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一怔,接着一使力,把江与绵打横抱了起来,走上楼去。 楼梯狭窄,江与绵缩着不动,秦衡抱他抱的很稳,就是把他丢上床的力气太大,他险些从床上滚下去。 秦衡身上的寒气被空调捂干了,现在有使不完的力气,他装模作样问江与绵:“我今晚睡在哪里?” 江与绵坐起来,拍拍自己边上的空位:“这里。” 秦衡感恩戴德地谢他,江与绵还来劲了,喊秦衡大名:“秦衡。” “怎么?”秦衡坐到他旁边去。 “新年好,”江与绵抱着被子说,他今晚笑得多,眼睛里冒星光,叫秦衡怎么也移不开眼,“我们都大一岁了。” “新年好,”秦衡心里涨的满,他靠过去搂着江与绵,右手臂压着江与绵瘦弱的肩,“绵绵十九岁了。” 江与绵学他说话:“秦衡二十好几了。” 不出意料被秦衡按在床上一顿挠,江与绵怕痒,眼泪都快被他挠出来了,一下跳下床,举手停战。 秦衡看他光脚站在地板上,皱了皱眉头,招手叫他上床来:“不是想睡了吗,站着怎么睡?” “还不是你。”江与绵小声说着,让秦衡保证了不再跟他闹,才又爬回床上,秦衡抓他手,都冰凉了,就拿被子兜着他,抱进怀里捂着。 江与绵头支在秦衡胸口,不一会儿就睡着了。 两人晚上闹得晚,秦衡把手机关了,睡到了日上三竿才起来。秦衡一睁眼就见到一颗头发卷卷的头贴在他胸口,脸蹭着他的皮肤,呼吸清浅地拂过他的皮肤。 秦衡把江与绵的头抬起来,放到枕头上,看他睡得很香,忍不住要逗弄他。秦衡用食指拨弄着江与绵的唇瓣,看江与绵眉头不高兴地拧起来,然后睁开了眼,不悦道:“做什么?” 秦衡收回了手:“不做什么。” 江与绵翻身坐起来,四处找钟:“几点啦?” 秦衡拿起倒扣在床头柜上的手机,全是未接来电和信息,他告诉江与绵:“十一点了。” 秦衡懒得回电,只把手机的声音开了,看看拜年短信。 江与绵凑过来和他一起看,见到一整排的未读,感叹:“你认识好多人。” 秦衡看他一眼,手侧着不让江与绵看显示屏,快速地打了几个字,江与绵沉寂多时的手机突然响了一声。 江与绵背过身拿起手机一看,是秦衡亲自打的“新年快乐”四个字。 “我也认识你。”秦衡笑着看他,江与绵一阵脸热,逃下床洗漱去了。 磨蹭一阵,到十二点了,江与绵就说要去觅食。 “大过年的上哪儿去找吃的?”秦衡没在S市过过年,对江与绵的提议有点怀疑。 江与绵不屑跟他说,拿钱包塞进秦衡的口袋里,拖他出门。 不论外头刮风下雨,过节默哀,商场总是敞着大门的。这些年过年的年味儿淡了,大年初一出门玩的人却变多了,好在外来人口多数回家去了,S市大抵还是座空城。 他们打了辆的士,中午十二点半盘上高架去,宽敞的车道上没几辆车,天也透着蓝,只是气温太低,江与绵就没精神。 到了商场里,江与绵不说要吃什么,秦衡随便带他进了五楼的一家粤菜馆。谁料江与绵吃虾饺上瘾,叫了三笼还不够,又拿着菜单要叫服务生,被秦衡拿了回去:“你就不能吃点别的吗?” “我就想吃虾饺。”江与绵十分委屈。 秦衡很无奈,江与绵耍起横来跟个小孩儿似的,可他又拿他没办法:“你都吃了八个了。” 江与绵抗争:“最后一份。” “随你吧。”秦衡替他叫了服务生,又点了一份,江与绵才作罢。 虾饺上来,江与绵吃了一个就吃不下了,最后还是秦衡给他扫的尾。 到了买单的时候,江与绵刚把钱包从秦衡口袋里抽出来,被秦衡按回去:“我来。” 江与绵想说什么,话到嘴边又被秦衡的眼神吓住不敢出声,出门才小声说:“可是你又没有钱。” 在他看来,餐厅服务员、路边发传单的、小巷里打劫的、还有家教都是一个性质的缺钱,但他不缺,所以他买单理所当然。而他身边的所有人也都是这么做的。 但跟秦衡出门,他基本上没有拿过钱,这让他忧心秦衡的经济状况来。 秦衡低头看看他:“这就不用你操心了。” 江与绵穿的多,商场里热,他把围巾帽子大衣都摘了,抱了一满怀,硬拉着秦衡去底楼买衣服。 