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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5章

有兴致。 从气质上来看,她就像是一个归老乡间偶起念头去买菜的退休老臣。 这让陈长生觉得有些好玩,然后又觉得很可爱,接着他想起了天海圣后也喜欢这样走路。 徐有容停下脚步,伸手把他鬓畔的一缕乱发拨到耳后,然后笑了笑。 陈长生有轻微洁癖,做事最是认真,满头黑发向来一丝不乱,这样的事情很少发生。 这只能说明,今天他的心情也有些乱。 “昨天我约了陈留王去国教学院,本想着是和你一道见,但那时候你有事,所以我就见了。” 徐有容说道:“我对他说,我夜里要进宫,希望他能够抓住这个机会。” 陈长生没有想到,这个话题会如此突如其来的展开,下意识里问道:“机会?” “对他与相王来说,你与商行舟之间的裂痕本就是他们唯一的机会。” 徐有容说道:“但你我的实力不够让时局变乱,所以他们不会轻举妄动。” 陈长生说道:“除非你能说服师兄站到我们这边。” 徐有容说道:“是的,所以他一定会去洛阳,找商行舟说这件事情,甚至会帮助我完成这件事情,说服你的师兄站在我们这一边,至少要说服商行舟相信你师兄会站我们这边。” 陈长生说道:“我们如果失败,便是他与相王的机会。” 徐有容说道:“不错,这也是我们的机会。” 陈长生沉默了会儿,说道:“这样会死很多人。” “娘娘曾经说过,以战斗求和平,则和平存。” 徐有容说道:“我寻求的便是流血最少的方法……” 离宫深处忽然响起悠远的钟声,打断了她的说话。 数只红雁破风雪而起,向着远方飞去。 殿角远处那些恭谨望着他们的教士执事四处望去,不知道听到了什么,忽然面露喜色。 第1063章 一个好人 凌海之王与司源道人匆匆赶了过来,看到陈长生身边的徐有容,微微一怔,然后露出喜色。 他们二人是国教新派的代表人物,因为天海圣后的关系,自然对徐有容极为亲近,只是行完礼后,他们脸上的喜色便即敛去,对陈长生说道:“茅院长出关了。” 前代教宗在位时,至少有三位风雨听从离宫的命令,现在一个都没有了。所以茅秋雨出现突破境界的希望,对离宫而言意义极为重大,甚至可以说是这段时间离宫最重要的事情。 今天他出关,便意味着破境成功,成为了神圣领域强者。 对国教来说,这当然是天大的好事。 但凌海之王与司源道人的神情有些凝重。 过去的这些年里,茅秋雨对陈长生与国教学院多有照拂,陈长生继任教宗之位又离开京都之后,他更是成为了陈长生意志在京都里的具体执行者。 问题在于,茅秋雨终究是国教旧派,而且他现在越过了那道门槛,便不能再以寻常视之。 这段时间,国教新旧两派矛盾重重,陈长生前日刚回京,便对教枢处进行了清洗。 茅秋雨知道这些事情后,会有怎样的想法? …… …… 冬天眼看着便要过去,天气却没有转暖,反而变得更加寒冷。 如刀般的寒风拂着鹅毛般的雪从天空里落下,把十余座宫殿尽数染白。 徐有容说道:“能让我先见见吗?” 凌海之王望向陈长生。 他当然知道教宗与圣女之间的关系,但这件事情太过重要。 茅秋雨破境成功,在国教的地位会变得完全不同。 如果他不能被教宗陛下说服,那么今天会是他突破神圣领域的第一天,也必须是最后一天。 看着风雪那边的茅秋雨,看着他披散在肩头的花白头发,还有被风拂动的两只衣袖,陈长生想起当年在青藤宴上第一次见到对方的情形。 那时候的茅秋雨是天道院的院长,也是落落的第一位授业恩师。 陈长生还想起了很多事情——天书陵外茅秋雨抱着荀梅遗体老泪纵横,诸院演武时茅秋雨在茶楼里静坐无言,当他去杀周通的时候,茅秋雨的马车出现在那座开满海棠花的院外。 