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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0章

果你不答应出嫁,就要跳河自尽。” 禾晏:“……嗯?” 他继续漫不经心的说道:“我们禾将军驭兵之术炉火纯青,驭夫之术也登峰造极。” 禾晏听着耳熟,这才想起,这不是她在济阳的时候对着凌绣一干姑娘们随口胡诌的么?没想到肖珏居然还记着? 当时胡言乱语,没想到如今肖珏还真的成了她的夫君,只是这话现在听起来,未免就有些不要脸了。 禾晏端起甜浆来装模作样的喝了一口,岔开话头:“那个……肖家真的没有规矩么?随便怎么样都行?” 肖珏扫了她一眼:“红杏出墙不行,夜会男子也不行。” 禾晏:“……” 她不怕死的追问:“那要是破了这两样会怎么样?” 肖珏眼睛微眯,淡淡开口:“打断腿,关起来。” 禾晏:“……” 过了半晌,她道:“肖珏,你好凶啊。” 这人望着她,目露警告,“不错。” …… 用过早点后,禾晏同肖珏去敬茶。 先前在肖府已经住过一段日子,禾晏同肖璟夫妇,也不算陌生。喝过茶,白容微拿出一个小匣子,递给禾晏,笑道:“这是原先怀瑾还未成亲时,我和他大哥准备的,今日总算是能送出去了。” 禾晏笑着道过谢。 白容微又看向他们二人,越看心中越是欢喜,要知道肖珏刚被文宣帝赐婚以后,但凡女眷聚会,白容微都能听到许多人背地里说,好端端的肖二公子,怎么就找了一个粗鄙的武女,听得多了,白容微心中不悦,后来再有帖子,就推说身体不适不去了。眼下他们二人走在一起,如同一双璧人,况且谁说女子就要温婉知礼,她见禾晏性情活泼,肖珏这些日子,神情都生动了许多。 又拉着禾晏说了好一会儿话,直到肖璟叫她该休息了,白容微有了身孕后,肖璟亦是时时不敢大意。 禾晏捧着匣子与肖珏出了门,往自己院子里走,走到一半,终于忍不住先打开匣子一线,往里瞧,就见匣子里是三支白玉做的发梳,从大到小,玲珑剔透。 “结发……”她一怔。 肖珏侧头看她:“不喜欢?” “没有。”禾晏把匣子一合,抱在怀里,“非常喜欢。” 这倒比什么金玉宝石一类,更显珍贵。 因着成亲,这两日文宣帝允了假,肖珏可以在府上多呆一日,今日就算是没什么事了。禾晏与他刚走回院子门口,就看见青梅和白果蹲在地上,面前是堆成小山般的系着红绸的贺礼。 “少夫人来啦?”白果笑眯眯的站起身,“奴婢们正在将昨日里收到的贺礼盘出来。少夫人要不要看看?” 禾晏见那些个贺礼几乎堆满了半个院子,不由得咋舌,忍不住问肖珏:“不是说你不近人情,在朔京城里人缘不佳,怎生还有这么多的贺礼?昨日究竟是来了多少人?” 肖珏不说话,唇角微勾,看着似有得色。 “我先去瞧瞧都有什么好东西。”禾晏说着,就走到青梅身边。原先做“禾如非”时,皇上的赏赐极多,不过都还没捂热,也就给抬到禾家的库房里了。后来又做了“禾大小姐”,家里穷的叮当响,这般坐拥金山的丰收喜悦,的确是许久未见。 青梅亦是很兴奋,大抵还是第一次看见这么多好东西,不住地将自己的发现与禾晏分享。 “少夫人,你看这个,这个花盆是用琉璃做的哎!” “这个人参一看就很贵!” “还有这尊花瓶,奴婢还是第一次看见这样的花瓶,这个宝石是真的吗?” 小丫头叽叽喳喳说个不停,禾晏跟着翻了几下,竟被她翻到一个熟人送的东西。 