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S大里漫无目的地逛,有社团在路边组织公益活动,走过一条道手里拿了好几分传单,还捐了几百块出去。秦衡是他生活的大部分,他却只是秦衡生活里最小的一部分。秦衡生日不会想和他过,秦衡有那么多人的陪伴和祝福,跟江与绵一点儿也不一样。 江与绵走着走着,突然找不到路了。他走在一个人工林边,十分偏僻,前后都看不见人,路灯和路灯都隔得老远,再往前就没路了。林子里突然有淅淅索索的声音传出来,江与绵害怕地退了一步,转过身去,身后却突然传出了一句呻吟。 一个男声难耐地叫了一声,说:“你轻点儿。” “那你就别夹得这么紧。”另一个更低沉的男声说道。接着就是肉体撞击的声音,还有强压低着的叫声。江与绵腿脚都不听使唤了,被林子里的人吓出一身冷汗。他听出来了,这是两个男的在一块儿。江与绵好不容易迈腿往前走去,走着走着,他又跑了起来,购物袋甩在他的身上有些疼,但他都顾不上那些了。 跑了不知多久,江与绵才气喘吁吁地停下来,他沿着人工林跑了很久,也找不到回去的路,更不敢往林子里穿,生怕碰到什么更离奇的事情。 靠着路灯休息了一会儿,江与绵还是拿出手机,发现手机上有秦衡的信息,问他在哪儿呢,他跑得太快,没注意到震动。他深呼吸了几下,等心跳平复了一些,才给秦衡回拨过去。但当秦衡的声音传进他耳朵时,他又忘记自己要说什么了。 秦衡请一大群人吃了饭,又赶去学校附近的KTV。 他心里其实是有些放心不下江与绵的,喝酒也喝得心事重重。他听出江与绵在S大,但他不可能丢下朋友去陪江与绵,就假装没懂地挂了电话。江与绵成年了,又不是小孩儿,在S大找不见他自然会回家,这秦衡都知道。 但他只是无法理智看待与江与绵有关的事情。他发信息问江与绵人在哪里,问完等了一会儿没有回信,便有些恍惚。 一个学弟见寿星竟握着杯子发起呆来,酒劲儿上来,猛一拍桌:“主席!” 秦衡瞥他,发出一个单音节:“嗯?” “我们来玩儿游戏吧,俄罗斯轮盘!”学弟道,边上几个人听见了,都起哄要玩儿,七八个人凑了杯子,拿骰子开始玩儿,别的人站在一旁围观。 秦衡这天实在运气不好,这些个学生玩儿的又开,酒杯都倒的很满,他半小时不到就喝了不少满杯,饶是他酒量好也头晕目眩起来。 一圈下来,秦衡依旧是满杯,他垫起酒杯晃了晃,似笑非笑地看着始作俑者,问他:“你们就这么想看我笑话啊?” “学长,我帮你喝,”一个秦衡半生不熟的学妹接过他的酒杯,“但你要做我男朋友。” 等安静一些,周围突然静默了一秒,接着响起了口哨声和起哄声,喊什么的都有,声音像隔了片海,又慢又闷地敲上秦衡的鼓膜。他就知道自己差不多要倒了。 学妹又问了一次:“主席,可以吗?” 这时候,秦衡的手机突然响了,他看见江与绵的名字,心清明了些,他把手机按了静音,坚决而又不失礼节地拒绝了学妹。 学妹眼里隐隐有水光,场面变得有些尴尬,秦衡就对大家挥了挥手机,说有个重要来电,出去一下。 秦衡找了个空包厢,江与绵的来电还在屏模上跳,他把自己摔进沙发,接了起来:“绵绵?” 秦衡的声音比平时更低一些,江与绵不知怎么脸上发烫,他站在路边,四周除了灯和树什么也没有。 江与绵没说话,秦衡又叫他:“绵绵,说话啊?” “我找不到路了。”江与绵没头没脑地说。 秦衡闭着眼,感觉自己正坐在过山车上被甩来甩去,他问江与绵:“你在哪里?” “在S大,”江与绵用脚蹭蹭地,“然后就不知道了。” “S大统共就这么点儿地方,你也能迷路?不会是想把我骗回去吧。”秦衡喝高了,说话也轻挑起来。 “不是,”江与绵走起来,“那我再走走吧。再见。” “你等等,”秦衡站了起来,眼前发黑,扶着墙走出门去,“你往一个方向走,等有人有建筑了,就告诉我建筑特征。” “哦,”江与绵的脚步声变快了些,秦衡让他别跑,他又问,“然后你告诉我怎么走?” “然后你站着别动。”