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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2章

他的肩膀,然后在教士的带领下,向着八柳街里走去。 看着他的背影,唐三十六想要说些什么,却最终什么都没有什么,隐约觉得,他的最后这句话似有所指。 轩辕破看着他的神情有些凝重,不解问道:“刚才你说不分生死就无所谓,怎么现在开始担心了?” “我不是在担心他会不会输,是在担心我的银子。”唐三十六转身向人群外走去。 轩辕破更加纳闷,喊道:“你去做什么?” 唐三十六没有回头,说道:“我去四大坊取消下注。” …… …… 八柳街里很安静,除了那名带路的教士,看不到任何人。 而当到了八柳街通往洛水畔的侧巷时,那名教士也停下了脚步,伸手对陈长生请了一下。 陈长生点点头,向着侧巷里走去,不多时便来到了洛水畔,拾级而上,便来到了奈何桥的下方。 奈何桥是洛水上最大的一座桥,桥面非常宽阔,可以并行十余辆马车,桥身很高,却并不陡,和别的桥比起来相对非常平,站在桥下望过去,会觉得桥面更像是一片广场。 陈长生向桥上走去,不多时便来到了桥面的正中央。 奈何桥上没有人,桥对面也没有人,甚至在视线能够看到的地方,都没有人,很是空旷安静。 他站在桥上,看着桥下的流水,想起来了一件事情。 奈何桥的桥墩前两年曾经被一艘货船撞过,朝廷花了很多钱,才用阵法重新加固。 那座阵法就在桥下。 同样的,洛水的几处重要水门处也都附着阵法,如此才能保证在严寒的冬天,水面不会结冰,来自南方的那些粮船与商船依然能够自如地通行。只是今天京都很多地方都已经戒严,尤其是奈何桥周边,平日里船行不断,画面壮观的洛水,今天很是冷清。 就像这座桥一样。 一个人都没有,一艘船都没有。 正想着这些事情,他便看见下游缓缓驶来了一艘大船。 那艘船真的很大,应该是大周水师的兵船,最上面那排甲板,竟快要与奈何桥的桥面平行。 大船上站着很多人,最上面那排甲板上站着的人数相对要少些,很多是他认识的人。 水声轻荡,大船缓缓停下,落锚,离奈何桥大概还有一里左右。 陈长生看得很清楚,大船最上层的甲板上,站着数位浑身盔甲的神将,他认识的便有薛醒川、费典……薛河居然也回来了,自然不会少了徐世绩。还有青藤诸院的主事者,最中间的是天道院的现任院长庄之涣。更靠前一些站着朝廷与国教里的大人物,他看到了茅秋雨,看到了凌海之王和司源道人,看到了礼部尚书,还看到了莫雨和陈留王。 但这些大人物依然不是站在最前面的人。 站在大船前首的是三位来自天机阁的画师,其中一位曾经旁观过当初陈长生与周自横的那一战,其余两位画师则是刚刚从天机阁赶过来,都是聚星境的修为。当初在浔阳城里,看到聚星上境的刺客刘青,人们便觉得不可思议,那么三位聚星境的画师…… 陈长生看着船上的人。 船上的人看着桥上的他。 司源道人说道:“虽然我一直觉得这是胡闹,但他毕竟是国教学院的院长,只希望稍后他输的时候,也不要太难看。” 茅秋雨在旁平静说道:“尚未开始,便言胜负,过早。” 凌海之王在旁面无表情说道:“胜负已分。” 在这些聚星巅峰、距离神圣领域只有一步之遥的强者们看来,战斗之前或其间的任何细节,都足以影响最终的胜负。 凌海之王认为陈长生既然先到了,那么便必输无疑——此时距离约战的时间还早,他提前这么长时间便到了,或者说明他的心不够静。而且他这时候一个人站在奈何桥上,就算想要静心,只怕也很难做到。 因为他是在等待,等待便意味着被动,这些在桥上的时光片段,需要思考来填满,然而大战之前,想的太多从来都不是好事。 “不见得好,也不见得不好。” 