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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8章

嘉也没能坐住,又出去了一趟,寻到了以前常去的俱乐部,喝了酒,神智有些不清。 这些年所有人都变了,他、段寒成。 段寒成正在办理离婚手续,这几年埋头在工作中,连元霜的名字都没再提起过,要不是宋止回来,这辈子怕是都不会知道元霜的下落了。 周嘉也喝得酩酊大醉,跌跌撞撞走出了电梯,有些神智不清,脚下不稳,撞进了一个女人怀中。— 离婚手续到了最后的章程。 段寒成不亏待易凝,不管怎么说,好歹这个女人陪着他演了三年的戏,理应给些高昂片酬。 可易凝的态度不冷不热,像是不太想要离婚。 为此,段寒成好些天没有回段家了,老爷子打了电话来催,易凝发了无数条短信,段寒成一条没回。 接连工作着忙了好些天。 接到周嘉也的电话,要约他吃饭。 这三年里周嘉也尽量避免着跟段寒成见面,免得因为元霜的事情起冲突,他主动约着见面,倒是稀奇。 段寒成准时赴约。 周嘉也带上了杜挽,景南话多,问东问西,还不忘揶揄着周嘉也,“你说你哪辈子修来的福气,找到小杜这么好的女人?” “才不是呢,是我有福气。”杜挽给周嘉也倒水,肩膀往他怀中蹭去,“今天喝点茶,别喝酒了,天天应酬,那么伤身体。” “瞧瞧。” 景南搓着自已的胳膊,“真肉麻。” “一边去。”周嘉也以往带出来的女人都是楚皎这类,杜挽是未婚妻,是以后的原配妻子,不是给这帮人开玩笑的。 这在杜挽眼中,就成了周嘉也有意护着她。 门被推开时,里面的气氛正好,段寒成周身自带冷意,进来时众人的笑僵了一瞬,周嘉也很快又接上,“吃个饭还要等你,多大的腕儿?” 段寒成眼皮都不抬,不咸不淡道:“是你叫我来的,我多忙你是知道的。” “你忙着干什么?”周嘉也在段寒成面前秉性不改,“忙着离婚?真是该。” “嘉也。” 杜挽轻声细语,“你怎么这样跟寒成哥说话?” “没关系,我习惯了。”段寒成拿了菜单点了菜,他时间紧,来这儿真的是吃饭的,周嘉也却不是,还佯装关心着。 “怎么,离婚办得怎么样了?” 知道他没安好心。 景南打断了他,“别问了,这是寒成的隐私。” “这算什么隐私?”周嘉也追问了两句,“不过也是,同一年里失去了两个孩子,换做是谁,都会难以接受的。” 易凝是三个月的时候流产的,与元霜前后不过四个月时间。 易凝这次段寒成没太伤心,连医院都没去过几次,那之后夫妻感情淡了很多,走向离婚是众人都预见到的结局。 “你这么关心我,等你生了送我一个?”段寒成用筷子夹菜,尝了一口,轻轻咀嚼着。 “你少做梦了。”周嘉也搂了下杜挽的腰,状似无意道:“你离了婚,有没有什么打算?” “没有。” 段寒成垂着眸,语气很淡,可脑海中却浮现出了一张脆弱的面孔与一双破碎的瞳孔,可三年前,元霜主动吻了他,跟他告别,哭着求他,再也别见。 他答应了。 不应该食言。 正想着,周嘉也突然开了口,轻描淡写地复述了那天宋止的话,“也是,元霜都要跟别人结婚了,你就算有别的打算,又能怎么样?” 第191章 回去路上段寒成抽了半包烟,车厢中弥漫着白雾,他往后仰,心肺中如同有一只无形的手在捏、在抓。 让他又痒又痛,又思念又要克制。 这是不好过的。 这三年里,他都是这么过来的。 可在周嘉也嘴中得知元霜结婚,再怎么克制,都是没用了的。 “江誉。”段寒成抽了太多烟,喝了太多的酒,这会儿嗓子的声音是听不了了,元霜喜欢他身上的气味,喜欢他的声音,他清清嗓,不想毁掉自已身上她喜欢的任何部件,“你最近是不是要出差?” “……是。” 江誉余光往后瞥了瞥,“怎么了吗?” 沉寂了良久,段寒成摇头,“没什么。” 答应了元霜的,不该食言。 那天晚上,元霜靠在他怀中亲吻他,很热情,搂着他的手没松开过,目光中所流露的爱意很温暖炙热,他险些以为,小时候的元霜又回来了。 