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3章
良暗骂了句什么。 “你不想告诉我,是因为你现在没办法走动,你觉得自己已经废了,也不可能挣脱掉你爷爷的掌控,所以想拖着我和阿言,陪你一起困在这个鬼地方,当牺牲品。” “但你真的甘心吗?” 她上前一步,娓娓道来的嗓音里充满了希望和诱惑。 “现在科技这么发达,别说瘫痪,就算缺胳膊少腿,都能用机械来替代,活得跟正常人没什么区别。” “国内容下你,你可以去国外,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和以往一样潇洒快活。” “但这一切的前提是,你得活着出去,哪怕只有一口气。” “出去了,你才有机会康复,才能看着害你的人得到应有的报应,甚至能亲自扇他一个耳光,骂他一句——” “个老不死的!”邹远良忍不住接过话,激动得嗓音都在颤抖。 姜海吟暗暗长吁口气,知道游说已经成功了。 “那天,我被送到这个地方来……途中,我看见他们在处理垃圾,一袋一袋的,不是普通的垃圾……有血迹……很大,也很重,像你这样的身形,应该没问题……那些东西既然被扔出去,肯定会拖走,进行处理,所以……” 所以,这是唯一的出路。 姜海吟先快步回到房间,留下一张字条压在茶几上,然后翻出只手电筒,又挑了把餐刀揣进怀里,用来防身。 邹远良说的地方不难找,而且貌似已经弃用了,没有人,也没有监控,只有各种古怪的、叫不出名字的仪器,表面蒙上了一层薄薄灰尘。 她心中一喜,举高手电筒,摸索一圈,终于发现了通道。 推开闸门,一股浓烈地臭味迎面扑来。 即使经过冲刷和消毒,也掩盖不了那股腐败的气味。 姜海吟拉高外套,用毛巾抱住脑袋和半张脸,深吸口气,钻了进去。 出乎意料地,管道尽头非常干净,但通过角落里那些残留的不明物质,不难看出,邹远良猜测得没错。 这里曾经存放的,应该是些动物或者人类的残躯。 她捂住嘴巴,差点当场吐出来。 一想到自己居然还在邹言面前,为邹应明说过话,劝他学着接受对方的善意,就恨不得扇自己几个耳光。 不再犹豫,姜海吟打开内置开关,用力推开那块沉重的铁门,久违的月光,一下子流泻进来。 淡淡地,皎洁如水。 模拟器能模仿出同样的色调,却永远模仿不出这份感觉。 她迫不及待地抬起腿,跨了出去,裸露在外面的肌肤,已经感受到了刺骨的冷意。 可她不但没有退缩,反而因此感到更加兴奋。 就在半个身子都探了出去,自由唾手可得的时候,一阵强烈的痛楚突然传来,她双手一软,跌坐回去,铁门哐当一声,重新关上了。 这一摔,摔得不轻。 第434章 决定 可比起背部的疼痛,她更在意的,是刚刚那种奇怪的感觉。 就像是,神经被雷给击中的滋味。 她哆哆嗦嗦地坐起身,发现自己的一只脚有些麻。 拉起裤腿,纤细的脚踝上,被遗忘的银色圆环,正明晃晃地套在那里。 内侧,有个小红点,在隐隐约约闪烁着。 如果说,自己的病是假的。 邹应明不过是寻了个借口,故意把她掳到这里困住。 那么,这个环…… 姜海吟难以置信地瞪大双眼。 她踉踉跄跄爬起身,继续去推开铁门,努力往外爬。 当半副身躯越过去的时候,剧痛再次袭来。 “啊!” 她仰躺在地上,蜷缩着抽搐。 浑身上下很疼,可都比不上心里面的痛。 缓了会儿,她又伸出手,用尽全力去掰开圆环。 然而,连手指头都差不多快掰断了,金属圈依然纹丝不动。 小红点,却是闪烁得更快了。 她本能地察觉到什么,连忙松开手。 “呼……呼……” 胸口鼓胀,急促起伏。 姜海吟像条缺水的鱼,折腾了一个多小时,除了折腾得满身狼狈外,情况没有发生任何改变。 她环抱住自己,终于绝望地恸哭起来。 为什么。 为什么会这样…… 过了今晚,就是第七天了。 没机会了。 渐渐地,一个决定浮上心头。 既然没办法逃离,那就只有……彻底地离开。 手电筒掉落在一旁,光束照在她脸上。 唇角扬起,小梨涡浅浅。 “阿言,换我来保护你了。” 实验室。 黄颂摘下手套,活动了下肩膀,对助理道:“氧气面罩先别摘,另外去拿一支MC过来,给他心脏打一针,不然明天可能会撑不到结束。” “好的教授。” 