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5章
是分了三六九等的。 段寒成的孩子金贵,不知道是谁的野种就下贱。 可在是元霜看来,意外流产死去的那个就是一个已经成型的孩子的,不管他是段寒成的或是别人的,他的本质就是一个孩子,孩子没了,应该要有人为此付出代价。 她的想法和顾虑从不在俞淮的考虑当中。 听了她的一番话,俞淮才明白元霜为什么是元霜,她是从高处跌落过的人,见识过最卑劣的人性,所以她不愿自已成为那个样子。 这一层是俞思都没想到的,她沉默了片刻,又不确定地问道:“方姐姐真的这么说?可是这个孩子如果不是表哥的,就算不是她,段叔叔都会要秦漱打胎的。” “她不在意这些,她在意的只有当下已经发生的事实。”俞淮劝不动元霜,能做的有限,“何况她自已失去过孩子,最能设身处地感受秦漱的心情。” 放心将元霜留在这里,另一方面则是因为相信段寒成不会舍得让元霜入狱坐牢。 这方面的把握,俞淮是有的。— 到了登机的时间,跟江誉通了电话,约好了落地的时间。 回来这些天,柏林有很多工作等着段寒成去处理,的确耽搁不得,秦漱这里出了事情,段业林未必会按照之前的约定逐渐放权,秦和说得对,走到了今天这一步。 如果放手,才是真的功亏一篑。 进入机舱,找到座位坐下,正要闭眼小憩,耳畔的声音却是熟悉的。 “不用了,我不冷。” 很轻很柔。 不似过去的急躁泼辣了。 结婚后就连俞思都改了很多,可根本的嗓音是改不掉的。 段寒成睁开眸子,碰巧便看到了走过来的俞淮,他竟然要走? 这个念头一闪而过。 想到了元霜,想到了那个雪夜。 两人的相拥。 段寒成骨子里是狠辣的,自已不要的人,俞淮这种人绝对不能碰,可元霜喜欢他,他才会一忍再忍,没成想俞淮竟然要在这个节骨眼前往柏林。 他一走,秦漱的案子就要元霜全权负责了。 四目相对的瞬间,俞淮同样思绪万千,“你怎么在这儿?你要回柏林?” “这话是不是应该我来问你?”他们一走,元霜就是孤军奋战,她一个人又怎么可能斗得过段业林的逼迫和秦漱的指控,“你犯了罪,竟然要当懦夫离开,让一个女人留下来替你赎罪?” 段寒成如坐针毡。 他不能走。 一旦走了,元霜该怎么抗下这些? 不等俞淮反应,段寒成起身便要下飞机,俞淮又反应了过来,“我想让元霜跟我一起走,可她不肯,一定要赔你孩子的命,现在你也要走?” “我怎么会想到你竟然要离开丢下元霜一个人?” 这里的喧闹引得俞思看了过去。 竟然是段寒成。 她跟着瞳孔紧缩,忙起身过去将俞淮拉开,“表哥,你怎么会在这里?” 来不及跟他们废话。 既然俞淮走了,段寒成就绝对不能走,他们两个总是要留下来一个护着元霜的。 拿上了大衣,一着急,段寒成便跛着脚,急忙要下去,俞淮拉住了他,“算了吧,你去了又能怎么样,这件事是我做的,我会承担,我去。” “不行。”俞思不同意。 她跟范和昀千里迢迢赶来,好不容易将俞淮救了出来,他这个时候回去,他们怎么跟家里交代,“哥,你不能回去,你回去了方姐姐会更惭愧的,只有你走了她才能放心。” 生怕劝不动俞淮。 俞思又将矛头对准了段寒成,“表哥,我求你放过我哥哥吧,他真的不是成心的……而且我听说那个孩子不是你,既然不是你的,我愿意多赔偿秦小姐,求你别让我哥哥坐牢。” 飞机马上就要起飞了。 这里却闹了起来。 空姐来维持秩序,可这几位都是航空公司名册上需要重点关照的客人,谁都不敢得罪,只得在旁弱弱发出声音,“飞机马上就要起飞了,请各位乘客到自已的位置上坐好,不要随意走动。” 俞淮甩开了俞思的手,顾不上阻拦,“和昀。” 范和昀紧跟着过来,“大哥,怎么了?” 这里的吵闹声范和昀早就听到了,刚才俞思过来打翻了咖啡,洒在了他的裤子上,刚用湿纸巾擦了擦,还没处理干净就被叫了过来。 “大哥,怎么了?” 他再次重复。 可没等俞淮将俞思交代好,段寒成便已经拿上大衣要下飞机了,好在还来得及,俞淮忙不迭丢下俞思,交代给了范和昀,“你照顾好思思,我过两天再回去。” “不行,大哥。”