可在情潮的顶点,元霜流着泪说,她要走,再也不回来了。 这一走,真的就再没回来。 确保这些天段寒成如常,江誉才办理出国手续离开,这一走要半个月,从马德里到了都柏林,每天都要回见不同的人,多天下来,江誉在高强度工作中有了疲劳症状。 这是正常的,多休息一下就好。 他酒量一般,应酬时身旁总要带着秘书挡酒,但自已总要喝上两杯,走出酒店时,眼前时不时出现一层层的重影。 都柏林天气好,就算下雨也不阴寒,反而凉爽。 站着等待车子。 清凉雨雾中车来车往,隐约中像是有一个熟悉的身影,女人气色好了太多,不再是干瘦的,弯腰走到男人身边,进入伞下,莹白脸庞转瞬即逝。 一眨眼的工夫,江誉就看不到了,揉了揉眼睛看去时,他们坐进了车里,车里还有一个小女孩儿,若是不知情者,大约会以为这是一家三口。 就连江誉也差点这么认为。 如果没看错,那个女人的的确确就是方元霜,是重新生活后,有了未婚夫的元霜,对她而言,段寒成这个人是噩梦般的过往,不值得再想起。— 被送回了家,下车时田田靠在座椅上睡着了,元霜小心翼翼将手抽走了,开门下车时指尖被抓了一下。 车厢昏暗,外面是绵绵细雨,身边是小姑娘匀称的呼吸声,男人的眸光温情又清浅,像是有话要说。 元霜先将手抽走了,“我今天有点累了,有什么事下次再说。” “元霜……” 车门被关上了。 元霜进了楼里,关上门,疲惫换下高跟鞋,边往里走边摘下了指间的戒指,松开了挽起的头发,元霜无力坐下,想到三个月后的婚礼,心情沉重。 打了电话给盛初远,他没有接。 骂了声混蛋躺下。 眼皮沉重垂下,意识正涣散时,手机再次响起,元霜弹坐起来,接了电话,脱口而出:“盛……” 盛初远的名字没念完,那端先出了声。 “元霜。” 不是盛初远的声音,陌生到元霜需要辨认才想得起来他是谁了。 没多一个字的废话,元霜冷漠道:“你打错了。” 当初说好了再也不见,再也不联系,这通电话算是怎么一回事? 最近的烦心事够多了,元霜不想跟过往的那些人再度牵扯上,挂了这通异国电话,等待着盛初远的回电。 十分钟后才等到。 一接起,元霜压了压气,轻声质问,“盛初远,你究竟什么意思?” 第192章 话筒中隐约有电流的声音,以及盛初远无可奈何的艰涩语气。 “元霜……” 方元霜降了降火气,沉闷道:“还要这样到什么时候?” “很快,你信我。” 信了他不止一次了。 就是信他,才会在遍体鳞伤时跟着他来到都柏林,不奢望得到安稳生活,却也不想被卷进盛家的事情中。 可等她反应过来时,已经太晚了,但对盛初远,元霜维系着那份对他的信任与心软,“好,我信你,田田最近很好。” “元霜,我真的很感激你。” 这份感激是真的。 并且赤诚。 安抚了元霜,盛初远挂断了电话,思忖良久,又将电话打给了田田的父亲,一开始安排元霜去接近他是有目的在身的,如今感情上失了控,他作为主导人,理应早点了结,给元霜一个交代。— 在都柏林待了一周,后三天江誉向许多人明里暗里打听过元霜的名字,却一无所获,不得不怀疑那天是自已眼花。 回国前夕,江誉参加了一场饭局,这里大都是都柏林工作的华人,推杯换盏,酒过三巡后,局中有人聊起了在都柏林的周家。 江誉曾听说过周家的事迹,国内最早一批出国,打开欧洲市场的华人。 周家这一辈名声最响亮的是周复,可惜英年早逝,他上面还有个大哥,体弱多病,鲜少露面。 江誉喝了酒,听得混混沌沌,带着笑随口道了一句,“真是可惜,这趟来没能见上一面。” “周厅最近忙着办婚礼呢,手上的工作都交给别人了,他本来也没什么事业心,这都是众所周知的事情了。” “婚礼?”这二字让江誉注意了下,“他还没结婚?” “婚是没结,女儿都好几岁了,小时候一直在他小舅子家里养着,这两年才要回来的。” 问得越多,江誉心头飘起的预感就越是强烈,脑中闪过了那天在车里,元霜身边的小女孩,这份预感催生了他开口多问:“他的新婚妻子,是什么样的人?” 