茅秋雨看着奈何桥的方向,平静说道:“或者心浮气躁,或者平静宁神,先适应环境,终究是要看人的心性。” 这句话很有道理。 其实各自都有各自的道理,只不过因为立场不同,倾向不同,所以持的道理、说的话自然互相抵触。同样,也可以从持的道理、说的话看出此时在场的人,究竟是何立场。 “我不懂修行,但从陈院长以往来看,要论起平静与耐心,倒是不用质疑。” 说话的人是礼部尚书。 很多人投来微惊的目光,便是陈留王也侧身看了这位高官一眼。直至此时,人们才知道,原来这位礼部尚书竟然心向旧皇族! …… …… 国教学院里,折袖看着窗外灰濛濛的天空,沉默了很长时间,终于站起身来,拿起墙壁上的拐杖,走了出去。 就在他走出小楼的时候,忽然觉得面上微凉,伸手一摸,发现是一片将要融化的雪。 他抬头望向天空,才知道原来又开始下雪了。 …… …… “下雪了。”船上有人说道。 纷纷扬扬落下的雪花,让大船上的人们稍有动静,然后再次寂静无声。 人们看着桥上的陈长生,心想如果雪下得再大些,可会干扰到他此时的心境。 看着这场落下的雪,徐有容会来得早些,还是说会刻意来得更晚些? 雪花渐渐变成雪片。 没有过多长时间,陈长生的身上便被染白了些许。 洛水两岸的民众纷纷撑起了伞,数万把伞同时撑开,画面看着有些壮观。 陈长生看不到这幕画面,只能看到眼前落下的雪。 他已经在桥上静静地站了很长时间,但正如凌海之王判断的那样,他的心依然没有办法完全平静下来。 因为他这时候很紧张。 准确地说,他一直都很紧张。 从看到白鹤落在国教学院湖畔的那一刻起,他就开始紧张,一直紧张了这么多天,直到现在依然如此。 他不习惯这种紧张的情绪,清楚这种情绪对身体不好,更是会影响到自己在战斗里的发挥。 所以,他渐渐变得有些焦虑。 紧张与焦虑的源头,自然是因为这场战斗,但更主要的是因为这场战斗的对手是她。 从西宁镇到京都,发生了太多事情,一切的源头都是她,而现在,他终于要和她见面了。 在前面的这些天里,推演计算之余,他难免也会想,真的与她见面之后,应该说些什么。 他没有想出来。 想不出来便不想了。 在这一刻,他终于做出了决定。 他不再去看那艘大船与船上的人,因为那是世事,太过复杂。 他也不再看天上落下的雪,因为雪动无痕,难以捉摸。 他望向桥下的水。 深冬的洛水是平静的,但水面下方在不停流动。 动静,在这渠水里得到了统一,这便是动静如一。 他看着桥下,将一腔心思尽付流水,渐渐平静,直至万物皆忘,将要空明。 便在这时,徐有容来了。 她从长街那边走来,仿佛与风雪同行,来的悄然无声,没有任何动静。 风雪是很自然的事情,她的到来也是很自然的事情,竟没有惊动任何人,便来到了奈何桥下。 这一刻,陈长生在桥上看着流水的风景。 她看着桥上那个看风景的人。 白鹤自远方飞来,舞起雪粒,落在桥后一处民宅的黑檐上。 这便是一幕很美的风景。 …… …… 第513章 万般不可言 那声响彻风雪的鹤鸣,传遍了洛水两岸。 人群纷纷站起身来,到处都是声音,有的人踮脚,想要把远方桥上的动静看得更清楚些,有的人则是干脆爬到了河边的槐树斜枝上,然而冬天的树本就有些发脆,哪里承得住这么多人,只听得喀的一声响,十余株槐树纷纷断裂,至少数十名民众掉入了寒冷的河水里。好在今天有很多离宫教士与周军在四处值守,下游也有船备着,没用多长时间,那些民众便被从河水里救了起来,生命无虞,只是被寒冷刺骨的河水一激,想来病一场是难免的事情。 奈何桥上的对战还没有开始,甚至还没有人看到徐有容的身影,场面便已经混乱至此,可以想见,人们对这场对战有多少期待。 大船距离奈何桥要稍近些,船上的大人物们已经看到了风雪桥下的那个身影,微一骚动,然后安静下来。 