俞思不能看着俞淮这么去送死,“表哥已经下去了,你别再去了。” 俞淮管不了这么多,推开了俞思就要走,“谁知道他哪天抽风又要走,我不能这么丢下元霜不管。” 第780章 那个孩子是野种 先下飞机的人是段寒成。 可外面冰天雪地,车辆难行,加之这种恶劣天气会加重段寒成的腿疼。 一路上他车开得很艰难。 可在机舱看到俞淮的那一刻,他便决定了要放手一次,要任性一次,他要去见元霜,去告诉她,他可以什么都不要,连这个姓氏都可以不要。 再告诉她。 那个孩子不是他的。 他没有碰过秦漱,一切都是为了他们的将来在筹谋。 如果她愿意。 他要带她走。 出国,或是隐姓埋名,只要他们在一起。 可路上的雪实在太大了。 雪深又厚,覆盖住了全部道路,所有车辆都拥堵在了一起,一动不动,前方又出了车祸,不知什么时候道路才会疏通。 段寒成等不下去,他下车去看,一脚踩进了雪中,腿骨中的痛感开始深刻蔓延,可他要忍,他要忍着这份痛去见元霜,刻不容缓。 舍弃了车子。 段寒成走出了拥堵的路段。 小时候看家里那些妹妹听童话书,美人鱼上岸后的每一步都如同踩在针尖上,可她忍着这样的剧痛也要见到王子,段寒成不是童话书中的主角,既不是美人鱼更不是王子。 可这份痛,这份想要见到元霜的急迫却是相同的。 雪打湿了裤腿,西装裤变得又湿又沉,压着段寒成的力气。 他眼前模模糊糊,好似又看到了去年的这个时候,外面是漫天雪花纷飞,元霜靠在他怀中看书品茶,他很累,累到睡着,元霜便轻轻靠在他的肩上,埋在他的怀中,陪着他睡。 窗子隔绝了大雪,怀中人温暖而柔软,室内静谧平静。 醒来时,元霜早已从他怀中离开,她站在一旁泡好了红茶,又将温好的牛奶添了进去。 看到段寒成醒来。 对上他迷蒙的眸一笑,“你做了什么梦,为什么一直在喊别走,谁别走?” 她别走。 当初一句戏言。 到了今天,却成了段寒成豁出性命也想要说出口的话。 那天在柏林,元霜来道别,段寒成多想跟她说别走,可他退缩了,他不想家里再伤害元霜,才会放手,才自以为可以成功拿到段氏的掌权人的位置,到时候再将她找回来。 可是太晚了。 再等下去,段寒成怕自已会永远失去元霜。 哪怕她已经选择了俞淮,他还是想要争取一次,就算是同情也好。 可雪太深,路太长,段寒成用有限的生命在争取爱一次的机会,千辛万苦,踏在刀刃上走到了路口,全身几乎都要被雪淋湿了,段寒成总算打到了车子。 车上的暖气瞬间又吹干了段寒成的身上被雪覆盖的湿意。 段寒成冷到止不住哆嗦,却还是拼尽全力说出了元霜家里的位置。 司机将车子启动,开向了目的地。 可车太慢,路上雪太厚。 在最后一个路口,车子突然熄火,怎么都发动不了。 “不好意思先生,前面还有一段路,麻烦你自已走两步。” 这一来一回已经耽误了不少时间。 段寒成等不了,也不能再等,他付了钱下车,哪怕身体已经承受不住,但还是拼了命在往前走,几乎就要看到了元霜,昏暗与大雪相融的景色里,一丝微弱的窗光迸如了段寒成眸中。 他释然一笑,总算就要走到了。 这段路,说是跋山涉水也不为过。 可就差那么一点点时,身后一双手忽然伸了过来拉拽了他一把,他被摔到了雪中,意识昏沉,一把刀抵在了脖颈上,对方穷凶极恶,是个亡命之徒,“把身上的钱拿出来。” 没有力气,连声音也发不出来。 他还是挣扎着想要爬到元霜面前,歹徒在他身上找到了皮夹,拿走了里面的现金,又在深处看到了一枚戒指。 正要拿走时,段寒成忽然发了疯似的扑上来,又瞬间挥出去了一拳,再次抢回了戒指,“这个不能拿!” 他声音嘶哑,双目赤红,可身体的疼让他失去了反抗的能力,背过身正要走,歹徒情急之下追上去,挥刀从他的脊背捅了进去,他脚步顿住,力气全散重重倒下,大股的血瞬间蔓延而出,染红了片片的雪。 段寒成仍旧紧拽着对方的手,“不能拿,这个不能拿。” 这是元霜唯一戴过的戒指。 绝不能丢。 