秦衡推开了包厢门,“我来找你。” 秦衡在第三食堂门口找到了这个没他连路都不会走的江与绵,他手里提了个袋子,又背着双肩包,乖乖站在楼底下左顾右盼。秦衡悄悄走过去,从后面抱着他吓他,江与绵果真被他吓了一大跳,回过身看见是他,用力推他:“你干什么啊!” 秦衡酒气浓得能熏醉人,江与绵嫌弃地皱了皱鼻子:“难闻。” “难闻也受着,”秦衡搂着他往外走,“怎么还亲自来找我。” 江与绵拎着购物袋的手紧了紧,鼻尖全是酒气,他要受不了了。 秦衡看他不回答,低头看他手里的东西,问江与绵:“给我的?” 江与绵点点头,把袋子给他。秦衡没轻没重地拆了包装,是一条皮带。 秦衡了然地附到江与绵耳边打趣他:“想拴住我?” 秦衡的声音里带着暧昧,江与绵立刻回想到小树林里说“夹得紧”的那个更低沉的声音,脸倏地红了,辩解:“是店员推荐的……我不知道礼物该送什么……” “嗯,”秦衡依旧抓着他不放,“那就是不想拴我。” 江与绵欲哭无泪,他想给正常的秦衡庆生,并不想给这么个难缠的醉鬼。他干脆不说话了,秦衡挂在他身上,他努力往前走。 走了几步秦衡又对他道谢,说好看,解了自己的皮带要抽出来换江与绵送的,时间已经十点多,但路上依然有三三两两的行人,江与绵臊得慌,手按着秦衡不让他表演当众解衣。 拉拉扯扯地,两人走到校门口了,不远处恰好停着辆的士,江与绵冲过去要上车回家,谁知秦衡也跟了进来,告诉了司机江与绵家的地址。 “跑什么啊你?”秦衡把江与绵的手腕按在座椅上,贴着问江与绵,江与绵不是他的对手,瞪着眼睛看秦衡。 秦衡跟他对视着就笑了,凑过去在江与绵脸颊上亲了一口,道:“绵绵真可爱。” 前面司机一个急刹车,两人都差点撞前座椅背上去。 江与绵彻底放弃拯救醉鬼,自暴自弃地由秦衡去,秦衡说了几句,靠在他身上睡着了。 到了江与绵家,江与绵付了车费,让司机帮忙才把秦衡晃醒了。 司机看他们的神情十分复杂,秦衡还天真地问司机:“师傅,钱付了没?” “付了。”江与绵一把拖住他往里走。 进了电梯,秦衡又睡过去,江与绵把他抗进门就没力气了,把秦衡放在地毯上,加了层被子,自顾上楼洗澡睡觉。 第二天早上,江与绵起来,秦衡还在下面睡的像死猪。 江与绵不满地走下去,用脚碾秦衡的胯:“你到底喝了多少啊。” 秦衡惊醒过来,见是江与绵,拉住他的脚踝一拉,江与绵失了重心,一下子摔到秦衡身上,秦衡肋骨被他压的生疼,余下的酒精都给压没了。 “你干什么。”江与绵不想和秦衡贴得这么紧,他觉得不自在,推着秦衡要起来,又被秦衡捞回他身上去。 “我的礼物呢?”秦衡问他。 秦衡昨晚喝的醉,却没断片,还记得江与绵为了送他皮带特意来了S大,像个留守儿童似的在食堂门口瑟缩着等他。 江与绵脑袋蹭在他下巴上,闷声道:“扔了。” “是嘛?”秦衡捏着江与绵的下巴叫他抬起脸来,板着脸问他,“扔哪儿了?” 江与绵湿润的眼睛一瞪,和秦衡对视,没一会儿,秦衡就求饶了:“是我不好,把礼物还我吧。” “那里。”江与绵指指茶几,纸盒子就在那儿放着。 秦衡抱着江与绵的腰把他推在地毯上,压低了跟他撞了撞额头:“谢谢你,小朋友。” 江与绵别开脸,抿着的嘴唇泄漏了他的紧张。 秦衡却没有发现,他坐起来伸了个懒腰,洗澡去了。 9. 托福班的第一期课程结束后,有一次模拟测试。测试的前一天,在学校早自习时,范易迟给了江与绵一个U盘:“与绵,这是我问老师要的课件整理,还有音频,你复习的时候多看看。” 江与绵接过来放进书包,对他说谢谢。 范易迟伸手过来想摸一摸江与绵的头发,被江与绵躲开了,他又缩回了手,笑眯眯地说江与绵小气。 江与绵不说话也不看他,自顾背他的单词。 放学回到家里,江与绵打开电脑,想起范易迟给他的课件,就把U盘插了上去。 他大略浏览了一下课件,正想挑一个自己不熟悉的语法点复习,一个文件夹吸引了他的目光,是很长的一串日文,江与绵只看懂个什么监禁。 