屋子里的人各自忙碌,进行着今晚的收尾工作。 黄颂走向邹应明,俯身检查,记录最新进展。 没人注意到,躺在手术台上,本该虚弱到无法动弹的男人,突然抬起手指,伸向不远处的小推车。 那上面,摆放着许多瓶瓶罐罐。 经过这几天的观察,邹言已经大致了解到每一瓶的具体用法。 他拿起其中一小瓶,并顺走了一支注射器。 门口,阿辰抱着手臂,面色平静,实则神色警觉。 忽然,口袋里的仪器发出震响。 他拿出来瞥了眼,皱起眉。 “辰哥,是那个小妞跑了?要不要告诉家主……” “不用。”阿辰抬起手,示意身边人放低声音,“眼下最重要的,是家主的身体,没有必要为了这点小事去打扰他老人家,放心,她跑不掉的。” 一个多小时后,自动门徐徐开启。 邹应明缓步走出,虽然看上去还有点老态,但气色明显红润了很多。 用容光焕发来形容,也不为过。 “家主。”阿辰如实禀报了情况。 邹应明眯起眼:“逃出去了吗?” “没有,看移动的方向,是又回去了,大概是受到警告,疼得受不了,没敢继续乱跑。” “嗯,你们就装作不知道这件事,让周医生想好一套说辞,明天很重要,不可以出任何意外,明白吗?” “明白。” 邹应明想了想,又交代道:“那女孩要是发现了什么,你们就做掉她,记住,动静小点。” “是。” 自动门再一次开合,邹言坐在轮椅上,被人推了出来。 老人的脸立马从阴狠切换为一副慈爱的表情,抬手搭在他肩膀上,轻轻地拍了拍。 “小言,你放心,你的女人和孩子,我一定会帮你照顾好,对了,办结婚证是来不及了,但你要是有需要,我可以叫这边的牧师过来,为你们做个见证……” “不必了。”邹言冷冷打断,“我只有一个要求,明天晚餐之后,卸下她脚上的环扣,我要亲眼看着她坐上直升机离开,否则,我会让你体会一下,什么叫做功亏一篑。” 邹应明沉下脸,皮笑肉不笑:“威胁我?何必这样呢,明天可是最后一次了,就算你不愿意,恐怕也反抗不了……” “不信的话,你大可以试试。” 明亮的走廊上,爷孙俩眼神交汇,四周鸦雀无声。 半分钟后,邹应明微微一笑,松口道:“好,我知道,我在你那里已经没有什么亲情可言了,你不信我,也是应该的,那直升机……” “我来安排,电话给我。” “行,给他。” 邹言联系的,是一家安保公司。 通话的时候,一群人盯着。 他平静自若,没有耍任何花样。 “明天晚上,八点。” “好的,邹先生,我们一定准时到达,请您放心。” 通话一结束,手机就被抽走了。 “为什么要等到八点?”邹应明好奇问道。 邹言没回答。 他闭上眼,虚弱得仿佛下一秒就能昏死过去。 “好吧,你的私事,爷爷我就不多打听了。”邹应明恍然明白了什么,笑着耸耸肩,扬声道,“送二少回房间。” 昏暗的房间,温馨得仿佛自己的家,空气里弥漫着熟悉的馨香,以及爱马仕沐浴露的气味。 后者,熏得邹言的头有点疼。 他恍恍惚惚,觉得自己大概是连嗅觉都出现了问题。 否则怎么会认为,房间里有人刚洗过澡? 今晚,几乎连换衣服的力气都没了。 前前后后,花了近半小时,才穿好睡衣。 更别提去洗手间,擦拭下身体,掩盖掉血腥气。 他只能随意地抓起瓶男士香水,对准自己喷了几下。 最后,勉强爬进温暖的被子里,不动了。 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中午。 一睁眼,便是姜海吟浅笑的脸。 “早安,阿言。” 女人凑了过来,轻吻他的唇角。 “今天是最后一天了呢,有什么安排吗?” 他咳嗽两声,清了清沙哑的嗓子,道:“专家团队已经准备好了,今晚八点,会有人送你过去。” “那你呢?” 对于这样的问题,他一点也不意外,淡然地给出解释:“我这身体状况,你也看见了,周医生不会允许我离开,不过我保证,等你做完手术,一定能见到我,和儿子。” 女人不语,只定定地望着他。 就在他以为对方察觉到什么的时候,漂亮的圆眸弯起:“好吧,我一定会乖乖地,等你来。” 第435章 意外 傍晚降临得很快。 姜海吟走进衣帽间,正对面挂着一条洁白的纱裙。 高跟鞋和头饰,也已经搭配好了。 俨然是改良式的婚纱。 男人隐藏的小心思彰显无遗。 