是济阳城的穆红锦和崔越之所送,是一整副珍珠头面,济阳靠水,盛产明珠。珍珠粒粒饱满丰润,璀璨夺目。甫一打开箱子,差点晃花了人的眼睛,崔越之财大气粗,穆红锦又霸道大方,送这样的重礼的确很符合他们的手笔,就是禾晏瞧着,有生之年,她应当不会戴着这幅头面出门了。这要是戴出去,就是明晃晃的将银票顶在头上,这不是招人来抢么?实在是很招摇。 她又往下翻了翻,翻出了一小坛酒,是金陵城的花游仙和采莲所赠,是当初他们曾尝过的碧芳酒。只是这坛碧芳酒,是陈年佳酿,已经放了七年了,若非此次肖珏与禾晏大喜,花游仙原是舍不得拿出来的。 禾晏将这一小坛碧芳酒放在身侧,听见青梅道:“少夫人,你看这个!” 禾晏侧过去一看,一时愣了一下。 这是一幅极长的刺绣,整副刺绣有半人来高,上头绣着并蒂莲下,鸳鸯一双。绣工格外匀整,色彩亦是华美明丽。这样一幅刺绣,要绣下来,绝不是一件容易事,只怕许多绣娘一起白日黑夜的赶工,也要月余才勉强。 这刺绣卷轴边,还有一封信。禾晏拆开信来看,原来这幅刺绣是从润都送来的,绣这并蒂鸳鸯图的,正是当初被禾晏从李匡手下救回来的那些俘虏女子。润都才打过仗不久,城中一片萧条,是润都知县赵世明找了丝线,请那些女人们缝制,好做肖珏与禾晏的新婚贺礼。 看样子,那些女人过得还不错。 禾晏也替她们高兴,将信收起来,嘱咐青梅将这几样她特意挑出来的搬到自己屋里去。才站起身走到肖珏身边。 肖珏待她走近,微微扬眉:“可还满意?” 禾晏摇头。 “哪里不满意?” “肖都督,人人都送贺礼,你怎么不送我?”禾晏故意道。 她这本来也是随口玩笑,不曾想此话一出,肖珏不疾不徐的开口:“你怎么知道,我没有贺礼。” 禾晏愣了一下,试探的问,“你不会还真的准备了贺礼吧?” 肖珏抱胸看着他。 禾晏呆了呆,“你不是送过聘礼了吗?还给了你的传家宝黑玉,这都不够,是还要送什么?” 她心里有点慌,难道有生之年,这红颜祸水的名头还真要戴在她脑袋上取都取不掉?苍天大地,她可什么都没做! 肖珏见她如此,扯了下嘴角,往另一头走去,禾晏急忙跟上,“肖珏,你到底要送我什么?” 正走着,陡然间脚下被个什么东西拦住,禾晏低头一看,一只黄犬正咬着她鞋面上的花珠。 “二毛?” 之前夜探禾府过后,禾晏是将逃出来的二毛暂且托付给了肖珏。没想到如今二毛在肖家才呆了没多久,已经圆了一圈,脑袋上的一撮毛不知道被谁用红绳扎了个啾啾,格外喜庆,同从前判若两狗,禾晏差点没认出来。 二毛见禾晏低头看自己,兴奋地冲她叫了两声,可惜没声音。又扑到院子里打了滚儿,开始咬着尾巴转圈圈。 禾晏无言片刻,这狗还真拿自己不当外人,这么快就习惯了,不过可见在这里生活的很满意。想来再过不久,就可以跟那只叫“汤圆”的猪媲美。 “你父亲和弟弟住的新宅,已经找到了。”身侧传来肖珏的声音。 禾晏回头:“林双鹤不是说,还要过几日么?” “他忙得很,哪里顾得上帮你的忙。”肖珏淡道:“我已经让人去帮忙搬家,应当这两日就可以住进去。” “哎?这么快?是在什么地方?” “离肖家一条街的距离。” 禾晏一把抓住他的袖子:“等一下,你说,离肖家一条街的距离?” 肖珏垂眸看向她,“不喜欢?” “不是不喜欢,就是……”禾晏脑子一时有点乱。 “离肖家近,你日后就可以随时回去,爹和云生想要过来看你,也很方便。”