人太少了。 接了电话,那端的声音有些迟疑。 “小姐,是我。” 没了这段婚约,宋止还是尊称她小姐。 方元霜没吭声,昏昏沉沉,宋止在那端道歉,又关心询问,说了很多,“樊姨告诉我,你跟段寒成在一起,是他威胁你?” “不是。” 眼下可以让她走的路太少了,有段寒成在,只要不服从他,那么只有死路一条。 扛过了父亲的殴打与压榨,方元霜不想死。 “我明白,你有你的苦衷。” “我没有。”走到这一步,方元霜是认命的,“我只是需要一个栖身之所,谁可以给我,我就跟谁在一起,就这么简单。” 当初对宋止,也是同样的想法,是没有爱的。 快速挂了电话,靠在浴缸边缘,鼻尖一酸,有眼泪掉下来,她一抽鼻息,忙擦干净了,再次试着去给成济打电话,这一次打通了。 方元霜那里的通话记录都会实时转移到段寒成手机上。 他眯眼看去,危险神色显露。 “我说的你好好考虑考虑。”老爷子正襟危坐,面色严肃,“再怎么样元霜不是你可以随意对待的女人,你这么把她不明不白养在外面,周夫人已经来过很多次了。” 段寒成嗤笑一声,心中盘算着要怎么回去收拾不听话的女人,面对老太爷的质问神态自若,“她同意被我养着,再说了,樊姨已经不是她母亲。” 第77章 “那也养大了她,有资格过问。” “您想要我怎么样?” 老太爷沉了口气,“要你别再跟元霜纠缠,你想找女人,或是要包个情人,这不是很简单吗?跟陈家的婚事你躲不了,声声已经来跟我哭过很多次了。” 这些话段寒成听了太多遍。 “我不会跟她结婚。”他轻声强调着,气势却逼人,“如果我现在选择跟她结婚,不如当初跟元霜结婚了。” 这二人之中,段寒成更喜欢的是方元霜。 曾经是,现在是。 走出老爷子的房间,段寒成迎面遇上自已的父亲,这些年段业林想方设法与这个儿子亲近,却屡屡遭到拒绝。 “听说你跟周家的那个姑娘在一起了。” 段寒成轻描淡写扫过一眼,嘴角轻勾,用言语发动锐利攻击,“我跟谁在一起都没有您厉害,在妻子死后不到一年就娶了自已的小姨子。” “寒成……这件事我解释过。” “等您死后跟母亲解释去吧。” 段业林回了这个家,段寒成一天都不会在这里留,他下了楼,段业林在后叫着他的名字,被气得捂着心口,段东平不知从哪里走了过来,“您没事吧?” 扶住段业林坐下,段东平忙倒了水送来,“寒成就是这样,您知道的,这么多年了都没改。” “我好歹是他父亲。” 这是煽风点火的最好机会,段东平不会放过,“他现在也就对元霜特别一点,我看或许是想娶她,但太爷爷一直不同意。” 段业林沉默着。 “如果您想缓和跟寒成的关系,可以试试从元霜身上下手。” 段东平面上是好心提醒,真正的目的只有他自已明白,老太爷想让他娶一个毫无助力的女人,那么他就只好让段寒成娶方元霜了。 迟迟见不到元霜,樊云再次找到了段家,在楼下等了很久,耐心被耗尽了,老太爷下楼接见,没等说上话,樊云就站了起来。 “寒成在吗?我要见他一面。” 这不是樊云这些天第一次来了,“我想问问他把我女儿弄到了哪里去,他哪里有一手遮天的权力,竟然可以把人藏起来。” “去,给寒成打电话。”老太爷转身吩咐身旁的保姆,面对樊云是和蔼的笑,“寒成跟元霜的事我知道一些,等寒成回来,我一定让他给你一个解释。” 电话打了出去,等了一个小时。 段寒成回来了,却不是一个人来的。 “霜霜。” 太久没见元霜,樊云冲过去拉住她,将她藏在自已身后。 对段寒成则是失了态,“寒成,过去我一直替霜霜觉得对不住你,也想要弥补你,向笛的事我们很抱歉……” 她一口气说了很多,让段寒成接不上话。 “可那些事已经查清楚,都过去了,你还揪着不放,是不是有点过分了?” 段寒成面色变了变,很快又成了那副冷淡的样子,“樊姨,我并没有揪着那些事情不放,你这些话,我有些听不懂。” “如果不是,为什么要把霜霜藏起来?” “藏?” 这话可笑。 段寒成看向方元霜,“我有把你藏起来吗?” 方元霜垂着眼睑,不知在想什么,段家老太爷主动站了出来,想要缓和僵硬的气氛,“寒成,不管怎么样,你都应该跟你樊姨道歉。” “用不着。” 为了方元霜,樊云不惜跟段家撕破脸,“霜霜我会带回去,麻烦寒成以后不要再接触她了,这对她不好。” 转过身,她尊称了老爷子一声段伯伯。 “寒成再怎么样还是段家的孩子,麻烦您跟他父亲多操心,别再让他打扰我们家霜霜了。” “你们家?” 段寒成自认自已不是好东西,可懦弱的樊云、伪善的周苍又算是什么好人,“当初亲自将她赶走的人,难道不是你们吗?” 第78章 樊云无话可说,方元霜不想让樊云为难,她动了动唇,声音很是微弱,“樊姨,我没关系的……” “怎么没关系?”樊云转身看向她,“元霜,你不用怕,要是他欺负了你,你就告诉我,别怕……” 可她怎么不怕? 宋止被赶走了,就连成济都被利用了。 要怎样才能做到不惧怕? 方元霜不想再有人为她受伤痛苦,“樊姨,是真的,我没事。” “您听到了?” 当着这些人的面,段寒成伸手将方元霜带到了自已身边,像是宣誓主权那般。 段东平在楼上,观赏着这一幕,很清楚地知道,段寒成这次是要跌个大跟头了。 方元霜始终低着头,她像是认了命,没人可以与段寒成抗衡,她也不再对任何人抱有希望。 “我们两厢情愿,您还是别插手的好。”段寒成的话好不听。 方元霜将手抽出去,严肃看向樊云,认真给了答复,“我真的没事,您放心。” “元霜……”樊云如鲠在喉,“难不成你还喜欢他?” 这在别人看来不是不可能的事。 段寒成藏住了眼底的期待,他看向元霜,迫切地想要从她哪里获得想要的答案,可是没有,她扯开唇角,苦涩一笑,“没什么喜欢不喜欢的。” 她的日子,从失去周姓之后就变得任人摆布又被动了。 被欺负是常态。 樊云只当她是被强迫,强硬地要带走她,眼泪已经落了下来,段东平及时下了楼,像是来替段寒成说话的,“当初寒成没能跟元霜在一起我们都很遗憾,这下好了……” “好什么?” 樊云大声反问过去,“元霜不愿意,就不好。” “樊姨,我尊重您是长辈,可您不能胡搅蛮缠。”段寒成声色严厉了许多,“你亲耳听到了,元霜愿意留下……” 方元霜喘不过气,突然打断了段寒成,话是在跟樊云说的,“樊姨,我有空再去看您,今天有些不舒服,先回去了。” 在这么多人面前宣布跟段寒成的关系,这成了枷锁,再想摆脱,可就困难了。 快步离开了段家,江誉站在车旁,打开车门,方元霜弯腰进去,段寒成来得晚了些,坐在方元霜身边,表情复杂,像是没跟樊云谈拢。 车子在往启动,往前开去。 段寒成掌心覆盖着方元霜的手背,方元霜轻轻躲开,面向窗外,“不要那样跟樊姨说话,她是担心我,替我着想。” “这跟我无关。”段寒成骨子里是傲慢的,长幼尊卑他有,可一旦忤逆了他,他的态度则会跟着变得冷冰冰,这是自小惯宠出来的性子,“我只知道,她试图抢走我手里的东西,既然这样,我何必尊重她。” “谁是东西?” 方元霜反问:“我是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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