秦衡没怎么进过底楼的店铺,寸土寸金外滩边上的商场底层,不是他会消费的场所。但江与绵不愿意,他逼着秦衡试衣服,又自作主张趁秦衡换衣服把他觉得好看的全买了。 秦衡换了自己的衣服出来,江与绵正在签字,他略一皱眉,没有表态,柜台小姐帮他包好了衣服,将几个大购物纸袋递给他。秦衡接过来,一言不发地带江与绵走出去。 到了商场门口,秦衡把袋子放地上,给江与绵戴围巾,在他脖子上绕了一圈,低头问他:“您这是想包养我啊?” 秦衡的表情甚至有些冷淡,和外边的寒气一道扑到江与绵脸上。 江与绵没他会说漂亮话,他摇摇头,解释:“你穿好看。” 秦衡看了他几秒,提起袋子,牵他走出商场的玻璃门。 7. 有一就有二,秦衡寒假里没少去江与绵家过夜。 他帮祁阳做的程序收尾了,在调试,空闲也多了。 江与绵喊他去的理由千奇百怪,叫他每次都忍不住去看看江与绵到底搞的什么鬼,至于要不要继续教江与绵的问题,也被秦衡抛到脑后去了,不就是带个小孩儿学学基础知识吗,用不了什么时间。 开学前一天下午,江与绵发秦衡消息:晚上陪我吃饭。 他用词总是很简略,祈使语气,秦衡一开始看不顺眼,久而久之也习惯了,要是江与绵突然开始给他用颜文字撒娇,他才要受不了。 秦衡晚上和祁阳有约了,就给江与绵去了个电话,说今晚没空,让他自己乖乖吃饭。 江与绵在那头嗯嗯啊啊地不愿意挂电话,他最近越发的缠人,知道秦衡对他狠不下心,就总爱磨他,磨一磨秦衡最后总能答应他。 但今天不行,今天秦衡有正事,而且他约的是祁阳。祁阳这人嘴上没门把,不适合带纯洁的江与绵一道去。 秦衡狠下心来,把电话挂了,捞了外套要走。 临近开学,李崇要补考,先回了学校,窝在桌子前打游戏,见秦衡准备出门,赶紧叫住他,问:“老大!哪儿去,管带饭吗?” 秦衡头都没回,说不带,请他自行解决,刚关上门,江与绵又把电话打过来了,说:“可是我在你们楼下了。” 这都堵到学校里来了。秦衡走下楼去,果然见到江与绵被宿管大爷拦在外头,向里边探头探脑的张望着。 秦衡走过去领人,大手在江与绵头上揉了几下,问他跑来S大干什么。 “我路过,”江与绵提着一袋子书,“我去买参考书。” “参考书?”秦衡好笑地扯过江与绵手里的袋子,拿了本出来看,一见是《五年高考三年模拟》,真要对江与绵另眼相看了,“这书你自己挑的?” 江与绵摇摇头:“我同学帮我选的。” “同学?”秦衡眉头皱了皱又舒展开,努力忽略心里不舒服的感觉,打趣江与绵,“我们绵绵都交新朋友了。” 江与绵把书抓回来放好,闷头走路不说话。 “哪个同学,我认识吗?”秦衡贴近江与绵,帮他拎着书,问他。 秦衡这是明知故问,他从没见江与绵和除了他之外的人联系过。江与绵的生活只有电影和秦衡,现在突然多了个能给他推荐参考书的朋友,他当然得问清楚。 江与绵没那么多弯弯绕绕,实话告诉秦衡:“你不认识的。” 和江与绵一起去书店的人叫做范易迟,是江与绵他们班的班长,在校时算是跟江与绵说话最多的同学。前几天,范易迟找江与绵,问他作业完成了没有,江与绵说做完了,范易迟夸了他几句,江与绵就飘飘然了,加上和秦衡相处了一阵,人变得开朗了些,也想要交朋友的,就答应了范易迟出来逛书店的邀约。 范易迟人很爽朗,自来熟,带着江与绵逛了书店整一层的参考书柜,听江与绵细声细气地说想考S大,范易迟非但没像秦衡一样嘲笑他,还说自己也想考S大,要和江与绵一起努力。 江与绵受用极了,和范易迟相谈甚欢,最后买了一样的参考书出门,在书店门口看到不远处S大的标志性建筑,想起这附近就是S大,便拒绝了范易迟一起吃饭的提议,跑来找秦衡。 秦衡正等着江与绵继续说他的同学呢,江与绵就不说了,他只好继续问:“是你同班同学?叫什么名字?” “嗯。”江与绵还没来得及回答后一句,手机响了,他拿出来看,是范易迟发他的信息,说自己到家了,江与绵慢慢地在屏幕上打:好的。 “范易迟?”