这些年里,茅秋雨没有说太多话,做太多事,但一直默默地站在他与国教学院身后。 可能是因为教宗师叔的关系,也可能是因为梅里砂大主教的请托。 但无论是哪种,茅秋雨都对他极好。 陈长生伸手拂散面前落下的雪花,也拂走了那些多余的念头。 他望向徐有容说道:“那你去吧。” 司源道人神情微异,但不敢抗命,那些隐于风雪之中的国教强者与阵法尽数退走。 …… …… 风雪里的那座道殿安静了很长时间。 不知道过了多久,徐有容走了出来,对着陈长生微微一笑。 凌海之王与司源道人同时松了口气。 徐有容在风雪里离去,应该是还有很多事情要去处理。 陈长生走进道殿,与茅秋雨并肩站在窗前,望向风雪里的离宫。 离宫里很是安静,雪地里没有什么足迹,凌海之王与司源道人的身影显得非常清楚。 “人越来越少了。” 茅秋雨的神情很是感慨。 陈长生明白他的意思。 当初的国教六巨头,最先离开的是梅里砂,接着便是牧酒诗被前代教宗废掉国教功法、逐出离宫,白石道人在汶水被处死,昨夜桉琳大主教也黯然去职。 现在就算加上茅秋雨本人与户三十二,也无法凑齐离宫大阵需要的人数。 更何况茅秋雨也即将离开这里。 陈长生说道:“师叔让我来做这件事情,那么有些事情终究是要做的。” 这件事情指的是以教宗的身份执国教神杖。 有些事情指的是已经发生的那些事情,比如那些离开。 “听闻昨夜您说过一句话。” 茅秋雨说道:“您将承受所有您应承受的罪名?” 陈长生说道:“是的。” 茅秋雨转身望向他的侧脸,说道:“可是谁有资格来判定您是否有罪呢?” 陈长生思考了很长时间,然后给出了一个让茅秋雨意外的回答。 “为什么你们从来没有问过我师父和师叔这个问题呢?” 他没有说民心,也没有说历史,更没有说人族的将来,而是提出了一个反问。 茅秋雨注意到他的眼神很认真,神情很坚持,然后发现自己竟然回答不了这个问题。 陈长生也没有想过能够得到答案,继续说道:“可能是因为我比较年轻?唐三十六曾经说过,年轻就是正确,这句话并不正确,因为正确与年龄没有任何关系,所以年老也不代表正确。” 茅秋雨说道:“见的多些,经验多些,或者能够少走些弯路。” 陈长生说道:“两点之间,直线最近,自然不弯。” 这说的是他的剑,来自王破的刀。 “锐气固然重要,但治天下如烹小鲜,不可轻动。” 茅秋雨看着他认真说道:“这便是前代教宗大人的道。” 前代教宗与天海圣后及商行舟二人最大的区别就在于此。 他不在意国教新旧两派之争,也不在意陈氏皇族与天海圣后之争。 他只支持能够让天下局势安稳的做法。 二十多年前,商行舟密谋叛乱,眼看着天下大乱,所以他反对。 二十年后,天海圣后始终不肯归政于陈氏皇族,眼看着天下必乱,所以他反对。 茅秋雨看着风雪深处那个渐渐行远的身影,说道:“圣女这样做,必然会让天下大乱,若换作前代教宗,一定会全力阻止,如今我却选择视而不见,真不知是对是错。” 刚才徐有容说服他时,进行了一番非常复杂的推演计算,然后说了一句话。 “既然两袖清风,何妨袖手旁观。” 两袖清风,是茅秋雨的道号。 “其实我一直以为,师叔当初的做法不见得正确。” 陈长生想着天书陵那夜,教宗师叔站在南城贫民区的积水里,一面与天海圣后对战,一面还没有忘记护住那些无辜的百姓,便觉得很是敬佩感动,又有些复杂的感觉。 教宗师叔是好人。 但好人就应该这么辛苦吗? 茅秋雨知道他在想些什么,认真劝说道:“陛下,我们还是应该做一个好人。” “不用做好人,因为我本来就是好人。” 陈长生看着他神情认真说道:“只是我希望好人能够有好报。” 第1064章 简单任务 施恩不图报,甚至不愿意让世人知晓、情愿背负所有的罪,哪怕永劫沉沦,这是圣人。 陈长生是教宗,教宗当然是圣人,问题在于,他不想做圣人,只想做个好人。 