便在这时,唐三十六和折袖不知从哪里上了船,和苏墨虞会合后,开始寻找合适的观战位置。船首都是大人物和长辈,他再如何嚣张,也不合适在这种时候去惹事,看了看四周,忽然面露喜色,带着二人,挤到了莫雨的身边。莫雨看了他一眼,没有说什么。 唐三十六望向远处的奈何桥,说道:“真的就这么开打了?” 莫雨看着桥上的少年与桥下的少女,没有说话,情绪有些复杂。 这场对战是国教南北两派年轻一代领袖人物的较量,也是国教新旧两派的一次相争。更重要的是,这场对战代表着圣后娘娘与教宗陛下的意志对抗。 陈长生在桥上看着流水,看着雪落在水面然后消失的过程,心里的紧张与焦虑就像那些雪片一样,渐渐消失无踪。 他感觉到了些什么,转身向风雪那边望去。 这是一个简单的动作,不沉重,却很缓慢,因为这个转身,已经用了很多年的时间。 隔着风雪,他看到了桥下的那个少女。 这是他第一次看见徐有容,自己曾经的未婚妻,那些书信以及竹蜻蜓的主人。 就像先前他在桥上想过的那样,他的人生在某种意义上来说,就是因为这个少女而改变的。 有太多事情因为她而发生,这却是他们的第一次相见。 在相见之前,他已经听过太多关于她的事情和对她的赞美,但他还是会想她究竟是什么模样,有没有一卷乌黑亮丽的长发,是不是生的真那么好看……此时他没有看到她的脸,没有看见她的黑发,却发现站在桥下雪中的她和他的想象完全一样。 她一身白裙,没有撑伞,戴着帷帽,帽沿垂下的缦纱,遮住了她的脸。 他只能隐约看到一些,不清楚,但应该很美。 不可见,也很美,因为那是一种不可言的美。 是的,哪怕帷纱遮住了脸,她只是静静站在那里,便让人觉得美不可言。 她站在风雪里,仿佛随时可能随风而去,随雪无踪。 她本来就不是属于这个尘世的人,就应该在无人踪的山崖高洁独处。 看到这位风雪中的少女,陈长生终于明白了,为什么徐世绩和唐三十六都认为自己看到她,便会改变主意,为什么唐三十六说很多人见过她便误了终身,为什么说她让人无可言说。 …… …… 徐有容面上的轻纱被风雪拂动,那是在点头致意。 陈长生点头以为回礼,心想自己这时候应该说些什么,然而下一刻,他发现自己前些天以及这一刻都想多了。 雪中的少女明显没有说话的意思,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 洛河两岸一片寂静。 只有河水轻轻绕过大船的声音。 甚至可以听到雪落的声音。 所有人都和陈长生一样,觉得这时候他应该说些什么,人们想听听他和徐有容在战斗之前会说些什么。 这场奈何桥之战对朝廷和离宫里的大人物们来说,可能意味着很多,京都百姓也很清楚,但他们并不是太过在意——谁能继承圣后娘娘的权位,谁会是下一代教宗,和普通人的生活真的没有太大关系,当年百草园之变发生,国教学院血案之后,京都还是这座京都。 人们更关心的是这场对战双方之间的那些恩怨情仇。 陈长生和徐有容之间有婚约在身,或者如传闻所说,那份婚约已经被教宗陛下强行解除,但这都不能改变他们的关系。 他们本是未婚夫妻,本应是一对夫妻。 这说来有些令人感慨。去年秋天,京都里的人们还因为这份婚约围攻国教学院,把陈长生骂的像条狗一般,甚至还发明了专门的谚语,然而仅仅一年之后,京都里的人们便改变了态度,他们更希望看到这门婚事能够成功。因为在他们看来,陈长生已经完全能够配得上徐有容,而且他是周人——徐有容嫁给秋山君,还不如嫁给他。 洛河两岸的人们在想些什么,在等待着什么,陈长生和徐有容不知道,大概也不会在意。 他们只是隔着风雪平静对视,没有开口说话。 很长时间都没有说话。 直到最后,他和她都没有开口说话。 奈何桥的寂静,最终没能被打破,只是被一个动作惊醒。 