鼠标指在文件夹上三秒,江与绵把它点了开来,是一个很大的视频,江与绵就知道这是什么了,不外乎是范易迟下的小片儿,他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江与绵心说这范易迟口味还挺重的,还监禁呢。他犹豫了一会儿,又看看门口,秦衡跟他约的七点半,现在才是六点半……江与绵没忍住,把视频打开了。 视频软件自动跳过了片头字幕,一个裸着上半身的亚洲少年出现在屏幕上,他坐在床上,带着一个项圈,铁链子拴在床头柱上,少年白白嫩嫩,侧面竟和江与绵有几分相似。江与绵的眉头皱了皱,又有一个高大的男子走入镜头。 难道是传说中的3P。江与绵再次心虚地看了看门,把声音关轻了些,少年见到男子,用日语叫了他一声,男人说了一段话,少年把手伸进自己裤子里去。 他微闭着眼睛,在床上敞着大腿,手在裤子里上上下下地动着,还发出些细小的呻吟来。 男人低笑了一声,压到少年身上去,低头吻住了他。 江与绵的脑袋一下变得空白了,他手有些发抖地把视频拖后了二十分钟,屏幕卡了一秒,出现的画面叫江与绵差点摔倒椅子下面去。 少年正跪在床上,男人从后面扯着他的项圈,握着少年的腰干他,紫红色的性器在少年后面进进出出,男人用力一撞,少年便发出变了调子的叫声。镜头拉近到两人结合的位置上去,少年的穴口被操得又软又红,紧紧地包着男人,随着抽插带出些乳白的液体来。 赤裸裸的画面冲击了江与绵,他傻楞了好一会儿,门口突然有门锁转动的声音,江与绵手抖着把视频关了,拔了U盘丢进书包,假装刚开电脑,心里快把范易迟骂了个半死。 “在干什么?”秦衡走进来,把书包扔地上,坐到江与绵旁边来。 江与绵心跳很快,还要强作镇定:“你今天,真早。” “吃了饭就过来了,”秦衡靠得离他很近,两人的呼吸都能缠在一起,“你的《五年高考三年模拟》做怎么样了?” 江与绵说:“我要出国,不用那个。” “是吗?绵绵。”秦衡突然离远了些,打量他,“你今天有些不一样。” 江与绵心里一惊,反问:“哪里不一样?” “你今天……”秦衡眯着眼睛停了一会,才说,“看起来有点儿紧张,不会是旷课在家睡觉吧。” 江与绵看他猜的偏到十公里外,松了口气,转头在电脑上打开了别的课件,要秦衡教他。 秦衡给他讲题讲到了十点半,俨然一副要睡下的样子。 平日里江与绵巴不得秦衡留下来陪他,但今天又不太一样,他今天觉得两个男的睡觉很别扭了。秦衡一无所知,把江与绵家当自己家,拿了备用衣服去浴室里了。 江与绵也说不出理由叫他走,心事重重地躺上了床。 不多时,秦衡出来了,他关了灯,躺倒江与绵身边来,江与绵感觉到秦衡身上散发出的熟悉的肉体气息,浑身上下都烫了起来。 方才视频里的那个少年的叫声又响在他耳朵边上,那男人压着他,从背后顶他,顶一下,少年就叫一声,仿佛在做天底下最快乐的事情似的,在欲海中翻腾。如果把那男人换成—— “——想什么呢?一声不吭的,”秦衡突然开口,还伸手去掐江与绵的脸,不捏还好,一捏就发现问题了,“你脸怎么这么烫。” “我热。”江与绵挥开了秦衡的手,弓着身子背对着秦衡,远离了他一些。 秦衡抬手把灯按亮了:“我开个空调?” “好。”江与绵不回头,低低应了一声,秦衡就把冷气开了。 全S市在四月底十五六度的天气里开空调的或许也就是他们俩了。 秦衡把灯关了躺了回去,听江与绵像是睡着了,也闭着眼酝酿起睡意,但他还没彻底睡着,就被一阵细小的声音给吵醒了。 江与绵正在他旁边,急急地喘着气,被子还一拱一拱的,秦衡先还以为是江与绵哪儿不舒服,刚想问他怎么了,就听江与绵喘气时没控制好嗓子,发出了一声很轻很细的叫声,又随即噤声,那叫声抓人极了,像是极力压抑着什么,叫人心痒难耐,秦衡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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