对方摇摇头,同样是茫然的,“他护得很,没人知道那是什么样子的女人,只听说他很喜欢,这才着急要娶回家。” 回酒店的路上江誉犹豫万分,想要弄清楚元霜是否真的在都柏林。 转念一想,弄清楚了又如何? 将她的行踪告知段寒成,给她稳定幸福的生活里再添些波折么,他做不到,见证过元霜曾经的痛苦与煎熬,他实在做不到。 为此改签了机票,提前一天回了睦州,回去的第一件事就是去汇报这一趟出国的工作情况,段寒成坐在办公室的椅子上,下巴微抬起,眼眸涣散地望着高处,心不在焉地听着。 江誉还没说完,就被段寒成打断了。 “除了这些,还有没有发生别的事?” 江誉眼底有着稍纵即逝的怔愣,“没……没有,您怎么这么问?” “没什么。”段寒成又看了眼江誉这一趟去过的城市,目光在都柏林上停顿了下,喃喃自语了一句,“也是,那么大的地方,怎么会这么轻易撞见?” 这话很轻,但还是近了江誉的耳朵里,他喉咙干涩,不敢再言,好在段寒成没再问下去,便叫他出去了。 晚上有应酬,江誉回来了,便亲自陪着段寒成过去,进了包厢看见了一张熟悉的面孔,多看了两眼才想起来,那是宋止。 因为跟元霜有婚约而被段寒成驱逐出睦州的宋止。 他镜片下的眼睛里不再是温和的,而是多了一份漆黑眸色掩不住的野心,看向段寒成时,更是多了份怨。 “段总,那不是……”江誉靠近段寒成耳边,轻声呢喃了一句。 段寒成没作声,给了个眼神,让江誉闭了嘴。 二人入座,对面的宋止眼角含着笑,拿着酒杯起身,谄媚殷勤地向段寒成敬酒,再寻不到三年前不卑不亢的清高样子,“段总,之前我们有些误会,这一杯我敬你。” 第193章 只一个眼神,江誉就看得出来宋止没安好心。 那自然不是明面上的,而是藏在笑容与语言里的,话里话外,有意提起过元霜,那话分明是在跟段寒成说的,意思里很具有暗示性,不仔细分辨,还真不懂他的意思。 “当初我出国,还以为段总能跟元霜终成眷属呢。” 这话是针,刺进了段寒成心里,他面无表情笑了下,“宋助理,在这种场合谈私事,是不是有些不合适,这么多年了,你还是没有长进。” 他公开批评了宋止一句,宋止不气,反倒笑了笑,“我只是关心一下,不过也是,元霜就要结婚了,我前段时间见了她一面。” 包厢中还有其他人,但各有各聊的事,注意到他们之间暗潮涌动的人很少。 段寒成并不想打听元霜的事情,知道的多了,对他的好处没多少,冷眸瞥过,他没再问下去,宋止却像是没完了,“好在她现在很幸福,这样我就放心了。” 酒局散去,段寒成走在前,进电梯时宋止也在里面,电梯下降,二人无话,宋止没有继续酒局上的话题,像是抛出了一个引子,便突然中止。 坐进车里,段寒成面上有明显克制的怒。 江誉开车,动作幅度不敢太大,一路上都在观察段寒成面上复杂的表情,一会儿变成伤心的,一会儿又成了压抑沉闷的。 实在于心不忍。 在灯红灯时,江誉开了口,斟酌了字句,谨言慎行地问道:“段总,最近宋止经常这样挑衅您吗?” 说是挑衅一点都不过分。 宋止的眼神是淡的,言语也是淡的,可中和在一起的意思就不同了。 “没有。”段寒成不想多谈,不仅是宋止,还有周嘉也,常用元霜的事情讥讽他,不是一次两次了。 “段总……其实我在都柏林,”江誉还是不确定该不该说,说了是害了元霜,不说却要看着段寒成痛苦。 可就算他不说。 按照眼下这个情形看来,宋止迟早也是会说的。 “段总,其实我见到了元霜小姐。”这么说不太准确,江誉又解释了一声,“看的不真切,但我觉得那就是她,她真的要结婚了,对方还有孩子。” 段寒成并没江誉所想的那样激动,他靠在车后座,神色晦暗,单靠表情,分辨不出他在想什么,“自轻自贱。” 得知了元霜的近况,段寒成轻蔑不屑。 对方有孩子,方元霜也就只能选这样的男人了,可是结过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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