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 手术灯亮如正午阳光。麻醉面罩落下前,我看到林小雨穿着手术服的样子——比记忆中任何一次都要美,尽管她的眼睛红得可怕。 “数到十。”她说。 我数到三就坠入了黑暗。这次的黑暗不同以往,它是有质量的、黏稠的,像某种活物般包裹着我。在深渊底部,记忆如烟花般炸开:五岁第一次失眠;十五岁假装睡着骗过母亲;二十五岁尝试大量服用安眠药;昨夜林小雨的眼泪滴在我唇上的咸味…… 然后是一束光。手术灯?天堂?我睁开眼,看到林小雨憔悴的脸。她似乎老了几岁,眼睛下方是深紫色的阴影。 “成功了?”我的声音陌生得不像自己。 她的表情瞬间点亮:“神经重构反应比预期好!你能认出我吗?” “林小雨。”我念出这个名字,像诵读经文,“生于1989年3月17日,高中三年二班学号15,最讨厌胡萝卜,解剖青蛙时差点晕倒...” 她笑着哭出来,紧紧抓住我的手。医生们围过来做各种测试,我一一通过:记忆完整、运动协调、语言流畅。甚至视力都恢复了七成。 “奇迹。”首席神经外科医生低声说。 但林小雨的笑容在夜深时开始动摇。她发现我反复询问同一个问题,尽管间隔数小时。第二天清晨,当我把她错认为护士时,她终于崩溃了。 “逆行性遗忘。”赶来的专家组对她解释,“记忆像被倒放的录像带,从最近的开始消失。” 他们讨论着神经再生因子和记忆巩固疗法,但他们都心知肚明——V.14撕碎了我的大脑防御机制,记忆正在蒸发,而且无法停止。 第三天,我忘记了住院的事,以为自己在大学图书馆。第四天,我认不出镜子里的脸。第五天黎明,当林小雨走进病房时,我露出礼貌地微笑:“医生,我女朋友来接我了吗?她说今天带我去看樱花。” 林小雨手中的病历板掉在地上。她慢慢走到床边,握住我的手:“她来了。” 窗外的樱花正开到极盛,风吹过时,花瓣如雪般飘落。林小雨握着我的手,讲述着我们高中时的故事——那些我已经不记得的往事。我的眼神渐渐涣散,但嘴角还挂着微笑。 监测仪上的脑电波越来越平缓,偶尔出现一阵异常的尖峰——那是记忆最后的闪光。在某个这样的瞬间,我突然抓紧林小雨的手:“樱花...天台...你的头发...” 然后一切归于平静。 三个月后,林小雨站在医学伦理委员会的听证席上。投影仪播放着南枫病例的最后数据:不眠症治愈,代价是99%的大脑皮层活动停止。 “植物人状态。”委员会主席总结,“从医学角度看,治疗失败了。” 林小雨站起身,熄灭投影仪:“他最后一句话是'谢谢你找到我'。”她环视满屋子的专家,“这在人类情感史上,叫圆满结局。” 她离开时没有带走任何研究资料。有人看见她在河边焚烧那本棕色笔记本,火光映照着她平静的脸。灰烬中有个塑料海豚钥匙扣幸存下来——那是我高中时送她的礼物,如今挂在了特殊护理病房的钥匙上。 u兔P?E兔&e故5x事X屋>b提Vb取`Qd本+文Dgv勿#私IM0自z搬$运;O 在那里,我安静地“睡”着,呼吸平稳,心跳有力。偶尔,监测仪会捕捉到一阵异常的脑电波,像在做一个关于樱花和少女的梦。 第一章 谢青临是皇室最受宠的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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