姜海吟含泪笑了起来。 好巧,与她想法一致。 裙子很合身,剪裁巧妙,即使没有裙撑,也很蓬。 层层叠叠,衬得纤腰更加盈盈一握。 她拆下一片薄纱,缠在那顶漂亮的小花冠头饰上,然后挽起长发,将其戴了上去。 嗒,嗒,嗒…… 高跟鞋敲击着地面,姜海吟缓步走出,发现外面已经变了样。 昏暗的光线,星星点点的串珠灯,满屋的鲜花…… 餐桌正中间,奢华的欧式烛台金光闪闪。 邹言穿着一套三件式西装,没有戴领带,而是打着领结。 英挺俊美得令她恍惚。 殊不知,自己此刻的模样落在对方眼中,有着同样的效果。 薄唇扬起,邹言发现这个笑容完全不需要大脑去指示。 而是,发自内心的。 或许,黄颂提取走的,不仅是他体内的精华,还有那些影响精神的物质。 他终于能说爱,也会笑了。 只可惜,他们之间只剩下最后两个小时。 “我记得你说过,让我有机会,一定要试试真正地西餐。” “嗯。” 两人不约而同地笑了起来,在这一刻,当年的事,不再是污点和禁忌,而是独属于彼此的回忆。 轻音乐缓缓流淌,刀叉碰撞的声音,仿佛是在伴奏。 一切是那么的静谧而美好。 如果可以,他们都希望,画面就此定格。 “送给你。” 一枚东西递了过来,姜海吟低头一看,是用信纸折成的爱心。 “是……情诗吗?”和她当年那封好像,只不过这个明显折得更加精致。 “对。”邹言点头承认,顿了顿,补上一句,“答应我,等手术成功了,再看。” 她捏紧纸张,笑着应道:“好。” 墙上的挂钟不紧不慢地走着,时针逐渐指向8。 姜海吟放下餐巾,起身道:“我去换套衣服再走,不然不方便。” “嗯。” 娇美的背影刚消失在衣帽间门口,咣当一声,刀叉就落了地。 邹言垂下眼,望着自己不停颤抖的双手,试图握紧成拳。 然而,怎么都办不到。 他用力闭上眼,深深地吸了口气。 叩叩。 不知过了多久,外面传来敲门声。 “二少,直升机到了。” 他睁开眼,时针已经与数字重合。 有那么一瞬间,视线发生了模糊。 邹言甩了甩头,压下喉咙口的酸涩,扬声唤道:“可以走了。” 没有回应。 他猛然想到,对方进去换衣服的时间,似乎有点太久了。 心脏停了一拍,随即狂跳起来。 某种念头浮现,又觉得难以置信。 “姜海吟?” 他撑着墙面,快步走进衣帽间。 “姜——” 声音戛然而止。 狭长的眼,直直盯着躺在地上的女人,漆黑的瞳孔在刹那间瞠大。 过了好几秒,邹言像是终于反应过来,迈着踉踉跄跄地步子走近。 双腿一软,高大的身躯跪了下去。 膝盖与地板碰撞,发出一声闷响。 可他仿佛完全感觉不到疼痛,连眉头都没皱一下。 “姜海吟?” 苍白的指尖抚上脸颊,皮肤还富有弹性,仍带着余温。 但能够感觉得到,在渐渐变冷。 “宝宝?” 指尖颤抖着去探鼻息。 没有呼吸。 脑子里嗡地一震,有什么东西崩塌了。 邹言跪在那里,痴痴愣愣地凝望着女人已经没多少血色的脸庞,一缕猩红爬上眼底,随后染红了眼眶。 “呃……” 一声古怪地哽咽溢出,似兽在哀鸣。 他弯下腰,轻轻地将身躯搂进怀里,温热的泪水终于滚滚滑落,很快就泅湿了女人的鬓发。 “啊——” 凄厉地嘶吼在房间里回荡着,原本无色的泪水,竟慢慢地变成了粉色,最后越来越红。 涌进来的人群,看到的,便是如此诡异的一幕。 “血、血泪……” “天哪……” “怎么回事?”邹应明走了进来,见此景,也不禁吃了一惊。 “家主,姜小姐死了。”阿辰道。 “什么?!” 疑惑地眼神投过去,阿辰连忙低声解释:“不是我们的人做的。” “叫周皓过来!” 周医生匆匆赶到,却踌躇着不敢上前。 “家主,二少这个样子,我、我……” “他现在虚弱得连只鸡都掐不死,你怕什么!”邹应明不耐地摆摆手,“去,把他们分开。” 两名保镖立刻走了过去,其中一人试图抱过姜海吟,刚碰到头发,只听咯嘣一声,整只手腕当即脱了臼。 另一人选择从后方控制住邹言,结果也被狠狠甩开,呯地一下,撞在了墙上。 邹应明变了脸色。 围观的人,纷纷冲过去。 一时间,骨骼的错位和碎裂声,不绝于耳。 转眼间,五六个人仰躺在地上,唉哟哎呀的叫唤着,整洁的衣帽间也变得狼藉一片。 邹言仍跪在那里,周遭的一切并不入他的眼。 众人不敢真的伤害他,又没他疯。 