但好人一定要有好报。 陈长生执着于此,是因为他见过太多反例。 天海圣后与商行舟可以被称为野心家或者阴谋家,总之不能用好人来形容。 教宗师叔是好人,所以他活的最辛苦,而且无论那场战争是何结局,他都是要死的。 别样红也死了,王破也好几次差点死了,好人果然不容易长命。 难怪苏离不愿意做一个好人。 陈长生说道:“我亲眼看着别样红死的。” 茅秋雨有些感慨。 陈长生接着说道:“我要当好人,还要有好报,只凭我自己很难做到,我需要人帮助。” 有很多人都在帮他,比如唐三十六,比如苏墨虞,比如落落,比如徐有容。 就在刚才,同样的窗前,徐有容与茅秋雨说了很久的话,说服他不做什么。 但在陈长生看来,这是不够的。 他看着茅秋雨认真说道:“我需要您帮我。” 与徐有容不同,他的请求非常简单,理由也非常简单。 他请茅秋雨帮助世间的好人都有好报。 在世间沉浮,是否有罪很难判定,好坏的判断标准又真的这般简单吗? 茅秋雨看着他的眼睛,语气深沉问道:“如果我不同意您的看法,您会怎么做?” “不知道。” 陈长生认真地想了想,不好意思说道:“真的不知道。” 这不是简单的重复,也不是加重语气,而是他真的想不出来,如果那样的话,自己应该怎么做。 茅秋雨静静看着他的眼睛,忽然说道:“好。” 这是一个很简单的答案。 陈长生怔了怔,然后开心地笑了起来。 茅秋雨也笑了起来。 数年时间不见,教宗陛下还是当初那个简单的少年啊。 …… …… 当初在天书陵里,陈长生与徐有容遇着那名叫纪晋的碑侍之后,曾经有过一番对话。 他说她是个好人,她说他也是个好人。 这不是他们想要拉开距离,而是对彼此的真诚评价。 但那不是徐有容追求的精神目标。 善恶是非与大道没有任何关系。 如果不是遇着了陈长生,或者她会对这个世间更加漠然一些,居高临下一些。 就像天海圣后那样。 当然即便遇到了陈长生,她也不认为自己是寻常意义上的好人。比如眼前这件事情,陈长生只是因为荀梅的故事有所触动,纯粹发乎善意而行,她却还想要从中获得一些好处。 天书陵里的树林覆着浅浅的霜雪,看上去就像是琼林一般。 黑色的照晴碑上也残着一些雪片,看上去更像是拓本,有着与平时不一样的动人。 徐有容的视线离开照晴碑,落在对方身上,淡然说道:“当初我与陈长生曾经承诺过你,会让你离开天书陵,现在便是我们践行承诺的时候,你怎么想?” 那名叫纪晋的碑侍肩上也承着雪,明显在这里已经等了很长时间。 听着徐有容的话,纪晋很是激动,眼中却生出些惧意:“真的可以吗?” 天书陵乃是大陆最神圣的地方,规矩自然也最为森严。 修行者必须发血誓终生不出天书陵,才能够成为碑侍,拥有时刻观碑的特权。 数千年来,只有苏离曾经从天书陵里强行带走两名碑侍,再也没有出现过碑侍活着离开的情况。 徐有容平静说道:“我是圣女,陈长生是教宗,我们说的话,便是规矩。” 纪晋有些不安说道:“可是大周朝廷那边?” 徐有容说道:“昨天夜里,大周皇帝已经下了圣旨。” 纪晋这时候才确信自己真的可以离开了。 他的身体颤抖了起来,跪到雪地里,对着徐有容磕了个头。 多年前的自我封闭与随后这些年的囚禁,还有日日夜夜噬咬道心的悔意,在这一刻尽数变成了狂喜。 随之而来的却是怅然与不安。 他在天书陵里已经生活了这么多年,真的可以离开了吗?难道自己就这样离开? 徐有容没有给他太多感伤的时间,说道:“其余碑侍想要离开的,也可以。” 纪晋醒过神来,说道:“多谢圣女与教宗陛下的恩德,我这就去通知他们。” 徐有容从袖中取出一封信递了过去,说道:“你帮我带封信。” 纪晋来自南方槐院,离开天书陵后,当然要回去。 这封信是给槐院里那位大人物的。 徐有容离开了照晴碑庐,来到了陵下那条宽直的大道上。 