他的血还在流,另一辆车子从另一个方向驶入了元霜家门口,谁都不知道段寒成拼死赶到了这里,拼死要留下元霜的戒指。 俞淮从车上下来,快步跑过去,按响门铃,他风尘仆仆,同样一身疲惫,元霜打开门,看到的只有他。— 屋子里的温暖隔绝了室外的冰冷。 元霜拿了热毛巾和热水过来,“你不是今天的飞机吗?怎么又回来了?” “我是想走的,结果在飞机上看到了段寒成。”俞淮喝下了一大口水,“他也太不负责任了,这个时候走,我本想我走了他一定会保下你,既然他要走,我肯定要留下。” 元霜垂眸沉默着,“柏林有很多事要他处理,他要走也是天经地义的。” “什么天经地义,拿一个野种来充当自已儿子,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在飞机上看到段寒成,俞淮认定了他这是没安好心,“他分明都知道却不说出来,这说明什么,说明他就是想利用这个孩子让我坐牢。” “不是的,你也别总说那个孩子是野种,他知道了孩子不是他的,他一样会伤心的。” 这种时候了,元霜却好似还没死心。 俞淮顿时哑然,紧抓住了元霜的手放在唇中,一副郑重其事的模样,“元霜,你听好了,段寒成从头到尾都知道孩子的事情,说不定这就是他设计的,你真当他那么蠢吗?” “为什么,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元霜不相信段寒成那么高傲的人会要眼睁睁看着身边的女人有二心,他最接受不了的就是背叛了。 俞淮却将所有发生的事情都捋顺了,“当初秦漱污蔑他,他又被段叔叔软禁,他只能接受家里的安排跟你分开,可他又记恨着秦漱,才会设计了这一切,又让秦漱故意来污蔑我。” “别说了,他或许会记恨秦漱,可我不信他会平白无故污蔑你。” 元霜将手抽出来,掖了掖披肩,走到窗前想要冷静冷静,室外除了血,还有尖锐的救护车的声音。 她正要多看两眼,俞淮却走了过来,站在她面前,遮挡住了视线,“或许那都是我的揣测,但现在我一定要保证你的安全,否则我不会走的。” 第781章 不会是他 暂时留宿在了元霜家中,俞淮一整晚都没合眼。 昨晚因为段寒成而吵了一架,俞淮唯独没有告诉元霜,段寒成也下了飞机,可等了一晚上,他惴惴不安,生怕门铃会响起。 段寒成竟然没来。 这并不在俞淮的预料之中。 难不成知道自已留下,他便又回柏林了? 这不是没有可能。 只要他别再来骚扰元霜就好。 早早起来,为了赔罪,俞淮热了牛奶,准备了丰盛早餐等元霜来吃。 在餐桌前等了很久也不见元霜来。 俞淮走到房门口,“元霜,不吃点东西吗?” 没有回声。 “昨晚是我不好,我跟你道歉,出来吃点东西好吗?” 他何时这么对人低声下气过。 元霜是那个唯一。 门里还是没有声音。 本以为元霜还在睡觉,俞淮转身本想离开,那扇门却忽然打开了,元霜虚弱不已,扶着门框,脸色看上去很差。 “你怎么了?”俞淮转回去扶住她,“身体不舒服?” 她点头,靠在她身上,“没有大事,你帮我找一下退烧药,好吗?” “你去躺下。” 这些天太冷,会生病也不算奇怪。 扶着元霜躺下,俞淮下楼去找药,拿上了热水喂元霜喝下,她靠在窗头,声音干哑,捂着心脏处,很是不舒服,从昨晚开始便感到不安了。 不安感一整晚都没消失。 早上醒来便病了。 “心脏也不舒服?”俞淮没照顾过病人,看待元霜便像是在看易碎的娃娃,“要不要去医院,或者我找景南来?” 元霜摇了摇头,呼吸困难极了,“不知道怎么了,心跳很快。” 俞淮伸手轻触她的额头,烧得不算厉害,元霜的脸色却是差到了极点,“那我送你去医院,别强撑着。” “不。”元霜咬唇强忍着,“我睡一会儿就好。” 吃了药努力让自已睡下。 俞淮没走开,一直陪在旁,忧心忡忡。 元霜这样柔弱的身体,别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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