这么一来,竟是谁也近不了身。 他脱下被扯坏的西装外套,温柔地盖在姜海吟身上,然后再度将人抱进怀里。 血色眼泪,滴在白皙的额头上,被颤抖地指尖小心翼翼拭去。 “宝宝,你不乖……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你什么都知道了对吗……是我变笨了,是我太糊涂,居然没发现……我就笨了这一次而已,原谅我好不好……” “说了爱你了……为什么还要丢下我……你怎么能这么狠心……又想让我一个人养着你的儿子……这次,你还会回来吗……求求你……” 宽阔的肩膀剧烈颤抖,男人垂着头,哭得像个孩子。 邹言一遍又一遍地亲吻着柔软的黑发,不停地抚着娇躯,仿佛这样做,就能将人唤醒。 忽地,指尖顿住。 他碰到了什么东西。 翻开手,一枚折成心形的信纸滑落下来。 捏得皱巴巴的,却还没有拆开过。 他眼皮一跳,捡起来握在掌心。 第436章 快要撑不下去了 邹应明望着这一幕,眯起眼。 其实刚开始的时候,他一度以为,是邹言使出的什么新花招。 但现在看来,完全不像。 这么多年以来,即使对方不在邹家,也一直在自己的监视内。 就小言的性格来说,这种强烈地、爆发性的情绪,根本做不了假。 但以防万一,他还是求证性地看向身边的周皓。 周医生忙低声道:“虽然没办法近距离查看,但看那样子,符合死亡症状,八九不离十了。” 邹应明点点头,他示意周围人都安静下来,自己慢慢地走了过去,道:“小言,我很抱歉,但这件事,爷爷我真不知情,节哀。” 邹言没动。 这七天的折磨,导致他整个人削瘦了一大圈,穿着外套还好,脱了之后,显得格外单薄。 可即便如此,从背后看,依然像头孤绝的狼。 或许下一秒,就会暴戾地跃起,冲进人群里。 不是别人死,就是他亡。 邹应明心一慌,面上不显,语气更加温和起来:“小言,我会让人把姜小姐的尸体完好无损地给送回京市去,风光大葬,无论你想要哪块墓地,我都能给你弄到,或者,你不想要火葬,那水晶棺怎么样?刚好我手里有座矿山,只要你愿意继续留下来帮助爷爷,什么条件都可以谈……” 就算死了,也有利用的价值。 这番话后,邹言慢慢地掀起眼皮,眸底一片血红。 胆子小的,下意识退了半步。 “她脚上的环扣,摘了。” 冰冷冷的几个字,命令地语气。 阿辰脸色一沉,想要说点什么,被邹应明一个眼神制止了。 “好。” 老人看向手杖,红膜识别。 咔嗒一声轻响,脚环自动脱落,掉在了地板上。 邹言将人打横抱起,径直往外走去。 在邹应明的默许下,来到正门口。 直升机就停在不远处的空地上,他垂眸看向怀里的女人,缓缓低下头,深吻住淡色的唇瓣。 旋翼飞速,发出不小的轰鸣声。 几名安保人员在狂风中猫着腰走近。 对于这座古怪的研究所,他们没有表露出一丝好奇,目不斜视地恭敬道:“邹先生。” “嗯,交给你们了,务必送到陈家。” “您放心。” 邹言知道,就在他们交谈的时候,暗处有无数双眼睛紧盯着。 只要有一点点风吹草动,这架直升机都不可能安全离开。 邹应明的势力,比他想得还要深远。 恐怕就算京市的执法者了解到这边的情况,也会被上头某些人压下去,更别提当地的警方了。 “咳咳……”他捂住胸口,望着黑夜中的亮点缓缓升起,驶向天边,感受到最后一点体力在流逝。 快撑不住了。 却又不得不撑下去。 这件事,还没有结束。 “没长眼睛吗,还不快扶住你们的二少。”邹应明沉声道。 一声指令,邹言立刻被按住。 他勾了勾唇角,没有做出任何反抗,任由那些人将自己的手脚给束缚住。 “小言,答应你的事,爷爷也算是办到了,最后一次了,不要食言,好吗?” 他彻底放松自己,靠坐在轮椅上,面无表情道:“你都把我捆成这样了,我还能怎么办?” “无论多疼,都别试图自尽……想想,你的儿子,那可是你和姜小姐,唯一的骨血。” 狭长的眼眯起,迸发出一簇火苗。 邹应明捕捉到这丝怒意,露出了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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