徐有容伸手握住了剑。 她用的剑当然不是普通的剑,是一把名剑。 圣女峰的斋剑,时隔数百年,终于重新回到了当代圣女的手中。 握着剑柄的她的手很白,胜雪三分。 陈长生没有注意这点,只是看着她的眼睛,然而却发现怎样都无法与她的眼神接触。 帷帽垂落的那些纱似乎有些古怪。 徐有容将斋剑从鞘中抽出。 一声剑吟起于奈何桥,向着洛水的上下游飘去。 平静的水面生起了涟漪,然后水浪变成为波涛,不停拍打着船首与两岸,哗哗作响。 同时,陈长生的识海里也生起了无数波涛。 第514章 天音落 没有任何开场白,没有交谈,没有铺垫,没有风雪骤疾。 这场万众瞩目的战斗,以如此平常无奇的方式直接开始。 徐有容拔剑的速度很慢,仿佛被分解成了无数个动作,然后重新组合在一起。 在斋剑出鞘的过程里,附着真元的剑身与剑鞘不停地互相撞击,发出无数声剑鸣,合在一处便是一声悠长而沧桑的剑吟。 剑还没有完全出鞘,但已经出剑。 她的剑便是奈何桥上的这声剑吟。 剑吟入耳,直进陈长生的识海,看不见却能感受得非常清楚。 洛河两岸的民众都听到了这场如浪般的剑鸣,大船上一些境界低微的诸院学生,受到了这声剑鸣的影响,脸色瞬间变白。 “南海剑吟。”凌海之王看着奈何桥上的徐有容说道:“万道风浪随剑起,圣女去年于南海静修,果然有所参悟。” 茅秋雨在旁没有说话,只是微微皱眉。 听着飘荡在奈何桥上的这声剑吟,唐三十六和折袖神情微变,徐有容尚未真的出剑,便已有如此声势,陈长生能应付得了吗? 莫雨微微挑眉。只有非常少的人知道,徐有容最擅长的是箭术,但她知道,所以从先前到现在,她都不明白,为何徐有容没有动用桐宫,而是用的斋剑,是因为她瞧不起陈长生吗? 忽然间,她想到了一种可能:徐有容要在陈长生最擅长的剑道上战胜他?以此直接粉碎他的修道理念,直接破掉他成为教宗的可能性? …… …… 剑吟回荡在奈何桥上,那些从天而降的雪花没有受到任何影响,陈长生则不同。因为这声剑吟,他的识海里仿佛掀起了狂风暴雨,巨浪滔天而至,让他的神识非常不稳,甚至隐隐有了崩解的征兆。 只是一个拔剑的动作,便有如此大的威力? 在陈长生查过的资料里,并没有提到徐有容最擅长哪种战斗方式,在有记载的数场战斗中,她展现出来的是万法皆通四个字。 直到此时,他才确认原来徐有容在剑道上的修为竟也是如此精深,虽然境界尚远远不如苏离这种层级的大宗师,但要说到对天地至理的感悟,却并不稍逊。 这声剑吟,便暗合着天地间的至理,是一场来自南海的风暴。 陈长生看着她的剑,调动神识,强行将识海里的风浪镇住。 事实上,徐有容拔剑的速度并不慢,只不过因为太过清楚,所以画面显得有些慢。 斋剑离开剑鞘的过程,仿佛是一趟漫长的旅程。 最后,斋剑终于来到了这趟旅程的终点。 洛水里的风浪变得更加狂暴。 陈长生的识海被这声剑吟侵袭的,也快要有些不稳。 就在这时,陈长生动了。 呛啷一声! 奈何桥上顿时为之一静。 无垢剑离鞘而出,直刺天空里的一片雪花。 这一剑并没有实指,而是虚斩,便是剑锋所向的那片雪,都没有受到任何影响,依然缓缓地向着桥面飘落。 但剑声响起来了。 如果说,徐有容的出剑是一个很缓慢的过程,陈长生的出剑则是快到了极点。 斋剑平静地走过数万里路,他的剑则是直接从地面来到了天空。 银瓶乍破。 一声脆鸣。 这声清脆的剑鸣,就这样突兀地出现,然后进入了斋剑的剑吟里。 悠远而淡然却蕴含着无数风暴威力的剑吟,因此稍稍一顿。 当斋剑离开鞘口的那瞬间,剑吟之声再作,甚至比先前更加明亮。 陈长生收剑而回,在身侧轻轻一摆,如拂袖般拍走将要落地的那片雪花。 又是一记虚剑,从天空回到岸边,将浪花拍碎。 风入山窍。 呼啸作响。 两声剑起,剑吟终止。 奈何桥上重新变得一片安静。 …… …… 茅秋雨和凌海之王等人,看着一里外的那座桥,看着桥上的少年与少女,情绪有些复杂。 这场对战只是刚刚开始,陈长生和徐有容只是把剑从鞘中抽了出来,然而其间隐藏着的玄妙与凶险,便不下于普通聚星初境的一场对战。 大船上的人们扪心自问,如果换作自己当年,可是他们的对手?最终得出的结论,让他们有些唏嘘感慨,或者,在徐有容拔剑的过程里,他们便会败了。至于那些修剑道之人,看着先前的这幕画面,更是心神激荡之余,生出无尽的挫败感,心道与徐有容和陈长生想比,自己的剑也配叫剑吗? “这是什么剑?”不知道是谁在人群里问道。 没有人回答这个问题。 茅秋雨感慨说道:“陈长生的应对真是天才。” 像他们这些人自然看得出来,陈长生用的是南溪斋的天音落。 这套名为天音落的剑法,实际上是圣女峰南祭星空时的剑舞,并没有什么实质上的威力,很少被用在实战当中。 但陈长生用在此时此刻,却是最完美的选择。 因为这套剑法与徐有容的南海剑吟乃是同源之剑,而且最能平静施剑者的心意。 天音落下,剑声成律,与徐有容的南海剑吟相冲相合,再大的风浪自然也会平息。 司源道人冷笑说道:“谁都知道,用天音落来消解南海剑吟是最好的选择,真不知道这算什么天才。” 茅秋雨平静说道:“问题在于,不是谁都能学会南溪斋的剑法,而且就有机会学,谁又会想得,去学这套祭星空的剑舞?” 司源道人闻言,不再说话。 他这位国教六巨头对南溪斋的很多剑法都有了解,也学过其中两套威力极大的剑诀,但就连他也不会这套天音落。 就像当初在荒野里苏离与陈长生讨论过的那样,学习剑法本来就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不是说你看到对方使出的剑招,然后死记硬背下来,就算学会了对方的剑法,你需要有相应的真元运行法门与这些剑招相互配合,直至二者融为一体,这套剑法你才算是学会了。 陈长生没有南溪斋的那些剑法的真元运行法门,但他有别的方法,从去年教落落开始,到后来救治轩辕破和折袖,通过对妖族和妖人的了解,再加上这些年来自己的思考,他的那套替代方案已经非常成熟,甚至就连苏离都有些惊叹。 通过那套替代方案,他所施展出来的这些剑法,肯定在威力有会有极大的削弱,但在剑意方面则是近乎完全复制。 他先前用的天音落,取的本来就是剑意。 …… …… 一声剑吟,两声剑音。 奈何桥上风雪如故。 陈长生和徐有容静立桥面两侧。 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什么都没有变化。 实际上变化已生,他们都握住了各自的剑。 握剑自然要出剑,雪花轻飘间,陈长生的身影骤然消失,下一刻便出现在了徐有容身前,已经极近。 远方的船上隐隐传来一阵惊呼。 面对徐有容这样强大的对手,再谈任何伏笔隐线或者说架构都已经毫无意义,他只能把自己最擅长的东西全部展现出来,然后看看能不能击败对方。 所以他毫不犹豫便动用了耶识步,然后用的是天道院的临光剑。 这是他会的所有剑法里最快的。 就像耶识步是最快的。 徐有容的第一剑,走的是玄妙的路数。 他的第一剑,什么都不要求,只求一个快字。 只听得嗤啦一声响。 奈何桥上的空气仿佛都被刺穿了。 一道明亮的剑光,照亮了自天而落的雪与微黯的天色,也照亮了徐有容帷帽边沿垂落的白纱。 剑锋直刺徐有容的左肩。 远处船上再次响起一阵惊呼。 陈长生的这一剑无比迅疾,剑锋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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