秦衡读着来信人的名字,“男的。” 这回江与绵理都不理秦衡了,因为范易迟又问他,找到他的家教了没,江与绵就慢吞吞回:“找到了。” 刚按了发送键,江与绵的手机就被秦衡抽走了,秦衡面不改色地把他的手机揣进自己口袋:“走路看手机这习惯太差了,我得帮你改了。” 江与绵敢怒不敢言,听自己的手机又响了,可怜地看着秦衡,跟他要手机。 秦衡这回不吃他那套了:“你们下午都在一起?” 江与绵点点头:“他说要和我一起考S大。” 这回,秦衡的眉头真的皱了起来,江与绵目视前方,没有发现,还添了一句:“他没嘲笑我。” 秦衡被他说得一口气哽在喉口。听江与绵说要考S大还能不嘲笑,这人就必定是有问题的,也就江与绵看不出来。 他这才没看着江与绵几天啊,这个范易迟就让江与绵对他掏心掏肺,要考S大这种愿景都给说出来了。 此人问题太大了。 “我也没嘲笑你。”秦衡边思考边说。 他们走到学校门口,边上是个地铁站,江与绵要往通道走,秦衡拉住了他,伸手叫车,又转头跟江与绵说:“跟范易迟呆了一下午,觉悟都变高了,还学会坐地铁了?” “可是你不是坐地铁吗?”江与绵理所当然地说,他见到过秦衡的地铁卡,他也没有秦衡想象的那么娇气。 “我要你迁就我了吗?”秦衡火气上来,把江与绵推进出租车里。 秦衡这一手有点重,江与绵头在车顶磕了一下,捂着脑袋,不高兴地看秦衡:“你干什么呀?” 秦衡听到“咚”的一声,紧张地坐到江与绵边上看他额头。 司机在前面不耐地问:“去哪里啊?” 秦衡说了地址,看江与绵没撞痛,才放下心,一手帮他揉揉脑袋,另一手拿出手机给祁阳打电话,说再带个小朋友过来。 祁阳在那头一惊一咋的,被秦衡一句“来了再说”轻飘飘带过了。 从S大到市中心有点远,这会儿赶上下班晚高峰,车子在路上开开停停。 江与绵的手机时不时就响一声,江与绵还没开口,秦衡先忍不住了。他把江与绵手机拿出来解锁,清一色是范易迟在说话。 “这人不对劲。”秦衡告诉江与绵。 江与绵摊开手,问秦衡讨东西:“你先把手机还给我。” 秦衡也没理由扣着,只好还给他,问江与绵:“你信是不信我?” 江与绵才不理他,回了消息,把手机收了起来,回答他:“你才不对劲呢。” 二月份天暗的还很早,这才六点钟,外边就黑了,车里暗暗的,什么都看不清楚。两人较着劲似的沉默了下去,司机切了一张CD,《女状元》的黄梅戏响了起来,一个女声唱:“为救李郎离家园,谁料皇榜中状元。” 江与绵听过这个,跟着哼哼了几声,心情依旧很好的样子。秦衡的急躁却来的没由头,他稳了稳情绪,不逼问江与绵了。他自有办法弄清楚。 片刻后,到了和祁阳约定的餐厅,祁阳换了个包厢,服务生领着他们进去。 祁阳是秦衡的学长,一个S市富二代,天天琢磨着拉秦衡进他开的科技公司。秦衡拉着江与绵进门,告诉祁阳:“我做家教那小孩儿,江与绵。” 又转头告诉江与绵:“绵绵,这祁阳。” 江与绵和祁阳点点头,问好。 祁阳道:“绵绵,你这头发烫的不错,哪儿做的?” “他是自然卷,”秦衡拉开椅子,把江与绵按进去,替他解释,又道,“他碰巧来找我,我就带过来了。” 祁阳了然地点头:“这是所有家教都会做的事。” 秦衡也笑了:“你他妈闭嘴吧你。” 江与绵见到生人有些拘束,秦衡也不逼他说话,关注着江与绵吃饭的速度,还给他多点了一份虾饺。 这回江与绵却一个也没吃。 “你不是爱吃虾饺吗?”秦衡夹了一个到他碗里,看他半天不碰,就问他。 江与绵说:“上次吃多了。” 秦衡摇头,把江与绵碗里的夹回来,自己吃了。 祁阳看的咋舌:“秦主席,您被魂穿了啊?” 秦衡和江与绵默契的都没理他。 来了个小孩儿,祁阳一开始就没和秦衡聊正事,两人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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