肖珏蹙眉:“你好似并不满意。” 禾晏望着他,一时没有说话。 出嫁的姑娘隔三差五往娘家跑,传到外头是要被人说闲话的。她前生嫁到许家时,从出嫁到最后溺死,统共也只有回门的时候回去过一次。不过,她前生倒也没有什么理由回去就是了。 不过禾晏确实没想到,肖珏竟然干脆将宅子买到了肖家的对面,这举动要是传出去,也不知道外头人会如何说他。如那些嘴碎的闲人,说不准会将所有的过错都推到禾晏身上,这不懂规矩、离经叛道的新妇之名大抵是要落在自己身上了,不过,禾晏竟然一点都不生气。 甚至还很高兴。 “你若不喜欢……” “我很喜欢!”她脆生生的道。 “你的表情似乎并不这样想。”肖珏有些怀疑的看着她。 禾晏抓着他袖子的手顺势挽住他的胳膊:“肖珏,我好感动。” “你将我爹、我弟弟,甚至我的狗都照顾的这样好,老天爷莫不是看我上辈子过的太惨了,这辈子就把你送到我身边。” 肖珏无言半晌,道:“所以照顾你的狗就能让你感动是吗?” “话也不能这么说,”禾晏望着在院子里撒欢的二毛,心中一时感慨万千,“不过我从前真是做梦也没想到,你居然是这么好说话的人。” 世人传言多不可信,所谓的不近人情、心狠手辣,全都是以讹传讹,她前生小心翼翼的做人妻子,旁人都告诉她,要为女孝,为妻贤,为母娘。要清闲贞静,守节整齐,行己有耻,动静有法。要恭顺柔和,去妒宽容,要敬身重义,贤智婉娩……她不知道第一个为女子套上这些枷锁的人究竟是谁,但这妇容妇德,似乎已经传下了千百年,以至于人人都认为这一切理所当然。 人人都是如此。 但肖珏从一开始,就将这枷锁打开了。她原来不知道,做人妻子还可以做成这样,自由自在,畅快飞扬。 肖珏姿态挺拔,闻言,另一只手将禾晏挽着他的手落下,又用自己的手心覆了上去。 十指相扣的瞬间,像是一小朵雪花停在心上,飞快的掠过,留下一点蜻蜓点水般的痒。 “不必感动,”他淡淡开口,“毕竟你不开心的时候,你的夫君还会将他会的技艺用来讨你欢心。” 禾晏:“……” “眼里容不下别人,独宠你一人。” 禾晏:“。…..” 她这回是确定了,肖珏果然是贤昌馆第一,不过就在济阳说了一次,她自己都忘了,肖珏居然还能记得一字不差。 她反扣住肖珏的手,像是要这样一直与他天荒地老的牵手下去,笑眯眯的回道:“那没办法,烈女怕缠郎嘛。” 第二百五十章 恶念 朔京城的这个新春,于肖家来说是双喜临门,对某些人家来说,犹如雪上加霜。 太子府上,广延坐在书房中,满脸都是焦躁。 徐敬甫倒后,虽然一部分徐党投奔了楚昭,但文宣帝这一场清算来势汹汹,也折损了他不少人马。这么多年,他自己无甚本领,全凭着张皇后娘家以及徐相的人脉,方能暂且坐稳这个太子的位置。走到弃车保帅的这一步,虽然是他自己做的决定,可真做完决定之后,广延又有些后悔起来。 广朔这些日子,在文宣帝面前出现的很勤快,朝中大小事务也都开始插手。张皇后嘱咐他越是在这个时候越不能轻举妄动,他过去和徐敬甫走的近,只怕文宣帝心中也对他生了不喜,风头未过去之前,最好都在府上安分守己。 广延嘴里应着,心里更加着急。如果老四趁着他不在的机会在文宣帝面前花言巧语……谁知道日后又会如何?眼下肖怀瑾势力越见丰满,他岂能在这个时候落于人后? 正想着,外头下人来报:“殿下,外头有人求见。” 广延道:“进来。” 来人穿着下人的衣服,看起来很不起眼,但当抬起头来时,还是能看出与魏人形貌稍有不同。 