大朝试已经停了两年,天书陵的修道者比往年还要少,很是冷清。 她去了荀梅的故居,发现最近几年没有人住,但打扫的很是干净。 当年在这里做腊肉饭的少年和吃腊肉饭的少年们,已经很久没回来了。 然后她背着双手向南方走去,四处打量着。 就和先前在离宫里那样,真的很像告老还乡偶逛市场的老臣。 对世间修道者来说是圣地的天书陵,对她来说只是值得看看的风景。 很快她便走过那片满是水渠的青石地面,来到了天书陵的正南方。 风雪微动,一位黑衣少女出现在她身边。 “你让我跑了这么多地方,我以为你早就安排好了,结果没想到,你居然会忘了最重要的那位。” 小黑龙看着她嘲弄说道:“让那个家伙送信,什么时候才能送到?还是我去吧。” 徐有容说道:“亲笔信与纪晋,都是我想表达的诚意。” 小黑龙有些不解问道:“你准备要王破做什么?” 徐有容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只是静静地看着眼前那条神道。 白石砌成的神道还在,在风雪里看着更加素净神圣。 那座凉亭已经不在了,那位枯坐六百年的苍老神将则已经死在了雪老城。 神道最上方有座天书碑。 陈长生告诉她,那座碑上没有一个字。 娘娘就是死在那里的。 她是南方圣女,有资格走到神道最上方。 但她没有。 她只想凭自己的能力走上去。 就像陈长生与苟寒食等人念念不忘的荀梅那样。 当年荀梅没有登上去,是因为汗青守在那里。 如果她要走上去,谁会拦在那里呢? 第1065章 好一对 徐有容静静地看着神道,看了很长时间。 风雪时骤时疏,没有人出现。 小黑龙不知道从哪里摸出一只水晶牛肘正在啃着,含糊不清说道:“不到最后,谁敢来杀你?” 徐有容微微一笑,转身向天书陵外走去。 小黑龙把手伸进风雪里,染着的油污顿时被极低的温度冻成粉末,然后被吹散,变得十分干净。 她朝着徐有容的背影说道:“你到底要王破来做什么?” 徐有容还是没有回答这个问题。 小黑龙忽然想到某种可能,竖瞳微缩。 她朝着徐有容追了过去,连声喊了起来。 “你要让他闯神道?” “商行舟肯定会亲自出手拦他!” “那会出大事的!” …… …… 茅秋雨破境入神圣的事情,很快传遍了整座大陆,同时也震动了整座大陆。 离宫在最短的时间里为他请了尊号。 按照旧时规矩,接下来便要安排他的府地。 当年的八方风雨都有自己的府地,比如别样红与无穷碧是西陵万寿阁,观星客则是南海的碎星礁。曹云平的府地则是当初天海圣后送给天机老人的琅琊山,只不过没有多少人知道,天机老人付出的代价,只是亲自来京都看了陈长生一眼。 茅秋雨自己选择的府地,有些出人意料,却又在情理之中。 他选择了寒山。 寒山远在大陆北方,离京都极远,离魔族统治的雪原却很近。 更重要的是,那里曾经是天机阁的所在地。 天机阁已经归大周朝廷所有,但寒山天池四周的建筑,以及天机老人留下的那些痕迹还在。 茅秋雨用这种选择表明了自己的态度,这也是继松山军府之后离宫再一次表现出强势。 大周朝廷没有反应,对此保持着沉默,没有提出反对意见。 商行舟还在洛阳长春观,皇帝陛下依然深居宫中,很少出殿,更少见人。 那夜徐有容走进皇宫,不知引发了多少联想、猜测与不安,但现在看来,风云暂时还至。 世人暗自松了口气的同时,也生出很多不解,无数视线投向了京都某处幽静的庭院,落在那些桔红色的灯笼上。 娄阳王与莫雨的婚礼即将举行,陈长生会去亲自主婚,徐有容作为新娘唯一的朋友自然也要到场。 …… …… 这场万人瞩目的婚礼并没有在王府里举行,而是在桔园。 从清晨开始,园子里便变得极为热闹,来客们恭贺与打趣的声音从来没有停过。 与前院相比,后宅要显得清静很多。 凌海之王带着数十名主教,站在雪林四周,把这里与前院完全隔绝开来。 陈长生站在雪亭里,听着前面的动静,摇头说道:“没想到他们婚后居然会住在这里,我还以为她会搬去太平道。” 徐有容收回观看腊梅的视线,说道:“她不愿意与那些王爷做邻居,而且太平道给她留下的印象不好。” 京都与洛阳今年都很寒冷,但随着时间的流逝,冬天还是快要结束。 亭外那几株腊梅,散发着夺目妖艳的红色,或者再过些天便看不到了。 陈长生望向那几株腊梅,想着三年前莫雨与折袖在太平道上凌迟周通的画面,忍不住叹了口气。 梅枝上的冰雪簌簌落下,那是因为后园里迎来了一阵风。 伴着风雪,莫雨出现了。 她今天的妆容很浓,但全无俗气,只是艳丽夺目,就像这血一般的梅花般。 陈长生还没有来得及说出恭喜,便有香风袭人而至。 莫雨把他抱在了怀里。 陈长生吓了一跳,想要把她推开,看着她眉眼间浓妆都无法掩住的那抹倦意,又有些不忍。 莫雨凑在他的颈间深深吸了口气,说道:“真是舒服呀,可惜以后再也闻不到了。” 徐有容微微挑眉,转过身去。 莫雨看着她嘲弄说道:“眼不见,心亦不净,你如果真不生气,为何要转过去?” “有容没事,有容不生气。” 徐有容看着眼前的腊梅,在心里对自己说。 然后她转过身来,望向莫雨嫣然一笑说道:“都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莫雨看着她嘲笑说道:“你就装吧。” 没有谁比她更了解徐有容。 她知道徐有容的性情是多么的古怪,和表面上看起来完全不一样。 徐有容瞪了陈长生一眼,向园外走去。 陈长生的双臂一直张开着,避免接触到莫雨的身体,显得特别无辜。 看见徐有容走了,莫雨才松开了双手。 这时候的雪亭下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气氛有些暧昧,自然也有些尴尬,尤其是对陈长生来说。 ——不管是莫雨故意要把徐有容气走,还是徐有容特意给他们独处的机会。 前院忽然传来一阵哄闹的声音,陈长生赶紧说道:“王爷的人缘似乎很不错。” “人缘这种事情,主要在于会不会对他人构成威胁,所以我的人缘向来都不好。” 莫雨说道:“他的那些兄弟甚至侄子就没有谁瞧得起他,不过……像中山王和庐陵王几个对他还算喜欢,毕竟陈家就出了他这么一个另类,对权势荣华真的不感兴趣,没有一点野心,胆子小的可怜。” 娄阳王的窝囊性格非常出名,陈长生却不好多说什么。 莫雨忽然看着他正色说道:“你知道陈留王在长春观里是怎么说的吗?” 听到这句话,陈长生终于确认,刚才她是故意要把徐有容气走。 “陈留王说她在发疯。” 莫雨盯着他的眼睛说道:“我相信他的判断。” 陈留王怔了怔,说道:“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从她很小的时候,我与陈留王还有平国就认识她,只有我们知道她到底是什么样的人。她不是信徒想象中不食人间烟火的圣女,也不是冰清玉洁的雪人儿,她清楚自己的目的,对这个世界无比冷漠,而你明白这意味着什么。” “这些话你已经对我说过,我不认为她与圣后娘娘是一类人。” “她最近做了这么多事,难道还不能让你更警醒一些?” “因为我没有感受过她的冷漠。” 莫雨想了想,不得不承认说道:“她对你确实与众不同。” 陈长生认真说道:“那我还有什么好担心的呢?” 莫雨微恼说道:“今天是我成亲的大喜日子,能不能不要在我面前炫耀?” 陈长生微怔问道:“我们炫耀什么了?” “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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