这是一个乌托人。 “殿下,奴才奉玛宁布大人之命,给殿下传话来了。” “玛宁布?”广延眼睛一眯,招呼殿中其他人退下,这才看向这人:“你们的使者大人,还活着啊?” 天星台后,文宣帝让人将乌托来的使者全部软禁起来,到现在也没说怎么处理。广延曾试图让人给玛宁布传话,不过守得太严,一直没找到机会。没料到如今玛宁布的人自己上门来了。 像是怕广延不肯相信自己,这下人上前,给广延看了一眼袖中的印信。 “如果你是想让我救你们的大人出来,就回去吧。”广延不耐烦的开口,“父皇正在气头上,本宫不想火上浇油。” “殿下这段日子不曾上朝,恐怕不知,四皇子近来很得陛下欢心,朝中臣子们,亦有拥护之意。” 不说此话还好,一说此话,广延的脸色就难看了几分,他冷笑道:“本宫难道不知道吗?” “兰贵妃日日侍疾,”下人低声道:“玛宁布大人要奴才问殿下,难道就要这样坐以待毙?” “啪”的一声,太子将面前的茶盏猛地砸到墙上,“你闭嘴!” 他心中怒火冲天,文宣帝偏宠兰贵妃,早已不是一日两日。广延心中清楚,倘若自己不是嫡长子,倘若文宣帝不是要顾忌着天下众口,只怕早已立下广朔为太子,就是因为广朔是兰贵妃的儿子,那个贱人! “当断不断,反受其乱,殿下。” 广延看向来人:“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下人谦卑的低下头去,“玛宁布大人要奴才转告殿下,皇上年事已高,如今四皇子又蠢蠢欲动,原本不出此事,大魏九五之尊的位置,必然已在殿下囊中。而今徐相已倒,肖怀瑾又羽翼已丰,倘若肖怀瑾投靠了四皇子……” 广延心中狠狠一跳,这正是他最担心的事。 从前肖仲武就看他不顺眼,时常找他的麻烦,好容易肖仲武死了,又来个他的儿子!可现在的肖怀瑾,甚至比当时的肖仲武还要可怕,徐敬甫当初未能将肖怀瑾斩草除根,如今就养出了这样一个祸患! “殿下何不……快刀斩乱麻呢?” “放肆!”广延脱口而出,心中既惊又怒,“你胆敢在本宫面前大放厥词!” “殿下饶命,”下人伏下身去,“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对别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否则以殿下之仁慈,恐会被四皇子钻了空子。但如今,”下人的声音里像是含着蛊惑,“若陛下宫车晏驾,您就是名正言顺的天子!” 名正言顺的天子! 广延:“你闭嘴!” 犹如打开了妖精蛊惑人心的魔盒,原先并没有动过的念头,如今被人轻轻一勾,便不可抑制的浮上心头。 他明白玛宁布说的是什么意思,但他过去虽与广朔暗斗,却从未想过弑父这个念头。文宣帝虽然偏疼广朔,但待他,其实倒也还行。虽然纵观前朝,皇宫之中父子相残,兄弟相残的事不在少数,但广延认为,自己完全不必做到这一步。 文宣帝子嗣不多,大魏历来又最重规矩,只要时间到了,文宣帝自然会将皇位传于自己。张皇后与广延都是这般想的,只是一年复一年,一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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